“是因為我。”雲懿頓了頓,道:“我和鬱少寒舉行婚禮那天,花月察覺到有人會對我下手,所以她把我打暈了,易容成了我的樣子,結果就在婚禮上出事了。”


    婚禮那天雲懿還挺開心的,倒不是因為和鬱少寒的那場假婚禮,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和雲越承、雲輕煙達成了協議,隻要舉行完婚禮她就可以離開了。


    結果,是她疏忽了。


    “……”


    花容定定的看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錯愕的表情根本無法接受花月已經死了的事實。


    “所以她真的因為你死了?”


    就在此時,響起一道清冷的女聲。


    隻見花妖穿著一身及地長裙快步走過進來,惹火的身姿顧盼生輝,可是她臉上卻全然是冷意,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雲懿。


    “花妖,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花容立刻快步走上前,皺著眉問道。


    當時他們一起離開雲家,後來飛機落地後,花容和花妖因為和司徒雲涼不熟,所以便沒有去司徒雲涼家,兩人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可是第二天花容去找花妖的時候,才知道花妖已經在頭一天夜裏離開了。


    花容覺得很奇怪,畢竟這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以前他們就算要離開,起碼也要通知對方一聲。


    之後花容便聯係花妖,花妖隻是給他回了一條信息,表示自己有事,便杳無音信。


    “我不是和你說了有事麽。”花妖淡淡地說了一句,眼神定定的看著花月:“你還沒有回答我!”


    “是。”


    雲懿低下頭。


    “嗬!”花妖冷笑一聲,連連點頭,聲音冰冷地道:“果然……我就知道!我早就跟她說了,跟著你是沒有好下場的,她還不信,現在好了……”


    “花妖!”花容皺起眉嗬斥一聲,示意她不要再說。


    本來花月死了,雲懿就已經夠難過了。


    花妖眼神凶狠地朝花容瞪過去,冷冷地道:“幹嘛不讓我說?怎麽了?花月都已經死了,我說她兩句都不行嗎?你就護著她!花月被她害死了,你還要護著她!”


    “花月不是雲懿害死的!”鬱少寒聲音冰冷,眼裏泛著寒意:“雲懿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你們的人死了,你難過,她難道就不難過嗎?”


    “誰說我難過了?”花妖冷笑一聲,不屑地扭過頭,悄然通紅的眼底卻暴露了她的情緒,語氣諷刺地道:“好,你們都護著她,她什麽都是對的,她把花月都害死了也是對的!”


    花容:“花月!”


    “閉嘴!”


    鬱少寒周身殺氣暴漲,抬腳便要走上前。


    雲懿趕緊一把拉住:“鬱少寒!”


    花妖冷笑一聲,什麽都沒再說,轉身朝外麵離開了。


    鬱少寒眉頭緊皺:“她那麽說你,你攔著我幹什麽?”


    “不然你要和她吵架還是打架?”雲懿眼神定定的注視著他:“花月因為我死了是事實,她心裏難過說我幾句也是應該的,算了吧。”


    “她不是被你害死的!雲懿,不要這樣想!”鬱少寒緊緊注視著她。


    自從在雲家出事後,她就一直把花月和司徒嫣然的死都歸咎在自己身上。


    “……”


    雲懿扯了扯唇角,沒說什麽。


    她貌似是在笑的,但是眼睛裏卻沒有一點笑意。


    ……


    花容和花妖到了,葬禮在第二天舉行。


    除了雲懿和花妖還有花月,還有鬱少漠和寧喬喬、鬱少寒一行人參加。


    雲懿穿著而一身黑色裙子,捧著骨灰盒站在墓碑前,聽著牧師念悼詞,腦海中浮現出和花月的過往。


    雲懿第一次見到花月時,花月瘦瘦高高的,笑起來很好看,朝她道:“你就是小姐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女傭了,我會照顧你的,你有什麽需要的就和我說,我都會幫你。”


    在火焰穀時,一開始雲懿尚且不明白自己在宋月心裏的地位,訓練太苦了她就抱怨,也耍大小姐脾氣,覺得為什麽自己要遭這份罪?曾經她還賭氣不吃飯。


    那時候花月勸不動她,便偷偷藏了饅頭,等她餓得不行的再拿出來給她吃。


    為了讓雲懿練好身手,花月主動給她當陪練,有時候雲懿沒有控製住力道傷到了花月,花月也從來不抱怨,隻是笑著恭喜她,說:“小姐又厲害了呢。”


    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花月一直都在盡心盡力的照顧她,這麽多年,從小到大從未變過。


    每一次雲懿召集他們,永遠都是花月第一次來到她身邊。


    牧師念完悼詞,示意雲懿將骨灰盒放進墓地。


    雲懿碰著盒子的手指縮了縮,抿了抿唇,走過去將盒子放進目的,抓起一把旁邊的泥土灑在盒子上。


    像一片硫酸,毫不留情的澆在她心髒上,痛得令人窒息。


    “花月,如果有來生,希望你投胎去一個普通人家,不用再給別人當女傭,最好是富有一些,有疼愛你的爸爸媽媽,把你捧在手心裏……”


    雲懿每說一句,便往盒子上撒一把泥土。


    參加葬禮的人一次上前獻上雪白相間的菊花。


    花妖站在一旁,抿著唇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你要哭嗎?”站在她身邊的花容問道。


    “誰說我要哭?”花妖冷冷地道。


    “哦,我還以為你今天特意戴上墨鏡,是怕別人看到你掉眼淚。”


    花妖臉色僵了僵,轉過頭看向另一邊,冰冷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不屑地道:“我怎麽可能會為她掉眼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她,她死了我最開心了!”


    死了好。


    死了——


    起碼每天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花容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


    ……


    葬禮結束。


    牧師恭敬地朝鬱少寒鞠了個躬便離開了。


    花妖抬腳走上前,麵無表情地道:“好了,現在葬禮也參加完了,我先走了。”


    “你要離開?”雲懿聽出花妖的話不是說她要先回家的意思。


    花妖:“不然我還要留下來和你敘舊嗎?不好意思,我現在看都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


    雲懿一震,低下頭咬著唇沒有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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