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十二不敢在如此低氣壓的房間久待,聽到沐淵白的命令,急忙跑出去和宮敘傳話。


    當聽到衛十二說安以繡也在沐淵白的書房,他心裏咯噔一響,知道有些事情或許是瞞不住了,畢竟紙包不住火,該來的總是要來。


    他定了一下心神,在衛十二看不到的地方,拿了一把匕首放入袖袋,接著和衛十二大步走向沐淵白書房。


    安以繡也想知道沐淵白要和她怎麽辯解,她並不急著走,在書房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等著宮敘過來。


    沐淵白坐在安以繡旁邊的椅子上,目光一直投在書房之外。


    看到宮敘在衛十二身後走向書房,沐淵白眼眸的神色更是幽深了幾分。


    走進書房,宮敘看到安以繡,不敢過多與她對視,直接朝沐淵白跪下,喊了一聲:“主子。”


    看到宮敘如此,沐淵白已經確定此事是宮敘所做,冷聲道:“給我一個解釋。”


    宮敘組織了一下語言,低聲道:“是屬下瞞著王爺抓了王妃去沙塔拿秘藥。”


    沐淵白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說。”安以繡扭頭看向沐淵白,他臉上戴著黑色麵具,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她目光微動,隻看到沐淵白手指握拳,青筋突起,看來他並不如表現的這般冷靜,從微動作來分析,沐淵白百分之八十不知道宮敘所


    做的這件事。


    看來,她似乎冤枉了沐淵白。


    心中有了這個定論,安以繡對沐淵白的怨懟也少了大半,挑起一邊嘴角,等著宮敘接下來的解釋。


    “屬下利用王妃的血開啟了石窟的入口,最後還將王妃推入黑洞,還好王妃吉人自有天相……”


    在宮敘說到將安以繡推入黑洞時,沐淵白整個人咻的一下站起身,似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在他快要命絕時,他的好心腹居然如此對待他捧在手心的女人?


    她的身上一定不止手腕處的那道疤痕。


    他無法想象她受了什麽苦。


    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沐淵白。


    察覺到沐淵白濃烈的殺意,宮敘知道,他此刻就算狡辯也沒有任何用處,索性直截了當的承認:“主子,是屬下錯了,屬下甘願用這條命賠償王妃!”


    說罷,他拿起準備好的匕首往自己脖頸劃去,竟是要自裁。


    安以繡眼疾手快,拿出匕首擲向宮敘手腕。


    刀尖劃破宮敘手腕,他吃痛,手勁一鬆。


    等他拿穩匕首準備繼續時,安以繡從椅上快速挪到宮敘麵前,用力踢了一下他手臂,他手中的匕首“哐當”一下落到地上。


    宮敘抬頭看著安以繡,不明白她為什麽阻止他。


    他私自做主,準備用安以繡的性命換取秘藥是不爭的事實。


    照理說,最希望他死的應該就是安以繡,他不明白安以繡為什麽要救下他。


    安以繡自上而下俯視宮敘,聲音清冷道:“你想以死謝罪?但很可惜,我並不需要你這條命,相反,我要你好好活著。”


    若是說安以繡這樣做是善良,那就大錯特錯。


    暗衛,可以不那麽優秀,唯獨不能沒有忠誠,宮敘卻恰恰違背了這點。


    對於宮敘來說,死是一種解脫,也是對她和沐淵白的贖罪,而她並不想要這種贖罪,她要宮敘好好活著,時刻記著自己曾經背叛過他的主子。


    讓他活著,才是更殘酷的刑罰。


    這是安以繡的決定,沐淵白沒有任何異議,隻要這小家夥能和他重歸於好,他一切都由著她。


    宮敘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沐淵白睨了宮敘一眼,沉聲道:“沒聽到王妃的話?還不滾下去?”


    宮敘低頭說了一聲屬下告退,僵硬著步子離去。


    宮敘離開,書房裏又隻剩下沐淵白和安以繡兩人。


    安以繡坐回椅子上,回想宮敘所說與沐淵白的反應,算是知道一切都是宮敘自作主張引起的誤會。


    她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似乎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沐淵白在這個時候起身,雙手撐在安以繡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呈椅咚姿勢慢慢向安以繡靠近,最後把下巴擱在安以繡的肩頭道:“娘子不氣了,乖。”


    安以繡聳動了一下肩膀,甩不開沐淵白的腦袋,皺著眉頭說:“一邊去。”


    雖然這是一個誤會,但沐淵白還是有錯,因為他沒有管好自己的屬下。


    沐淵白桃花眼微微一轉,指著自己的麵具問安以繡:“說起來娘子還沒有見過為夫的樣貌,難道娘子對為夫的長相並不好奇嗎?”


    安以繡抬眼看沐淵白。


    說到好奇,安以繡確實真有點。


    畢竟從她嫁給沐淵白,他就把自己樣貌藏的死死的,吃飯睡覺都戴著麵具,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安以繡挑眉問:“說起來,你為什麽要戴著麵具?”見安以繡願意搭理自己,沐淵白急忙順梯子往上爬,一屁股坐回旁邊的椅子上,順手一把抓住安以繡的手,強硬姿態和她十指相扣,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說:“我一出生就有胎毒,這個麵具是由玄鐵打造


    ,可以壓製我體內的胎毒。”


    安以繡點頭,所以他才日夜戴著這個麵具,她還以為是他長得不好看,想用麵具遮醜呢。


    說起來沐淵白的胎毒已解,不用再戴這個玄鐵麵具,但是他每次拿下麵具都被各種女人直勾勾的盯著,瞬間覺得還是帶上麵具更好,畢竟能預防那些花癡女人不是?


    安以繡偷偷瞟了沐淵白一眼,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經意的問:“聽說你現在吃了秘藥,體內的胎毒已經解了?”


    她保證,她絕對不是關心他!


    沐淵白笑的更是開懷,把安以繡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緊緊握住:“娘子是在關心為夫?”


    安以繡瞪著他。


    見安以繡又要發火,沐淵白急忙和她轉移話題:“娘子,要不要自己掀開麵具看看?”


    說罷,他將她的手放到他麵具上,示意她自己動手揭開麵具。安以繡手指微動,輕輕碰上他麵具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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