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伊海連忙說道：“不是我們猶豫，你不是醫生，你不懂這裏麵的重要性，媽是腿骨徹底壞死了，壞死了，你明白了嗎？所以才要截肢，我個人並不覺得，單純的推拿和用藥，能夠治療好她，而且，媽的病情已經拖的太久了，必須得盡快做截肢手術才行，否則壞掉的腿骨會有感染的風險，一旦感染了，那後果比現在還要糟糕。”
頓了一下伊海解釋說道：“姐，就像是一筐子水果裏麵，如果有一顆水果壞掉了，你不抓緊時間將它撿出去丟掉的話，那麽其他的水果用不了幾天，也都會壞掉的，媽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原本一開始她如果早點兒說她不舒服，那早點兒來檢查，也不至於情況這麽糟糕，就是因為她根本沒當回事兒，不以為然所以才會腿骨徹底壞死，必須要截肢，而中藥和推拿這兩種方法，都需要時間的，拖的越久，對媽媽的病情越沒有好處，相反還會增加感染的風險和幾率，你明白了嗎？”
“你說的沒錯。”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戴教授踱步走了進來，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伊海，點了點頭，環視了房間裏眾人一眼，對伊母說道：“你兒子解釋的很通俗易懂，你現在明白為什麽要抓緊時間給你做截肢手術的原因了吧？就是擔心你壞死的腿骨，會感染大腿，那樣的話，截肢就不是截小腿了，而是整個一條腿都要截掉，那樣風險就太大了！”
“戴教授好。”
伊海、伊林等人連忙和戴教授打招呼。
“伊依，這位就是準備給媽媽做截肢手術的戴教授。”
伊林和戴教授打過招呼之後，低聲對伊依說道：“戴教授是市裏最好的外科專家教授，做過許多起截肢手術，之前是特意請戴教授來縣裏的醫院給媽媽做手術的。”
戴教授擺了擺手，看了一眼伊依和趙一凡，房間裏其他人，他之前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過趙一凡和伊依。
“戴教授，您今天怎麽沒有在家裏休息啊？”
伊海打過招呼之後和戴教授寒暄著。
“我一會兒還有台手術，也是在這家醫院住院的病人請我過來做的，順便來你們這裏溜一圈看看。”
戴教授解釋說道。
伊母聽到伊海剛才的解釋，又聽到戴教授那番結論，心裏越發覺得沒底了，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也都是像她這樣患得患失，因為如果趙一凡有把握治好她的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如果治不好，就像是伊海說的那樣，中醫治病的時間，往往都是用月來計算的，如果最終沒有什麽效果，那麽拖這麽久的時間，肯定是要增加感染風險的，到了那個時候，很有可能就是雪上加霜，明明一開始隻截小腿就行了，到後來卻是變成了整條腿都需要截肢，無疑加大了風險幾率。
“小趙。”
伊母看向了默不作聲的趙一凡，掙紮猶豫的問道：“你能和阿姨說說，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治好阿姨的腿嗎？”
“哦？”
不等趙一凡開口說話，旁邊的戴教授眉頭一挑，看著趙一凡問道：“你就是那個之前在電話裏麵，和病人說能夠治好她的醫生？”
“嗯。”
趙一凡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你打算用什麽方法治療病人？”
戴教授試探的問道：“能說一下嗎？”
“推拿按摩，服用中藥。”
趙一凡簡單的說道。
“推拿按摩？”
戴教授一聽，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訓斥說道：“真是胡鬧！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醫生了！這病人的腿骨都已經壞死了，你還推拿按摩什麽？有什麽作用？”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有沒有作用，試過就知道了。”
“你這是瞎胡鬧，耽誤病人的病情！”
戴教授怒氣衝衝的說道。
趙一凡也懶得和他說什麽了，直接轉過頭對伊母說道：“阿姨，你自己選擇一下吧，你看是打算相信我，按照我的方式試驗一下，還是決定做截肢手術？”
伊母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媽。”
伊依在旁邊說道：“我和凡哥在一起好幾年了，但凡是他說出來的話，都是很有把握的，沒有把握他是不會說的。”
“你是病人的女兒？”
戴教授聽到伊依的話，皺著眉頭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有些時候，中醫的確是可以治好一些西醫不能治好的病，但是這也要區分的，病和病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論之，你可別好心辦壞事，耽誤了你母親的病情，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戴教授。”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我覺得，作為醫生的我們，應該把選擇權，交給病人自己，而不是替病人來做決定，病人選擇怎樣的治療，那是病人自己的事情，作為醫生，隻需要把你的治療方案告訴病人就行了，至於怎麽抉擇，那是病人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
戴教授頓時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沉著臉說道：“我是好心提醒她們一下而已，我可沒有替她們做決定。”
“你這種好心，在某種方麵上，也是對病人做出選擇的一種誘導。”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
“那你所謂的治療方案，難道沒有對病人進行誘導？”
戴教授沉著臉說道。
“我可沒有。”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告訴病人，我的治療方案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小趙。”
伊母看見兩人有越說越僵的跡象，連忙開口對趙一凡說道：“那你的治療方案，你有多大把握治好我的腿？不瞞你說，阿姨現在也沒有什麽主意，你是伊依的男朋友，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你要是有十足把握的話，阿姨就聽你的，按照你的來。”
“十足把握？”
不等趙一凡開口說話，戴教授就搶先說道：“怎麽可能？你見過哪個醫生看病敢給你打包票的？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感冒發燒，醫生也不會告訴你，吃了這個藥，肯定就會好的！”
伊母一聽，這倒是句實話，的確是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會打這樣的包票，但結果她腦海裏的念頭還沒有轉完，就看見趙一凡淡淡一笑，說道：“阿姨，你要是相信我，那我自然就會告訴你，我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你不相信我，即便我說我有十足的把握，那你肯定也不會相信，對不對？所以說，這要看你自己，至於我，我既然敢說出來我的治療方案，那我肯定是有十足把握才會說出來的。”
伊母一怔，仔細咀嚼了一下趙一凡的話後，才明白趙一凡的意思。
“真是笑話！”
戴教授眯起眼睛，盯著趙一凡說道：“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醫生了？竟然敢和病人說這樣的話，要是萬一治不好呢？”
“在我這裏。”
趙一凡微微一笑，說道：“沒有萬一。”
“好大的口氣！”
戴教授冷笑不已，鄙夷的說道：“西醫看學曆，中醫看歲數，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趙一凡嗬嗬笑了笑，也懶得理會他。
“伊依。”
旁邊的伊母，看向了伊依，“你說怎麽辦？”她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能不能相信趙一凡。
“媽。”
伊依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姐。”
伊海忍不住說道：“你就這麽有信心？那要是萬一……”
“伊依。”
伊林也開口說道：“你和妹夫是兩口子，他的話，你自然肯定是相信了，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更沒有什麽萬一！”
伊依打斷伊林的話，對伊母說道：“我保證，你肯定會好的。”
“好。”
伊母下定了決心，這也是因為她內心裏壓根兒就不願意截肢，她點了點頭，對趙一凡說道：“小趙，那就麻煩你了。”
趙一凡點了點頭，戴教授在旁邊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等一下。”
“怎麽了戴教授？”
伊母驚訝的看著他。
“你現在還在醫院裏麵住院呢。”
戴教授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出什麽意外，那醫院還得承擔責任呢，要麽你就辦理出院手續，出了醫院之後，你們愛怎麽治療，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醫院也不用承擔責任。”
“凡哥。”
伊依看向趙一凡。
趙一凡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辦理出院手續吧。”
戴教授哼了一聲，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了伊母一眼，說道：“你們等著，我去和院長那邊打聲招呼。”
像是縣城這樣的小醫院，對於重病病人而言，院長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而且，伊母這種病情想要出院，如果不是轉到上級醫院治療，那麽就必須得要簽署一個自願放棄治療出院的協議。
很快的。
院長就和戴教授兩人重新返回了病房。
“你就是病人吧？”
院長看著伊母，目光又落在了趙一凡身上，試探的問道：“你就是那個聲稱有把握能治療好病人的醫生嗎？”
伊海連忙說道：“不是我們猶豫，你不是醫生，你不懂這裏麵的重要性，媽是腿骨徹底壞死了，壞死了，你明白了嗎？所以才要截肢，我個人並不覺得，單純的推拿和用藥，能夠治療好她，而且，媽的病情已經拖的太久了，必須得盡快做截肢手術才行，否則壞掉的腿骨會有感染的風險，一旦感染了，那後果比現在還要糟糕。”
頓了一下伊海解釋說道：“姐，就像是一筐子水果裏麵，如果有一顆水果壞掉了，你不抓緊時間將它撿出去丟掉的話，那麽其他的水果用不了幾天，也都會壞掉的，媽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原本一開始她如果早點兒說她不舒服，那早點兒來檢查，也不至於情況這麽糟糕，就是因為她根本沒當回事兒，不以為然所以才會腿骨徹底壞死，必須要截肢，而中藥和推拿這兩種方法，都需要時間的，拖的越久，對媽媽的病情越沒有好處，相反還會增加感染的風險和幾率，你明白了嗎？”
“你說的沒錯。”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戴教授踱步走了進來，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伊海，點了點頭，環視了房間裏眾人一眼，對伊母說道：“你兒子解釋的很通俗易懂，你現在明白為什麽要抓緊時間給你做截肢手術的原因了吧？就是擔心你壞死的腿骨，會感染大腿，那樣的話，截肢就不是截小腿了，而是整個一條腿都要截掉，那樣風險就太大了！”
“戴教授好。”
伊海、伊林等人連忙和戴教授打招呼。
“伊依，這位就是準備給媽媽做截肢手術的戴教授。”
伊林和戴教授打過招呼之後，低聲對伊依說道：“戴教授是市裏最好的外科專家教授，做過許多起截肢手術，之前是特意請戴教授來縣裏的醫院給媽媽做手術的。”
戴教授擺了擺手，看了一眼伊依和趙一凡，房間裏其他人，他之前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過趙一凡和伊依。
“戴教授，您今天怎麽沒有在家裏休息啊？”
伊海打過招呼之後和戴教授寒暄著。
“我一會兒還有台手術，也是在這家醫院住院的病人請我過來做的，順便來你們這裏溜一圈看看。”
戴教授解釋說道。
伊母聽到伊海剛才的解釋，又聽到戴教授那番結論，心裏越發覺得沒底了，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也都是像她這樣患得患失，因為如果趙一凡有把握治好她的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但如果治不好，就像是伊海說的那樣，中醫治病的時間，往往都是用月來計算的，如果最終沒有什麽效果，那麽拖這麽久的時間，肯定是要增加感染風險的，到了那個時候，很有可能就是雪上加霜，明明一開始隻截小腿就行了，到後來卻是變成了整條腿都需要截肢，無疑加大了風險幾率。
“小趙。”
伊母看向了默不作聲的趙一凡，掙紮猶豫的問道：“你能和阿姨說說，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治好阿姨的腿嗎？”
“哦？”
不等趙一凡開口說話，旁邊的戴教授眉頭一挑，看著趙一凡問道：“你就是那個之前在電話裏麵，和病人說能夠治好她的醫生？”
“嗯。”
趙一凡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你打算用什麽方法治療病人？”
戴教授試探的問道：“能說一下嗎？”
“推拿按摩，服用中藥。”
趙一凡簡單的說道。
“推拿按摩？”
戴教授一聽，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訓斥說道：“真是胡鬧！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醫生了！這病人的腿骨都已經壞死了，你還推拿按摩什麽？有什麽作用？”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有沒有作用，試過就知道了。”
“你這是瞎胡鬧，耽誤病人的病情！”
戴教授怒氣衝衝的說道。
趙一凡也懶得和他說什麽了，直接轉過頭對伊母說道：“阿姨，你自己選擇一下吧，你看是打算相信我，按照我的方式試驗一下，還是決定做截肢手術？”
伊母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媽。”
伊依在旁邊說道：“我和凡哥在一起好幾年了，但凡是他說出來的話，都是很有把握的，沒有把握他是不會說的。”
“你是病人的女兒？”
戴教授聽到伊依的話，皺著眉頭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有些時候，中醫的確是可以治好一些西醫不能治好的病，但是這也要區分的，病和病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論之，你可別好心辦壞事，耽誤了你母親的病情，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戴教授。”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我覺得，作為醫生的我們，應該把選擇權，交給病人自己，而不是替病人來做決定，病人選擇怎樣的治療，那是病人自己的事情，作為醫生，隻需要把你的治療方案告訴病人就行了，至於怎麽抉擇，那是病人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
戴教授頓時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沉著臉說道：“我是好心提醒她們一下而已，我可沒有替她們做決定。”
“你這種好心，在某種方麵上，也是對病人做出選擇的一種誘導。”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
“那你所謂的治療方案，難道沒有對病人進行誘導？”
戴教授沉著臉說道。
“我可沒有。”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告訴病人，我的治療方案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小趙。”
伊母看見兩人有越說越僵的跡象，連忙開口對趙一凡說道：“那你的治療方案，你有多大把握治好我的腿？不瞞你說，阿姨現在也沒有什麽主意，你是伊依的男朋友，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你要是有十足把握的話，阿姨就聽你的，按照你的來。”
“十足把握？”
不等趙一凡開口說話，戴教授就搶先說道：“怎麽可能？你見過哪個醫生看病敢給你打包票的？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感冒發燒，醫生也不會告訴你，吃了這個藥，肯定就會好的！”
伊母一聽，這倒是句實話，的確是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會打這樣的包票，但結果她腦海裏的念頭還沒有轉完，就看見趙一凡淡淡一笑，說道：“阿姨，你要是相信我，那我自然就會告訴你，我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你不相信我，即便我說我有十足的把握，那你肯定也不會相信，對不對？所以說，這要看你自己，至於我，我既然敢說出來我的治療方案，那我肯定是有十足把握才會說出來的。”
伊母一怔，仔細咀嚼了一下趙一凡的話後，才明白趙一凡的意思。
“真是笑話！”
戴教授眯起眼睛，盯著趙一凡說道：“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醫生了？竟然敢和病人說這樣的話，要是萬一治不好呢？”
“在我這裏。”
趙一凡微微一笑，說道：“沒有萬一。”
“好大的口氣！”
戴教授冷笑不已，鄙夷的說道：“西醫看學曆，中醫看歲數，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趙一凡嗬嗬笑了笑，也懶得理會他。
“伊依。”
旁邊的伊母，看向了伊依，“你說怎麽辦？”她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能不能相信趙一凡。
“媽。”
伊依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姐。”
伊海忍不住說道：“你就這麽有信心？那要是萬一……”
“伊依。”
伊林也開口說道：“你和妹夫是兩口子，他的話，你自然肯定是相信了，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更沒有什麽萬一！”
伊依打斷伊林的話，對伊母說道：“我保證，你肯定會好的。”
“好。”
伊母下定了決心，這也是因為她內心裏壓根兒就不願意截肢，她點了點頭，對趙一凡說道：“小趙，那就麻煩你了。”
趙一凡點了點頭，戴教授在旁邊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等一下。”
“怎麽了戴教授？”
伊母驚訝的看著他。
“你現在還在醫院裏麵住院呢。”
戴教授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出什麽意外，那醫院還得承擔責任呢，要麽你就辦理出院手續，出了醫院之後，你們愛怎麽治療，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醫院也不用承擔責任。”
“凡哥。”
伊依看向趙一凡。
趙一凡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辦理出院手續吧。”
戴教授哼了一聲，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了伊母一眼，說道：“你們等著，我去和院長那邊打聲招呼。”
像是縣城這樣的小醫院，對於重病病人而言，院長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而且，伊母這種病情想要出院，如果不是轉到上級醫院治療，那麽就必須得要簽署一個自願放棄治療出院的協議。
很快的。
院長就和戴教授兩人重新返回了病房。
“你就是病人吧？”
院長看著伊母，目光又落在了趙一凡身上，試探的問道：“你就是那個聲稱有把握能治療好病人的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