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瑾雖然沒明白尚希教他背的詩的意思,但還是在跟著尚希讀了兩遍之後記下了。


    “瑾兒真聰明。”尚希的心情指數一直在往上飄,取了塊月餅掰成兩半和尚瑾分了吃了。


    “這棗泥餡的真不錯。”尚希暗讚。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月餅餡裏棗泥位居第一。尚希一直很疑惑那種又甜又膩沒一點棗味的東西為什麽還總有人買,每當家裏買了月餅的時候,他都是直接看著上麵的印字努力辨認的,就怕一不小心又吃到塊棗泥的。但是這塊棗泥月餅卻不一樣,隻是微甜,還帶著濃鬱的棗香,讓尚希感覺很喜歡。


    喝了點酒,尚希感覺自己要飄起來了。拉著一邊正在吃月餅的尚小瑾的手,尚希吐字還算清楚,“來,瑾兒,爹爹給你講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嫦娥奔月……”尚希自認為自己的頭腦還算清楚,可惜的是,他的嘴沒有和大腦配合好,把好好的一個神話故事愣是講成了‘一美麗仙子與眾少年青年中年不得不說的故事’。


    也幸好尚小瑾年紀尚小,自動屏蔽了一些自己聽不明白的話,挑了自己感興趣的問,“爹爹,嫦娥仙子的玉兔是什麽兔啊?”


    “是玉兔啊,那可是個美女兔,當年還勾引唐和尚來著。”尚希摸著下巴,那玉兔也算是有後台的了吧,要不然早被孫悟空一棒子打死了。


    “美女兔?”尚小瑾想起了某一次自家爹爹說的美兔計,“爹爹,咱們家傻兔子就是美女兔嗎?是不是啊?”


    尚希一個哆嗦,想起了自家那胸前掉了不少毛至今還沒長好的傻兔子,“不是,玉兔是白色的,咱們家傻兔子是灰的。”


    “白色?”尚瑾歪歪小腦袋,“和天上的雲彩一個顏色嗎?”


    “沒錯。”尚希點頭,看著頭上的一輪明月,此時倒是真心希望裏麵住著個神仙,可以把自己重新帶回家,那個可以抱著電腦二十四小時不出門的地方。就算那裏空氣質量差,買房辛苦,噪音嘈雜,晚上的時候外麵霓虹閃爍看不到純淨的天空,但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爹爹!爹爹!”


    尚希回過神來,“怎麽了瑾兒?”


    尚瑾指著尚希的臉不說話。


    尚希伸手一摸,x的,自己居然哭了?以前因為早戀被自家老爹揍一頓的時候都沒掉一滴眼淚,工作再苦的時候都能苦中作樂,被一幹損友戲謔的稱自己的眼淚是鱷魚之淚的自己,居然哭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居然被尚小瑾看見了!相處了這麽久,就連尚小瑾都最多話裏帶些哭音還沒哭過呢,自己居然直接流淚了。真是,太丟臉了。一會兒是該解釋說是迎風流淚還是眼裏進了沙呢?


    “爹爹?……”尚小瑾從椅子上跳下來然後走到尚希身邊想順著他的大腿往上爬。


    尚希正想著借口,覺得腿那裏有動靜就順手把尚小瑾抱了起來。


    “爹爹怎麽了?”


    尚希抬頭,看到那輪明晃晃的月亮,“月亮太亮了,照的爹爹眼睛疼。”


    尚瑾看了看月亮,沒覺得有多亮,但還是點了點頭,“嗯,就像瑾兒看太陽一樣,也眼睛疼。”


    尚希一個激動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麵部表情扭曲了一下,“瑾兒,以後不要看太陽。”天知道眼睛直視太陽會有多大的危害。


    “瑾兒知道,看太陽眼睛疼,瑾兒就看過一次。”尚瑾說道,“但瑾兒看月亮怎麽不像爹爹那樣眼睛疼啊?”


    “因為嫦娥在給爹爹拋媚眼,爹爹激動的淚流滿麵。”尚希自暴自棄。


    “什麽是媚眼啊?”


    “就是她看了我一眼。”


    “爹爹真厲害,這麽遠都知道嫦娥看了你一眼。”


    “……”小孩子什麽的,果然不討人喜歡!


    尚希又看了眼月亮,原本那些悲傷的念頭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難怪總有人說‘都是月亮惹的禍’,在這麽個日子,對著輪明月的確容易傷春感秋。如果不是尚小瑾中途叫了自己,沒準一會兒再喝點酒就直接對月狼嚎了。


    “對了爹爹,咱們也養玉兔吧。”


    “瑾兒,隻有嫦娥養的叫玉兔,別人養的都是叫大白兔的。”尚希很憂鬱,沒事亂講什麽嫦娥啊,講嫦娥就算了講什麽兔子啊。


    “那就養大白兔。”


    尚希瞪著月亮,不就是一個全是隕石坑連發光都不會的衛星嗎?到底是誰編排說上麵有美女的!是誰說那美女養兔子的!


    “尚小瑾啊,你要記住,身為一個男人,隻能養灰兔,白兔是女兒家養的。”尚希說的很是語重心長。天知道這時候有沒有馴服好的家兔,話說那些大白兔都是家養的應該沒錯吧。尚希摸著下巴,對自己大學的時候沒選修那門《古代農牧業發展史》深感遺憾。


    尚瑾沒說話,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麽想養兔子還要分男女。不過,“爹爹,我們是男人,那女兒家是什麽樣的啊?”


    尚希苦惱,貌似來了以後,和女搭邊的隻有陳大娘了吧。“嗯,就是你陳奶奶,她年紀小的時候就是女兒家。”尚希忽然覺得自己的牙很酸。“瑾兒,困不困啊,爹爹帶你睡覺去好嗎?”


    “瑾兒今天還沒吃柿子。”尚瑾的眼睛亮亮的,沒有一點的睡意。


    尚希想起來了,中午的時候吃多了,不僅沒午睡,自己還把尚小瑾的午睡後的水果給取消了。真是,“小東西,這個倒是記得清楚。”


    於是一大一小又開始捧著柿子開始吃。


    吃完柿子又過了一會兒,尚希開始熬不住了。他已經沒了看月亮的興致,而且,晚上的氣溫連涼爽都算不上,待一會兒還行,時間久了就感覺到了冷意。在沒有一點娛樂節目的條件下,尚希對自己抱著孩子在院子裏吃吃喝喝的行為深感無語。


    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尚希扶額,覺得自己東施效顰不倫不類,還是洗洗睡了吧。


    晚上的時候,尚希又做了個夢。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裏,一個滿身貴氣的人敲響了自家的院門。自己開了門,那人深深一拜,“某日聽到先生高誦‘床前明月光’,深感先生大才。如今民不聊生,吾輩想請先生出山,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


    從小隻當過體育委員的尚希激動了,qd文誠不欺我啊,果然穿越了都是要有一番大成就的。正想著要不要矜持一下讓來人來個三顧茅廬,另一個跟在那個滿身貴氣的人後麵的大漢說道,“俺不服,有本事再來一首詩!”


    尚希怒了,正想張口來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神詩,可卻怎麽也開不了口,頓時急得滿臉通紅。


    那大漢一臉的不屑,“又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留你何用。”刀光閃過,尚希看著自己的頭和身子分了家。


    然後世界變得空白,一個聲音悠悠的傳來,像穿越了好幾個時空,“後宮種馬什麽的早過時了,現在種田是王道啊。”


    尚希吐了一口血,然後頓悟了。原來穿越有風險,種田最安全啊。


    再睜開眼時,天亮了。


    尚希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起夢中的刀光,還是忍不住一抖。咳咳,這夢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隨便yy嗎?


    脖子感覺有些疼,尚希用手捏了捏,沒感覺出夢裏出現的傷口。那麽,也就隻能是睡落枕了。尚希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歪著頭打算出屋。


    昨晚擺到院子裏的桌子沒有收拾,上麵還擺著半塊月餅和一些果子,不過,放了一夜之後,早就成了鳥兒的早餐。


    尚希扶著脖子靠在門口,看著桌子上落的五六隻小鳥,無語了。


    早知道這樣,就在桌子上放一些粘性大的東西然後等著粘鳥了。話說那個烤麻雀的味道可真是不錯。雖然隻在小時候吃過一次,但現在卻也依然讓人無法忘懷啊。


    不過現在嘛,尚希不過走近幾步,那些小鳥就被驚飛了。隻在桌子上留下了被吃的差不多的幹果和啄出了好多洞的柿子皮,還有白白的一小攤鳥屎。


    尚希的臉黑了。


    正打算收拾桌子,這時候院門被敲響了。尚希一個激靈,想起了那個自己被卡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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