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法寶是將邪的前一世木蔚來的一位已故的好友的遺物。


    將邪一直不肯跟這件法寶認主,就是單純地帶在身邊,偶爾會拿出來睹物思人。


    老實說,小白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把短刀的前主人,盡管那個人已經死了近二十載,說不定連遺骸早就化灰了。


    可是那個人的確就像一個陰影似的,烙在他主人心裏,盡管曆盡了兩世,卻依然不能削減主人對那人的思念。


    那個人,其實對所有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人。


    他是地球龍域紅蓮國的小王爺,一直窺覦著皇位,為了得到皇位,也為了騙過所有人,他裝瘋賣傻,扮成一個智障,一裝就是裝了十年,演技是杠杠的好。


    將邪的前一世,跟雲河一樣,都是傻呼呼的主,爛好人性格,偶爾救下這個落難的瘋王爺,還真把他當作兄弟般照料。


    豈料這位瘋王爺隻是想借助主人的力量,他使了個連環計,除掉了其他兩位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兄,當起了皇帝,結果卻因為一場誤會死在他最信賴的仆人手中。


    這個用苦肉計掙紮了十年的心機王爺,最終也難逃死神的呼喚。


    雖說這個王爺是個心機男孩,但是那容貌長得真是絕了。


    比女子還楚楚動人,裝傻的時候,把大家的眼淚都騙走了。


    連死的時候,也騙走了主人不少眼淚。


    所以直到現在,小白都不想原諒這個家夥。


    小白輕輕一抓,就將刀柄收在手中。


    讓他驚訝的是,藍靈上竟然有認主契約,而從契約的氣息判斷,藍靈的主人居然不是將邪!


    是將邪將藍靈贈送給別人了,還是別人從將邪手中把這件寶件搶走了?


    這一驚,小白嚇得非同小可。


    他總覺得,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將邪現在的處境一定非常危險!


    “主人,你在哪裏?別嚇小白啊!要是你聽到,就應我一聲啊!”小白慌張地喊著。


    寂的旋渦空間,除了小白呼喊,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白的金睛火眼盯著這些旋渦。


    他不受旋渦的影響,因而能穩住身形。


    但是將邪沒這能力,要是他掉入旋渦裏,必然會被卷走的。


    小白靈機一動!


    要是自己不抵禦旋渦,順著這些空間激流的方向,任由旋渦把自己衝走,那豈不是有機會被送到將邪所在的空間?


    “哈哈哈!我小白實在是太聰明了!”小白狂笑著,徒然收起所有力量。他的身軀如一葉孤舟般瞬間被旋渦翻起的洶湧巨浪卷走了。


    小白癱開手腳,如同躺在雲端裏,不知道在旋渦裏飄蕩了多久,突然前麵出現一片亮光,緊接著,他就掉進一個空間裏!


    下麵是青山綠水,阡陌農田,隻是離丈數十丈而已!


    隻不過小白是神龍,高空根本難不到他嘛!


    “嗖!”的一聲,一身白衣的小白在空中懸飛起來,就像一位道骨仙風的仙人,隻是他那雙充滿唳氣的金睛裏沒有半點仙人的神聖,反而帶著一種狐狸的狡黠。


    他將神念延伸出去,仔細地搜尋著這片空間的每一寸土地。


    片刻,小白的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找到了……是主人的氣息!


    小白激動呀!主人果然還活著,就在這個空間裏。他立即化作一道閃電,向著主人所在的方向飆飛過去。


    沒有人發現,小白在這個空間不受天地法則的約束,能自如地使用靈力,就像他不受旋渦的影響能在旋渦中翱翔一樣。


    他的飛行速度堪比光速,在地麵上的人,根本就捕捉不到的他身影,就算偶然有人看到了,也以為是一道流星劃過罷了。


    這裏似乎是一個國度,延著一條壯寬而連綿無盡的河川一直往東走,途經不少村落和城市。


    而小白感應到,幻夜的氣息就在河邊一個隱蔽的山穀裏。


    這個山穀,就是雲河的船穀。


    小白就像一位遠古龍神,威風凜凜盤踞在船穀上空。


    奇怪,從半空往下望,山穀被一片迷霧遮擋,什麽都看不清楚,還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這個山穀有雲河布置的結界。這個結界叫做天狐守護大陣,能生起障眼法,遮擋了裏麵真正的景物。


    “小菜一碟!”小白冷冷笑了笑,亮出手掌,以掌變爪,鋒利的指爪朝著結界一爪劃下去。


    “劈啪!”的一聲,天狐守護大陣就像一層玻璃般被敲碎了。


    半刻前。


    雲河正在船屋幻夜的房間裏。


    今天雲河心情很好,因為幻夜又醒來了,這對雲河來說是莫大的鼓舞,證明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此刻,雲河仍在堅持不懈地給幻夜做治療。


    為了減輕小夜夜的心髒負擔,雲河讓小夜夜躺著。


    但見雲河的眉頭點著一朵靈氣的紫蓮,將手掌按在幻夜心髒的位置。他的手掌散發著一種祥和而神聖的紫色靈光。


    當這種力量透過肌膚,像陽光一樣照耀在幻夜的心髒上時,幻夜覺得特別溫暖。


    虛弱的心髒因為這道力量的而恢複了有力的搏動。


    朱顏丹是以百倍狐血濃縮煉製而成,服食朱顏丹調理的同時配合紫蓮進行治療,效果非常明顯。


    隨著熱血充溢了枯萎的血脈,心髒的有力搏動令熱血在全身循環,幻夜的軀殼猶如久旱的田地得到雨水的灌溉,各種機能都在迅速恢複。


    蒼白的容顏漸漸有了血氣,泛著微紅的霞雲,給這張千古一絕的臉渲染出更加魅惑的風韻。


    反觀雲河,隨著靈力的消耗,他的臉色越來越差,額頭上甚至出現了豆大的汗滴。


    看著雲河勞神損氣,幻夜著實不忍心,他擔憂地說:“雲哥,我覺得沒事了,你停下來吧!再這樣下去,你就累壞了……”


    “阿夜,還差一點點,要是現在停下來就功虧一簣了!放心,我沒事的。”雲河微笑著安慰幻夜,他的手依然沒有離開幻夜心髒的位置。


    朱顏丹和紫蓮雖然能緩解幻夜的病情,但是能維持的時間並不長。


    幻夜每天至少要服食三粒朱顏丹才能補充氣血的虧損,每天至少吸收一次紫蓮的力量,他的心髒才能維持正常的節律搏動。


    這都是治標不治本啊!


    說到底,雲河還是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要是自己能達到無境,說不定就能徹底治好小夜夜的病了。


    眼看今天凝練出來的最後一道靈氣就要全部渡給小夜夜了,就在這時,雲河突然發現,覆蓋在船穀的天狐守護大陣被破了!


    這個陣法跟雲河的心神相連,陣法被破,雲河心神受創,咽喉一陣腥液上湧,眼看就要咯出來,擔心嚇到幻夜,他硬是皺著眉頭將血吞回去。


    可是這血來得太凶猛,還是有一絲鮮血來不及吞下,從他嘴角滲了下來,延著那雪玉雕琢般的下巴滑經纖白的脖子,滴在衣襟了。


    “雲哥,你怎麽了?”看到雲河突然咯血,幻夜嚇了一跳,慌張地問:“雲哥,是不是因為渡氣給我害你受了內傷?你別管我了好不好……”


    他幾乎用哀求的語氣,鼻子一酸,眼淚就來了。


    他覺得是自己太沒用,總是連累雲河。


    雲河心神受創,紫蓮的力量就不穩定了,幻夜的心跳驟然節律不齊,幻夜明顯覺得心窩傳來陣陣悶痛,呼吸不上來,難受得臉都憋紅了。


    雲河很想開口罵人!


    這是治療的緊要關頭啊!絲毫不容有失的!到底是那個混帳的家夥闖了進船穀?


    雲河不敢鬆懈,他用堅毅的意誌再次召喚紫蓮的力量,加大靈力的渡入,穩住了幻夜的心律。


    這時,雲河已經累得雙臂都快抬不起來了,但糟糕的是,雖然有驚無險護住了幻夜的心髒,但是那個破掉結界的敵人已經來勢洶洶地逼近穀船!


    無論是自己,還是幻夜,恐怕都沒有餘力對付敵人了……


    “雲哥,你快放手!別再這樣了……”幻夜伸手搭在雲河的手背上,才發覺雲河的手居然比身為吸血鬼的他更冷。


    雲河不甘心,還差一點點……這樣小夜夜至少在今天之內病情就會穩定下來。


    突然“砰!”的一聲,窗口被擊碎,一道白色的身影飆了進來!


    “你對主人做什麽?”一把怒氣衝衝的聲音像雷霆萬鈞般轟得雲河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猶未及雲河看清來者是誰,他的心口就挨了一掌,接著就是眼前一花,整個人憑空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到牆壁上後重重地摔了下來。


    可憐雲河為了幫幻夜治病,所有靈力都耗盡了,結界被破後,他又心神受創,如今無端端挨了一掌,更是雪上加霜,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癱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又是咯了一口血,虛弱地咳喘著。


    他的臉很快就枕在自己咳出來的那灘血水裏,緊接是頭發,衣服……


    “雲哥……”幻夜看得心驚膽戰,拚命坐起來想過去看雲河的傷勢,豈料他還等他雙腳落地,他那單薄的身軀早就被一銀發白衣的男子摟入懷中。


    那個銀發男子緊張地說:“主人,我好擔心你!原來你被困在這個空間了啊!我找你找了好久……鳴鳴,你沒被那個人占便宜吧?他還碰了你那裏?小白把他的手砍下來好嗎?”


    這個銀發男子長得非常古典俊美,就像畫卷裏走出來的古裝男神,但說話的語氣卻極天真,就像小孩似的,眼睛裏還閃著思念心切的淚花。


    可是他的行為卻非常凶唳怪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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