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林家門前,


    王進等人都覺察出了鄭飛的異樣,也重新來到窗邊觀瞧,


    果然!僅過了不到半個時辰!


    便見一名漢子先是一臉如常的從東邊往這邊走來,但就快到林家門前時,那漢子突然就像是猛地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的驚慌,接著猛地急敲林家之門,一邊敲還一邊慌張大喊,“林家有人否?林家可有人否?大事不好!”


    林家的門很快便開了,走出來一臉驚訝的林娘子和錦兒,疑惑的急問那漢子,“何事?”


    那漢子慌忙道,“請問這裏可是林教頭家中?”


    林娘子趕忙點頭道,“正是!”


    漢子繼續慌張道,“我是陸虞候的鄰居,你家教頭和陸虞候在家中吃酒,突然一口氣上不來暈倒了,陸虞候托我速來此找林教頭家人去看!”


    林娘子渾身猛地一顫,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臉色蒼白的對錦兒哭道,“錦兒速跟我去!”


    說罷便與錦兒鎖了門,跟著那漢子急步朝東邊而去!


    鄭飛收回目光,心中冷笑,明知故問道,“你們怎麽看?”


    王進皺眉道,“此人行事怪異,並且林老弟和陸謙本是去的西邊,可此人卻引著林娘子往東邊去了,此其中必定有詐!”


    鄭飛點點頭,“元覺哥哥和萬春留下來繼續看著,王哥你與我去跟上看個究竟!”


    王進點點頭,二人便立刻下了樓也急步朝東邊而去,很快便看到了林娘子三人的背影,


    二人遠遠跟著,過了幾條街,便見三人拐進了一個大胡同口,接著就聽王進低聲驚道,“不好!果然有詐!”說罷便加快了步伐,


    鄭飛追上奇道,“王哥怎麽了?”


    王進看著那胡同口冷冷道,“陸謙的家居然就在太尉府的前巷!莫非……此事就是那高衙內所為?假若真是如此,這陸謙真是可惡!居然幹這種賣友求榮的卑鄙勾當!”


    這些鄭飛自然知道,立刻回道,“跟上去且看看動靜,若有不對便出手相助!”


    二人快速跟入胡同,但卻都是一愣,因為胡同中已沒了林娘子三人的蹤影,而在胡同兩邊則與回龍街一般各有許多院落,也不知他們是進了哪一戶,


    王進麵色一變,“主人,怎麽辦,此處這麽多人家該去哪裏尋找,若是晚了,隻怕……!”


    鄭飛雖是皺了皺眉,其實心中卻也不慌,隻因過會錦兒還會衝出來趕去尋找林衝,到時看她自哪家衝出來則林娘子定被困在哪家,


    鄭飛轉頭一看胡同口有一棵大樹便計上心來道,“咱們爬上樹,到個高點的地方且看看哪家有異常。”


    說罷二人便三下兩下爬上了樹,


    你道這事怎來的如此之巧,二人剛剛上了樹,便見錦兒就從一戶人家中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臉上也盡是驚恐之色!


    王進見了錦兒便是一喜,正欲開口喚住她問個清楚,卻被鄭飛一把拉住打了個眼色,隻能任由錦兒過了這樹下朝來路跑去,


    鄭飛待錦兒跑遠了才對王進道,“事情還沒有搞清楚,萬一真是那林衝在此出了急症,錦兒是出去尋找大夫,咱們這從樹上突然蹦下去又該如何解釋?”


    王進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鄭飛的心中則是一片僥幸的感覺,暗道那錦兒若再早出來個幾秒,定然會跟自己和王進二人直接打個照麵,到時候自己便隻能幫她直接衝進陸虞候家中,從高衙內手中救出林娘子,錦兒自然也不需再將林衝找來了。


    雖然這兩種結果的結局是一樣的,林娘子都會由自己救下,林衝也依舊會對自己的再次出手相救感恩戴德,可這效果卻會小上許多!若要逼林衝繼續對這高俅等人心生怒意,該逼他一逼還是要逼的!(--!)


    鄭飛與王進二人跳下樹來,快步便往剛剛錦兒衝出來的那個院子而去,


    剛剛來到門前,便聽院內傳來了一聲林娘子驚恐而憤怒的聲音,


    “高衙內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接著便傳來了高衙內那無恥的淫笑,“小娘子勿慌,本衙內隻求一次魚水交~歡,可憐一下本衙內吧,就這一次!嘻嘻!”


    “你……無恥!你可知我夫君乃是你父高太尉麾下教頭?你如此,就不怕高太尉責罰你嗎?”


    “哈哈哈,你當本衙內這是第一次如此嗎?莫說你夫君那芝麻教頭,就算比他軍職更大者的妻女本衙內也睡過!小娘子,你且滿足我這一次,我事後一定少不了他的好處!來……,”


    “啊……,”林娘子一聲尖叫,“你別過來,我真要喊了!”


    “哼!你喊!你喊破了喉嚨都無人敢救你!”


    ……,


    鄭飛雖也早知會出現這些事,也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聽之下卻也是氣的怒從膽生!他在前世便最恨三種人,一是逼良為娼之徒,二是拐賣婦女兒童之徒,三便是強奸犯,這三種惡事莫不都是泯滅人性喪盡天良!


    此時再看王進也好不到哪去,鐵青的臉色配上他那道深深的刀疤,簡直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露出來獠牙的野獸!若不是鄭飛還沒下命令,恐怕早已破門而入,舊愁新怨一起算結果了那高衙內!


    但還好在鄭飛依舊保持了一絲的冷靜,他順著門縫往裏一看,就見此院中還坐著七八人,正是那日被自己痛毆過的那班高衙內的爪牙,此刻這幫人都在習以為常的坐在樓下一臉奸笑淫笑的看著樓上竊竊私語,臉上表情莫不是有無恥的向往之色!


    鄭飛對王進悄聲囑咐道,“王哥,林娘子果真被那高衙內設計騙來此處預謀不軌!咱們必須救下林娘子!隻不過……林教頭畢竟還身為禁軍教頭,為了防止給他惹禍上身,過會咱們進去動手你切記要注意分寸,切莫搞出人命連累了林教頭!”


    王進聞言臉色一動,也明白鄭飛所說確是對的,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聽話的將心中本已有的殺意壓了壓,便朝鄭飛點頭表示知道了。


    鄭飛這才略微放下心來,朝著王進一點頭,二人便站在門前一穩心神,同時伸出腳猛地踹向大門,


    隻聽咣當一聲巨響,老大一個實木門竟被二人一腳便從門框中踹落在地,直把院內眾人嚇了一大跳!


    鄭飛和王進二話不說,進了院子舉拳便打!


    那幫潑皮先是被這突然之變嚇得三魂差點沒了其一,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又見兩名凶神惡煞一般的大漢衝入院中二話不說舉頭便打,


    直到最靠近門口的一人被二人左右各一拳打翻在地發出一聲殺豬似的嚎叫,眾潑皮這才反應過來,剛想反擊卻一看那兩名大漢中的一人又是大吃一驚,


    那人不正是前幾日在嶽廟前痛毆自己的人嗎?這人怎如此陰魂不散!自己走哪都能碰見他!


    而另一名大漢……!


    我那個天啊!


    原本僅那一人就能打趴下自己所有人,現在居然還又加了刀疤臉來助陣,那刀疤臉可是僅看那塊頭和樣子就肯定比那人厲害許多!


    眾潑皮隻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剛剛鼓起一點的反抗勇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需鄭飛和王進再動手,早已各個抱頭鼠竄一般衝出了院子落荒而逃,將還在樓上的高衙內忘得一幹二淨!


    鄭飛和王進再一抬頭,便見到了樓上窗邊現出林娘子哭成淚人一般,卻是如見救星似的驚喜的看著二人喊道,


    “二位叔叔救我!”


    緊接著便在一邊又露出來高衙內那驚愕的臉龐,但這小子反應倒快,一看清樓下的形勢便往後一縮沒了蹤影,


    鄭飛知道高衙內定然是準備要跳窗逃跑去了,想了想立刻作出決定,放棄了派王進去後麵再追截高衙內的念頭,因為王進如此痛恨高家之人,這高衙內若落在他的手裏,難保王進一時衝動便結果了他!


    如此可就打亂了自己的一切計劃了!


    日後自己定然會收拾高衙內,但為了順利收伏林衝,這高衙內現在可絕對不能有事!


    鄭飛想定便故意行在前麵拖了拖與王進上樓的速度,


    二人上到二樓,便見樓上除了哭哭啼啼的林娘子外,在窗邊正巧有高衙內正探出一半的身子,眼看高衙內就要鑽出窗外,


    鄭飛見狀心中雖然也不情願,卻也正隻能無奈的等待高衙內逃跑成功,


    但就在此時,卻是說時遲那時快,身旁王進猛地大喝一聲,順手便抄起旁邊桌上一隻花瓶用力扔了過去!


    於是……就在鄭飛驚訝的目光中……那隻花瓶不偏不倚正巧砸中高衙內的半截身子!


    隻聽高衙內發出一聲痛呼!接著便身子一晃就從窗邊跌落下去!


    又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與高衙內的慘叫聲同時傳來!


    鄭飛趕忙來到窗邊,就見那高衙內正一瘸一拐的拚命朝胡同口跑去,


    隻是……,


    待鄭飛看清不禁心中一跳!


    我暈~高衙內的一條胳膊……怎麽好像是骨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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