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成已經離開了小半日,曾弄也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隨他一同回來的還有曾塗,曾索,曾魁,曾升及史文恭和蘇定,這些都是圍繞在曾弄身旁的權力核心人物,每次開完會,若有什麽需要商議的大事,曾弄都會將這幾人帶來書房,


    但眾人剛剛坐定還沒開口,就聽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悲鳴,“父親,孩兒真是被梁山的賊寇所害嗎?!父親要給孩兒報仇呀!”


    接著就見兩名家丁攙扶著一人進了屋子,正是那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曾密,隻是此時的曾密麵色枯黃,萎靡不振,舉手投足之間顫顫悠悠,弱不禁風,整個就是一個廢人,哪裏還有半分曾經那個威風凜凜的曾家二虎的樣子,


    曾密自從被救回後,一直在曾家府內養傷,曾弄等人遍尋天下名醫為其診治,可用遍了名貴藥材,卻也隻是恢複了曾密手腳一些最基本的生理功能,別提什麽練武打仗了,就是想自由自在的奔跑都已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曾密的脾氣也愈發的狂躁了起來,動輒便將怒火宣泄到照顧他的家丁丫鬟身上,曾經在短短半月就逼死了兩名丫鬟一名家丁,搞得曾家府全部下人一聽二公子的名頭就聞虎色變,就怕突然接到要去照顧他的命令。


    他怎能來了?莫非是曾密不知怎麽得到了有人來告密梁山才是害了自己真凶的事,狂怒之下故才尋來此處的?


    眼看自己的親骨肉遭受了如此折磨,曾弄一看曾密現在的樣子心中不由就是一痛,


    曾塗等人趕忙上前扶過曾密,


    曾密又是痛哭流涕的對曾弄喊道,“父親,您要給我報仇呀!”


    曾弄站起身,步伐沉重的走到曾密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動容道,“孩子,你放心,爹一定給你報仇!你先回去,為父過會再去看你。”


    曾密急道,“不,父親,我要一起商議。”


    曾弄不由分說的道,“回去吧,好好養傷,大夫說動怒不好,聽話!”說罷便朝那兩名家丁使了個眼色,如今曾密這個樣子是受不了什麽刺激的,把他留下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曾塗等人也一起勸曾密,


    曾密無奈,隻得又被家丁架著離開了這裏,


    眾人重新坐回了座位,但經由曾密這麽一出,很明顯的,曾弄的心情很糟糕,臉色陰沉的嚇人,


    正在此時,就見曾塗上前道,“父親,老二這個樣子,作為他的親大哥我真是心疼的要死,為了他,孩兒有一事不得不提,父親可還記得在第一次丟糧草時您就懷疑過梁山,並派了人手去專門調查他們,但調查回來的結果卻讓咱們首先就將梁山排除了嫌疑,如今看來,定是所派之人疏忽職守,才致使我們判斷出錯,也間接導致了第二次糧草被劫和二弟的重傷的發生,請父親下令嚴查此事!給二弟一個交待!”


    曾魁聽了心中猛地一驚,上一次派人去查梁山就是自己安排的,也怪自己當時粗心大意,本就沒有過多的懷疑梁山,派去的人回來一稟報梁山泊並無異樣且他們的實力本就很弱,自己便沒有再懷疑過梁山,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一個把柄被老大給抓住了,


    一想到這裏,曾魁心中又是一動,暗道曾密為養傷深居內院,又怎會這麽快就得到有人來告密之事的?難道……是老大故意派人去將老二激來,並借此惹怒父親再借題發揮?


    果然,曾弄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他冷哼一聲拍桌道,“上次是誰去查的梁山?!”


    曾魁趕忙起身道,“是……是孩兒派人去的,”


    “派的是誰?”


    “是……鐵骨阿爾、張林等人,”


    “那幾人可是你的扈從?”


    “是……,”


    “哼!這幾個人真是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曾塗說得對,若不是他們,咱們隻怕上一次就能查到是誰幹的!”


    “可是父親……,”


    “升兒,傳我的命令,將鐵骨阿爾,張林幾人全部收監,好好拷問,看看到底是他們笨,還是被梁山給收買了!”


    老五曾升聽了就是一愣,幾兄弟中他年齡最小,有什麽大事他也隻是旁聽,今日老爹為何要將這等事吩咐給自己?這事可不好辦呢,拷問的輕了,爹和大哥,二哥那裏交待不過去。但拷問的重了,三哥四哥的麵子也過不去,這……這可怎麽辦?難道……爹覺得自己長大了,是想讓自己出來管事了嗎?


    曾升想歸想,還是趕忙起身道,“是!孩兒這就去。”說罷,曾升一溜煙就出了屋,他可不敢再在此繼續待下去了,省得老爹又突發奇想把什麽別的得罪人的活安排給自己。


    曾弄看著曾升很明顯逃跑似的離開,眼中神色既是疼愛又是無奈,暗道這孩子雖然聰明,卻不敢擔當,到底還小呀,日後還要多多錘煉他才好!


    但這一幕落在曾塗與曾魁等人眼中,卻又是一番別的景象,眾人心中同時微微一驚,


    曾家小虎,曾升,也要被父親趕著出山了嗎?!


    曾塗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剛剛偷偷派人去給老二報信,本意是想借此事打壓一下曾魁,卻不料目的雖然達到了,卻又牽出來了個老五的出山,父親有多寵愛曾升他是知道的,難道自己日後又要多出一大對手?


    曾塗在想,曾魁也在想,但他轉頭看著曾升逃離的背影,眼中卻是精光一閃,轉頭看了曾塗那個患得患失的模樣,心中就是冷冷一笑,剛剛那股被暗算以及陷落了幾名扈從之事反倒減低了許多。


    隻聽曾弄又道,卻是問向史文恭,“史先生,你怎麽看?”


    史文恭接著回道,“如今確實是梁山泊嫌疑最大,不過我很是疑惑,咱們與梁山並無愁怨,從梁山到咱們曾頭市,隔著可不隻一州半線,他便是再缺糧,又怎會專挑咱們下手呢?而且還是一幹就是兩次,第二次更是不留餘地的痛下殺手!他梁山不過幾百人,哪裏來的膽子敢算計咱們呢?萬一事情敗露,迎接他們的就將是滅頂之災,他們敢這麽做,不是瘋子,就是有恃無恐,還有那神臂弓,一百張神臂弓的曆來也不得不考慮!”


    曾弄心頭一跳,“先生的意思是……?”


    史文恭搖搖頭,“如今什麽都是猜測,當務之急是再派出人手去查梁山,既然已經鎖定了目標,我就不信那梁山真有堵不透風的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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