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編排我!”左丹開始和江景程打情罵俏起來。


    周姿說到,“兩位在,我不方便,而且下午還有直播,左主任,你簽了字,我先走了。”


    左丹果然拿起筆,給周姿簽了字,周姿走了。


    晚上,周姿做飯的時候,莫名地腦子裏閃出江景程今天說的這句話。


    她有點搞不清楚,江景程今天到底是說左丹還是說她,因為在短短一個月的婚期裏,周姿曾經給江景程做過三次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周姿太笨,這三次,她都切了手,等江景程回來,拿著她的手,給她貼創可貼的時候,他說,“不會做飯,逞什麽能?”


    不過過了這麽多年了,江景程肯定早就忘了。


    他說的應該是左丹。


    可也不對啊,左丹是烹飪高手,她親口說過,難道是因為她在這件事情上,和江景程說了謊?為的是營造自己嬌滴滴的本色?


    真虛偽!


    周姿已經炒好了菜,端上了桌子,在美國的歲月,她已經學會了做飯,並且做得相當好,切手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第二天,左丹過來和周姿聊天,自然是要聽聽周姿的吹捧和誇讚。


    周姿自然順著她的心意,誇獎了一番郎才女貌,主播和富豪是良配的言辭。


    “我記得你挺會做飯啊,怎麽會做飯傷了手?”周姿問。


    “嗨,在喜歡的男人麵前示示弱,你懂的。別給我說破哦。”左丹嬌滴滴地對著周姿說。


    “知道!”


    等到周姿回到家,發現家裏有一個不速之客——喬正業。


    神秘了這幾年,終於肯現身了。


    周姿有孩子的事情,他知道,他也知道孩子是江景程的,因為在美國的第一次相見,周姿就挺著大肚子。


    他現在在和婉婉玩鬧。


    看到周姿回來,喬正業說了句,“你回來了?”


    周姿對喬正業沒好氣,走得時候神神秘秘,每回都神神秘秘,讓周姿心裏一口悶氣沒有地方出,這幾年來,周姿對喬正業心懷幻想,很多次想和喬正業破鏡重圓,可是想到自己帶著一個有白血病的孩子,而且,喬正業每回都欲說還休,從來不給周姿開口的機會,周姿的話沒有說出來。


    “婉婉的病需要花錢,花多少錢,你告訴我,我全出!”喬正業說。


    “錢我有!”周姿把包掛在門上,特別沒好氣,“喬正業,假如我需要錢了,需要你了,可我怎麽找你?世界這麽大,我能一個人一個人地去問嗎?”


    周姿的公寓很大,喬珂和婉婉在另外一個房間,應該聽不見。


    不過精明如喬珂,應該能夠猜到喬正業和周姿發生了什麽。


    喬正業站在房間裏,“你隻知道我在關注你就行了!”


    周姿一下子把包甩在了地上,“背後總有人盯著,你不覺得毛骨悚然嗎?喬正業,這都幾年了,你還想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喬正業臉轉向旁邊,不說話。


    兩個人陷入了僵持狀態。


    一直以來,周姿都期盼跟喬正業吵一架,吵一架才痛快,今天終於逮著機會了。


    “你是為了我,這麽多年才沒有再婚?”喬正業問。


    “自作多情了!”周姿扭了一下頭回到。


    “如果你知道,你麵前的這個男人,曾經被人包養了六年,你還會跟嗎?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我的聯係方式,是因為我不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的電話來了!就這樣!”喬正業突然說了一句。


    淡然如水的感覺。


    周姿猛然回過頭來,錯愕到瞠目結舌,腦子中在嗡嗡地響著。


    包養?男人?


    周姿覺得,這種事情特別惡心!


    他知道喬正業家裏一直不富裕,甚至用窮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不過周姿不在乎,那時候,那時候,錢,周家有的是,她就想要愛情。


    現在的周姿,想吐的心思都有了。


    “被誰?”周姿問。


    喬正業苦笑,“看看你想吐的表情!我知道對我來說,這也是永遠都抹不去的汙點!我配不上你,永遠都配不上!這個人你永遠都不需要知道。”


    喬正業走了,周姿還站在原地。


    周姿今天晚上沒睡著,心裏特別亂。


    第二天,她找了崔沁,要和她傾訴傾訴心裏話,周姿怕一直悶在心裏,自己會得病。


    咖啡館內,周姿開門見山就問了一句,“你怎麽看待男人被女人包養?”


    崔沁的手陡然一驚,杯子裏的咖啡灑出來一些,接著,她的麵色恢複如初,“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


    “你怎麽看?”周姿很煩躁。


    “也許是這個女人真心喜歡這個男人也不一定!”


    周姿又垂下頭去,特別不淡定,六年,也就是說,在她和喬正業談戀愛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包養了?真是諷刺,怪不得一聲不吭就去了美國!


    周姿心裏特別亂。


    崔沁的電話響起來,不知道是誰,她笑著回答,“到家了?乖。”


    周姿沒在意崔沁跟誰說話,隻覺得心煩。


    她的初戀,竟然以一種這麽不體麵的方式,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崔沁走了,周姿也去了電視台。


    卻看到江景程正從外麵要進電視台。


    看到周姿失魂落魄的模樣,江景程問了句,“想誰了?想成這樣?”


    “沒想誰。”周姿回答。


    “沒想誰,你臉紅個什麽勁兒?”江景程又問。


    周姿沒想的功夫,就被從電視台裏麵風一陣地竄出來的一個人,嚇了一跳。


    周姿和江景程站在大廈門口,那個人從旋轉門出來,差點兒撞到周姿的身上。


    周姿本能地一躲,一個背身,恰好和江景程麵對麵。


    “周主播,對不起!”旁邊那個人狼狽地從周姿的身旁跑過,對著周姿說到。


    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江景程握著自己的胳膊肘。


    周姿皺眉看著他。


    “鬆開!”周姿說到。


    江景程卻絲毫沒有動彈,他的眼睛玩味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周姿,他的手一直也沒有鬆開她的胳膊,接著,他的身子往前湊了湊,在周姿的耳邊說了句,“這麽多年,恨我了沒有?”


    就這一句話,就讓周姿的耳朵發燙,發癢!  “剛開始離開的時候,挺恨的,後來,就沒感覺了!”周姿如實回答。


    “那——愛過我沒有?”江景程又問。


    周姿心跳得厲害,愛沒愛過他,他心裏沒數嗎?


    如果她還愛著他,如何這些年都沒有和他聯係過?


    “從——”周姿想如實回答“從未”的。


    不過,江景程沒讓周姿的這句“從未”出口,打斷了她,“可是,我挺恨你。”


    周姿的詫異被被門口的快遞員打斷。


    快遞員的手裏捧著一束花,剛從車上下來,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周姿,說到,“周小姐,您的鮮花!”


    周姿每天上電視,公眾人物,快遞員認識她並不奇怪。


    周姿趕緊掙開了江景程的鉗製,“誰送給我的?”


    “不知道!”


    江景程在周姿身邊,“是姓曾的,還是姓簡的,還是你的初戀?”


    江景程雙手往兜裏抄了一下,漫不經心的模樣。


    雖然他凡事也不怎麽放在心上,但是這次的不正經,還是帶了幾分戲謔,符合他往日的性格。


    “你跟蹤我?”


    “全城都知道的事情,我還需要跟蹤?”


    周姿皺著眉頭,側臉皺眉看著江景程。


    “從未愛過,也從未恨過,看起來我在周小姐心裏的存在感為零。”江景程站在那裏,笑著說道。


    看起來他智商的確異乎常人,周姿沒說完的“從未”,他便知道是什麽意思。


    周姿的手機響起來,是曾晉的,他說想周末請周姿帶著孩子一起去遊樂園玩,就是上次給周姿的那張親子卡,三個人一起去,想聽聽周姿的意思。


    此時的江景程,麵對大廈,周姿背對大廈,周姿聽到身後傳來台長的聲音,“江總,江總,讓您久等了!”


    特別諂媚。


    周姿回曾晉,“我要回家和她商量一下。我說了不算。”


    “好,等江小姐的消息!”曾晉掛了電話。


    被江景程這麽一鬧,周姿一時沒想起來她要去哪,後來才想起來,她是來上班的,從台長和江景程的身邊走過,和台長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周姿旁邊的人本來是左丹的,左丹高升之後,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周姿旁邊換成了另外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湊過來跟周姿八卦,“現在不是小孩兒要開學了嗎,台長要搞一台孩子的晚會,聽說江總是這次的讚助商。剛才我出去倒水的時候,看到江總來了,應該就是討論這事兒的。”


    周姿慢半拍地點了點頭,原以為江景程來是找左丹的,看起來是她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姿開始看下期嘉賓的采訪資料,做功課。


    半個多小時以後,看到江景程和左丹同時從辦公室裏走出來。


    出左丹的辦公室,要經過外麵同事們的大開間。


    離得比較近的時候,周姿聽到左丹的聲音,“看不出來啊,你竟然對孩子感興趣了!”


    “老了!”


    “能說說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對孩子有興趣的麽?”左丹又問。


    “沒多久。”


    後麵的話,漸漸地就聽不清楚了。


    周姿的思想有些遊離——孩子!走心地寫文,寫自己喜歡大家也喜歡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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