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雞貨,老子草你老媽!”


    張福財最不能冷靜,雙拳緊握,如果不是大哥在一旁牢牢的抓住他,他早就衝上去跟馮剛拚命了。


    張書蓉、張書勝兄妹倆一臉憤怒地瞪著馮剛。


    餘梅臉上驚愕莫名,瞠目結舌地望著馮剛,心裏麵不住的呐喊:“他為什麽要這樣?他是要說出去嗎?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去嗎?”


    張福旺一直很是從容淡定,但是馮剛如此富有挑釁性的一番話,令他也不能淡定了,表情前所未有的難看。


    “張福財,你狗日的罵誰呢?就你那爛jb貨,你也想來草老娘,老娘還看不上你呢。草。”一聽對方罵自已的兒子,順帶著罵上了自已,馬桂蘭也不示弱,出言回擊一句。被一個女人如此辱罵,讓張福財這種極好麵子的男人感覺很沒麵子,跳了起來,指著馬桂蘭道:“爛女人,賤貨,就算你脫光衣服睡在老子麵前張開-腿,老子還嫌髒了我的jb呢。草你,你美吧你。”


    張福財的惡言粗語,實在是讓馮剛不能控製住自已的情緒,突地邁步直接走到張福財的麵前,冷冷地望著他。


    “怎麽?想打架啊?來啊,看老子怕不怕你?”


    在紫荊村,論打架,馮東雲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如果是馮東雲站在自已麵前,張福財興許還有些顧忌,但是馮剛嘛,他還不放在眼裏,說話也凶狠了一些,現在他就怕馮剛不動手,要是他先動手,今天晚上馮剛就死定了。


    “啪!”


    馮剛直接一個耳光呼了一聲,張福財的臉上露出五條鮮紅的手指印,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張福財正欲說話,突然間肚子處又“砰”的一聲,然後身體就飛了出去,直接摔倒在地。


    “二叔!”


    張家人趕忙過去扶住。


    馮剛隻是簡單的兩手,就直接把張福財給踢飛出去,其力量也讓在場的人無比驚奇。


    張福財倒在地下鬼哭狼嚎,爬不起來。


    “有事衝著我來,別招惹到我媽!”馮剛淡淡地說了一句,揉了揉鼻子,道:“現在我就告訴大家,我在張家柴堆旁邊幹什麽?”


    馮剛剛才的舉動也震懾住了全場,同時也有人暗暗替馮剛打氣,張家在紫荊村裏本就不是什麽好纏的人,仗著他們張家人多勢大,在村子裏經常性的幹一些蠻橫的事情出來,也得罪了不少人。


    見張家在馮剛麵前吃了憋,有一半人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馮剛不理會倒地不起的張福財,環伺了一下四周,開始說道:“其實我聽到的是張家自已的一樁醜事,這件事情不怎麽光彩,我本不想說出來的,但是既然被你們這麽強行逼問著,那我就說出來吧。”


    馮剛略微停頓,便將柴堆後麵聽到的張書勝與張麗麗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件事情一說出來,在全場頓時引起一片譏笑。


    張書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著頭卻不知如何是好。


    張福旺、餘梅、張書蓉大感臉上無光,全部都望向了張書勝。


    恢複了些元氣的張福財大喝一聲:“放你媽的屁!盡在這裏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馮剛冷笑一聲,指著張書勝道,“你看看張書勝現在的表情,像是我在胡說八道嗎?還有啊,你回去問一問你那傷風敗俗的女兒,你問問她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啊?一個十三歲的姑娘,竟然就想著勾引男人,勾引誰不好,還得勾引自已的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馮剛仰天猖狂大笑。


    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家的人真是亂啊,以前聽說胡菊香的生活作風並不好,生出的女兒也是這麽個德行……”


    “張家這次是丟人丟到天了。”


    “哈哈,麗麗那小妞都長大了啊,還沒發現呢。我就奇怪這兩天從張福財屋旁邊經過的時候怎麽聽到有女人的呻-吟聲呢,原來是麗麗那小丫頭啊,嘖嘖嘖……”


    ……


    周圍響起的盡是對張麗麗的嘲笑聲,不過對張書勝的評價卻還不錯,關鍵時刻能保持清晰的頭腦,非常難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張家人都是抬不起頭來。


    “馮剛,你小子等著,我回去找麗麗問個清楚,如果你在這裏胡說八道,老子不劈了你就喊你喊爺爺!”


    麵紅耳赤、氣急敗壞的張福財丟下這句話,轉身便朝家裏走去,此時她想給自已女兒兩巴掌。


    “馮剛,”張福旺麵色陰沉地看著他道,“這件事情我們私下底裏說不好嗎?你為什麽非得要說出去呢?”


    “這是你逼我的。”馮剛昂了昂頭,“再說了,事情做了就做了,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嗎?你與你妹媳婦那事兒,你是不是也一直想隱瞞下去呢?”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馮剛不介意今天把事情鬧的更混亂一些,給全村人送上幾個重磅炸彈,讓他們好好回去回味一番,同時也讓張家的人以後在紫荊村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馮剛!”


    張福旺大聲叫道,額頭上青筋直冒,死死地盯著馮剛,雙拳緊握。


    “怎麽,怕啦?”馮剛眯起眼睛打量著他道。


    “老子會怕你?”張福旺譏誚地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否則我可真對你不客氣了?剛開始是我們張家的問題,我們也向你認錯了,你現在不僅打了我的弟弟,又想血口噴人來針對我了?看來還真的不能對你小子客氣。”


    “誰叫你對我客氣了?”馮剛依然是一臉冷笑地看著他,“隻怕你們張家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我客氣吧?是你們撕破臉皮在先,現在就別怪我馮剛不客氣。你與胡菊香的事情,我看現在是該讓別人都知道,讓張福財都知道吧?唉,這時候張福財怎麽走啦呢?”


    張福旺與胡菊香之間的事情?


    周圍的人眉毛都是一挑,滿是促狹地看著張福旺。


    難不成張福旺與他的弟媳婦之間有什麽j情?


    這事情要是真的,那可比剛才的事情要精彩的多啊。


    張麗麗那樣做,也能說是一個孩子,不懂事,可是張福旺與胡菊香之間有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張福旺做賊心虛,驚疑不定地看著馮剛,心裏麵暗自猜測馮剛是如何知道自已與胡菊香之間事情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張福財還不跟自已反目成仇?


    抬頭看了看馮剛,見馮剛依然是一臉玩味的表情,隨時準備將他的事情曝光,當即心頭一跳,上前一步,臉上綻開笑容,低聲道:“馮剛,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見張福旺賠著笑臉,馮剛知道張福旺已經低頭認輸了。


    自已以後還要靠著紫荊村發財的,得罪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心想既然張福旺已經低頭了,自已也沒必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他也一臉微笑,低著頭,道:“張福旺,怕啦?”


    張福旺笑道:“有什麽事情,我們私底下好說,沒必要當著這麽鄉親們的麵說吧?那多不好?”


    馮剛打了個哈哈,道:“其實張福旺你呢,在紫荊村裏還是有一定威望的,處事冷靜,還是個人物,不過你那不長腦的弟弟卻不成器啊,我對你沒啥意見,就是對你那弟弟有些意見,你看,剛才我把他女兒的醜事說出來之後,他就想著跟我拚命呢。”


    張福旺道:“這事情好辦,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他,不讓他再招惹你。馮剛,那事兒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張福旺的的確確是怕了馮剛,他與胡菊香的事情是的的確確不能說出去,先不說自已在紫荊村的名聲受損,就自已家那婆娘和親弟弟都不好交待啊。


    馮剛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如果不近人情,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


    馮剛與張福旺挨在一起小聲說著話,周圍沒有一個人聽到的,隻是看到他們兩個滿麵春風,一個個就像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心想剛才還要真刀真槍的幹呢,怎麽一會兒間就像是親兄弟一樣親熱呢?


    二人分開,馮剛轉過身,對馬桂蘭說道:“媽,飯熟沒,我餓了?”


    “熟……了。”馬桂蘭也被兒子弄的莫名其妙,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那我們趕快回去吃飯吧。”馮剛道,“這事隻是一場誤會,該說的都說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著馮剛就要離開。


    這時有人喊道:“剛子,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張福旺和胡菊香之間到底有啥事兒啊?你咱把話說一半就不說啦呢?這也太吊人胃口了吧?”


    馮剛停下腳步,嗬嗬一笑:“我說的這話你們也信?哈哈,逗你們玩兒的呢。”


    馮剛大笑著揚長而去。


    村裏人看了看馮剛,又看了看張福旺,想到剛才張福旺對馮剛賠著笑臉的事兒,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隻不過心照不宣,沒人捅破這層關係罷了。


    馮剛跟著馬桂蘭的身後,剛一進門,馬桂蘭便將門鎖住,伸手取下掛在門後的雞毛撣子,“啪”的一聲打在馮剛的後背上,罵道:“你爸剛走,你就在家裏給


    我招惹是非,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了不起了是吧?可以不要老娘管了是吧?你有本事你飛啊,怎麽還要想著我的飯吃?一段時間不收拾你了,你倒是皮厚了


    啊。”


    馬桂蘭一邊說著一邊打著馮剛。


    馮剛“嗷嗷”怪叫,在屋子裏追的亂竄,最後衝進自已屋裏強行把門給關住,方才躲過摧殘,不過背上疼的他“嘶嘶”倒抽冷聲。


    “媽,你幹嗎啊?幹嗎打我?”馮剛用後背抵著門問道。


    “你給我出來,出來!”馬桂蘭在外麵怒叫道。


    “媽,不是我喜歡惹事,是張家太欺負人了,東西不見了就怪到我的身上,你說奇怪不奇怪。”馮剛求饒道。


    馬桂蘭不聽,依然在外麵敲打著門,叫嚷著,可馮剛就是不開門,過了一會兒,外麵安靜了,傳來馬桂蘭輕輕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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