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大吃一驚,走過去扶起餘梅,問道:“餘梅姐,你怎麽這樣?”


    渾身依然發燙的餘梅張開大臂便抱住了馮剛,貼身挨了過去,兩人再一次融到了一起。


    而在這刻,馮剛驚奇的發現,“貂蟬敬酒”這一式竟然渾然天成的學會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擁抱在一起。


    “姐,張福旺怎麽收拾?”馮剛看了看昏睡的張福旺一眼,輕聲問道。


    “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的。”


    “你有什麽辦法?”


    “你放心吧,他不會給我添什麽麻煩的。”餘梅溫婉一笑,酥軟的身體輕輕蠕動了一下,當即把自已的想發告訴了馮剛。


    馮剛聽罷,驚奇之極,道:“姐,你早知道張福旺對你有想法了?”


    “當然。”餘梅點了點頭,“天天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說別的,就他那眼神,也把他出賣了無數次啦。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能搞定,隻要你能盡快讓我懷個孩子。”


    馮剛道:“你早知道,為什麽不早這樣呢,那樣你在張家的地位就會高很多呢。”


    餘梅輕輕拍了他一眼:“我以為我是個下賤的女人啊?我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嗎?要不你能怎麽辦?”


    馮剛想了想,歎了口氣,就目前來說也隻能放手賭一把,這被人捉j了,自己又能怎麽辦呢?


    這時外麵公雞打啼的聲音一聲接過一聲。


    馮剛道:“時間不早了,得離開了,再過一會兒,他就醒了。”


    餘梅點了點頭,抱著他道:“還真是舍不得你啊。”


    “姐要是喜歡,我天天晚上過來。”馮剛抓著她的胸脯說道。


    “才不要呢。”餘梅啐了他一口,“你會要了我的命的。”


    馮剛笑了笑,然後起身穿好衣服,道:“如果有麻煩,或者事情不怎麽順利,你跟我說啊,我來想辦法。”


    餘梅點了點頭:“隻能這樣拚一把了,希望能夠拚贏。”


    “嗯。”馮剛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是黎明時分,一天之中最黑的時刻。


    天馬上就要亮了。


    修練成功一式,馮剛心情大好,腳步也輕便了許多,看來效果很不錯啊。


    馮剛正走在鄉間路上,突然看到前麵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逝,方向正是向著河邊的。


    馮剛一驚,心想難不成是有鬼?


    馮剛打量了一圈四周,突然間在離他約莫十幾米遠再看一條白影,一身白色的長裙,披頭散發,個頭不高,在黎黑的夜色下,初看還真的挺像一個女鬼。


    不過馮剛聽到腳步聲,認定那是一個人,那人正快速的朝著河邊跑去。


    “大清早的,幹什麽?這人是誰?”馮剛心中嘀咕了一句,心情大好的他準備跟過去看一看。


    小心的跟著那個白影後麵,馮剛看那背影越看越眼熟,隻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


    那人一路直接跑到了河邊,然後順河而下,來到一處蓄水比較多的地方停了下來。


    “搞什麽?莫非真的是要跳河不成啊?”


    馮剛心頭駭然,見那個白影站在河邊不動了。


    他提著一口氣,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這個白影,搞不清楚她究竟想幹什麽。


    那人影身體一抽一抽的,還傳來輕輕哭泣的聲音。


    猛然間,馮剛記起那人是誰了。


    可就在馮剛明白這人身份的時候,那白影突然縱身一躍,朝著河裏麵跳去……


    “不好!”


    馮剛叫了一聲,拔腿便衝了過去,毫不猶豫的跳進河水裏麵,拉起正在拚命掙紮著的女孩,遊到了岸邊,把她丟到了一邊。


    “張麗麗,你瘋啦!”


    馮剛對著那女孩咆哮一句。


    張麗麗狂吐兩口河水,咳嗽幾聲,睜開眼睛。


    此時西邊魚肚皮已經泛白,夜色逐漸的離去,能夠看到麵前朦朧的人影。


    想到自已所受的委屈,想到自已的生活一片黯淡,張麗麗趴在地下,號啕大哭起來。


    哭喊的聲音極其淒慘,渾身濕透的馮剛怔怔的站在那裏,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麗麗悲慟地哭喊著,然後爬了起來,又一次朝著河裏麵跑去。


    馮剛趕忙將她拉住,道:“有什麽事想不開的嘛,非得要尋死覓活嗎?”


    張麗麗淚流不止,用力地甩了甩胳膊,沒有甩開,不由哭著道:“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的我。”


    馮剛沒有反點兒的愧疚,抓著她細小的玉臂,冷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做了就做了,有什麽不敢當的?像你這樣的女孩子,還隻有十三歲,就能做出這樣非常人能夠理解的事情出來,將來要是長大成人了,也是一個社會禍害,留著你沒用,我真後悔救了你,你真應該死了算了,就應該被男人草,我他媽真的是瞎了狗眼的,當初竟然救了你。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孩子,就應該便宜張書勝啊!”


    聽到馮剛憤怒的唾罵聲,張麗麗嬌軀微微一顫,睜大眼睛看著他:“是你?那天躲在床下的人是你?”


    這些日子以來,張麗麗一直都在想著那天中午為什麽會突然間醒悟過來,仔細想想,迷糊的感覺有人在床下用拳頭打了自已一下,然後自已就醒過來了,而且正好看到張書勝爬到床榻上,意圖對她不軌。


    試想當時如果不是床下的那一拳,隻怕自已就被張書勝給糟蹋了吧?


    那場景,仿佛夢境,又好像真實存在,這件事情也讓張麗麗糾結不已。


    直到現在,馮剛的一席下讓她徹底驚醒。


    “就是我。”馮剛氣憤地點了點頭,“我真後悔當初救了你啊,真是後悔啊。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不懂得自愛,別人就是幫再多的忙,也都是陡勞。”


    張麗麗羞愧之極,淚珠兒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落,嬌軀抖擻個不止。


    馮剛這時用力的甩開她的玉手,指著河水道:“你現在跳下去吧,我不會救你,爛泥扶不上牆,救了又有什麽用?跳啊!你再跳下去啊!”


    馮剛憤怒地咆哮著,聲音就像一道驚雷在張麗麗的耳朵前炸起。


    張麗麗似是被馮剛的舉動給嚇住了,抽泣的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我……我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會想著死嗎?”張麗麗哭泣著喊道。


    馮剛嗤地冷笑一聲:“我不阻攔你,你現在就去死。”


    馮剛的表情無比的陰沉冷酷,張麗麗雖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被馮剛救起來,再被他一痛唾罵,她竟然發現自已再也沒有那個死的勇氣,當即坐在地下痛哭流涕起來。


    張麗麗哭泣著說道:“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以後村裏的人會怎麽說我?我爸爸他也不要我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還打了我,讓我滾,讓我去死……嗚嗚……我怎麽辦?媽媽也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說我給他丟了家門的臉,村裏的人也都嘲笑我,到時候學校裏的同學老師也會譏笑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還有什麽臉麵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嗚嗚嗚……”


    馮剛明白她的心思,心裏麵輕輕歎息一聲,聲音變的柔和起來:“你爸爸不要你,你媽媽怎麽會不要你呢?你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兒,不管女兒做了什麽錯事,媽媽一定會原諒你的。再說了,別人說怎麽說,怎麽評價,你又何必太在乎呢?你應該學過但丁說過的一句話,叫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去吧……”


    “不對,是走自已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馮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對,是走自已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你好好走自已的路,又何必理會別人怎麽說呢?你爸爸的脾氣不好,不過你可去媽媽那裏啊。”


    張麗麗哭泣著道:“可是媽媽她不要我……”


    馮剛心想胡菊香還真是心狠手辣,與男人離了婚,竟然連孩子都不要。


    張麗麗肯定在紫荊村沒辦法呆下去了的,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哪裏能夠經受的住村裏的人冷笑熱諷?


    當今之際,隻有把張麗麗送到她唯一的親人那裏才最好。


    “麗麗,你的事情是哥哥引起的,哥哥願意替你承擔責任,把你送到你媽媽那裏,並且一定讓你媽媽收留你,怎麽樣?”


    “真的嗎?”張麗麗睜大睛睛看著他,不信地問道。


    “說話算數,絕下騙你。”馮剛認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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