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決鬥,正是胡信誌迫切想要的。


    在樹林裏麵,屬於兩個人的戰鬥,沒有別人打擾,能夠掩蓋許多真相。


    擁有兩柄淬有毒液的兵器,胡信誌信心十足,對他豎了個大拇指:“來吧,誰怕誰?”


    馮剛之所以想選在樹林裏麵激鬥,同樣是認為樹林能夠掩蓋許多真相,在這地方,空闊的很,讓人看到了反倒太過於張揚,並且現在自已本就處於風口浪尖之上,萬事還是低調些好。


    馮剛把鐮刀往地下一丟,道:“不是個娘們兒就跟我來!”


    二人直接來到一處僻靜的樹林裏麵,四周並沒有什麽荊棘,倒是個打架鬥毆的好去處。


    “就這裏!”胡信誌喊道。


    馮剛停下掉頭看著他,道:“我不打無名之人,快報上你的名字。”


    胡信誌咧嘴一笑:“記著你爺爺的大名啊,我姓胡,叫胡信誌。”


    “哦,我知道了,你是胡弱智是吧?嗯,不用把名字起的這麽張揚,我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弱智。”馮剛嗤地冷笑一聲。


    “王八蛋,你死定了!”


    胡信誌呲牙咧嘴,伸手從腰間抽出兵器,左右鋼錐,右手短刃。


    “喲?有準備的啊,好吧,爺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中國功夫。”


    馮剛拍了拍手,招了招手:“孫子,快過來!”


    “我草你媽!”


    胡信誌大喝一聲,腳下發力朝著馮剛撲了過去。


    胡信誌就是街頭一混混,平時跟人打架也都是靠著凶狠以及人多嚇唬別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招式可言。


    可是馮剛卻不一樣,跟著德伯將一套拳法打的爐火純青,見他撲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提腿——


    “砰!”


    不偏不倚,剛好一腳踢在胡信誌的腹部,後者慘叫一聲,便抱著肚子變下腰來。


    “怎麽這麽不給打?爺爺我還沒有出手呢?”馮剛大笑一聲,向前一步,提腳準備再給他一下。


    就在這時,抱腹痛號的胡信誌的右手閃電般的竄出,動作快的驚人,一瞬間就到了馮剛的大腿位置。


    馮剛一驚,眉頭一挑,踢出的一腳根本也不縮回,繼續踢了出去。


    “砰!”


    就在胡信誌的短刀離馮剛的大腿隻有兩公分距離的時候,胡信誌整個人都給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樹上。


    胡信誌隻感覺自已體內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樣,難受之極。


    “剛剛一腳沒踢疼是吧?想跟我玩偷襲,爺玩偷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小卵貨。”馮剛吐了口唾沫,指著他罵道。


    略微在地下躺了十幾秒鍾,胡信誌再一次爬了起來,剛才還是自已太大意了,讓他鑽了空子,現在必須小心應戰,隻需要割到他身體分毫,就能讓他生不如死。


    “再來啊。”


    胡信誌嘶吼道:“你還沒有打倒我呢。”


    “是嗎?”馮剛冷笑一聲,“那你看好了,爺爺又來了。”


    話音剛落,馮剛就像一隻野馬一樣,一股強大的戾氣噴湧而出,淩空跳起,雙腿踢出,胡信誌下意識的將雙臂舉起來格擋。


    “砰!”


    又是一聲,胡信誌又一次倒在地下,同時手上一麻,左手的鋼錐直接落在地下。


    並且湊巧的很,鋼錐落下,恰恰插中胡信誌的左腳布鞋裏麵。


    “啊——”


    胡信誌仰天慘叫一聲,直接滾在了地下抱著左腳,叫聲淒慘之極。


    馮剛冷哼一聲,吐了口口水:“不過如此嘛,活該!”


    胡信誌在地下滾了許多,淒厲的叫聲能夠體現他現在的痛苦。


    可是馮剛對他並沒有半分的同情,是你挑釁我的,難道我還要可憐你?


    馮剛冷冷地看著他,哼道:“怎麽?不行了啊?起來啊?快起來啊,你也太差勁了吧,跟女人做-愛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萎啊?我敢肯定你是一個快槍手。”


    “救我……救我……求求你了……”


    感覺自已的左腿都已經麻木,胡信誌蜷縮在地下,發出哀求的聲音。


    “救你個毛線啊,你少在這裏裝吧,老子才不相信你呢。”


    有了前車之鑒,馮剛擔心靠近他,他又會突然偷襲。


    他的兵器上有毒,馮剛並不知道,還以為他在這裏裝。


    “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


    胡信誌再一次哀求起來,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痛苦之極。


    “老子救你個毛線。”馮剛再踹了他一腳,轉身便往山下走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自已的敵人,就不能有半分的仁慈,唯一要做的,就是幹翻他,打倒他!


    “啊啊啊啊——”


    胡信誌的慘叫聲在後麵傳來,馮剛依然是木無表情。


    ……


    胡菊香扯著女兒的手剛一進到堂屋,便見到鼻青臉腫的張福財從裏屋裏走了出來。


    裏屋裏還傳來電視播放新聞的聲音。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胡菊香與張福財一個照顧,二人的臉頓時都拉了下來,寒如冰霜。


    “喲,這個是誰啊?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在家裏死臭美,還在縛臉啊,哦,那塊青的應該是黃瓜吧,那塊紅的應該是胡蘿卜吧?那塊紫的是什麽呢?呃……茄子?咯咯……”


    胡菊香笑的花枝亂顫,話語之中極盡嘲諷。


    張福財被嘲諷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喝道:“我家不歡迎你,滾出去!”


    “你這個破家我才沒興趣呢呆下去呢,我還怕髒了我的腳。”胡菊香嘲弄道,把張麗麗往前一推,“我給你送女兒來呢,女兒都不會好好看著,也會弄丟,哪天可別把自已也給弄丟了哦。”


    張福財淡淡地掃了張麗麗一眼,哼道:“你個賤貨還好意思說,這丫頭是你跟誰家的野種我還不知道呢?”


    “爸爸……”張麗麗一聽這話,當即急了,叫了一聲。


    胡菊香一愣,回擊道:“張福財,是誰的種你自已還不知道嗎?你可以打擊我,你可以趕我出去,我可要警告你啊,你別侮辱別人的尊嚴和人格。”


    “我見你媽個鬼的尊嚴和人格,我呸!”張福財重重地道,“胡菊香,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哼,你與張福旺之間的事情,現在全村誰不知道?這丫頭難道真的是我的種嗎?哼,我才不承認呢。”


    “你說什麽?”胡菊香蛾眉一蹙,問道。


    “我說什麽你自已心裏還不明白嗎?你與張福旺不幹不淨,還和伍同德不幹不淨,甚至還不知道跟多少人不幹不淨呢,你他媽還想騙我?別人家的種憑什麽要讓我來養?我他媽白白替別人養了十三年,我他媽已經傻了十三年,你他媽還想讓我再傻下去啊?”張福財越說越怒,今天聽到村子裏傳出的風言風語,早已經讓他惱羞成怒,正無所發泄呢,胡菊香送上門來,正好讓他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放屁!”胡菊香怒叱道,“你盡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離婚協議書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孩子歸你帶養大。”


    “可他媽不是我親生的女兒,是別人家的野種,還要老子帶大?要不要我們去法庭上打官司啊?我草,賤jb貨!”張福財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咆哮道。


    “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說是就是啊,你被多少男人草過你自已知道嗎?這孩子的爹是誰可能你自已都不知道吧?結婚的時候我都發現你已經是隻破鞋了,結果你還在床上裝處-女,我處你媽個老母驢啊。”氣憤的張福財將任何惡毒的語言都咒罵了出來。


    張麗麗在旁邊放聲痛哭。


    “好,張福財,你有種,你有種!有本事我們去縣城做鑒定,做親子鑒定!”胡菊香氣的渾身亂顫,臉色無比蒼白,差點兒就要說不出話來。


    “鑒定你媽啊鑒定,要去你自已去,老子可沒時間去。”張福財瞪著雙銅鈴般大眼喝罵道,“快滾快滾,我家不歡迎你們這種爛貨野種,快滾啊,滾出去,給老子滾的越遠越好!滾啊!以後再讓老子看到你們進我家的門,老子就打斷你們的腿!滾!”


    張福財邊趕邊罵著,張麗麗淚水狂流,胡菊香也感覺無盡的委屈,看著他從門後拿了一把鋤頭出來揮舞著,她隻能拉著女兒的手出了大門。


    “砰!”


    張福財直接從裏麵將門給鎖住。


    淚水在胡菊香的眼眶裏打轉,見女兒哭的傷心,心頭一軟,摟著她說道:“麗麗,別哭,乖,有媽媽在身邊,媽媽要你,媽媽會永遠的陪伴著你!”


    就在這時,一個暴炸般的聲音從屋旁邊傳了過來:“胡菊香,你個賤女人,騷貨破貨的賤女人!”


    胡菊香扭頭一看,但見張福旺的媳婦徐芬怒氣衝衝的朝自已走了過來。


    後麵跟著大兒子張書勝。


    徐芬左右看了看,看到擺在牆角的一把羊叉,衝過去抓住,便朝著胡菊香衝了過來。


    “賤女人,我讓你勾引男人,你個賣逼的賤貨,一天到晚就隻知道勾引男人,老子今天打不死,打死你個爛貨賤女人!”


    激怒的徐芬揮著羊叉便朝著胡菊香母女倆的頭頂擊了下來。


    看熱鬧的人都露出驚駭之色,仿佛已經看到頭破血流,腦漿迸裂的慘景……


    ps:羊叉是一種農具,成“人”字形,平時大多用來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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