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是因為往年桔子都不值錢,所以紫荊村裏的人都不把桔子當回事,今年天幹,更是沒有人去理會,任由滿園的桔子自生自滅,後來聽說馮剛要收租這些桔子,紫荊村裏的人自然是欣然答應,爭先恐後的把桔子交給馮剛來管理,他們得到一筆租金。


    其實馮剛也認為今年的桔子價錢不好,最多也就能賣個三四毛一斤,這收回來一起管理桔子的事情還是杜楚平給他推薦的,說這是個大好的商機,馮剛自然相信,回來一做,想不到竟然能夠得到這好的價錢。


    馮剛也有了解過,今年外麵市場上的行情是七毛一斤,好點兒的漲到七毛五,對方能給八毛,也是看在馮剛一次性的出售十多萬斤桔子,而且還有杜楚平的麵子,所以那老板就故意給他把價錢調高了一些。


    驚聞這個消息,馮剛是喜不自勝,差點兒就要手舞足蹈。


    依著這個價錢,把人工費、抽水用電的費用、還有之前的收購費用全部算在一起,一斤桔子頂多也就三毛錢的開銷,自己一斤能夠純賺五毛。


    這一二十萬斤桔子在一起,自己至少能夠賺十萬塊錢啊。


    這對於在窮山村裏成長的人來說,一次性的能賺十來萬,的的確確是個很巨額的數字。


    當天晚上,村民們都收工回來。


    馮剛給每個人算了一下,今天一共下了三萬五千斤,依著一毛二一斤的價錢,平均每個人也能有八九十塊錢的收入,雖然比預期的要少,但是主要是今天筐子有一個多小時的空白期,那時候筐子還沒有運來,讓村民們都停留了一會兒,馮剛也向他們保證明天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至於錢,等全部搞完了,一起來結帳。


    盡管馮剛解釋的頭頭地道,但是關鍵是這些村民沒有拿到那麽多錢,而且這一天都累死累活的,回家的時候,也嘀嘀咕咕的說馮剛太摳,明明說好的一百塊錢一天的,現在弄的隻有八九十塊錢一天,再想想何東方那豪擲千金的大方做法,更是讓村裏人對馮剛紛紛指責,說明天不願意幫他再下桔子了。


    主要是他太摳,舍不得出錢,說話不算數。


    看著村裏人怨聲四起,馮剛也隻能搖頭歎息,這些人喂不飽啊,別人給一毛的采果費,我給一毛二,好像我還虧待了你們一樣。


    說來說去,也都是何東方的大方引起的,現在村裏人動不動都把他和何東方拿來比較,這一比較,就把馮剛比成渣了。


    如果沒有何東方,馮剛的這些做法,鐵定也是很拉攏人心的。


    “行,你們不願意幹就不幹,人要少了,每個人的收入還會更多一些呢。”


    馮剛絲毫不放在心上,萬一他們都不給自己采果了,自己在外麵再去找采果隊來,這一毛二的采果價,別人搶破頭皮都想幹呢。


    忙完這一切,天色完全黑了,看了看老媽,她一臉疲憊,今天一天,她也忙的不可開交,裏裏外外的,兩條腿都快要跑軟了,而且還要清點,身上的汗水都沒有幹過。


    “媽,我去喂豬,你休息一會兒。”


    馮剛趕忙說道。


    “哪要你去喂豬,你把這道場上的收拾一下,拉床油布出來把這些桔子都蓋著,這兩條磅秤都推進屋裏,小心夜裏別人弄走了,還有那些筐子,你也得蓋著,聽說這筐子都是三十塊錢一個,可不便宜呢。”


    馬桂蘭隨隨便便就給馮剛指了一大堆的事情出來。


    馮剛笑道:“媽,這些事情我曉得,你不是累了嗎?你休息一會兒,我來搞就是。”


    知道老媽閑不住,他又道:“你去做飯行吧?豬和牛的事情都交給我。”


    說著馮剛便先衝到豬圈剁了豬草,給豬撒了糠,倒了水之後,然後又出去把牛換了個地方,再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來,點起外麵的燈,收拾外麵的東西。


    這一通忙完,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進屋跟老媽一起吃了飯,然後說要去河邊牽牛,又出去了。


    天空半輪弦月,猶其明亮。


    河邊晚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很幾分涼意。


    到底已經快中秋了,天已經涼了。


    馮剛歎息一聲,順河而下,牽著牛去河裏喝了點水,拉著牛便往回走。


    剛走沒多遠,突然聽到一人的叫喚聲:“剛子。”


    “三叔公?”


    月色朦朧下,馮剛看體形、聽聲音地叫了一聲。


    “是我。”三叔公應道,然後走了過來,“這麽晚才過來牽牛?”


    “是呢,事情太多,剛剛才忙完,三叔公,這麽晚你還不睡,跑到這河邊來幹嗎?”馮剛奇怪地道。


    “我找你有事。”


    三叔公聲音沉了下來,走到他的跟前,低聲道:“黑寡婦受傷了!”


    “美菊嬸怎麽受傷的?”


    馮剛眉頭一皺,盯著三叔公說道,黑夜中,雙眸璀璨如星。


    “我也不知道。”


    三叔公搖了搖頭,“是她讓我告訴你的,你要有時間,你過去看看她。”


    “嗯,等會兒我就過去。”


    “她已經睡下了,你明天再去吧。”


    “她傷的怎麽樣?”


    “有點兒嚴重,說不到兩句話都咳嗽,今天我還看到她咳出血來了,幸好丹杏現在的身體好了很多,也能夠幫助洗衣做飯。”


    “那麽嚴重?”馮剛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回來之後,本想馬上把自己把神功修練成功的事情告訴朱美菊的,但是一回來就接到杜楚平安排人過來收桔子的事情,所以什麽事情也沒有辦成。


    美菊嬸突然受傷,極有可能是跟李青川有關聯。


    “也不是太嚴重吧,她說沒事。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三叔公說著,便掉過頭回到家裏。


    馮剛牽著牛係在牛欄裏後,檢查了一下外麵,發現沒有什麽異動,便進去衝了個澡,關了門,進到堂屋裏,從床頭摸出那本《十二式神譜》。


    前五式修練成功,其中也算是給馮剛設了不少關卡,好在一路走過來,倒也修練成功了。


    這一式比一式要困難,也不知道這六式是不是又要找什麽奇特的引子來修練。


    要真是那樣,我八月十五之前,肯定不能把第六式修練成功。


    深吸一口氣,馮剛終於翻開了第六式的頁麵。


    第六式:觀音點燈。


    看這名兒,倒也挺有意思的。


    馮剛滿懷著希冀,讀了下去。


    這一式的文字開始都有些艱難晦澀一些,其實說起來,也是內功心法的運轉稍微困難複雜了一些,馮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篇文字的大概意思弄的明白。


    依上麵的字麵意思,修練成功第六式“觀音點燈”這一式依然需要修練第五式使用過的擁有“九曲回廊”極品神器的女人來協助。


    當然,這種真氣流轉的形式也會有些困難,馮剛試著依著上麵的方式來運轉,發現好幾處都受到堵礙,並不像前幾式那樣,運轉起來十分順暢,隻差引子,就能修練成功。


    這一式,就這真氣的流轉都不通暢,給有了很大的困難。


    當這些真氣流轉通暢過後,找到第五式修練過的“九曲回廊”女人,這裏有強調千萬不能換人,否則會被欲-火噬身,最終體內五髒六腑都化為灰燼而死。


    找到這個女人之後,由這個女人開始“點燈”,這個所謂的點燃,就是女人給他吹-簫,利用這一方式,從而讓人身體的頭頂、四肢這五個擁有神經末梢的部位燃起一簇青色火苗,那樣才算是修練成功。


    當然書中也有強調,萬一女人用嘴不能達到這種效果的話,也可以采用歡愛的方式,隻不過那樣的效果卻並沒有用嘴的效果好,並且對女人的身體有一定的反噬作用。這也是一種極端的方式,更是一種冒險的方式,書中推薦修練者別采取這種方式,否則後果自負。


    馮剛看罷,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罵道:“媽媽屁的,這是什麽狗屁的修練方法?說白了,還是要特殊女人做引子,否則根本就沒辦法修練成功。難道師父祖師爺們了不起也就修練到第十式的,這麽困難的東西,是人修練的嗎?”


    馮剛心裏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是看到上麵所講的神奇效果,倒也有些心動。


    難道又要去找夏老師幫忙了?


    可是夏老師還會主動的願意用嘴嗎?


    難怪剛才運轉真氣的時候卻發現處處受阻的,原來是要女人啊。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外麵公雞打啼的聲音一波接著一波,馮剛熄了燈,拉起毛毯,閉上眼睛。


    早上五點半,天還沒亮,馮剛的鬧鍾就響了。


    她一躍而起,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挑著桶過去挑了幾擔水回來把屋裏的幾個缸都裝滿,這時天蒙蒙亮了,他又把牛牽到山坡上係著,去割了豬草回來,忙完這一切,老媽馬桂蘭方才從屋裏走了出來。


    “剛子,你咱起來這麽早?”馬桂蘭問道。


    “幹活啊,這些事情總是要幹的啊。”馮剛笑著道,“我多做一些,你就會輕鬆一些。”


    馮剛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媽,看著老媽的歲數一年年增大,眼角的皺紋越來越多,眼睛越來越看不清,馮剛的心裏都極不是滋味,覺得自己虧欠父母太多,這次賺了錢,一定讓老爹回來,以後不用到外麵工地上打工,那工作既辛苦還危險呢。


    馬桂蘭看著兒子這麽懂事,心裏麵有些感動,但是嘴上卻道:“你這麽吃力的討好我,還不如給我找個媳婦回來,我更高興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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