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慶臉上的肥肉跳了兩下,本來就不怎麽大的眼睛眯了起來,兩線陰寒的目光迸射而出。


    “孟遠圖,事前咱們可約法三章說好了的,現在可是你出爾反爾在先啊。”董大慶沉著聲音說道。


    對方竟然是孟遠圖!


    叫孟遠圖的人說道:“是我出爾反爾,但是董所長,你這錢遲早會拿的,我隻不過是想提前拿到這筆錢,然後好拍拍屁-股走人而已,這個要求並不算過份吧?”


    董大慶冷笑道:“孟遠圖,你可別得瑟,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


    孟遠圖嘿嘿直笑:“是嗎?董大慶,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們在一起合作這麽多次,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弄死我的,加上我現在急著用錢,所以讓你現在把錢給我,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結束。”


    董大慶道:“好,孟遠圖你有種,錢我會在兩個小時之內轉到你的賬戶上,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到此結束,希望以後別讓我抓到你!”


    孟遠圖道:“董所長放心,要是被你抓到,算我認栽,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說完,孟遠圖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董大慶當即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表情凝重了說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在外麵抽了一根香煙,這才搖著一身顫肉朝著靈堂走了過去。


    ……


    下午五點多鍾,杜楚平回來了,見到馮剛獨自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夏紅,不由問道:“咦?你夏老師呢?”


    馮剛指了指房屋:“她說她身體不適,在屋裏休息。”


    話音剛落,夏紅就一邊整著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一邊打開門走了出來。


    剛才她竟然睡過頭了,忘記早些起來做飯吃,還是杜楚平進來跟馮剛說話的聲音把她給吵醒。


    “剛睡過頭了。”


    夏紅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嘴角微微溢出一絲淡淡歉意的笑意。


    杜楚平關切地問道:“你身體不舒服?”


    夏紅搖了搖頭:“還好,估計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今天白天有些困。”


    杜楚平點了點頭:“要有什麽不舒服的,盡快到醫院去檢查,今年的體檢你還沒做吧?”


    夏紅點了點頭:“沒做。”


    “抽個時間去做個全身體檢。”


    “我知道。”夏紅把額頭的秀發捋到耳朵上,“好了,我去做飯。”


    杜楚平點了點頭。


    杜楚平摸出煙給馮剛遞了一根,笑道:“下午就一個人在這裏看了一半天的電視?”


    馮剛點了點頭:“嗯,你和老師都留我在這裏吃晚飯,我也不好意思就這樣走了嘛。”


    杜楚平嗬嗬一笑:“你倒是夠實在。”


    馮剛道:“做人就應該做實在人嘛,鎮長您說是吧?”


    他馬上又問:“派出所警員因公徇職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杜楚平道:“據派出所的人交待是因為一個殺人匪徒拿槍打死了那名警察,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這不是我職責範圍,哦,那警員你應該認識,叫何韻,是吧?”


    馮剛苦澀一笑:“鎮長,實話跟你說吧,其實今天上午我就在事發現場。”


    杜楚平眉頭一挑:“哦?哪你給我講講當時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馮剛當即毫不隱瞞的把今天上午的事情都講了出來,當然隻講到何韻中槍的那一刻為止。


    最後馮剛說道:“我就很奇怪,據當時的情況來看,何警官是因為救我,當時她表情猶其的緊張,而且在大雨下不斷的提醒我,讓我趕快趴下,可見當時的槍是正對著我的,那匪徒是想一槍打死我的,可是為什麽突然間把槍口對準了她呢?就算那匪徒跟何韻之間有怨恨,他跟我又不認識,為什麽要把槍口對準我呢?當時警察到了雙河村十一組,他似事先知曉,明明可以馬上逃走的,但是為什麽還要留在那裏守株待兔呢?反正我覺得這裏麵的疑問很多,我總覺得這並不單單一件警匪的槍戰事件,其中興許還有什麽不可告之的陰謀。”


    杜楚平順著馮剛的思路想了想,揉了揉額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發現你有做刑偵的潛質呢,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到董大慶的手下工作?”


    馮剛搖了搖頭:“我還是隻想做個普通的農民,在別人手下做事,太受約束,我受不了,我在農村,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順著自己的想法去發展,雖然比較傷神,但總比受人管要舒服一些。嗬嗬,我從小性格就是這樣,不受人管。”


    杜楚平笑嗬嗬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穩定守舊的人。”


    馮剛歎了口氣,輕輕笑了一聲。


    杜楚平道:“是不是在為何韻的死而耿耿於懷,心生愧疚?”


    馮剛點頭道:“她為了救我而死,我的心裏能安嗎?我發誓,我一定要查清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


    “你怎麽查?”


    “我先找到那個姓孟的殺人犯!”馮剛寒聲說道。


    晚飯過後,依然暴雨如注,瓢潑的大雨似乎是在展示老天爺的威怒。


    杜楚平摸了根牙簽,一邊剔著牙一邊道:“看天氣預報,這場雨得下好幾天呢,中秋節隻怕看不到月亮了。”


    馮剛喜道:“好幾個月沒有下雨,要下就得狠狠的下一下雨,要不然今年冬天連水都沒得吃。”


    杜楚平道:“你想的倒是單純,這要是雨下大了,連油菜都栽不下去,到時候看老百姓怎麽辦?”


    馮剛道:“油菜沒多大事兒的,大不了我們把油菜栽到旱田就行了,水田就空在那裏唄。”


    杜楚平道:“隻希望雨水不要太大,要是淹了就麻煩了。”


    馮剛知道杜楚平心憂農業,先天下之憂而憂也是正常的事情。


    “馮剛,下這麽大的雨,天又黑,你晚上還是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裏住,等明天雨勢稍微小點兒你再回去,咱樣?”杜楚平主動地邀請道。


    馮剛想了想,道:“這樣不好吧?”


    杜楚平道:“這有啥不好的?咱們倆還說什麽別的?這麽大的雨,你回去又有那麽遠,你回去做啥呢?聽我的,不回去了,來陪我下兩盤象棋,會下不?”


    杜楚平盛情款款,馮剛拗不過,最後隻得答應,陪著杜楚平來到書房,擺好車馬炮,二人開始大殺起來。


    馮剛從小便在村子裏跟村裏的老人下象棋,因為他橫衝直撞,心思慎密,十五歲就在紫荊村殺遍天下無敵手。


    今番跟杜楚平殺在一起,橫衝直撞,殺伐果斷,而杜楚平相對平穩保守一些,完全不能習慣馮剛的這下法,三盤殺將下來,杜楚平被殺的丟盔卸甲,一敗塗地。


    直到第四盤,杜楚平才稍微適應了一些,下棋也改變了策略,兩人堪堪下了個平手。


    不過馮剛的變化更快,後麵又連下兩盤,都以杜楚平的失敗而告終。


    “不下了不下了。”


    輸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杜楚平把棋往桌子中央一丟,嚷嚷著說道。


    馮剛嘻嘻一笑,扭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外麵依然暴雨如注,越下越猛。


    拿起杜楚平的茶杯去飲水機上給他接了開水擺在他的麵前,道:“鎮長,我還是回去吧。”


    杜楚平眉毛一挑:“回去幹啥?叫你不回去就不回去。”


    馮剛無奈,出了書房,恰見著何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老師,還沒有休息啊?”


    馮剛坐在沙發旁邊,隨手在盤子上摘上一粒紅提,往空中一丟,仰麵張嘴,不偏不倚,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嘴巴裏麵。


    “嗯,這提子好甜。”


    馮剛一臉享受地說道,偷偷瞧了瞧夏紅老師,後者隻是淡淡一笑:“要喜歡吃,把這些都吃掉,再放就要壞掉了,這東西放不久。”


    馮剛點了點頭:“老師,你也吃兩顆,這東西真的很甜。”


    夏紅沉默不語,目光盯著電視上的一部滿是人造帥哥美女的棒子劇。


    書房裏,杜楚平還沒有出來。


    夏紅盯著電視不理睬自己。


    馮剛偷偷看了夏紅那欺霜賽雪的臉蛋半晌,越看越是美麗,猛然間,心裏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馮剛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麽便要做什麽,他暗暗的挪了挪身子,緩緩地朝著夏紅移了靠近。


    夏紅盯著電視,毫無知覺。


    夏紅身上穿著一件秀閏的瀟湘水裙,腰杆挺的筆直看著電視,整個人看起來是那般的端莊而又誘麗,紅潤的嘴唇一張一翕,更增添幾分懾人魂魄的魅力來。


    下麵暴露在外麵的是兩截小腿,小腿被黑色的蕾絲絲襪包裹著,圓潤美現的玉足被籠在裏麵,更有幾分性感的撩人。


    馮剛移到與她有一臂之距的位置停了下來,心跳突然間加速起來,扭過頭看了看書房方向,門依然關閉著,也不知道杜楚平呆在裏麵幹什麽。


    再看了看夏紅,秋水般的眸子盯著電話沒有移開。


    這一刻,馮剛深吸一口,右手一伸。


    “嗯?”


    夏紅猛然間發現情況不對,嬌軀先是一顫,猛地低下了頭,看到馮剛的大手,俏臉之上閃過一絲怒過,旋瞬就是一抹慍怒浮在臉頰上,伸手過去就要去推開馮剛不安分的魔爪。


    可是馮剛手上就像抹油一樣,就在她伸手過來的時候,身子再次往她身邊一貼近,另外一隻手閃電般的伸了過來,抓住她的柔荑,壓在她大腿上。


    杜楚平就在一牆之隔的屋裏,自己竟然就在搞他的女人,其中的刺激,也隻有馮剛才能深深的體會。


    馮剛就是喜歡這種偷-情的刺激,就想看到夏紅老師緊張的惹人心憐的模樣。


    並且馮剛越來越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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