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麗娜也是含笑不語,俏臉上蕩著幾抹嫣紅。


    阿珠娜橫了妹妹一眼,道:“你笑什麽笑?你昨天晚上不也是嗎?先是左不要右不要的,最後比誰都著急,妹妹啊,想不到你竟然那麽主動啊,以前見你羞羞噠噠的,都是裝出來的啊。”


    阿麗娜被姐姐這樣一說,更是羞愧難當,頭埋的極低極低。


    阿珠娜依然道:“你不用這樣裝成小娘子了吧,你的那德行我都知道了。”


    阿麗娜無地自容,心頭一急,幹脆加快腳步朝前奔去。


    馮剛看了姐姐阿珠娜一眼,道:“小妹臉皮薄,你這樣說人家,人家肯定受不了。”


    阿珠娜媚眼如絲地道:“怎麽受不了?昨天晚上也沒見她受不了啊。”


    這女人,三句話不離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來昨天晚上我禦女有道,直接收服了她的心啊。


    一路追隨,三人在山林裏麵歡快的奔跑著,清脆的笑聲灑落在樹林裏麵,仿佛來年的春天,這樹林裏麵都會長出一些不知名的花兒出來一樣。


    晚上,他們終於走出神龍山脈,看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山村。


    以前覺得他們紫荊村算是比較落後偏僻的了,現在看到這個小山村,發現以前自己的那個村子簡直就是大城市。


    與其說是個村子,還不如說這是個寨子。


    全部是清一色的吊腳樓,下麵是粗大的樹枝以及粗壯的楠木支撐著,這個村寨在一座巨大的岩石間挖開了一間房子,全村的人都住在這裏些岩石裏麵。


    寨前是一條彎彎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水草綠綠幽幽,四周是綿延的群山,看起來就像世個桃源似的。


    河邊係著一些水牛,時近傍晚,落霞漫天,水牛一邊吃著水草,一邊對著遠處哞叫幾聲。


    一個趕鴨子的大爺手裏拿著一根竹蒿,將成群的鴨子往家裏趕去。


    這寨子跟阿珠娜她們的寨子有些不同,這裏是在石頭裏麵挖洞,人們都住在石洞裏麵,十分的開闊明朗,而阿珠娜她們的寨子四周環山,將寨子給壓在一個山坳下麵,顯得閉塞而且不透氣,有種壓抑的感覺。


    “這應該就是廖東所說的那個村寨吧,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裏住一夜,明天我們就可以走出這裏了。”


    馮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在山林裏麵穿梭了幾天,現在離家越來越近,他的心裏就難於抑製住的激動。


    顯然這個寨子裏經常有外麵的人進來,看到他們,並不感到吃驚,並且還顯得十分熱情,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過來接見馮剛。


    馮剛有些意外,這寨子裏的人也太熱情了吧?都好客到達這種地步?


    當提到吃飯住宿的時候,寨子裏的人更是搶著要把他們拉到自己家裏去,然後給他們談論住一夜的價錢……


    這時馮剛才明白為什麽這裏的人這般熱情好客,原來都是想讓自己去住,然後收住宿費的啊。


    所幸阿麗娜她們手裏有錢,而且這些人的要價並不高,在一個老實憨厚的家戶要了一間房住了下來。


    這一夜,馮剛他們三個自然又是貼在一起,大玩刺激過癮的運動。


    這裏的床雖然比不上城裏的那種大床,但也不至於像昨天晚上那樣折騰幾下就給倒塌了。


    一夜瘋狂,自然不在話下。


    第二天,租了一輛牛車,載著他們往寨外走去。


    直到下午,他們才走到一條像樣的公路,不時能夠看到車子在公路上呼嘯而過。


    這時,馮剛才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當自己那幾拳擊碎那塊石頭,因為力竭而被洪水衝走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這一輩就算沒了,滿腔的抱複都能憋死腹中,滿肚子的怨恨,也隻能隨自己而去。


    而今重返人間,才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什麽叫做浴火重生,什麽叫做卷土重來?


    ……


    馬桂蘭被送到醫院,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嘴巴裏一直說著胡話,體溫時高時低,鎮中心醫院的醫生也處於為難之中。


    馮東雲焦急的不得了,卻又沒什麽辦法,家裏交給自家的幾個弟妹處理,在心痛兒子屍骨無存的同時,看到媳婦這樣,又極是懊惱。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兒子下去查看的。


    如果當時阻攔一下,現在一家人不都活的好好的?雖說村子裏的家和田或許會變的一無所有,但隻要有人家,家就在,現在有房子,可沒人了,一樣是沒有家!


    村子裏的人都對他們馮家生心感激之情,得知馬桂蘭病情加重,天天在醫院裏躺著,三五成群的提著雞蛋,買了一些營養物品過來探望馬桂蘭,看到楊桂蘭這般模樣,一個個也搖頭唏噓。


    鎮裏的領導得知了馮剛舍已為人的事跡,也對馮家特別照顧,不僅給了馬桂蘭單人的vip病房,而且還安排了專門的護士照料馬桂蘭,從縣裏、市裏調集專家醫生過來救治馬桂蘭的病。


    一時之間,馬桂蘭的病房裏十分的熱鬧,進進出出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甚至有電視台報社的記者要過來采訪英雄的父母,杜楚平提前做好防範工作,把這些記者都攔在了外麵。


    夏紅在杜楚平那裏得知消息,也抽了個時間過來探望一番,看到馮東雲仿佛一夜間都多出無數根銀絲的頭發,再看到馬桂蘭那不斷說著胡話,念叨著兒子的名字,夏紅鼻子一陣陣的發酸,站在那裏,淚珠兒簌簌而落,傷心悲痛之極。


    想到以前去鄉下居住,這對純樸老實的夫妻臉上總是浮掛著純樸的笑容,他們是那麽的熱情,那麽的好客……


    回到家裏,夏紅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淚水依然流淌不止,想著跟馮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光。


    她總是克製自己不要去想,但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豈是那麽容易就能克製的住的?


    突然,門鈴的聲音響了,十分急促。


    夏紅緩緩的回過神來,撐著沙發靠背站了起來,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略微理了理秀發,走到了門前,拉開了門。


    “在搞什麽?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門一俟打開,就聽到杜小月那極不耐煩的喝叱聲。


    夏紅沒有多說什麽,轉過身,朝著裏麵走去。


    杜小月嘴巴嘟的老長,不耐的走了進來,“啪啪”兩下,丟下自己的耐克運動鞋,“哐啷”一聲拉開鞋櫃,翻找著自己的拖鞋,掃了兩眼,沒有看到,杜小月更加的惱火,問道:“我拖鞋呢?”


    夏紅沒有理睬。


    杜小月直接火了,刷的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小媽自顧自的往前走,吼道:“我問你話呢,我拖鞋呢,你把我拖鞋弄哪裏去了?”


    夏紅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淺淡地望著他,道:“拖鞋我洗了,在陽台上曬著。”


    “哼!”


    杜小月嘴巴一撇,就那樣穿著襪子走到陽台上,拿著自己的拖鞋,發現上麵爛了一條口子,風一般的走到剛剛坐下的夏紅麵前,“啪”的一聲,把拖鞋丟在她的麵前:“我的拖鞋都被你洗爛了,你洗什麽洗?我要你洗了的嗎?這拖鞋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你給我弄爛了。”


    夏紅目光淺淺地掃了一眼,道:“這不是我洗爛的,我拿著準備去洗的時候就已經爛了。”


    “你還狡辯!”


    杜小月柳眉倒豎,“這鞋子我天天穿的,有沒有壞我還不知道嗎?分明就是被你洗爛了的,夏紅,別以為你是我爸的老婆我就把你放在眼裏,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嫁給我老爸是什麽目的,你分明就是看中了我老爸的權勢,否則你才不會嫁給他呢。我知道你是故意把我鞋子弄爛的,因為你是後媽嘛,有哪個後媽會對別人生的孩子好的?”


    “你住嘴!”


    夏紅本來心情就極其不好,被杜小月這樣一喝罵,心頭很是惱火,但修養極好的她依然還是強行讓自己控製住不斷住上湧的怒氣,用著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


    “住嘴?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住嘴?我就偏不住嘴,你還能把我咱的了?咱了?你不服氣啊?被我說中心坎了吧?我爸要不是個鎮長,你會嫁給我爸嗎?我信你才怪呢。你不過是我的後媽,你有什麽資格訓斥我?我呸,我才懶的理你呢。”


    夏紅眼皮微微張開,望著冷笑不止的杜小月。


    杜小月繼續怒罵:“這樣看著我幹嗎?是不是很恨我呢?哼,誰怕誰呢?我就發現我太天真了,你做的那些醜事我咱就不告訴我爸呢,早告訴他了,他可能早就把你給休掉了,丟人現眼,敗壞家風的事情都被你做絕了。我真替我爸可憐,他老婆天天給他戴綠帽子,他竟然毫不知情,而且還自己的老婆當作神仙一樣供著,還天天還把那個j夫當成心腹,當作自己未來的希望,我爸真是太傻了,真是太傻了啊。你們這對j夫y婦,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啪!”


    夏紅倏地站了起來,一巴掌呼了過去,扇在杜小月的漲紅的臉頰上,聲音清脆。


    她狠狠地瞪著杜小月,一向溫柔如柳一般的夏紅老師,終於還是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惹毛了,給了她一記狠狠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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