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一步步的朝進那偷雞賊,偷雞賊眼睛裏麵布滿恐懼之色,雙手撐著地麵,往後退。


    “你是誰?”


    昏暗的光線下,馮剛的笑容顯得人畜無害,但是落在偷雞賊的眼睛裏,卻像是遇到了絕世大惡魔似的。


    “你主動的揭開你臉上的黑布,免得我動手。”


    馮剛一步步的靠近他,用著溫柔的聲音說道。


    偷雞賊知道無路可逃,突地爬了起來,跪在眾人的麵前,一邊叩頭認錯一邊說道:“我求求大家千萬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千萬不要把我送到派出所!求大家了!求求大家了……”


    偷雞賊“咚咚咚”的磕頭,聲音顫抖,心裏充滿了恐懼。


    “三賴子?”


    聞聲,馮剛脫口而出,叫出了這偷雞賊的名字。


    “對對,我就是三賴子,我就是三賴子。”


    偷雞賊一把拉掉臉上的黑布,手電筒的燈光下,看到他的麵貌,果然是村子裏遊手好閑,整天無所實事的三賴子!


    三賴子突地撲到馮剛的麵前,抱著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馮剛,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我還是第一次做這事,我以前絕對沒有偷過大家任何東西,求求你了,剛子……”


    這時三賴子的媳婦楊桃也拿著手電筒從人群中走了現為,嘶叫一聲,對著眾人央求道:“各位鄉裏鄉親們,求大家放過三賴子,他平時是好吃懶做,但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事情,這次偷雞的確是不對,他真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她扭過頭,看向一臉愕然的張書勝,“咚”的一下跪在他的麵前,淚眼汪汪地道:“書勝,三賴子偷了你家的雞,但還沒有偷走,求求你不要報案,不要報到派出所,我們願意……願意把家裏的雞全部都送給你,求求你了,我楊桃跪著求你了。”


    三賴子也跪著走了過來,對著張書勝不住的乞求著。


    眾人看到這夫妻倆這般低賊的求情,剛開始的那點痛恨此時已經漸漸消淡。


    但有些人卻是一臉的不可饒恕,怒道:“你們兩口子丟不丟人呐?偷別人的雞還指望別人對你們饒恕,我靠,要不是被書勝發現,這雞還不被三賴子給偷走了,到時候張書勝家為難的時候,你們會好心好意的把賣雞的錢還給他們嗎?書勝,對這種人就不該饒恕,就直接送到派出所去,在牢裏蹲上幾年,讓他長點兒教訓。”


    “就是,今天你偷的你張書勝家的,明天呢,搞不好就偷我家的呢?送派出所裏去,就應該送到派出所裏去。”


    “我最反感的就是那種自已不做,整天惦記著別人的人。”


    “狗是不會改了吃屎的,對這種人,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


    ……


    眾人剛剛起了的惻隱之心,頃刻間就被這一番辱罵給挑了起來,更多的人對著三賴子唾罵不休,畢竟三賴子平時在村子裏的德行太不好了。


    三賴子和楊桃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張書勝的身上,隻要張書勝說放過他們,不追究這件事情,這事兒可能就這反按下了,三賴子也不會受那牢獄之苦,但要是不答應,三賴子很清楚,自己將進入萬劫不複之地,這輩子算是完了。


    正在這時,何祥威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大概了解事情經過的他,走到三賴子的麵前,看著他,板著臉喝道:“三賴子,你偷雞摸狗,是很不對的!”


    “對對對,村長說的對,我這樣做的確是很不對的,村長,我求求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一定會好好的幹活賺錢,不會再讓村裏的鄉親們瞧不起!”


    三賴子連連應喏。


    何祥威道:“我們是以法治國的社會,這裏講不得情麵,你偷張書勝家的雞,你就是不對的,所以你必須接受法律的製裁。”


    何祥威的聲音不大,卻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麵,聲色俱厲,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肅然起敬。


    到底是大學畢業的村官,還在鎮政府呆過一段時間,說話還是極有幾把刷子的。


    何祥威很清楚今天這件事情對自己猶為重要,如果弄的好,就豎立了威信,以後在村子裏做任何事情都會方便的許多,但要弄砸了,以後在村子裏就沒有人會聽自己的了。


    三賴子和楊桃一聽,心中頓時一涼,一左一右的抱住何祥威的兩條腿,用盡全力的乞求著,說自己無論如何也會悔改,願意為紫荊村做貢獻,無論如何,也要請何村長放過他這一馬。


    何祥威依然是一臉嚴肅,搖頭道:“你今天偷人家的雞,我如果原諒了你,哪明天誰要是偷了別人家的牛,我是不是也要原諒他呢?我們紫荊村的村民生活條件都不好,一隻雞、一隻鴨,對一個家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益,你竟然想要獨占別人的東西,我肯定是不會原諒你的,明天我會把你直接送到派出所裏,看他們對你怎麽進行處罰。另外,我會幫你給派出所的人說說好話,盡量的對你從輕發落。”


    三賴子感到絕望。


    何祥威聲色俱厲,每一個字都猶如斬釘截鐵一般,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霸氣,楊桃一聽,心知完了,身子一歪,直接坐在了地下,心中懊悔萬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催著他出去偷雞,這事情都是自己想出來的,想不到這雞沒偷到,反而把人給搭進去了。


    三賴子心念電轉,心中著急的不得了,想著自救的辦法。


    他很清楚派出所裏的情況,不管是什麽事,進去後,先少不得一頓痛扁,然後輕者在牢裏是一兩個月,重者就是一年兩年,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呆著,簡直生不如死。


    危險時刻,三賴子目光掃到張書勝旁邊的餘梅,後者麵寒如霜,憤恨地盯著三賴子,顯然是對他偷自家的雞深惡痛絕。


    猛然間,三賴子眼睛一亮,用膝蓋走到餘梅的旁邊,淚眼汪汪地看著她:“餘梅,隻有你能救我了。”


    “我為什麽要救你?你偷我家的雞,難道我還要放過你不成?我們家書勝好說話,我餘梅可不好說話,我支持何村長的意見,一定要把你送到派出所,讓你長長記性。”


    餘梅嚴厲喝叱,極不給三賴子的麵子。


    張書勝靠近餘梅,低聲道:“餘梅,現在全村的人都在這裏,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公之於眾?”


    餘梅“呸”了一聲,大聲道:“三賴子,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三賴子突地陰笑一聲,轉過頭,看了站在那裏的馮剛一眼:“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可是清楚的很呢。”


    一聽這話,餘梅的嬌軀猛然一震,又羞又怒地盯著三賴子,目光宛如刀子一樣,森寒之極。


    三賴子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盯著餘梅陰惻惻地道:“書勝一直被你蒙著騙著,無論別人怎麽說你,他都不相信,其實就是他沒有拿到有力的證據,我這裏就有證據,你信不信?”


    關於餘梅和馮剛之間的事情,村子裏早有傳言,有些人也給張書勝講過,但是張書勝對餘梅極是忌憚,並且還拿不到有力的證據,加上這個媳婦也比較勤快,所以一直都隱忍不說,兩夫妻在一起的日子也過的十分平靜。


    如果三賴子拿出證據,不說張書勝把自己怎麽樣,自己在紫荊村肯定會臭名昭著。


    餘梅到底做賊心虛,不有些投鼠忌器。


    此時兩邊都有說話的聲音,顯得十分嘈雜,而且餘梅和三賴子隔的極近,所以二人細密的交談,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但是馮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二人細微的交談全部聽的清清楚楚,猛然間,眉頭一挑,這王八蛋,竟然還敢威脅餘梅姐,我草你大爺的,你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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