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行!除非你想起我是誰來!或許你還有機會!”


    “你以為我要吻你?”


    霍澈低著眸望著她防備又倔強的眼眸低低的一聲。


    向暖……


    他突然兩手撤回,往後退了兩步,眼裏閃著零零散散的光望著她,漸漸地眯誠意了一條縫,才又低沉的嗓音對她說:“口是心非!”


    什麽?


    口是心非?


    她哪裏口是心非了。


    但是他已經扭頭就去開門。


    向暖忍不住就那麽傻傻的看著他,他剛剛到底對她幹嘛了?


    這就要走?


    “以後不準給溫之河點煙,不準讓他頭發碰到你。”


    誰知道霍總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一隻手用力的拍在門邊的牆上,怕的一聲巨響,嚇的她肩膀顫了顫,他卻突然回過頭來給她下了一道指令。


    而之後他用力控製著嘴角不要上揚往外走的樣子……


    他在耍她?


    哈!


    長本事了還!


    向暖在他走後氣的踹了一下牆,然後大拇指發疼,她彎腰,抬起一隻腳來摸了摸,摸了半天發現是鞋頭,便又鬆開,去洗了洗手往外跑。


    隻是再到餐廳裏的時候她又已經是那個工作上不會出任何差錯的向暖了。


    徐毅成跟霍澈還坐在那吃飯,倆人心情都不錯的樣子,她拿了手機給徐毅成發了條微信:“今晚徐總想睡地板吧!”


    徐毅成看了微信筷子差點掉了,下意識的往後看了呀,但是人家已經不看他了,哆哆嗦嗦回一條:“開玩笑,誰會想睡地板?你老公是想你了,特地叫我陪他來看你的,他打你了?待會兒替你打回去。”


    向暖看了眼,將手機塞到包裏,打回去?


    誰再敢碰他一下試試!


    隻有她才能!


    也不知道他們的檢查結果什麽時候出來,向暖想起來霍澈上午去檢查的事情,剛剛忙著生氣了,竟然忘了正事。


    可是他即便失憶了,怎麽還是跟之前一樣。一怎麽就跟溫之河爭風吃醋?


    以前他這樣就夠她頭疼的了,後來好不容易算是挨過去了吧,怎麽又要重新來一遍?


    向暖有點想不通,她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這輩子才被那個男人翻來覆去的折騰,但是仔細一想,管他?


    哼!


    讓他吃醋好了!


    他就是平時吃醋吃的太少了,才會這麽不把她當回事。


    奪她的戒指給別的女人?


    為了別的女人離開她?


    還給那個女人做飯?


    哈!


    他們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很深很深的那種。


    吃過飯大家一塊離開,六個人是一起從電梯裏出來的,王湘雲跟向暖在前麵走著,後麵是趙信跟溫之河,再斜後方是霍澈跟徐毅成。


    王湘雲勾住向暖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老公一陣子不見,脾氣好像比之前又大了啊?”


    “他的脾氣一直很大,隻是你才看到而已。”


    向暖解釋。


    王湘雲忍不住笑了下:“唉!你們倆是不是又在吵架呢?我發現你跟你老公在夫妻感情這塊真的沒的說,結婚好幾年了也,怎麽還這麽有精神頭?”


    向暖……


    “據我所知,你跟趙信也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吧?”


    圈子裏誰不知道這夫妻倆出了名的暴脾氣,趙信本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脾氣說來就來,王湘雲跟別人都是好說好道的,偏偏跟趙信,就脾氣大得很,這倆人在一塊生活,不說火星撞地球也差不多。


    “呃!這個吧!我們主要是為了工作吵,感情方麵我們是很少這樣的。”


    “嗯!我們倆的確每次吵架都跟感情有關。”


    向暖還是一本正經的,想起這事來就有點頭疼,不過現在她已經想開了,以後不管霍總怎麽生氣,她過她的。


    他可以不認識她,她也來玩個不熟的遊戲好了!


    “我下午有點事情,就不回公司了。”


    到了門口,車子停好後向暖轉身跟溫之河說了聲。


    “嗯!有事電話!”


    溫之河點點頭跟她回了句。


    向暖答應著,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理也沒理便上了自己的車。


    “我讓小霍太捎我一段。”


    霍澈在後麵跟徐毅成說了一句。


    徐毅成……


    果然還是有了媳婦就不要兄弟了。


    向暖剛綁好安全帶,一扭頭看到他坐在副駕駛,問了句:“霍總有什麽事嗎?”


    “我去公司,你捎我一段。”


    向暖生氣的看他一眼,懶得跟他多說,發車的時候跟外麵的王湘雲揮了揮手,王湘雲也跟她揮了揮。


    等他們的車子走遠了,王湘雲看著落寞的溫之河說了句:“要說合適,還是你們倆合適,溫之河,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丟了西瓜揀芝麻的故事咱們都知道。”


    “這話我不愛聽,我倒是覺得溫先生跟向暖不合適。”


    徐毅成難得有心情多說幾句。


    “此言怎麽講呢?”


    王湘雲不急著走,便跟徐毅成聊起來。


    “你是不是想說向暖跟溫先生互相了解,從不吵架?”


    “嗯!”


    王湘雲點了下頭。


    “可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連架都不吵,生活還有什麽意思?就算再怎麽情投意合的夫妻也必須得吵架,否則結局還是得離婚收場。”


    說道最後,徐毅成看了眼溫之河,溫之河低著頭一直沒發表意見,不久徐毅成的車子過來,他便走了。


    王湘雲依舊站在那裏,不太開心的雙手環臂睨著徐毅成遠去的車子問:“他什麽意思?”


    “說咱倆是天生一對呢!”


    趙信有點成見的對王湘雲說了聲。


    王湘雲哼了聲,也上車,對溫之河說:“事情你們倆得盡快給我答複啊。”


    “知道!”


    溫之河點了下頭,不久後便也自己開車離開了。


    其實他不信什麽彼此了解的,合作愉快的就不適合做夫妻,他們能做好搭檔,正是說明他們之間的默契度超高,這麽有默契的兩個人怎麽可能不適合做夫妻?


    隻是自己毀了這段感情而已。


    若不然,他信,向暖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拋棄他去找別人。


    霍澈?


    那個一消失就是一年多,回來後竟然還可以跟沒事人一樣跟他爭風吃醋的男人,向暖說他失憶了,溫之河看他可不像是失憶。


    向暖將霍澈送到辦公樓下,轉眼看他:“霍總請吧!”


    霍澈也沒說話,看都沒看她,自己鬆開安全帶,扭頭就走了。


    向暖忍不住哼了聲,看著他那麽高大的一個人,就那麽孤零零的往那棟樓裏走……


    不知道他有沒有適應?


    一回來就被叫進這棟樓裏,每天麵對那麽多的數據材料。


    咦!


    自己幹嘛管那麽多?


    他都把她忘了!


    累死他才好。


    向暖想著,便發動了車子。


    霍澈之後才又從裏麵走出來,然後遠遠地看著她的車子沒入了車流中。


    下午向暖跟如思一塊逛街,倆人手裏捧著咖啡,包都不用拿,後麵保鏢幫忙拿著。


    如思問她:“霍星真的就是吳念?”


    “嗯!應該是這樣吧!”


    “那,霍星的孩子,到底是霍澈的,還是楚備的?”


    “應該是楚備的!”


    向暖不太喜歡討論這個問題。


    如思喝了口咖啡,轉頭看她不太高興,便適當的緩衝了一下:“嗯!我覺得也應該是楚備的,可是楚備那麽恨霍星,像是霍星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


    向暖轉眼看了眼如思,如思突然鼓起腮幫子來沉默起來。


    “你想說什麽?”


    向暖靠在櫃台旁從容的問了句。


    “嗯……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你心裏是不是特別介意霍澈跟霍星這一年多?”


    “要你你不介意啊?”


    向暖說了句,把咖啡放在人家櫃台上便去看衣服去了。


    她介意的多了,以後要怎樣她現在都想不清楚。


    這兩天看著他,她腦子都是蒙的,倒是霍總本人,好像一直條理清晰。


    一個失憶的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好清晰的。


    陳起傑給她打了電話,說他腦補受過重創,他正在聯絡英國那邊的醫院,想要了解霍澈之前的情況。


    向暖嗯了聲,然後掛了電話。


    如思好奇的問她:“陳起傑的電話?”


    “嗯!”


    “怎麽說?”


    “說他之前受過重創,應該是昏迷了很久。”


    “很久?很久是多久啊?”


    如思抱著咖啡杯轉來轉去的,有點懵。


    “他去聯絡英國那邊的醫院了,等消息吧。”


    向暖淡淡的說了句,突然就眼睛有些幹疼,不想說話了。


    如思卻是忍不住問她:“我怎麽覺得你老公可能躺了很久,你想啊,要是孩子是楚備的,楚備跟咱們說霍星懷孕是什麽時候?她出國去養胎又是什麽時候?”


    “是啊,若是她出國養胎是霍澈醒來的日子,那麽,也沒幾個月。”


    向暖心裏這麽想著,但是嘴上卻沒再說什麽。


    那段日子,對他們來說都是痛苦的,煎熬的。


    兩個人又逛了會兒,如思倒是買了不少東西,向暖卻隻給心悅買了本書。


    回去的路上如思忍不住吐槽她:“真沒見過你這麽當媽的,總給孩子買書,你想她長大後當書呆子嗎?”


    “那也好過大字不識一個,再說我買回去又不是要她一定看。”


    隻是覺得這本書可以買而已。


    向暖開著車,看如思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事情,倒是很關心她,便問了句:“幹嘛不坐自己的車?”


    後麵好幾輛車跟著她們,真是太拉風了。


    “我就要跟你坐在一起?嫌我煩啊?那也沒用,賴上你了!”


    如思故意貼近她,向暖被她氣笑。


    其實有什麽好煩的?


    “唉!整天被這些人跟著,真是要煩死了,剛開始還覺得挺拉風的,但是後來,怎麽看怎麽覺得難受,但是徐毅成又不把人給我撤了,你說我可怎麽辦?”


    “我連自己怎麽辦都不知道,怎麽管你怎麽辦?你自己想辦法。”


    向暖把她送回家,進去抱了抱她兒子,心情才好些:“下次你再沒空帶,便送去我家,我看他跟心悅挺合得來的。”


    “好呀!就怕你老公不同意!”


    如思笑說,脫了外套,走去伸手抱自己的寶貝兒子,這小子也一見她伸手立即就投懷送抱,向暖身上輕了,但是心裏卻暖烘烘的,這一年多,多虧身邊有這兩個小家夥,才讓她的生活不至於一直在黑暗裏。


    “快回去吧,今天晚上不是你公公要到家裏吃飯嗎?”


    向暖這才想起正事來,依依不舍的在小徐臉蛋上親了下才走人。


    等回到家,霍賓白已經坐在沙發裏了,她趕緊走了過去:“爸!”


    “這麽早回來了?”


    “嗯!下午沒上班。”


    向暖答應著,在旁邊坐下,正要說話,聽到裏麵傳出來熟悉的聲音:“我就說她沒上班吧?”


    “姨媽!”


    向暖一回頭看到是劉雅萍,又站起來一下打招呼,隨即兩個女人一塊坐下。


    “我是來蹭飯的,沒關係吧?”


    劉雅萍說,這段日子,她還沒好好看看她回來的大外甥。


    “當然沒關係,歡迎常來蹭飯。”


    向暖說著摟著她的手臂笑起來。


    “本來想早點過來看看心悅,結果聽說下午又出去玩了。”


    霍賓白說出自己來早的原因。


    “她最近是挺野的,一怎麽就想往外跑。”


    向暖說道。


    “小女孩太安靜了也不好,上了學再被欺負,不過姐夫,你這每回都是一個人過來,你那位霍太太不生氣嗎?”


    劉雅萍看著霍賓白好奇的問了句。


    “她生什麽氣?”


    霍賓白淡淡的說了句,然後沒再有別的話。


    向暖看著他的樣子,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便猜測到他這麽冷漠的原因。


    “她能什麽氣?她本來就不喜歡向暖啊,向暖有了孩子之後你這個當爺爺的又一直那麽寵,她能高興?”


    劉雅萍又問他,其實就是想探探他的口風,但是發現挺難的好像。


    霍賓白沒多說,隻道:“最近她沒空跟我生氣。”


    “哦!也對!聽說霍星的孩子死了!話說姐夫,霍星這個孩子,你確定是你死去的朋友的嗎?”


    劉雅萍又接著問到。


    霍賓白抬眼看她:“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嘍!”


    劉雅萍說著轉頭看了眼向暖,發現向暖也正在盯著自己,便努力笑了笑,沉聲道:“她們倆的血型我查過了。”


    向暖立即就明白了她剛剛那一問,但是要在這種時候說這件事嗎?


    “你公公都多大年紀了?這種事你自己知道有什麽用?就要他知道的。”


    劉雅萍又說道。


    向暖有點擔心的看了眼霍賓白,霍賓白疑惑的問劉雅萍:“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什麽叫霍星到底是不是我朋友的孩子?”


    “就是想知道,你對你那朋友了解多少而已,你真的確定霍星跟他們有血緣關係?或者孩子根本不是他們親生呢?”


    劉雅萍又詢問他。


    這一問,卻是耐人尋味。


    霍賓白歎了聲:“你們去查霍星的血型了?”


    “不做虧心事不用怕查的吧?”


    劉雅萍輕輕一笑,她知道,像是霍賓白這麽聰明的男人,很多問題一點就透。


    向暖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在敲鑼打鼓的,她有顧慮,真的有。


    “霍星的確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是這件事,霍星本人並不知道,據說是從孤兒院領養的,我那個朋友沒有生育能力。”


    霍賓白又歎了聲,然後才說道。


    向暖跟劉雅萍吃驚的看著他,尤其是劉雅萍,忍不住問他:“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之前沒提過?”


    “我跟你提這些做什麽?反正她也算是我們家領養的而已。”


    “領養?我以為那是吳秋曼跟你那個朋友生的孩子呢?”


    “別胡說!”


    霍賓白又蹙起眉頭來,他知道劉雅萍一向沒什麽忌諱,什麽話都敢說,但是這種事真的不能亂說。


    “早知道我連你那個朋友的血型一起查了!”


    劉雅萍氣呼呼的說著便轉身拿了沙發一角放著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來:“或許你想自己再查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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