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蘇小北和何若雪離婚,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迪拜,也迎來了十一月。


    再有一個月,就要跨年了。


    都說時間是愛情的良藥,隻是……這一個月過去,蘇小北非但沒有遺忘江茹,反而對老婆的思念,更加強烈了。


    一個月前。


    何若雪回了江北,安靜的在鑫海傳媒上班,江茹一家,也都知道,她和蘇小北離婚的事情。


    隻不過。


    無論是李秋雅,還是江一北,都沒有人給蘇小北打過電話詢問。


    倒是江茹的表姐,江姍,給蘇小北打了一通電話,但也止口不提江茹的事情,反而聊了些平淡的家常。


    “蘇少爺,吃飯了。”


    門口,傳來夏荷的聲音。


    “來了。”


    蘇小北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經過了一個月的沉澱。


    蘇小北也不在把自己鎖在房間,一日三餐,他都會按時去吃。為了不讓家人擔心。


    來到納爾皇家酒店的餐廳。


    蘇萬東,周辭念,牧含芳,還有任桔都在。


    “小北來了。”


    蘇萬東對蘇小北招了招手,“今天你媽讓米其林的廚師,給你做了幹鮑,這可是東海那邊的美味,平時有錢都買不到。”


    “哦。”蘇小北應了聲,走上前,坐在任桔身旁,開始安靜的吃飯。


    “小北,明天就是江彩衣的婚禮了,你要不,出去透透氣?”


    “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是不是有些枯燥了。你還那麽年輕。”


    牧含芳擔憂的看了眼蘇小北。


    雖說這一個月來,蘇小北每天,都會按時吃飯,但他的身體,卻在日漸消瘦。


    “江彩衣要結婚了麽?”


    聽到這個消息,蘇小北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放在心上,隻敷衍道,“那挺好的。”


    猶記得。


    第一次見到江彩衣時,對方,還是個沉默寡言的冰山女人,沒想到,這樣的冰山,也有出嫁的一天。


    恍惚間。


    蘇小北又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江彩衣結婚了,可自己,卻離婚了……


    “小北,江家和我們蘇家,也算至交了。雖比不上和任家的交情,但江彩衣的婚禮,你還是要去參加的。”


    “不久後。”


    “江彩衣就會取代江梨,成為江家新一任的公主,而我,也打算把蘇家交給你。”


    蘇萬東深吸口氣,鄭重道,“若江彩衣的婚禮,你不去的話,隻怕……會讓江家那邊,心生芥蒂。”


    “這對今後,蘇家和江家的合作,沒有任何好處。”


    蘇萬東話音剛落,身旁的周辭念就是錯愣道,“老公,你打算把蘇家交給蘇少爺了?”


    老實講。


    周辭念聽到這個消息,是有些失落的。因為,她至今,都還沒有懷上蘇萬東的骨肉。


    如若蘇小北成為蘇家的家主。


    那她的地位。


    就要永遠的低於牧含芳,而這結果,並不是周辭念想要看到的。


    “是啊。”


    蘇萬東長歎口氣,“我已經老了,也沒精力,再去理會蘇家的生意了,二十年的拚搏,如今,是時候退休了。”


    說完,蘇萬東拍了拍蘇小北的肩膀,“兒子,你也不小了,該獨當一麵了。”


    “忘記江茹那個女人吧。”


    “你的餘生,注定海闊天空,不該為一個女人而停歇腳步。”


    聽到蘇萬東的說辭,蘇小北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


    一瞬間。


    蘇小北竟是發現,原來蘇萬東的兩鬢,都已經白了。


    父親老了。


    這個發現後,令蘇小北陷入了無聲的沉默。


    是啊。


    除了神仙,凡人,誰能避免的了衰老?


    哪怕蘇萬東坐擁萬貫家財。


    但在歲月麵前,他還是要低頭。想來,這也是為何,蘇萬東在發現,救援不了蘇小北後,會主動和周辭念結婚。


    蘇萬東肯定也擔心。


    自己再衰老一點,沒辦法,給蘇家留後。


    “我會去參加江彩衣的婚禮。”


    看著蘇萬東那給予厚望的眼神,蘇小北輕輕點頭。


    “好小子。”


    蘇萬東麵帶笑容。


    身旁牧含芳也開口,“小北,讓任桔陪你一起去吧。”


    “江彩衣的婚禮,在馬爾代夫,任桔和你一起,路途上也不孤單。”


    “阿姨,我願意陪蘇少爺。”牧含芳話音剛落,坐在蘇小北身旁的任桔,就含羞的點頭,漂亮的臉蛋,無比甜美和可人。


    “小北,你的意思呢?”


    蘇萬東看向蘇小北。他知道,這一個月來,任桔經常,會給蘇小北做飯,兩人的關係,似乎要比原來近了一些。


    “也好。”


    蘇小北並沒拒絕。


    “那吃過飯,你和任桔,收拾一下,下午就坐蘇家的私人飛機去馬爾代夫吧。”


    “馬爾代夫最近天氣也冷,你們這些年輕人,可得多穿點。”


    牧含芳叮囑道。


    “好的,牧阿姨。”


    任桔說著,雙手托著下巴,目光溫柔的看向蘇小北,“蘇少爺,你說,等下我塗什麽顏色的口紅?橘色的好麽?”


    “隨便你。”


    蘇小北放下碗筷,說了句我吃飽了,就起身,離開餐廳。


    “這孩子……”


    “自從和江茹離婚後,就和變了個人似的,整天都沉默寡言。”


    “他還說江彩衣話少,要我看,他的話更少。”


    牧含芳搖了搖頭,跟著,她又拉起任桔的手,語重心長道,“任桔,我把小北,就交給你了。”


    “你們去馬爾代夫,參加江彩衣的婚禮,你可一定要照顧好他。”


    任桔目光認真的點頭,甜美一笑,“牧阿姨,你放心,蘇少爺是我的未婚夫,我會照顧好他的。”


    說到這,任桔聲音一頓,她低著頭,有些臉紅道,“牧阿姨,你看,我放棄學業,陪在蘇少爺身邊,也有段時間了。”


    “可我卻還一直無名無份。”


    “什麽時候。”


    “蘇少爺才會娶我啊?”


    任桔心裏,當然著急了。


    因為,十一月十五日,就是她和蘇小北的結緣之日。如今?都已經十一月三日了。


    還有十二天的時間。


    若錯過了十五日的結緣,那任桔,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嫁給蘇小北。


    “任桔,等你和小北,從馬爾代夫回來,我親自張羅,給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蘇萬東立馬道。


    人家女孩子,都主動說了,他豈能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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