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妮仍舊是讓我開始我的表演。


    也算我押對了題,昨晚已經單獨試了一遍這段戲,連台詞都有一半是可以背上的。


    安妮明顯很滿意,結束的時候還和我擁抱了下,表示很感謝我來試鏡,希望可以合作。


    話說到這程度已經可以了,我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藝人們都帶著助理,要不然一上午不吃不喝真要餓死了。


    封天晴的意思是等消息,我搖了搖頭,“沒有意義,是我就是我了,就算要複試,安妮應該也不會改變想法。”


    “那……?”


    “回國。”我心裏惦記著宋天縱的訂婚儀式,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他訂婚場上隻有一個人,連個親屬都沒有,我心裏過意不去。


    封天晴看出來我有事,也不再細說,趕著就安排了飛機,我們下午稍微休整了一下就上了飛機。


    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宋祁言不知道我回來,在大門口看到我的時候還有點懵逼。


    “這麽快就被刷掉了?”他皺著眉走上前來,眼看著就要安慰我。


    我白了他一眼,“滾蛋,爸爸我就差被內定了。”


    他挑了挑眉,“確定?”


    我雙手插兜,走在了最前麵,“等著吧,消息馬上就出來了。”


    宋祁言跟著我身後,涼涼地問我:“趕著回來的吧?”


    我撓了撓後腦勺,清了清嗓子,“是啊,我擔心你想我。”


    他哼了一聲,腳步停下,“是趕著回來參加宋天縱的訂婚宴吧?”


    這會兒花園裏沒人,我嘖了一聲,轉身去勾搭住他的肩膀,“我就是怕他沒朋友,到時候多尷尬,好歹小時候一塊兒玩的。”


    “他有親爹。”宋祁言斜眼看我。


    我撇了撇嘴,“他親爹忙著討好你媽呢。”


    宋祁言皺眉,抖落了我的肩膀,“圓子,我懷疑你有出/軌的苗頭。”


    我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錘,“少汙蔑我,我內心純潔著呢,純屬兄弟道義。”


    他嘁了一聲,走在我前麵進了別墅,我跟著他後麵蹦噠著進去了。


    時間不早了,客廳裏早就沒人了,隻有幾個傭人在打掃。


    我倆要了點兒吃的,上樓繼續討論……人類身體學。


    等學術探討結束,我累得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覺。


    “訂婚宴是明天晚上。”他在我耳邊說話。


    我扯了扯唇角,“知道了……”


    就算我不去,他大概也是會去的。


    隻不過有些人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搞事,第二天一早,我本來應該是呆在家裏找尋合適的晚禮服。


    結果一條熱搜爬上最前列,瞬間就把我這幾天靠綜藝拉起來的人氣全都打回了圓形。


    羅寧發了一條圍脖,還是一篇長文,通篇都在說自己很累,準備了很久,結果卻遭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她並沒有明說是什麽事,但字裏行間就是被人搶了角色的語氣,委屈得不行。


    評論裏很快就有人把她最近參加的過的試鏡拉出來對比,然後很快就鎖定了《皇家城堡》,進而把這部劇試鏡的國內演員全都篩選了出來。


    ——很明顯是某豪門太太吧,能搶了羅影後的角色,其他人有這本事?


    ——評論裏的狗散一散好嗎?我們圓子就算拿到角色也是靠實力!


    ——羅寧哎!某些粉絲瘋了嗎?用你家那位的演技碰瓷羅寧/嘔吐/


    ——對於這種不指名道姓的爆料表示惡心,不知道會無上很多人嗎/無奈/


    我從上往下拉了拉評論,隻有三分之一是偏向我的,大部分還都是粉絲,而且這還是在結果沒有公布的情況下,如果最後結果真的是我,那隻怕整個評論都是罵我的。


    羅寧這種級別竟然也玩這招,實在是讓我作嘔,鬼的前輩,為了角色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我氣得肺疼,剛好封天晴的電話打過來。


    “你先別著急,我們聯係了安妮導演,她那邊如果有回複這件事就是羅寧自尋死路了。”


    我皺了皺眉,“萬一安妮不想淌混水呢?這種國際導演,實在是沒必要摻和我們的鬥爭吧?”


    封天晴頓了頓,道:“也不一定,一方麵是宋夫人和她交情不淺,二來,這位導演是個烈性子,要不然早年也不會因為看不慣那些事就直接退圈了。”


    我沉吟片刻,抓了抓頭皮,“算了,等結果出來吧,我現在也懶得聽那些廢話,你給我盯著點兒羅寧,她敢這麽坑我,不管什麽原因,我得回報她。”


    封天晴笑了笑,“隻怕難,羅寧這個人三十六歲了都沒結婚,私生活基本沒有瑕疵,就是性格不太好。”


    我哼了兩聲,“每個人都得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更何況她的一句話會毀了別人的事業,跟那些狗東西沒什麽區別。”


    鬼的嫉惡如仇,做事不用腦子,跟殺人也沒區別。


    封天晴又勸了兩句,掛了我的電話。


    我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先去收拾東西,免得耽誤了晚上的訂婚宴。


    去參加宴會,肯定要有禮物,不能丟宋家的麵子,我隻好去宋夫人送我的那堆聘禮裏麵去挑。


    裏麵有一套紅寶石的首飾,看著很不錯,我讓人用盒子重新包裝,然後又上去選了一對袖扣,也算是得體。


    宋祁言說好晚上陪我一起去的,果然在太陽下山之前回了家,然後開始慢悠悠地洗澡換衣服,甚至連香水都拿出來了。


    我狂翻白眼,“大哥,人家訂婚,你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幹嘛?”


    他瞄了我一眼,輕哼一聲,繼續倒飭。


    等他整完這一切,已經是六點了,記得我來回踱步,隻想問他是不是要去選美。


    等宋總終於要出門了,看到我手裏拿的禮物,又皺了眉。


    “這對袖扣……”他看向我,吸了口氣,“你不是買給我的?”


    我:“……”


    你戲是真的多。


    “你袖扣那麽多,也不差這一對啊。”我把禮物抱進懷裏。


    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不理我了,直接自己往車裏走。


    我嘖了一聲,趕緊追上去,怎麽這麽難溝通呢。


    坐進車裏,他還有意識地哼了一聲,又裝模作樣地離我遠一點兒。


    自從有了睿睿,這貨總有種要退化的勢頭,恨不得跟兒子一樣被哄著才好。


    我想了想,還是哄哄吧,畢竟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我清了清嗓子,“我送禮主要是替他高興,他也算是有主了,對吧?”


    “他跟你很熟嗎?”


    “就是不熟才要送禮啊。”我一拍手,提高音量,“要是熟,還在乎送不送禮物?”


    他斜了我一眼,“嗬嗬。”


    我抱住他的手臂,放軟了語氣,“等送完這個禮,我們小時候的情分就差不多了,已經算是我們欠人家了,這一路上他幫了我們不少。”


    他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兒,不動聲色地摟住我的腰,悶悶地道:“回去賠我一個。”


    “什麽?”


    “袖扣!”


    我沒忍住笑出聲,抱住他,“行!”


    宋天縱住的地方要權限才能進,加上他和陸時雨身份特殊,宴會辦得並不大,但很隆重,請的人大都是貴,富人倒不多。


    我和宋祁言下車,禮貌地朝來來往往的人點頭示意,這些大佬可不好惹,就算宋家根基深厚,也不敬他們三分,更何況宋祁言是晚輩。


    進了裏麵,小提琴的聲音悠揚輕鬆,整個宴會的氛圍更像是家宴,可見女主人的品味。


    這個陸小姐,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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