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立刻發現異常之處。


    “香湘,你家居然有聚靈陣,怎麽沒跟我說過。”沈文劍笑著問。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啊。”


    劉香湘離家才幾歲,大人沒跟她講過,她自己也沒能力發現靈氣異常。


    沒走幾步,一個滿臉褶子的老人迎上前來。


    “三小姐,請隨老奴走,今日有貴客臨門,若衝撞了怕是不妥。”


    我師父不是貴客麽?


    劉香湘沒把話說出口,臉色難看,轉過頭用眼神詢問沈文劍。


    他聳肩,無所謂的說:“客隨主便。”


    老奴似乎才看到三個男人,開口詢問:“三小姐,這幾位是……?”


    “這是我師父,劉師伯和侯師伯。”輩分不太好介紹,幹脆以師伯相稱了。


    老奴一臉恍然,不過似乎也搞不清三小姐的師父是做什麽的,沒什麽其他表示,在前麵領路。


    劉府內路徑相當複雜,過了幾條回廊,轉了七、八個彎,進入個牌子上寫著玉園的院子。


    院門口已經立著個婦人。


    “鶯嬸!”劉香湘認出婦人。


    婦人快走幾步,到近前雙手托起劉香湘的手,很激動的樣子:“三小姐竟記得婢子。”


    “鶯嬸還是老樣子,如何不記得。”


    兩人說幾句貼心話,旁邊領路的老奴見插不進話,抱拳道了聲“告辭”退走。


    兩女一陣感慨,鶯嬸才問起沈文劍三人的身份。


    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竟是玉劍山上仙,婢子該死,快快裏麵請。”鶯嬸知道劉香湘在何處修行,態度截然不同。


    這個名叫玉園的小院子,才是劉香湘真正的家。


    她的父輩有三個男人,她爹是老二,卻不是嫡子。


    劉香湘的奶奶是個修為不甚高的散修,大概是運氣好,這一房兩代人中,已經亡故的劉明秀和劉香湘都有不錯的修行天賦。


    正因如此,作為庶子的二老爺才能一直留在劉府大院裏。


    沈文劍對這個家庭沒什麽好感,劉香湘的爹把她送去修行多半是為了劉府的地位,若不是玉劍山有他這怪胎在,以她的情況按普通套路修煉早死球了。


    鶯嬸領幾人到偏廳裏坐著,招呼丫頭奉上茶點。


    “三小姐,老爺陪家主待客,一時不得回,是否先給幾位上仙安排居所?”


    劉香湘點頭:“鶯嬸做主便可,我師父很好說話的。”


    等鶯嬸離開,沈文劍才開口和劉香湘說話。


    “你們劉府除你和你姑姑,其他人都在哪修行。”


    偌大個劉府嫡孫庶子就不少,再算上家仆家奴大幾百號,有聚靈陣壓著,沈文劍實在不太相信隻有劉香湘這房才有修行天賦。


    劉香湘搖頭:“當時還小,沒留意過,師父問這個幹什麽?”


    “玉劍山在此地名聲不顯,若劉府裏還有幾個在別處修行的,你怕是說不動他們遷居。”


    劉香湘聞言皺起眉頭:“師父說的是。那我先找幾個人問問情況,再談遷居之事?”


    “你的家事你自己安排,如果有人欺負你,有我和師叔在。”沈文劍底氣很足。


    他的底氣,源於大城裏的修士水平都有限。


    別看劉府裏有聚靈陣,沈文劍剛剛拿儀表看了眼,府內的靈氣濃度也就是玉劍山小盆地的平均水平,跟山上比實在沒什麽好比的。


    靈氣環境與修行的關係很密切,即使不修煉,靈氣也會年複一年的影響體質。雖然不直接影響修為,但在優秀環境與渣渣環境中的修士,在衝關時的難度、借外力施法等方麵會有差別。


    像茁安這樣的大城,一直在城裏修行的,成丹期說不定都能算高手。


    當然也可能存在外麵請來的打手,不過既然能請的到,多半金丹就到頂了,身邊兩位師叔都能搞定。


    很快來了個丫鬟來領幾人去客房,劉香湘也跟在後麵看看師父具體在哪個房,遲些好商量事。


    玉園的院子不大,客房貌似也不是專門的客房。


    給沈文劍三人安排的客房是兩個套間,都是兩室一廳的。客房後麵隔著幾米跨度的花壇和帶拱門的矮牆,就是下人的居住區與廚房。


    玉園五髒俱全,似乎是劉府中的另一個府邸。


    沈文劍交代丫鬟不用提供飯食,在客房裏和兩個師叔喝茶,過去兩個多小時,劉香湘打探消息回來了。


    “師父,家裏還有三個人在外修行,都是大伯和三叔房裏的。大伯房裏兩個在雨簾門,就在雨山上,三叔房裏的在彩霞穀。”她一口氣就把消息說的清清楚楚。


    “彩霞穀?你們家的網倒是撒的廣啊。”


    沈文劍笑了,劉香湘有些臉紅。


    彩霞穀距離茁安比玉劍山還遠,也是百山大會正會門派。


    如此看來,劉府似乎比較信任雨簾門,可能裏麵存在某些利益糾纏。


    師徒倆商量一下,決定讓劉香湘先和她爹談談遷居的事,看看情況再說。


    晚上,父女倆終於見麵。


    劉父四十有九,年紀不老,胡子和頭發卻已有少許花白。


    “香兒信上所言,成丹才會下山,莫非此時已是金丹高手不成?”


    “咯咯!爹爹,金丹哪稱得上高手,何況我這種才成丹的。”


    實力帶來自信,十幾年前她可不敢笑話她爹的小差錯。


    劉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解釋起來:“你大伯言必稱金丹高手、元嬰強者,香兒莫笑話爹爹。”


    “我師父就等同元嬰級,保護我師父的兩位師伯都是返虛期,玉劍山上金丹真的隻是很尋常的弟子。”


    劉父臉色變白:“竟是元嬰和返虛?香兒怎不讓下人傳話與我,怠慢了貴客如何是好?”


    “師父很好說話的,兩位師伯要保護師父,不會單獨接受款待。”


    保護一詞被連續提起,劉父也反應過來:“為何香兒師父會有返虛大能保護?”


    劉香湘知道自己說多了,岔開話題:“山上的事我也過問不得太多。此次回來,是想問問爹爹,遷居之事考慮的如何了?”


    劉父的注意力果然被轉開,隻是一提到遷居,他的表情就很凝重:


    “香兒,你為何總在信中提起遷居之事?”


    “再有幾年便有滅世天災,在這茁安城裏難有活路。”


    “香兒有所不知,那雨簾門強者已允了劉府,若有災劫必會護持一二,便有天災也無妨。”


    聽到雨簾門口氣這麽大,劉香湘有些上火:“他雨簾門算個什麽東西,玉劍山也保不得領內民眾全須。”


    劉父聽得此話,想要喝斥,又想到女兒的師父就是他口中強者,若惱了人家可不好。


    站起身來一甩袖子:“爹爹困了,有事明日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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