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禦絕臉色一僵,他,好像把話說太重了,甚至有些扭曲了自己的意思。


    看見她的笑,忽然覺得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戀絕眼底的光芒悄然黯淡下去,仿佛找不到希望。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愚蠢了?


    他隻覺得心悲涼,似乎什麽東西就要脫手而出。


    “你拍下那個魔族人,是為了什麽?報複?亦或者其他的?”他依舊不留絲毫情麵。


    紀櫟祈繼續笑,笑意不大眼底,似乎蔓延著化不透的傷感。


    原來……她在他的心裏,竟是這樣的……不堪。


    正準備答複,卻聽到一聲嬌柔的呼喊:“千哥哥,你在這裏呀,咦,東皇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許馨雅挎住千禦絕的手臂,字裏行間透露著他們關係好,又稱呼為“東皇姑娘”,顯然是看不上那個“鄰國公主”的她。


    事實上,源契國老皇帝暗自封了一道旨,封她為【姬炎公主】隻是這件事連風子濂都不知道。


    紀櫟祈淡淡的瞟了一眼許馨雅,她的手臂橫在那邊,看起來刺眼極了,偏偏,千禦絕沒有推開她。


    “這裏是你家開的拍賣行?你能在這邊,我就不能在這邊嗎?”


    紀櫟祈身上自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感覺,那種冰冷,是她在現代磨練十幾年而來。


    說起來,水泗大陸和現代比起來,其實現代要更殘忍。


    現代的死法,可以有上百種痛不欲生的,可是這裏,幾乎就是很痛快得死。


    現代,看起來雖然和平,開放,卻在高層中暗藏著殺機。


    那一個核武器就能毀滅一個國家的威力,即使是天靈階,也比不上。


    天靈階一下子毀滅四五座城池是沒有問題的,但一個國家……


    至少也要到玄靈階,況且,水泗大陸的城池,比現代要小很多。


    千禦絕似乎有些不悅,他本以為紀櫟祈雖然不會語氣太好,卻也沒想過她竟然如此傲慢,說出的話如此傷人。


    真的是自己看錯她了?


    戀絕離得近,靈魂感應的問題,讓他能夠完全聽到千禦絕的心聲。


    此刻,他隻想哭,你不會看錯她,你隻會錯過他。


    又何止是你,錯過的,還有我啊……


    你如此說她,你又何曾了解過她?你怎麽知道,她的心底很可能已經滿目瘡痍了。


    是你,把她傷的體無完膚啊——


    隻是,他也是他。


    許馨雅的大眼睛立刻水汪汪起來,裏麵蓄滿了淚水:“不是,不是東皇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隻是好奇……”


    這句話,用她的弱小襯托了她的野蠻無禮,話裏的委屈卻顯得紀櫟祈有些咄咄逼人。


    紀櫟祈看著她自導自演,沉思。


    她身為紀臨安之女的時候,似乎名聲也不是很好。


    “怎麽,連說一句都不行了?你若不把話說清楚,又怎會招來我的嘲諷,咎由自取。”


    紀櫟祈冷笑,似乎是看見了什麽,立刻轉身離開。


    別人都看見了她的堅硬,強勢,卻沒有人發現她的身子已經微微顫抖,腳步也顯得有些虛浮。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矯情了?何必打擾別人呢。


    她看見了什麽?


    千禦絕正想強忍怒火和不悅,說她。


    原來,她竟然有這一天。


    她剛走出拍賣行就有些跌跌撞撞,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進了空間。


    她似乎好久都沒有進去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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