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離他並不遠,但她卻覺得,心遠。


    她想把他追回來,卻又無奈,男追女閣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可他們之間隔得,又豈是紗那麽簡單。


    彷徨,無力,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可以對她這麽重要。


    他的眸子離倒映著她的容顏,雖然眼瞳很小,但紀櫟祈看的一清二楚。


    千禦絕造已知道,她在他身後,他也想看看,她會怎麽做,卻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終於回頭,看見花叢中的她,臉上寫滿著愁緒。


    她,是打算放棄嗎?不,或許她,還沒有開始過。


    原本,他半天聽不到聲響,以為她走了,卻看見她依然佇立在遠處,望他。


    一股淡淡的欣喜湧上心頭。


    紀櫟祈有些奇怪,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欣喜,為什麽?因為她嗎?


    這又怎麽可能呢。


    他根本不記得她是誰。


    他隻知道她叫紀櫟祈,身份是東皇紫姬。


    這時候,心理是苦的,苦到了一種極點。


    也許,感情就是這樣吧。


    “你……”


    “你……”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千禦絕說,他不是不說,二十他發現了更好的方式。


    “你怎麽在這裏。”


    她問,說起來,也隻是調節尷尬而已,可問出口之後,卻又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我不習慣和他們睡。”他答。


    紀櫟祈點頭,卻並未察覺到,他用的是“我”,而非“本王”。


    “你剛才要說什麽。”


    千禦絕忽然笑了,這是紀櫟祈從源契國回來,第一次看見他笑。


    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不是笑給她一個人的笑。


    可是,千禦絕想的卻是:我隻笑給你一人看。


    她正被他的笑迷了眼,卻突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隨即而來的,便是唇上柔軟的觸覺。


    她愣住了,他怎會……


    千禦絕邪笑,趁著她愣神期間,開始攻城略池,帶著她的小舌起舞。


    印象中,他也曾經這樣吻過她,背後的場景,就是槿王府。


    這時候想起來,他倒是覺得後悔,因為那個時候再多觀察一下,就會發現她攥緊的手,她再極力忍受這痛苦。


    無戚說,她中了絕情蠱,想必,那是絕情蠱對她的折磨。


    紀櫟祈已經七葷八素,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她的腦袋一直嗡嗡作響,他是回來了嗎?


    怎麽可能,戀絕還在空間裏呢。


    放開她,紀櫟祈立刻後退一步:“你做什麽。”


    “小櫟兒,現在怎麽見著我就跑了,以前也沒見你這樣。”


    以前……他說以前。


    她下意識的檢查戀絕,卻發現戀絕變淡了許多。


    所以,他現在是想起來一點了是嗎。


    “……”她好像告訴他,她不想逃,可是,卻又沒有什麽立場。


    他想起來多少呢?現在的他對她,真的有感情嗎。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知道,她怕真想太過傷人。


    “小櫟兒,你要躲到什麽時候,無戚都告訴我了。”


    她忽然劇縮瞳孔,他……全部都知道了嗎?


    沒有戀絕的他……會不會怪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辦法了,對不起……”


    她隻呢喃這一句,對不起,卻不知道千禦絕要的,根本不是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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