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緋臉色一白,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被紀櫟祈知道了,可是她依舊不以為然,不過是一介草包,又掀不起什麽大浪。


    紀櫟祈看著她從驚恐到放鬆,甚至帶著淡淡的嘲諷,就知道噬緋在想什麽,不由得勾唇,在配上眼裏的嗜血,光線的不足,那畫麵簡直陰暗極了。


    噬緋不由得打一寒戰,為什麽她的眼神這麽嚇人?


    還沒緩過神來,隻覺得脖頸一涼,一雙手就扣在大動脈上,噬緋知道在下去幾寸,也許她得小命就沒了。


    在看向手的主人,赫然就是令她不屑的,鄙夷的,嘲諷的紀櫟祈。


    她不曾想過,這個草包得名聲,隻是虛的,可是既然這樣,她為什麽不辯解,反而任由那名聲蔓延?


    而噬緋永遠想不到的是,她嫌煩。


    對於他人的態度,紀櫟祈不抱什麽感覺,但若是身邊熱情,她必定是在乎的。


    雖說彼岸堂遲早要到她得手裏,可這一堂的人,都和她沒什麽關係,嘴長在別人得身上,愛怎麽說怎麽說,隻是……


    這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先暫且不論到底是誰,紀櫟祈也沒興趣知道,隻要他不惹到她一切好說。


    “怎麽?後悔了?那錦桉城的大麵積暗殺事件,估計也是你的手筆吧。”紀櫟祈的眼睛直直的對上噬緋的眼睛,竟讓噬緋有了退縮之意。


    錦桉城,與錦楊城並列的大城,不比錦楊城弱了多少,卻因為一場暗殺事件,毀了整座城。


    而這暗殺的對象,就是全城的人!


    當時皇帝很頭疼這件事,卻怎麽也抓不到真凶,至今為止也隻是平息下來了而已。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剛說完,噬緋就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當即噤了聲不再說話。


    “知道這些事……再簡單不過了不是嗎?你留下的痕跡,太多了。”紀櫟祈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清冷的淡笑。


    的確,她的做法漏洞很多,因為派出的人全部都穿著彼岸堂的衣服,隻是下了彼岸堂的牌子而已。


    這麽蠢,也不知道是怎麽做上這個位置的。


    這可就有待考慮了,依照百裏尚慈的性子,是不可能將一個隻會煉毒而蠢到家的人上位的。


    彼岸堂看似立在世外,卻不知道高層的醜事這麽多。


    “你以為,你那些事情善後善的很好嗎?在我眼裏,可全是破綻呢。”她得手慢慢爬向噬緋的臉龐,捏著她得下巴,微微眯著眼。


    噬緋這時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多麽不改惹的人。


    她從頭到尾,就不應該插手朝堂之事,觸犯彼岸堂的調法。


    民間有一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她是玄殿殿主,也無可厚非。


    她驚恐的搖頭,看著紀櫟祈的眼裏慢慢蒙上一層劃不來的恐懼……


    仿佛眼前之人是來自地底的死神,拿著鐮刀來收割她的性命。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可是這樣子,已經沒有辦法了,後悔,也晚了。


    很多的事情,也許隻有一次機會。


    “噬南,將她關進幽暗森林,十八年。”她轉身離去,說出的話卻是狠戾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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