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年了,居然什麽收獲都沒有,我的判斷…真的出錯了嗎?”


    撥開雜亂的荊棘,冰狩一步步的走過樹林裏一條幾乎被遮掩的小路,在他的身旁,深紅、真綾和七魔使一邊輕鬆的以透明的身體穿越荊棘,一邊皺著眉看著冰狩衣服和皮膚上那一道道細小的傷口,然後一連聲的唉聲歎氣。


    “(主人啊…不是我們抱怨,你整天就這樣在森林裏到處亂找,課不上也就算了,還弄出一身傷來,很不劃算啊…)”


    “找不到我要找的東西之前,這種不劃算的工作還得繼續做。”揚揚手裏裝著“撒旦的天使者?鎖態”的小畫框,冰狩顯得無所謂似的挑了挑眉頭,“那個傻老爸,就算是留遺言也不留清楚了…要不是我自己一步步摸索到現在,鬼知道這‘撒旦的天使者’居然隻是一組卡片中的一張,而且沒有‘天刹’和‘魔刹’的力量支持居然還發動不了…”


    “(所以,你一聽說這決鬥學園島上潛藏有‘天刹’和‘魔刹’的力量,就完全沒有猶豫的跑過來了?)”深紅失望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各位冰狩家的祖先在上,您們的後輩,居然就是這麽一個空有一張帥臉和一副高挑的身材,卻總是身體比大腦先行動的繡花枕頭麽?天啊,原諒我對主人的不敬吧,可是我真的很想吐他的槽…)”


    “少給我鬧了,深紅。”如果身邊這些家夥有實體,冰狩早就毫不客氣的用決鬥盤砸過去了,“你也感覺到了吧,昨天的入學典禮…又來了一群讓人不舒服的家夥。我可不想和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家夥坐在一起上課…”


    冰狩的話還沒說完,一邊環著手的粟就接了一句:“(主人,其實…您一直是討厭上課的吧?雖然不學習也能應付考試。可是為了不因為缺勤而降級,您好歹也去上兩天課吧…)”


    “都說了你們給我閉嘴了…”在森林裏掙紮了一天,冰狩實在沒有什麽力氣去和這些沒神經的手下吵架了。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樹上卻意外的掉下了一個蘋果,正好砸在冰狩的頭頂上。冰狩捂著頭撿起蘋果,好奇的抬頭看去。在濃密的枝葉間,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衣的黑發少年正躺在樹杈間睡覺。不過,在他胸前卻立起了一塊體育老師用的記分板,上麵夾著的紙上清楚的寫著一行大字:


    “請丟上來謝謝。”


    “唔…”冰狩哭笑不得的將手裏的蘋果扔到了那個少年的懷裏。黑衣黑發的少年一手抓住蘋果,隨意的在運動服上擦了一下,張嘴“哢嚓”的咬了一大口。這一次不但是冰狩,連深紅、真綾和七魔使都不禁當場傻了一下。


    “走…走吧…”在發了一會兒愣之後,冰狩才尷尬的招了招手。在這瞬間,他卻明顯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寒意。然而當他回頭的時候,除了茂密的灌木之外,卻什麽也沒看到。


    “奇怪…是錯覺嗎?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似的…”


    在冰狩和九個精靈一起沿著原先的路回去時,濃密的灌木被輕輕的撥開了,一雙雙陰冷中帶著殺氣的眼睛,透過枝葉的縫隙死死的盯著他們的背影,一個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找來了…我們的威脅…”


    “哼,喜歡在這裏呆著的果然不止我一個…”坐在高高的樹杈間,夏克眯著雙眼審視著下麵那些完全看不到頭頂狀況的藏身者,又大大的咬了一口蘋果。


    晚上,冰狩躺在床上,靜靜的盯著天花板,心裏似乎是在想些什麽。


    “(如果說天刹和魔刹在這決鬥學園島上,為什麽之前的幾十年內沒有任何征兆呢?那些家夥把手都伸到這個島之外去了,島內沒理由沒有任何異狀啊~)”


    真綾倒著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抱著椅背無聊的用遙控器切換著電視裏的節目。她和深紅與其他的卡片精靈不同,在作為主人的冰狩周圍的五米以內,她們可以半實體化,觸摸一些她們想觸摸到的東西。這一點特殊的能力,連長期跟隨冰狩的七魔使都無法做到。他們(本來應該是她們的,但裏麵有個男性精靈粟…)唯一的一次實體化,是在幾年前大海中一個小島上的洋館裏…


    “不要小看‘畫’的封印力量啊,天刹和魔刹力量再強,進了‘畫’裏麵之後也唯有俯首稱臣,他們之前所做的,僅僅是依靠被封印之前所散布在外麵的力量而製造混亂,要他們在這決鬥學園島上做什麽,恐怕也是力有未逮吧。(.好看的小說)”


    長長的歎了口氣,冰狩合上了雙眼。一年來像這樣天天在島上像考古學家似的忙碌,再精力充沛的人也吃不消,更何況他也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罷了。


    “(自從招收第一批學生至今,在這決鬥學園島上已經發生過三次較嚴重的學生失蹤事件,第一次就是所謂的‘darkness綁架事件’,第二次就是‘尤貝爾異次元誘入事件’,無論人數多少,這兩件事情都在資料室有所記錄。但是,第三次的學生失蹤事件,一如主人你所猜想的那樣,沒有任何記錄。)”自手提電腦前回過頭來,深紅臉上盡是嚴肅的神色:“(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那時還沒有明確的牽涉到哪一方的力量,這樣看來,應該是和天刹還有魔刹脫不了幹係的。)”


    “…島上沒有探索過的方,除了後山的火山上就是叢林深處了…”冰狩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將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用來封印的‘畫’怎麽說也不是防火的,天刹和魔刹應該不會被封印在那種方。雖然為了以防萬一,我讓粟去查看了,但是我想應該查不到什麽。主要是叢林深處…那裏麵實在太寬廣了,很不好走…看來,我們有必要去請個專家來和我們一起進去轉那麽兩次了。”


    “(對了,之前主人你說要去附近的廢寮,為什麽沒有動身呢?)”


    “那個方…讓我想到洋館。”冰狩的話語雖短,卻說得除了深紅和真綾之外的七魔使成員沉默不語。洋館的經曆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愉快,可能的話,他們根本不願想起那段經曆。唯有華衣黑發的侑子靜靜的坐在房間一角,疊著手望著沉默的冰狩和眾精靈,臉上仍然掛著優雅的笑容。


    “侑子姐,你的意見呢?”帶著一臉征詢的表情,冰狩將臉偏向侑子。侑子輕輕搖搖頭,不知道是沒意見還是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算了,既然侑子姐也認為去那邊不合適,幹脆就不要去。上次在洋館有索蘭那臭女人幫忙,這一次可…”說到一半,冰狩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凝重。七魔使都沒有說什麽,他們都知道,冰狩是在想索蘭了。


    “(冰狩,我的意思是…)”遲疑了片刻,侑子終於開口了,“(廢寮當然可以去,但是白天人多眼雜,最好選在晚上去,而且要多找幾個人同行。我感覺那裏的氣氛很不尋常,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貿然隻身前往的話,是很危險的。)”


    “多找幾個人嗎…”冰狩若有所思的呢喃著,“如果真的找得到就好嘍…”


    “(高橋俊也他們不行嗎?)”真綾不愧是七魔使的兩大統帥之一,說出話來都是一等一的毒,“(他們的本事都不錯,叫上他們,至少可以保險一些。如果萬一有什麽意外,落跑時還可以拿他們這些熱血白癡當擋箭牌。)”


    “(真綾姐你也太狠了點…)”七魔使集體絕倒。冰狩卻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打了個響指:“好,就這麽定了。一會兒馬上想辦法去聯絡俊也那幫子人…不過像神原那類還有點腦子卻又總是自作聰明的家夥就不要聯係他了,會壞事的。”


    “(哈啊?聯絡?)”真綾深紅和七魔使突然都有了不好的預感,“(主人您讓誰去聯絡?)”


    “當然是你們了,這裏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另外的家夥嗎?”冰狩很自傲的笑了笑,屋子裏頓時響起了一片哀鳴聲…


    這天放學之後,俊也回到宿舍,卻意外的發現在自己的床上放著一個信封,上麵寫著一行整齊的鋼筆字:“高橋俊也同學親啟”。他好奇的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讀了一篇,然後…一腦袋問號的合上了信。


    “是冰狩寫來的?奇怪,不就是周末一起去島北邊野餐嗎?這種事幹嘛不在電子手冊裏說清楚或者幹脆打個電話來,非要專門寫一封信放在我這裏?”


    “(老大,我也覺得有可疑喔。這島上哪裏都能野餐,唯獨島北邊又是火山又是廢棄設施的,根本沒什麽適合野餐的方,一定要去那邊嗎?)”


    “這個也正是我想問的…”俊也遲疑了一陣子,拿出電話來剛想找冰狩問個明白,突然宿舍的門吱呀一開,管理員神樂阪把腦袋探了進來。


    “高橋俊也同學!有件事情要通知你!周末我要替黃寮裏的差生補習,你是頭一號,到時候別缺席哦!”


    “不…不是吧!”俊也差點沒哭出來,“神…神樂阪老師,不是說補考過關就可以留在黃寮了嗎…?”


    “總讓自己的學生補考,我的臉往哪裏擱啊?雖然這裏是黃寮,但是我也要我的學生們個個優秀的!升不上藍寮,至少也不能比他們差太多!如果再像你們這樣不死不活的混下去,那我趁早把你們踢到紅寮裏去算了,省得留在這裏丟人現眼的!”


    “這…這…我…我去…”支吾了半天,俊也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神樂阪的賊船。本來他就隻有留在黃的這麽一點資本值得自豪了,再掉進紅裏麵去,還不如直接退學算了。相比之下,紅宿舍的學生們倒是清閑自在,因為,他們的新管理員至少沒有讓他們補習的要求…


    “你們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想當初,我可是在學校裏相當有名的呢!那個傳聞中在決鬥學園有如神一般的存在、曾經是多少學生的偶像、和決鬥王遊城十代戰得驚天泣鬼神,最後還勝過他一場的、被稱作‘凱撒’的學園最強決鬥者,就是我…”


    “哇啊…”看著對麵穿著一身紅色教師製服、不時推著鼻梁上的小眼鏡在那裏口沫橫飛的小個子老師,坐在他對麵的中國三人組都露出羨慕外加崇拜的表情。隻有千秋坐在食堂另一邊的長凳上,一邊把秋刀魚肉夾進碗裏一邊冷笑。阿煌則是帶著無奈的表情搖搖頭,替千秋把醬汁拌進碗裏切得細細的蘿卜泥中,還不時看看坐在宿舍另外兩個角落各成一派的黑寮成員和少年精英班成員。


    “…是我的哥哥啦。”剛才還興奮的表情,突然平靜得像在讀敘事文一樣。看著那雙小鏡片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中國三人組幾乎就沒把嘴裏的飯噴到他臉上去。還沒等他們鎮定下來,後麵的一句話又差點沒讓他們再度噴飯。


    “雖然如此,可我也是很厲害的知道嗎?在決鬥學園三年,他們哪個不知道我凱撒翔的堂堂大號!當年在學園裏,我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了…”


    “笑話,當年是哪個要一直跟在遊城十代身邊哭著喊著要認他作大哥的…”一直悶頭在一邊扒飯的黑寮學生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讓翔馬上生氣的回過了頭。


    “誰啊?誰在那邊胡說八道?”翔生氣的回過頭去。那些黑寮學生中又傳出一聲冷笑。而後,一個留著一頭淡紫色長發的學生漫不經心的轉過頭來:“我有說錯嗎,丸藤老師?就算你難以接受,不過這也是事實啊。堂堂的教導主任‘凱撒翔’混到和我們一起在紅寮食堂吃秋刀魚,冤呐。”


    “你…你…”翔的臉氣得發綠,指著那個學生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一直在一邊吃著燒秋刀魚的陰陀羅卻伸出手來,一把將那個學生的頭按了回去:“給我專心吃飯,荇雷。我知道你那張嘴一天不損人就難受,不過丸藤老師是管理員,你要給他留點麵子。”


    “嘿嘿,陰老大,還是你了解我。不過抱歉,我這張嘴可是連自己也管不住啊,不然的話,我也白叫這力天使?荇雷的名號了。”那個學生轉過頭來,原來是個女生,但古怪的是,她的聲音卻顯得很低沉,還帶著一種異樣的磁性,猛然聽起來,就像男生一樣。


    “管不住也要管,這裏不是西方分校,要安分一點。”陰陀羅哼了一聲,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還是說,你打算去補權天使或大天使這種下等天使的空缺?”


    “沒有,沒有…”荇雷幹笑著擺擺手,又悶頭吃飯去了。一邊的尤利亞偏過頭來,淡笑著接了一句:“陰老大,看不出這麽久不見,這些麻煩家夥還要你一個個的管過來啊?很累的哦。”他是黑宿舍學生裏唯一一個穿著一身銀色製服的學生,隻是在後背用黑線繡著一個天使的圖案,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坐在黑寮的學生裏麵,看上去顯得分外刺眼。


    “我不管難道要你來管?唔,其實想想這活兒本來應該也是落在你頭上的。我的本份其實應該是管好熾天使的。其他等級的天使,不是都要交給你這唯一的智天使去管嗎?”口氣平和,一反原先的冰冷。這也難怪,聽說尤利亞是陰陀羅在禦座天使裏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跟朋友說話的態度,自然不比和下屬說話要來得強硬。


    “好好,以後我來管。反正你這懶蛋就習慣把麻煩往外推,而我就是喜歡把麻煩往身上攬。沒辦法,誰讓我天生就是當領導者的材料…”


    “噗--”這一次全宿舍的人終於都因為這一句話而噴飯了。


    “對了,煌,這東西你收著了嗎?”把筷子放下,千秋從口袋裏取出一封信扔在了桌子上。阿煌連看也沒看就伸手到口袋裏,也取出了同樣的一個信封:“有啊,我這邊也有一封。”沒想到他剛拿出信來,一邊黑寮學生裏的絕龍居然也掏出一封信來,但是陰陀羅扭頭瞪了他一眼,嚇得他一下子縮回了手。


    “哎哎,陰老大,剛才還說不管熾天使以外的事,現在就反悔啦?”尤利亞一伸手,就把絕龍手裏的那封信搶了過來,隨手拆開看了看,然後丟在了桌子上,“有人請客去野餐,這是好事哦!絕龍,我們都沒收到這信就你收到了,是不是趁著剛來的這兩天和其他寮裏的哪個漂亮女孩子…”


    “對哦,聽說絕龍剛來時和那邊的小朋友們決鬥過呢。而且貌似是個漂亮的女生,說不定他輸了決鬥卻贏到了美人芳心,不算虧啦…”尤利亞身邊的黑羽冷冰冰的接了兩句嘴,轉頭掃了一眼坐在另外一個角落的少年精英班的孩子們。從剛進食堂到現在,他已經往那邊不止看了十次八次了。而且,那個眼神稍微有點不對勁…


    “黑羽,你這羅莉控少在那邊丟人,給我把頭扭回來。”尤利亞一伸手就遮住了黑羽的視線,然後強行把他的頭扳了回來,“整天除了冷著一張臉扮酷之外就是羅裏八梭個沒完,再不然就是盯著小羅莉拚命的看…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麻煩兄弟?”


    “認命吧,你兄弟我就是這麽麻煩。不高興的話,我可以換上紅製服換寮啊,怎麽樣,陰老大你也是這麽想的吧?”黑羽果然人冷嘴煩,一如尤利亞所說的一樣…


    “那可不成,身為上位的座天使,你一撂挑子整個宿舍恐怕要塌半邊了。”陰陀羅還沒說話,一邊清秀如女生般的長定卻先說了話,“除非你犯了足以被開除出禦座天使的大錯,不然的話,誰也沒資格讓你換寮。”


    “長定大人,話不是這麽說的…”黑羽還想再羅唆兩句,不過當他一眼瞥到旁邊中國三人組之一的遊曉燕那張可愛的臉龐,再看到她的手邊也放著一個相同的信封,他的話就一下子變了話鋒。同時快手快腳的一伸手,把尤利亞眼前的信封抄了過來。


    “…雖然如此,看在大家都是好兄弟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的留下吧。不過絕龍,你貌似還在留寮檢查期中吧?這次的野餐,我替你代勞了,沒意見吧?”


    “沒…沒有…”自從輸給迦羅又被降成了普通天使,絕龍變得低調了好多。更何況對方是高過他不止一個等級的座天使,他哪裏還敢有反對的意見?


    “黑羽,先警告你,去歸去,少給我打什麽歪念頭。”雖然明知黑羽根本就沒打過什麽正經主意,不過為了麵子問題,尤利亞還是免不了囑咐他兩句,“這次的奇異邀請有點不同尋常,你最好留點心,有什麽事情的話,馬上通知我們。”


    黑羽白了尤利亞一眼,沒好氣的丟下一句:“這種事我懶得做,不就是個野餐麽,有那麽麻煩嗎?實在不放心的話,你一起跟去不就成了。總之要我在野餐時還要想著你們這些家夥,我反胃。”


    尤利亞狠狠給他頭上來了這麽一下,然後認命似的歎了口氣:“算了,我也去吧,說真的,一開始我就沒想到要指望靠你來查出點什麽來。陰老大,沒意見吧?”


    “沒意見是沒意見,不過記得碰上麻煩要落跑之前把這個羅莉控丟在後麵擋箭。”陰陀羅不冷不熱的丟下這麽一句,讓黑羽整張臉差點都栽進了麵前的湯碗裏。


    冰狩估錯了一點,因為深紅和真綾自作主張的認為要多請一點人來幫忙,所以除了俊也那幫人之外,她們和七魔使還給另外一些人寄了信。但是收信人究竟是些什麽樣的人,大概就隻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周六,紅寮前的空上。


    “呼啊…這麽大早晨的要集合,還讓不讓人活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米格坐在通向宿舍二樓的台階上一連聲的抱怨。曉燕則是給他的頭上來了不輕不重的那麽一下子,有點生氣的說:“起個大早有什麽不好?早睡早起身體好,這樣還會虧著你麽?”米格摸著頭,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可是為什麽就隻有我起早…阿易呢?也不見你大早上打電話去吵他。”


    “拜托,他屬於離群型,和你這到哪裏都愛湊熱鬧的性子不一樣好不好?要不是你求著我要我帶你去,我才懶得大早上的打電話把你砸起來咧!話說回來,你明明就是黃寮生,幹嘛還整天披著紅寮學生的衣服到處晃?”


    “紅寮好玩嘛,當初的決鬥王遊城十代不就是從紅寮出身的嗎?而且阿易他明明就考上了藍寮,不也穿著紅製服在紅寮晃嗎?你也…”


    “哎,懶得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曉燕擺了擺手,然後突然一把將米格從樓梯上拽了下來,弄得他莫名其妙。剛想問出了什麽事,曉燕卻搶先開了口:“你下次也換個方坐成不成,前輩他們要下樓的啊!”


    “啊,不用不用,打攪你們聊天了…”阿煌賠著笑從樓上走了下來,背上背著個大包,手裏還拎著一個大包,千秋則是懶洋洋的跟在他身後,不時張嘴打一個大大的嗬欠。看到這一幕,阿煌小心的問道:“千秋同學,要不然…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人齊了我去叫你?”


    “不用啦,指望你叫我?哼…”千秋冷冷的哼了一聲,扭身之間倒走在了阿煌前麵,也不顧阿煌在後麵帶著兩個背包大喊“千秋同學等我一下”,徑直走下了樓梯。


    “果然,大家都起得很早啊。”一身黑衣的尤利亞笑眯眯的走了起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冷著一張臉的黑羽。奇特的是,在黑羽的背後還背著一把大大的劍,給人的感覺好像是rpg遊戲裏的勇者劍士似的。


    “啊,早啊,同學你們也是受邀去野餐嗎?怎麽那邊那位…”看到背著把大劍還沉著臉的黑羽,阿煌的招呼立刻打不下去了。尤利亞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慮,趕緊打著哈哈說:“是啊是啊,我們也是去野餐的。至於那邊那個另類…別去管他。”


    “小妹妹,你的電話號碼和電子手冊id是?”還沒等尤利亞繼續把話接下去,黑羽竟然一陣風似的已經來到了曉燕麵前,然後以比他的動作更快的語速開始和她搭訕。尤利亞這一次也掛不住麵子了,趁著其他人還在因為這突然的奇怪舉動而發呆的時候快步走到黑羽身後,一把將他拽到了身後:“你啊,給我少丟點人吧!”


    “尤利亞,不要隨便打消別人好不容易培養出的積極性…”黑羽還沒來得及抗議,尤利亞已經很幹脆的在他的嘴巴裏塞了一個炒麵麵包,然後輕鬆的拍拍手,一副“這個世界清淨了”的表情。


    “哦,諸位來得真早啊…”伴隨著優雅而稍顯清冷的聲音,海岸線邊一條穿著藍色製服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我是這次野餐的發起人,藍寮的學生冰狩獵,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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