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室重歸於靜,連針尖掉地也觸耳可聞,他修長的手拉開辦公室櫃子,從裏麵撿起一塊銀質懷表,撥開蓋子,看著上麵少女漂亮的半身胸像,少女身穿校服,烏發似藻,明眸皓齒,眸子燦若星辰,笑得甜美動人,這張照片是曾經的某個下午,他舉起相機對著麵前的嬌俏少女,她對著鏡頭比了個俏皮的手勢,也是自那天起,他們分道揚鑣,整整分開七年零三個月。


    記得他走的那天,少女哭得梨花帶雨,問他:“北深哥哥,你真的要走嗎?告訴我原因啊,為什麽突然決定離開,走了還會回來麽?”


    他擦幹她的眼淚,幾度哽咽:“我走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天冷的時候記得多穿點,不要為了苗條,其實你一點都不胖,一日三餐要按時吃,特別是早飯,不要喝冰水,要喝常溫的,生病了一定要吃藥,不要拖延,過馬路的時候不要老是走神,記得要左右看一下,還有……”


    “還有什麽?”她眨著淚眼看他。


    他捧著她的臉蛋,輕輕一笑:“你哭起來真的好醜哦,你要笑,笑起來才漂亮,知道嗎?”


    “你取笑我。”她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怕自己真的很醜,不再漂亮。


    最後一眼,他消失在登機口,但是她不知道,她不哭了,在轉身的刹那,他的眼角卻劃過一滴不驚輕塵的璀璨來。


    ——


    他進了電梯,直接下至到停車場,老何已經開車候在了那,恭敬的問:“老板想去哪?”


    “川北大學。”


    陸北深走進了大學校門,在校園內形容了一道善心悅目的風景,太過出眾的外表走哪都是焦點,引來路人頻頻的側目,甚至有小學妹悄悄地跟在他後麵,想看一下他打算去哪,意識到身後跟蹤的腳步,陸北深極淡的皺了眉,身形一閃,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小學妹的視野,小學妹一愣,擦了擦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覺,如果不是幻覺,又怎會有人在眨眼間就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一棟七層樓的普通教學樓,從一樓的某個窗戶他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隻見那女孩一臉沒精打采,垂著兩手舉著腮幫子,眼睛半睜半閉,一付還沒睡醒的模樣。見此,他唇角一勾,漾起淡淡的笑意。


    風雪之中,他身形挺拔而修長,肩膀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寒風拂過他俊俏的眉眼,染了些許涼意,許多路人免不了在他身上停下目光,落下深深的著迷。他卻聞所未聞,視線凝在那處他想要注視的方向,盯著女孩的一舉一動,眉梢寒冷的細雪被眼底的暖意漸漸消融。


    講台上的老孟掃到那個懶散的女孩,無奈的挑起眉,他是新來的生物教授,自從他來以後的這半個月,總是會有意無意發現這位學生的偷懶現象,雖然這些行為在大學裏是慣像,他也沒必要理會,但是這個學生對他來說卻是極為特殊的,所以他不得不密切的關注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必須深入的了解。


    他盯著那個趴在桌上的女孩,喊道:“三排靠窗穿白色羽絨服的同學,請站起來回答我剛才提的問題。”


    台下沉默半響,繼而哄堂大笑,紛紛將視線投去那當事人身上,卻見她跟個沒事人似還在那夢周公,任憑誰笑誰鬧一概不理會。


    老孟跨步走了她麵前:“這位同學,請問你有聽到我在講話嗎?”


    被瞌睡蟲侵蝕不清的齊小曲猛地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地老孟,連忙說:“老師請你再說一遍,學生剛才沒聽見。”


    老孟白眼一翻,又重複了一遍,齊小曲一屁股站了起來,清了清嗓,開始一溜溜地回答,答應居然*不離十,不竟令人懷疑她剛才到底有沒有睡著。


    老孟微微錯愕,點了點頭:“坐吧,回答得不錯。”


    這個學生成績優異在學校眾所周之,他想不到厲害成這樣,在他的記憶裏,齊小曲總共認真聽過三節課不到,不是曠課,就是走神,看得出對這門乏味的課程提不起一點興致,想不到悟性這麽高,實屬難得。


    台上在講課,台下齊小曲三秒不到重新閉了眼,這次是直接趴在課桌上,腦袋斜斜地歪在手背上,露出純淨的半張臉,又去夢周公了


    下課鈴響起,窗外風雪依舊,地麵厚厚的積雪猶如一層棉絮,在那潔白之中留下兩個深刻的腳印,人已不見了蹤跡,齊小曲從課桌上抬起頭,下意識別眸看了眼教室窗外,眨了眨眼,掐了自己一把,估摸著又出現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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