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繼續裝老練的說道:“金先生,你說說看吧,最近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


    那金平麵色凝重的說道:“不瞞你說,的確是有……有時候啊,我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總感覺有人在我床邊走來走去,雖然沒怎麽樣,但長此以往,不免睡眠不好,整個人都開始精神恍惚。最嚴重的是最近這幾天,睡到半夜我會突然覺得有誰拽著我的腳把我往床下猛的一扯,可我醒了又什麽都沒發現。一次兩次可能是我的幻覺,但遠不止了……”


    這就奇了怪了,從小到大我沒少聽說怪事兒,鬼害人我也大概知道一些,還沒見過隻在床前走,把人往床下扯的。死鬼閻王既然找到了這個金平,那就說明死鬼閻王知道是怎麽回事,到時候問他就得了。


    我裝作思考的樣子,幾秒鍾之後說道:“這個得看了才知道是什麽在作怪,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找時間過去看看。”


    金平急忙站起身說道:“樊音小姐,感激不盡,請你務必要快些去瞧瞧,那纏著我的東西多半是不安好心。實話說了吧,之前我也找過陰陽先生幫忙看,做了法,花了錢,晚上還是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你放心,隻要你能幫我把那東西解決了,多少錢都可以!”


    這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現在隻在想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麽,有什麽企圖,還有就是……我能不能掄得過。


    “先看看再說吧,做我們這行的,在弄清楚之前也不可能給十足的保證,辦得到我不會少收你錢,辦不到我也不會拿你的好處。”我學著三爺爺以前跟人說話的方式說道。


    麵對錢財,要表現得淡然自若,以前三爺爺說過,做這行圖的不是賺錢,圖個心安理得,圖個為民除害。記得以前他給鄰村或者村子裏的人‘辦事’的時候,麵對有錢的人家,會收一些錢,麵對實在窮得叮當響的,他什麽也不會要。


    我佩服三爺爺的就是他為人正直,絕對不是那種江湖騙子,隻管騙吃騙喝不做事。


    打發金平離開之後,我立刻回到房裏去找死鬼閻王。他竟然還睡得香,用實在的比喻就是,看著跟死了一樣。


    我走過去在他的臉上拍了拍,沒動靜,我一手抓著他的臉扯著,還是沒動靜。我在他耳邊吼道:“快點起來啦,你小妾跟人跑啦!”


    見他還是不醒,我卯足了勁吼道:“你後院起火啦!”


    他這才半睜開了眼:“燒不起來,你急什麽?”


    果然,老婆多的人就是怕被戴綠帽子,怕後院生事兒……


    我把金平來了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問他究竟是什麽東西纏著金平的,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想弄清楚不知道自己去看?別光什麽都問我,我若是都告訴你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去了之後再告訴你,不必驚慌,我跟你一起去。”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不跟我一起去還想都丟給我嗎?這跟開始說好的不一樣,什麽都不跟我說我演戲也演不好啊,非要買關子。


    下午等我爸媽都去上班了之後,我才跟死鬼閻王出了門去金平家。金平走之前給我留了個地址,死鬼閻王鑽進了玉佩裏,我就直接打車過去的。出門之前我已經跟金平聯絡過了。


    車上,司機跟我閑談,問我是去找親戚還是幹嘛,說我報的地址那片兒住的都是有錢人。


    我當然知道金平是有錢人,隻是到了地方的時候我還是驚訝了一番,第一次看到別墅,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我忍不住對玉佩裏的死鬼閻王說道:“你還是挺會挑人的,住這樣的房子的人絕對都是有錢人。”


    死鬼閻王估計是還沒睡醒,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在地府,這樣的房子也是死人住的。”


    我知道,前些年有人給死人燒的紙房子還是大宅院,漸漸的,就變成了別墅什麽的,比較新時代化了。


    那些被燒給死人的房子也多半會在地府出現,死鬼閻王這麽說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片兒的別墅都是一棟挨著一棟的,設為一個小區,要經過一扇大鐵門才能進去,自然也是有保安的,一般人也進不去。


    到了小區大門的時候,上午跟在金平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已經等在那裏了,我很順利的就進去了。


    這裏麵種了許多樹和花,修剪得很氣派。要不是心裏緊張,我還能好好的欣賞欣賞,我就怕死鬼閻王又睡著了,到時候叫不醒就糗大了。


    到了金平的別墅前,那個年輕男人帶我走了進去,我看著別墅裏氣派的裝修和擺設,努力的告訴自己沉住氣,要是死鬼閻王敢讓我出醜,我就跟他沒完。


    金平就在一樓的客廳沙發是坐著,見我進來,他忙站起來打招呼:“樊音小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我本來在公司,接到你電話特意趕回來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等等再看也不急。”


    我點了點頭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剛才走進來的時候那麽熱,這裏麵開了空調倒是挺涼快,我還沒歇涼快,死鬼閻王就在玉佩裏指揮我:“到你左邊的魚缸前,注意觀察。”


    我裝作很自然的樣子看向了我左手邊不遠處的一個比較大的魚缸,然後起身走了過去,站在魚缸前裝模做樣的看著。我又不是來上生物課的,還讓我仔細觀察,我又不喜歡魚,幹嘛讓我看?


    金平跟了過來:“樊音小姐,這魚缸有什麽不對嗎?”


    我正不知道怎麽說,死鬼眼哇的聲音傳來:“那條白魚有點意思。”


    我愣了一下,重複他的話:“那條白魚有點意思……”


    同時我的目光也落在了浴缸角落裏的那條白魚身上,魚缸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魚,都是稀有品種。那條白魚不像其他魚那麽活潑,單獨呆在魚缸底部一動不動的。那白魚很漂亮,魚鰭透明輕薄而且大,尾巴也是,身上沒有一點雜亂的顏色,魚身大約二十厘米左右,細長,嘴邊還有兩根長長的須,更為奇特的是,那魚的眼睛是金黃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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