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因為不滿我交女朋友之後跟他們不常在一起了吧,本來小可就是那種比較直爽的性格,跟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不一樣。我記得她念高一的時候還是一頭短發,我跟她剛認識那會兒還是因為把她當做了男生。那天她喝醉了,就指著我女朋友質問,女人之間……我不太懂。反正鬧得挺嚴重……”


    我特八卦的問道:“那最後她們兩個女人是不是問你選哪一個?反正隻能選一個,跟另一個不再往來是不是?”


    他又開始用質疑看著我了:“果然女人思想都一樣嗎?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


    我有些尷尬的收起了好奇心說道:“那個……我不是想知道事情經過嗎?你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吧?最後怎麽樣了?”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當時隻當她們隨便鬧鬧,本以為過了就算了,我女朋友後來一直就讓我刪掉小可的所有聯係方式。我不是個喜歡被人左右的人,最後跟女朋友分手,漸漸地我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活狀態,再跟小可接觸的時候,都沒再提起那件事。我覺得應該不會為了這件事……還有些細細碎碎的事,但我覺得都不會讓她記恨我,畢竟認識幾年的朋友。”


    我還是想不明白,畢竟我隻是個聽客,沒有徹底的了解他們之間的聯係,所以也不好下定論。


    我想這件事情要盡快解決,我要是開始上課了,就沒什麽時間了,因為要軍訓。畢竟住一起的室友,他整天這樣大家都難受。


    回到房間之後,我把玉佩取了下來:“你在嗎?”


    沒反應,多半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不在了。我正準備睡會兒覺的時候,玉佩裏傳出了一聲冷哼。我愣了兩秒,死鬼閻王明明在卻不理我,原因很簡單,之前我誇陳曦長得帥的時候他就已經很不爽了,剛才我又去了陳曦房裏……


    他的小心眼兒讓我很無奈,堂堂七尺男兒,明明那麽高冷的閻王爺,有點底線好嘛?


    我敲了敲玉佩說道:“哎喲,你幹嘛啊?一直待在玉佩裏不覺得悶得慌嗎?我一個人也無聊死了,來,出來咱們聊聊。”


    其實我跟他也沒什麽話說,我就是哄他出來跟他商量陳曦的事。


    “反正我的話你永遠都當做耳旁風,有事就來求我,此乃小人也。小人與女子你都占了,可謂不養也罷。”


    死鬼閻王的話讓我汗顏,他的話我什麽時候當做耳旁風了?就因為他看不慣我穿短褲短裙,我夏天都恨不得裹得跟粽子似的。至於他不讓我跟李可言混在一起,每次也不是我主動找李可言的啊,而且現在就算李可言主動貼上來我也不搭理他。


    我討好的說道:“哪有啊?我明明很聽你的話啊,你就出來一下嘛,一天見不著你我就渾身不自在嘛……”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沒辦法啊……


    “記得下次叫夫君,否則喊破喉嚨也不應你。”死鬼閻王終於從玉佩裏出來了,一出來冒出的就是這句話。


    我這才知道他說的我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是什麽意思,之前他就差他手下轉告我,有事兒找他得喊夫君……


    我早就把這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倒還記得清楚。


    我訕笑著應道:“知道啦,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了,我就不多說了,你就再小小的幫我一個忙好不好?這次咱們不為賺錢,隻為了安寧,不然你看陳曦成天這麽折騰,也不好對不對?畢竟是室友嘛,一個屋簷下……”


    他抬手勾起我下巴冷冰冰的說道:“所以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麽會有一個男人跟你同住一個屋簷?”


    我正兒八經的說道:“因為我窮啊,自己買不起房,也租不起整套房,隻能跟別人合租。這種情況在現代社會很正常的啦,你就別用你那老古板的眼光來看世事了,說不定讓陳曦恢複正常之後,他就不樂意跟我們住一起了,自己也就搬走了。他不願意一個人租房就是因為遇上不幹淨的東西,怪事兒連連,他害怕。要是他不再害怕了,說不準就真的走了呢?有錢人家的孩子不一定就願意跟咱們窮人紮堆兒。”


    死鬼閻王手指微微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我隻覺得臉都變形了,他揚起下巴用蔑視的眼神看著我:“說來說去,你可不就是想讓我幫忙嗎?你的臉也不大啊,憑什麽本王就要看你的麵子去做那些‘粗活’?”


    我拍開他的手:“你手大了不起?”我說話的時候其實看起來弱弱的,要不是現在不敢得罪他,我就不客氣了,打不過,過過嘴癮還是可以的。


    就會擺架子,對身邊的女人要求那麽苛刻,別說他十多個老婆,就是一百個也沒一個真心對他,隻是單純怕他罷了。小心他一直不回地府,回去就喜當爹,像我這麽老實的哪裏去找?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還不對我好點,在現代社會,婚姻自由,要不是怕他,我早跟他撇清關係了。


    就比如上次我在地府看見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某個小妾,那麽妖嬈多姿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省心的貨色。


    他當然不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不然肯定有我好受的,我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嘀咕。


    他瀟灑的走到床上側躺下,然後用喚小狗的方式朝我勾了勾手:“過來,幫我按按肩。”


    我順從的走過去,幫他按著肩膀和手臂,敢玩我的話,我就掀屋頂。


    他單手撐著腦袋,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幫他捏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幫不幫嘛?”我的語氣依舊弱弱的,聽起來有點撒嬌的感覺,說完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得好像我沒幫過你一樣,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可能不能時刻在你身邊守著,你又愛惹是生非,好點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學會解決麻煩。你不是想學道法嗎?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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