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見她睜開了眼,北澤墨忙是起了身來,走到她身旁“有沒哪裏不舒服?”


    白木雪訥訥的搖了搖了,看他活生生在眼前,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我這中衣已經幹了,你先穿我的,把你的換下來,我給烘幹了,不然你又要發燒了。”北澤墨見她沒說話,便自顧伸手去解係帶要脫衣服給她,白木雪卻搖搖頭按住了他


    的手。北澤墨頓了頓,想著她自來臉皮薄,定是害羞,便微笑道“放心,我不看你。”見她遇險,不管不顧便跟著跳了下來,醒來之後,也沒有著急追問之前發生了什麽,而是關心著她的身體,這一刻,白木雪隻覺眼前又起了一層朦朦,自來矜持的她倏然


    撲進了北澤墨的懷裏。眼淚簌簌滑落,不過去了一趟公主府,卻幾近讓他們生離死別。


    “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就慌了。”北澤墨輕拍了拍她的背。


    白木雪睜著朦朧的眼,抓過北澤墨的手,微微顫抖的在他的手心寫道“我可能說不了話了。”放下手又是低頭痛哭。“……”北澤墨愣了愣,這許多日都沒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麽,難怪她適才一直沒有說話,卻原來是這層原因。雖也是曆經沙場的錚錚男兒,隻眼下,他亦


    覺得心中酸楚,眼中總有什麽東西要往外冒。不是因為她失聲了,而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以致於讓她經受這樣的苦楚。


    “沒事,沒事。”努力平複了自己的酸楚,北澤墨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輕聲安撫“訪遍名山大川,我也會治好你。”


    白木雪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輕掙開了他的懷抱,又抓起北澤墨的手寫道“如果我好不了的話,我們就作罷吧。”放下手,白木雪故作輕鬆的微微一笑。“白木雪,你當我北澤墨是什麽人?”北澤墨隻覺自己很生氣,氣的有些發抖,每當有什麽事,她從來都是推開他,自己去承受。隻是一對上她疲憊的臉,又完全發作不出


    來,沉了沉氣,北澤墨又軟了語氣扶上她的肩膀“小白,你到底當我是什麽?我不想隻做你秀麗人生中為自己添上的那朵花,同樣想做你困在冬日嚴寒時的那盆炭啊。”


    白木雪聞言,低了低頭,眼淚滴滴落入地麵。許久,終又抬頭,在北澤墨手心寫道“你願意娶一個啞巴嗎?”“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北澤墨雙眸動了動,心中自明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從前她能說會道必然第一時間反駁,但眼下,不坑她一坑,她怕是反而要多想。如此也不給白


    木雪反應的時間,繼續道“當然願意啊,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太好了,不行,得立個字據,不然你回去之後又不認賬。”說著,北澤墨便扯過大氅,平鋪在兩人中間,露出白布得內裏,伸手到嘴邊,正欲咬破手指立字,停了停,到火堆旁,找了塊未燒化的炭。在大氅上寫道“昭月三年秋,白木雪於崖底向北澤墨求婚,墨允其回京後擇日成婚。”落款處,大方寫下北澤墨三個大字,末了又將手中的炭遞與白木雪“到你了,快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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