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深在公主府幾乎要了她的性命,之後又買通了禦醫下蠱,火燒行宮。按理,白木雪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見他。隻是看北澤冥言辭懇切,又軟下心來點了點頭,指了指


    淩西月,示意要淩西月陪她一起去。


    “好好好,月兒與老朽一並陪你去。”見白木雪點了頭,北澤冥老淚眾橫,抹了一把眼角。到了大獄,杜晚深卻提出要單獨與白木雪一談。這便叫淩西月犯了難,以白木雪現在這種情況,杜晚深若突然發難,便是呼救無門,即便自己在最近一處閘門外,亦無從


    得知。


    “我有事求她,不會與她為難,你可以放心。”仿佛看穿了淩西月的心思。杜晚深即時表態。


    “月兒,你便信他一次,老朽也不可能讓白姑娘在此出事的。”北澤冥亦幫著出聲。


    淩西月點了點頭,便與北澤冥退至最近一處閘門之外。


    白木雪警覺的看了一眼杜晚深,抬手示意他可以說話了。


    “我想與你做一個交易。”杜晚深開門見山。


    白木雪雙眸輕動,沾了水碗中的水,在牆上寫道“憑什麽?”


    “就憑那日我帶走的半份遺詔。”杜晚深笑了笑“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那半分遺詔重現於世,將北澤墨推至風口浪尖吧?”白木雪沉了沉眸,那日自己從長公主與杜晚深手中搶下半份遺詔焚毀,後不敵長公主與杜晚深聯手,撞到頭昏厥。既然長公主已在大火中喪生,那理論上,剩下那一半應


    確實在他手裏沒錯。


    白木雪稍稍沉思一番,在牆上再度寫道“條件。”上君治下的天啟正一日日走向繁榮昌盛,遺詔若現世,必會掀起軒然大波,甚至可能會讓天啟陷入權變的動蕩中。屆時北澤墨又該何去何從,也許他有大將之風,卻著實


    不是帝王之選。倘若有心人再設計,則更是致命。


    “霜林寺中有一名帶發修行的女子,名喚不染,帶她來見我。”杜晚深抬眼直直看著白木雪。“拿出你的誠意!”白木雪蹙了蹙眉,不染這個名字怎麽好是有點耳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隻是既然杜晚深肯拿那麽重的籌碼出來跟她做交易,必然不會是易事。且


    她連這個不染是什麽人都不清楚,自然不能輕易答應。“北澤墨可有跟你講過我與阿染之間的故事?”杜晚深頓了頓,這個女人果然也沒有那麽好誑。北澤墨將她看得重,自然應該有叫她提防自己,那麽便應該跟她講過阿染的


    事。


    白木雪點了點頭,阿染?原來是阿染,不是不染,難怪適才覺得耳熟好像又有些想不起來。“不染,便是阿染,我已時日無多,想最後見她一麵。”杜晚深低頭之間,眼中浮過滿滿哀傷。也許自己用錯了方式,她大抵也不會想見自己,但無論如何都還是想再試一


    試。


    “我想她不會想見你。”白木雪聞言,幾乎沒有猶豫便在牆上寫道。“條件我開了,怎麽做在你。”杜晚深充耳不聞,又笑道“給你一個提示,賀蓮舟也許能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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