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卻見正是淩背著背簍站在院門口,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白木雪瞬時低頭,兩頰上的緋色亦跟著盛了盛。


    “咳咳……”淩又作勢咳了兩聲“那個,不好意思,我重來一遍,給你們點時間。”說著便又走出了門外。


    白木雪忙是伸手朝向院門,要起了來,卻被北澤墨按在懷裏,隻聽他厚顏無恥道“淩弟說他要重來一遍,我們是不是也重來一遍?”


    白木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輕推了一把他的滿是顏色思想的腦袋。又掙紮了一番,北澤墨終是笑著放開了她,白木雪一脫了困,便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七哥,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青天白日的,太陽還沒下山呢。”在門外等了許久,淩終於又進了門來。


    “影響?什麽東西?這不是在自己家嗎?”北澤墨毫不在意的拾起茶碗淺抿了一口。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麽能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勝出的了。”淩放下背簍,在北澤墨身旁坐下。


    “哦?說來聽聽。”北澤墨倒了一碗茶水遞了與他,眼中深有些期待。


    淩落落大方的接過北澤墨遞過來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半碗,方放下茶碗,便帶著一些嫌棄的語氣道“還能有啥,就是靠著臉皮厚唄。”“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事,男人不臉皮厚點,難道還指望女人嗎?你就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北澤墨不屑的看了一眼淩,本來也沒指望他能說出什麽好話來,隻說他臉


    皮厚,大概也是口下留情了。


    “好有道理哦。”淩揉了揉腮順勢托住,突然覺得自己好似有那麽一點點被七哥說服的感覺。


    “好了,說點正經的。這幾日有什麽收獲嗎?”北澤墨看了看背簍中的藥草,正了顏色。“我覺得可以以毒攻毒試試,但是風險太大,且我們沒有幼蟲可以試藥。我也不敢從姐姐那裏取樣。就怕處理不好,在姐姐體內發散。”淩擰了眉,這些日子,他幾乎整夜


    整夜的翻著醫書,到了白日裏睡上一會兒,便又出去采藥回來。奈何,沒有樣本,完全無法獲得準確的結果。


    “你那個控製長勢的藥還可以支撐多久?”北澤墨聞言亦凝重起來。


    “隻要金蟒不死,這個藥倒是不會絕,但時間久了,許便有了抗性,控製不住,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淩雙手扶著脖子撐在桌麵上,滿臉都是挫敗。


    “還有什麽其他的法子嗎?”北澤墨忐忑問道。“有是有的,隻是會傷到姐姐的聲帶,以及長好的傷口。雙線,他其實指的是雙頭,一頭長進了姐姐的傷口裏,另一頭則連著聲帶。強行剝離的話,我沒有把握。”淩低下了腦袋,緩了緩,又輕聲道“但是假若來日姐姐陷入危急之中的話,我仍會冒險一試,七哥你要有所準備,屆時,無論我還是尊者或是易安世,皆會以姐姐的性命為重,至於其他,隻能在保證姐姐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之後再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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