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喂你喝還是喂你喝?”北澤墨挑了挑眉。


    “哼。”白木雪哼了一聲“我自己喝。”說著便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覺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努力了一番,直到額上冒汗,還是沒能起來。“你看吧,一點力氣都沒有是不是?聽話,再多喝一點,就有力氣了哦。”北澤墨伸手為她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又送了一調羹米湯到她嘴邊。白木雪終是不情不願的張嘴喝


    下。


    “這才乖嘛,以後都要吃這麽多才行。”北澤墨晃了晃手中的空碗。


    “不好吃。”白木雪扁了扁嘴。


    “等你可以正常吃食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別吃人就行。”北澤墨糖衣炮糖打趣著。


    白木雪終於笑了笑,卻又正經喚了一聲“阿墨。”


    “嗯,我在,你說。”北澤墨應了一聲。


    “你抱抱我。”白木雪眨了眨眼,失去血色的雙頰瞬時飛上一抹嫣紅。


    “昂?”北澤墨愣了愣。伸手探向她的額頭,病糊塗了嗎?還是又發燒了?


    “不抱算了。”白木雪扭過頭去,卻覺身上一重,北澤墨已是隔著錦被抱住了她,眼中是她看不盡的深情。卻隻這麽靜靜抱著她,也不說話。


    良久,白木雪終於又嚷道“好重哦,不是這樣抱啦。隔著被子除了重,我就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那你說,要怎麽抱?”北澤墨撇了撇嘴直起了身來。奇怪,她今天不僅主動要求自己抱她,還連姿勢都指定?


    “你先扶我起來啦。”白木雪又嚷了一聲。北澤墨卻犯了難,她現在這般虛,這兩日下雨天氣又轉了涼,就怕離了錦被要受寒。想了想便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


    “你脫衣服幹嘛呀?”白木雪一陣驚惶。卻見北澤墨緩緩掀開錦被,先將大氅裹在了她身上,才又扶了她起來。白木雪順勢靠上他的心口,皮了一聲“我要聽你的心跳。”


    “想聽多久都行。”北澤墨笑了笑,又將她圈的緊了一些。


    “阿墨,你知道嗎?昨天醒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過不去這個坎了。”白木雪靜靜靠在北澤墨的心口,聽著他規律的心跳,這一刻這般真實。“傻瓜,你都還沒嫁給我呢,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是你說的這一次,要我活著娶你,怎麽能耍賴。”北澤墨輕輕笑了笑。其實他自己又何嚐不是怕她渡不過這一關,瀾派


    人到城防營將消息告知他的時候,他隻覺自己從未有過的驚惶。“我就想啊,我要是真走了,你該怎麽辦呢?老天爺肯定不會讓我再穿越一次,就算讓我再穿也未必能再遇上你。”白木雪嘟囔了嘴。昨日再次陷入昏迷的時候,腦中又是


    上回墜崖入水那一刻北澤燁懺悔,自己彌留的畫麵。也不知道究竟有何深意,這個不存在記憶裏的畫麵會一而再的出現。


    “然後呢?”北澤墨有些好奇的問道。“然後。”白木雪頓了頓,撇了撇嘴“然後我就覺得好多針在紮我,又覺得有好多小魚在我身體裏遊來遊去,就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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