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了,那麽大的人,左右也不會丟的。”白木雪正麵對上銅鏡,重新梳理了一下未挽起的發絲。卻在銅鏡中看到千月城站在身後傻傻的看著,稍覺有些尷尬,便又回


    頭道“哥,要不你去江大夫那邊先坐坐?我先梳妝?”“哦,好。”千月城拍了拍腦袋,亦覺失禮,一溜煙出了門去。此前他對這些毫無興趣,不知為何,那日在她門外等她梳妝許久,是夜竟做了個旖旎瑰麗的夢,夢裏他靜靜


    坐著看著一名女子在妝台前梳妝,竟覺有些圓滿。適才便鬼使神差的想看看這究竟是何種感覺。


    “我這該不會是懷春了吧?”正行走在長廊上的千月城頓足自問,卻是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一日過得甚是無聊,梳妝完畢之後,便是坐著等夜長風回來。隻是一直等到日暮,夜長風才一身冰冷的出現。幸而這期間,有千月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順道將


    千月家的家族關係講了一遍與她聽。


    大抵是因為打了一架的緣故,去玉鶴樓的路上,千月城與夜長風幾乎零交流。千月城是因自己而打了夜長風,白木雪自覺罪魁禍首沒有資格發言便也沉默了一路。等到了玉鶴樓,一應官員早已齊齊在門口等候。下馬車的時候,千月城與夜長風同時伸手要扶她。白木雪想了想,雙手各扶上一隻,如此,誰也不得罪,亦可讓外人覺著


    三人親密無間。待入了席,白木雪方發現,這看似一片繁榮和諧的景象,處處隱匿著暗流。就比如這排座。夜長風這邊自然都是身居高位的要員,臨桌自然也是親近一派,徐真兒便是在最近一處。至於其他幾位,非太子派係的,便離這主桌要遠了許多。當然,這些人,白木雪是不認識的,都是千月城小聲告訴她的。而她自己則是坐在了夜長風與千月城


    之間。開筵之後,陸續便有官員上前敬酒。推杯換盞,彀籌交錯,白木雪甚覺無聊,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多餘,這樣的筵席,本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故而開始尋思夜長風帶她來


    此究竟何意。直到席間官員提議,有酒無樂,不能盡興。便有另一位官員立時讓女兒登場獻藝。方有一絲明白過來,這是拉她來做擋箭牌了。


    如法炮製,筵席間便有不少官家小姐在夜長風跟前露了臉。“妹,最強情敵現身了。”千月城用胳膊捅了捅白木雪,又示意她看台上。彼時白木雪正埋頭喝湯,被他這麽一喊,不自覺便往小台子上看去。但見一妙人正盈盈上了台子


    ,輕一擊掌,鼓樂便隨之響起。那妙人便在台子上合著鼓樂起舞。腰肢輕擺,長袖隨風,席間諸員紛紛叫好。夜長風的目光亦隨之而動。


    舞蹈是一種魅惑,記得從前好像有位老師這麽跟她說過,但她自來不信,現在終是有那麽一絲絲理解了。不過麽這水袖舞,白木雪倒也有學過那麽幾年,且給她啟蒙的老師也是國家級戲曲演員。雖不能說青出於藍,但總歸還是得了真傳,所以早年她的水袖舞也是總院迎新及重大晚會的必選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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