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爹還客氣什麽,你說便是。”千月疏雨拍了拍胸脯,一副你說話,爹辦事,盡管說的樣子。白木雪沉了沉眸,湊到他耳畔小聲說出了自己所求。


    “聆兒啊,忘了他吧。過去於你,已隻是累贅了。不是爹不想幫你,而是你越惦記著他,對他隻會帶去危險而已。”


    “爹……”適才白木雪拜托千月疏雨幫她探聽北澤墨的消息,不想原來看似毫不知情的父親,竟早將她的過去探了明白。也是了,無論如何,她的父親都是一朝之相。又是夜長風的


    舅舅,夜長風相關的事,稍有不慎便牽涉國本,他又怎麽可能真的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留在夜長風身邊。


    眼淚驀地湧上,在眼眶裏打轉,最後的希望也在這一瞬破滅。也許,她這一生,真真再走不出鳳流,回不到天啟了。


    泣訴由細轉粗繼而回蕩在風裏。最後,耳畔隻剩下父親的歎息,白木雪也不記得自己是否是哭暈了,隻醒來的時候,已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便照例起來準備去廚房給母親準備早膳,卻見夜長風渾身染血的回來了。


    “你怎麽了?”


    “沒事,都是別人的血。”


    見他一身是血,又滿臉疲憊,白木雪瞬時又更加清醒了一些。夜長風卻是回的風輕雲淡,仿佛跟自己並無半點關係。


    “你, 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找幹淨衣服過來。”


    “聆兒……”


    “你說。”


    白木雪急著出門去,夜長風在她身後喚了一身,手伸在半空,看了看滿手的血,便又收了回來。白木雪卻是適時頓足回頭。


    “我受了點傷,不太方便梳洗,要麻煩你……”


    “好,我先去幫你取衣服。”夜長風扭扭捏捏,還有些不好意思,深怕她拒絕。不想白木雪卻是回答的幹脆。如此倒是叫夜長風有些不敢相信,隻是過了這麽一夜,她的態度便有了如此的轉變。雖然


    是好事,但還是叫他免不得有些慌張。


    吩咐廚房送來了熱水,白木雪仔細清理起夜長風身上的傷口來。本是想請禦醫過來,卻被夜長風給拒絕了。白木雪本是個完美主義追求者,凡事追求盡善盡美,清理傷口也是,包紮傷口也是,便是連最後的結也要打得好看。她肯為自己上心,夜長風自是不會多說半句,便連那


    千月城看來甚是幼稚的蝴蝶結,在他看來也是可愛的緊。清理完傷口,又幫著夜長風換上幹淨衣服。白木雪的眼神卻落在了左肩上一處陳年舊傷。白木雪認得,那應是當年城頭上她朝他射的那箭留下的傷口。彼時隻覺他趁人之


    危,是個小人。很是看不慣他,但又無可奈何,萬沒想過,還會有今日。


    頓了一頓,最後顫抖著手撫上,輕問了一聲“還會疼嗎?”當然,問完,又覺得自己好生可笑,仔細算起來都是近四年的陳舊傷口了,早也便長好了。“早便不疼了。”夜長風搖搖頭,卻覆上白木雪的小手,引至心口,脈脈道“疼的一直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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