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看藍月:“你們這些挾持人質的,記住,下次對付群體人質時候,要用鞋帶以五人為一組,綁住他們的脖子,打死結。孫總你好。”


    孫雪衣:“你好,桑尼警官。”


    桑尼客氣道:“孫總請。”


    孫雪衣於是就離開了,曹雲一邊看不懂:“你看上人家了?”


    桑尼:“你為她辯護,說不準她就無罪了呢?……你叫藍月吧?把你老公分屍吃掉的那個藍月吧?”


    藍月點頭:“你想怎麽樣?”籌碼就這麽沒了一大半。


    桑尼道:“我就是很好奇,人肉味道怎麽樣?”


    藍月:“關你屁事。”


    桑尼道:“來的路上我看了你的案子,你如果找他做律師,罪不至死。”


    曹雲哀怨看桑尼:“你沒事找事,就你話多。”


    桑尼不理會曹雲,左右環看,指一名女犯:“你出來。”


    女犯左右看看,向前一步。


    桑尼:“誰給你供貨?”桑尼一眼就看出女犯有癮毒。


    女犯:“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桑尼看藍月,而後道:“曹律師和你們有協議,我保證不會突襲。暫時離開一會,喝口水。”


    桑尼說走就走,並且讓警備隊關門。上廁所,喝水後,桑尼再推開門,看著被毆打趴在地上女犯,桑尼問:“誰給你供貨?”


    女犯憤怒的看桑尼,藍月吼:“說。”


    桑尼:“要不,我再去喝口水。”


    女犯忙一指看守屍體:“是他。”


    桑尼:“他?。”


    女犯:“我讓朋友把錢打給他,他帶貨進來,每天放風時候給我。”


    被桑尼凶了之後,諸葛明跟乖巧當起跟班,聽女犯這麽一說,立刻拿出筆紙開始記錄。公職人員職務犯罪是檢察官的工作。


    桑尼:“諸葛,麻煩你聯係特搜部,查這個死人的賬。再比對這邊的所有的嫌疑人。”


    諸葛明不和桑尼計較,一來是知道自己不夠氓流,必然吃虧。二來桑尼確實在做事。諸葛明聯係特搜部資料課,他們可以直接查詢公職人員及其直係親屬的賬戶流水。


    大約十分鍾後,得到結論,一共有三個賬戶向屍體購買品毒。


    桑尼看賬戶資料,查詢之後,直接找上一名女犯。然後女犯就招了,她被判了一年半,沒錢了。屍體看守就看上她高中女兒,一次換一包貨。女犯知道後,不僅恨看守,更恨自己,於是在今天會客之前就開始準備。屍體看守前往洗手間,她就埋伏在男廁外,這個位置非攝像頭拍攝區域。等屍體看守出來,她牙刷刺入其肝髒,轉身離開。


    看守掙紮了好久,一步步的走出通道想找人求救,沒有人注意到他。最後自己步行走出了通道,死在會客室的央中。


    第一個問題解決了。


    接下來是磋商,關於是否對襲擊看守的女犯提出指控。


    曹雲首先發表意見,一指藍月:“她跑不掉,一定要告她。”


    藍月嗤之以鼻:“告我?我下星期就執行死刑。”


    諸葛明:“豬,他在幫你續命。好,另外三人呢?”


    曹雲道:“如果沒有他們,你們就不知道唐婉的事,對吧?她們是從犯,隻是幫凶,而且情急之下才被藍月忽悠。警告一下就可以了。”


    諸葛明:“你的意見我知道了,但是是不是提出指控不是你說的算。”


    桑尼走到藍月麵前,拿掉她的牙刷,藍月沒有太多抵抗就被繳械。桑尼揮手,讓外麵看熱鬧的探員和警備隊入場。探員給四名女犯戴上手銬,打開看守們的手銬。


    曹雲突然問:“作為看守,你們對整件事有什麽看法?”


    一名看守看了現場一會:“他該死。但請不要因為他一個人的行為就否認我們。”


    曹雲問:“唐婉案呢?”


    看守許久才回答:“這件事我知道,按照當時現場勘察,有理由懷疑女看守被人推倒。”


    桑尼道:“這案子我會調查清楚的。”


    ……


    最終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凶案破了。諸葛明對四名攻擊和挾持看守的女犯提出指控。桑尼開始唐婉案的調查。特搜部入駐看守所,全麵調查毒運和監督唐婉案調查。


    藍月因禍得福,陸一航成為她的律師。陸一航看過藍月資料,認為藍月雖然手段凶殘,但是其殺人情有可原,判處絞刑量刑過重,於是向最高法就藍月的量刑提出了申訴。這個案子中,藍月因家暴憤而反擊,殺死醉酒的丈夫,這罪名不大。但是藍月處理屍體過程令人發指。


    陸一航認為,陪審團混合兩個概念,本案應該分成兩個案子。一是藍月殺人案。二是藍月處理屍體案。最高法接受了申訴,將擇日開聽證會。一旦聽證會通過,本案將會啟動複審程序。


    桑尼再次閃亮媒體,不僅因為其一力撫平亂暴,還因為亂暴牽扯出兩樁大案。一樁自然是看守人員為犯人帶毒。一樁就是唐婉案。這兩個案子都不複雜,不到三天,桑尼就把兩個案子解決掉,將卷宗移交檢控官。


    在桑尼閃亮時候,有人挖出了劉浩給桑尼穿小鞋的故事。故事來源一位對劉浩不滿的警局高層。這個故事將桑尼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上。桑尼天生就浪,哪怕小小的浪尖。劉浩方麵的解釋是,他本人非常看好桑尼的能力,也注意到桑尼出色的表現,之所以給桑尼派大量案子,原因是為了考驗桑尼。


    有記者問,考驗桑尼能不能成為一課課長是嗎?劉浩對此不予回答,表示警局人事變動不是自己一個人說的算,特別是搜查一課課長這麽重要的職位。


    ……


    對曹雲來說,這些隻是插曲。曹雲當時為什麽幫助女犯呢?第一個原因,曹雲在幫自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警備隊真的攻進來,曹雲有可能遭殃的。第二個原因,提攜桑尼,看守所亂暴很有新聞爆點,唐婉案更抓人眼球。第三個原因,在藍月說了唐婉案後,曹雲潛意識中那麽一點正義感被激發。第四個原因,必須保護孫雪衣的安全,讓孫雪衣少一點麻煩,是律師的責任。三千萬美元的律師費,金主孫雪衣有個好歹,曹雲會玩命的。


    三千萬美元律師費可以說是天價中的天價,孫雪衣開出這個價格很重要一個原因是,孫雪衣知道自己麻煩很大。曹雲能讓自己脫罪,三千萬美元不算什麽。曹雲不能讓自己脫罪,三千萬美元隻是口頭支票。


    孫雪衣有這樣的認識,很大原因來源越三尺。特別是越三尺提出的,林落,宇宙,甚至ca的陰謀讓孫雪衣內心不安。再看東唐,名律師們旅遊的旅遊,坐牢的坐牢,曹雲也許不算最好的,但卻是最能折騰的。這步棋在手,多少能增加一些勝利的籌碼。


    三千萬美元足夠買曹雲和任何人吃飯,要想想巴菲特一餐飯才幾文錢。曹雲對越三尺觀感不差,順理成章的和越三尺一起吃飯。一旦利益和立場一致,兩人臭氣相投,相得益彰。晚飯後,曹雲就去了越三尺的私人偵探社,並且去了偵探社二樓,越三尺的閨房。


    ……


    越三尺的閨房一室一廳,客廳很大,臥室也很大。客廳布滿了寫字板,上麵寫了各種線索,貼照片,寫名字,看過去還真那麽回事。


    越三尺將其中三塊寫字板蓋了下來:“追走叉,沒有成熟的意見。這兩塊是孫雪衣。”


    越三尺從冰箱拿了可樂給曹雲,曹雲有些驚訝:“你也喝?”


    越三尺:“困的時候,渴的時候,可樂是神器。這裏是越家的關係圖。孫天有兩個孩子,孫地有一個孩子,孫雪衣單身。假設孫雪衣被定殺人罪,喪失繼承權。據傳聞孫海最後一份遺囑是將銀河交給孫雪衣,要求孫雪衣在兩年之內建立完善的兩份信托基金,一份給孫天的兩個孩子,一份給孫地的孩子。”


    曹雲:“因孫雪衣是殺害孫海的凶手,孫雪衣被剝奪繼承權。遺囑無效。孫地是唯一一位第一順位繼承人。你的推測是凶手想扶持阿鬥孫地?”


    越三尺:“你說的沒錯,照片這女人叫王妃,美國abc,是孫地這兩個月的小老婆,並且懷有身孕。孫地的正室叫如煙,是孫海指定的親事,孫地已經在如煙麵前放出話去,自己不會拋棄王妃母子。我調查了王妃背景,她竟然是林落母親姐姐的孩子。和林落是表姐妹關係。王妃並沒有掩飾這點,還約了林落和孫地見麵。”


    越三尺:“孫地不知道這是陰謀,反而認為是真愛。以孫地的智商,基本上已經被操控。一旦孫雪衣入獄,宇宙吞銀河是必然趨勢。我知道你要問,為什麽我這麽關心?”


    曹雲:“你為什麽這麽關心?”其實我不想問。


    越三尺:“很多原因,挑戰,公道,當然還有薛仁。薛仁是我爸的戰友,是銀河集團的第三大股東,也是孫海的最好朋友。”


    曹雲:“ok。”我無所謂你為什麽要幫孫雪衣。


    越三尺道:“這些全部是和案件有關的材料。”越三尺拍了拍桌子上半米高的資料,資料上麵還放了十幾個u盤。


    越三尺道:“這些材料有些真假難辨,我破過不少案子,但是這個案子不僅是警方和檢方,我也有些看不懂。這案子怪在沒有明著誣陷孫雪衣,凶器沒有指紋,孫雪衣沒有血衣。但是又有很多旁證。比如浴室的血跡。”


    曹雲道:“現在看物證似乎雙開,似乎是孫雪衣幹的,似乎又不是孫雪衣幹的。這時候不會有答案。一旦出答案就是要給致命一擊。我最關係是那份可能消失的,孫海最後擬定的遺囑。”


    越三尺:“是鏡頭?”


    曹雲:“十有八九是他。布局者必然掌控先手。因為我了解鏡頭,我對於孫雪衣是不是殺害孫海的凶手,我內心還存疑。說不準就是孫雪衣殺的,故意製造出各種混亂的證據。諸如小神探你會在沒有證據情況,以陰謀論為基調,確定孫雪衣不是凶手。”


    曹雲:“我不知道你做事的習慣。對於這個案子。我是不會這麽輕易下定論。”


    越三尺:“你懷疑孫雪衣?”


    曹雲:“在謎底沒揭開之前,我懷疑所有人。不過我是孫雪衣的委托律師,即使孫雪衣真是凶手,我既然接了案,就必須維護孫雪衣最大利益。”


    越三尺:“我相信我的判斷。作為律師,你要告訴我,你需要什麽?”


    曹雲手指寫字板:“她,孫雪衣在國外的女保鏢。為什麽有人知道孫雪衣會玩刀?為什麽有人知道她和孫雪衣之間的事?她也是我庭審中最大的突破口。用刀是一項技能,孫雪衣可以否認自己擁有這項技能。”


    曹雲:“但是我相信凶手也明白這一點,我很擔心在這裏被鏡頭捅一刀。我說明孫雪衣不會玩刀,女保鏢出庭作證說會。我們互相證明無果,檢方出來一份證據,證明孫雪衣確實會玩刀,那孫雪衣掩蓋和欺騙會給陪審團留下很差的印象。反過來說,凶手怎麽會知道孫雪衣玩刀?不可能是逐一找人去問,我認為他們想掌握有孫雪衣會玩刀的證據,才去尋找為什麽孫雪衣會玩刀的答案。”


    曹雲:“庭審階段,孫雪衣可以承認自己會玩刀,多少對陪審團會有影響。對方要把影響擴大化,所以會在此挖了坑。一旦我和孫雪衣跳進去,他立刻捅一刀出來。這種情況非常糟糕。不過,如果三尺你能幹的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反挖一個坑給他們。”


    越三尺撫額頭:“曹雲,你就告訴我,你要什麽?”


    曹雲道:“除孫雪衣和女保鏢之外,肯定有第三人知道孫雪衣會玩刀,並且一定留有確鑿的證據。比如視頻,比如有信服力的目擊證人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越三尺拿筆記本記錄:“還有呢?”


    曹雲道:“我需要案發當天孫地喝酒的時間,酒的品牌,酒精度,酒友,持續的時間等所有詳細資料。還需要當天和孫地有接觸的酒吧客人、服務員、酒保的證詞。還需要去接孫地的孫雪衣助理的相關證詞。”


    越三尺再撫額:“曹雲,走叉砍了我一票人,我現在人手緊張。這件事不是難事,但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我畢竟不是警察,不可能有無限的資源。而且……我和我爸就一些問題出現矛盾,現在相當於我單幹。”


    曹雲雙指一翻,拿出寒子的名片:“這位私家偵探我合作過很多次,雖然收費較高,但服務質量很好。”


    越三尺看曹雲眨巴許久眼睛:“這錢你都賺?你黑不黑心?”


    曹雲勇敢麵對越三尺的質問眼神,回答:“黑。”


    越三尺許久才勻氣,難怪九尾這樣的涵養都忍不住在公眾場合對他動手,越三尺記錄:“行,調查部分我來負責。還需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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