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本是一名武器商人,做東歐到中東的火軍生意,是一條有其本國官方背景的強龍加地頭蛇。他在大聯盟內掛單,做的就是武器生意。大聯盟幕後是ca,他們有導向控製伊本生意。甚至幫助伊本做生意,同時也有條件限製。


    伊本的生意富得流油,也導致了一些人眼紅,想來插一腿。但伊本是中東王子,他這條地頭蛇可以動用國家隊軍來消滅對手。計算中東王子個數的單位用的是千,鄰國有一名王子也開始幹這份生意,並且也加入了大聯盟。大聯盟希望存在區域競爭,打破伊本的壟斷,增加己方話語權。


    問題出現在東歐供貨商,也是大聯盟的商家。在三個月前停止對伊本的供貨,伊本在中東的下屬上門問罪,把供貨商給殺了。這直接破壞了大聯盟的規矩,於是大聯盟秘密逮捕伊本。


    大聯盟對此事也很頭疼,一來供貨商對伊本停貨的原因是ca的插手,ca控製東歐商人的武器來源。ca想扶持另外一名王子尓本,對伊本起到一定的抑製作用。


    另外一方麵,伊本勢力太大,也是ca要壓製伊本的原因之一。但勢力大,又缺乏挾製的手段,ca和大聯盟不敢亂來。


    大聯盟提議召開聽證,由大聯盟董事來裁決這件事。但伊本拒絕這個決定,他認為大聯盟董事利益相關,不可能給自己公平的答案。


    伊本的二把手在伊本被抓後,扣押了十幾名人質,其中包括美外官。如果大聯盟亂來,那就是逼上梁山,世界就會多一個反美團體。


    ca傾向和平解決此事,在曹烈的建議下,將大事化小。先去治政,再去宗教。最終提出了陪審法庭的建議出來,由27名五星級以上商戶作為仲裁者對結果進行仲裁。同時許諾,即使伊本罪名成立,也是伊本手下犯的錯,和伊本本人無關。不過伊本必須把市場讓出一些來給尓本。


    大聯盟搞出陪審法庭,但現在大家找不到犯罪界的律師。在朋友竹的說服下,伊本親自給曹雲打去電話,詢問曹雲是否可以幫助他。


    臥槽,自己不想去,但敢不去嗎?連ca都不敢惹的貨,自己敢拒絕嗎?


    這種事是大聯盟發展的必然產物,大聯盟的背景注定其無法如由自商人一般的進行貿易。


    曹雲掛斷電話,問:“美女,能飛中東嗎?”


    護士顯然知道伊本的事,在聽曹雲提到這名字時候已經猜測到情況,回答:“當然可以,不過曹律師我不建議你碰這件事。成了自然好。”


    護士道:“如果失敗,就算ca都不敢保證曹律師你能活著回到東唐。”


    曹雲:“如果拒絕呢?”


    護士沉吟許久:“不好說,我對伊本這人不太了解。大聯盟不敢動伊本,即使輸了,伊本還是伊本。假設按照規矩,伊本輸了,就是死,那曹律師肯定不會有麻煩。伊本這個事,簡單明了,就是伊本的錯。”


    曹雲:“看來伊本很上道,他保證無論輸贏都保證我的安全,用阿拉發誓,我似乎應該相信他……桑尼,有興趣去看看沙漠嗎?”曹雲還是利益派,伊本沒保證你不去不找你麻煩,伊本隻保證你去了之後,無論輸贏都沒麻煩。


    桑尼一笑:“不出國則已,一出國就沒個停的。去,怎麽不去,這麽有意思的事怎麽能少了我。不過你公開參加合適嗎?”


    曹雲道:“一會我們下飛機就會被綁架。”


    “草!”


    曹雲:“我們在對方逼迫之下,無奈為他做事。事後等我們安全後立刻報警。虧大了……”


    “怎麽?”


    曹雲拍額頭:“海洋在一次閑聊中問我要不要買綁架險,我應該買上幾千萬。”


    桑尼:“喂,你現在已經很有錢了,怎麽還在摳錢?”


    曹雲:“怎麽說呢?我的錢花不出去。如果不以金錢為目標,我缺乏事業上的動力。以前我窮的時候不敢看銀行卡,怕自己心碎。現在我更不敢看銀行卡,生怕魂碎。我知道我需要一份工作,而不是需要金錢。但是如果我已經有很多金錢了,我又難以說服自己認真工作。”


    桑尼看曹雲許久:“你神經病吧?”


    曹雲鄙夷:“你懂個屁,我的意思是,我在事業上已經沒有太多追求了。”


    桑尼:“沒有追求?各唐有多少名律師知道嗎?你現在隻是東唐的名律師而已。你不想成為國級名律師嗎?再者,我聽說諸葛明上書高院,由於檢控官人手不足,在某些案件上可以考慮使用hk的律政署模式。你有機會成為檢控官。”


    護士插口:“我還是建議曹律師先解決個人問題。成家立業後,男生才會有責任感,才可能找到生活的新方向。”


    桑尼問:“怎麽?你要嫁?”


    護士回答:“曹律師願意娶的話,我不反對。”


    “哈哈,這話題跑到火星去了。”曹雲道:“能不能多說一些伊本的案子?”娶你妹,本曹已經決定做王老五。


    護士一邊開車一邊道:“我了解過,但是不肯定是不是最新信息。這件事和伊本勢力太大有關,同時和治政有關。伊本的父親名叫勞本,是一位親王,在其國家是實權人物……”


    護士開始說背景,之所以她了解這麽多,是因為東方在伊本所在國家有生意。而且東方和伊本的父親有一定商業聯係。剛開始做生意,當然要拚命加運氣。後期做生意,最主要的是人脈。東方投資石油,必然要有石油方麵的朋友,甚至可以直接影響石油價格的朋友。


    東方雖足不出戶,但其公關團隊都是精英,每年在公關費用上,東方扔的錢以億做單位。不是東方喜歡燒錢,而是其中有利可圖。


    ……


    接下去基本上如曹雲預料的那樣:在中東某國下飛機時,已經有車輛在等待。至於簽證,護照神馬的根本沒有問。


    ‘綁架者’將曹雲和桑尼送到一處豪宅,水的豪宅。假山流水,泳池,就連豪宅麵前都有一條小河匯聚成的小湖。桑尼告訴曹雲,這裏水的價格比石油高的多,這家夥是真豪。接待兩人的豪宅總管謙虛回應,主人有自己的海水淨化廠,水可以隨便用。


    缺什麽補什麽,滑雪場在很多國家司空見慣。為了表示自己的豪,人家就在沙漠中建一個滑雪場。沙漠不是缺水嗎?我就用錢砸一個水世界豪宅。


    基本上如曹雲預料,這句話意思是也有曹雲意料之外的因素。那就是曹雲不是伊本的王牌,不是主角。伊本已經聘請了歐美律師團,將這棟豪宅當作律師辦公地點,為自己做辯護工作。傑森律師是美國著名律師,也是律師團的主律師。他很熱情的和曹雲握手,並且表達了歡迎之情。


    五位大律師正在會議室內研究大聯盟條例,尋找其中的漏洞。同時還在檢查殺人者,伊本的親信伊蘇的證詞,還有現場目擊證人的證詞。


    傑森讓大家停手,召開臨時會議,首先歡迎曹雲加入律師團。這次臨時會議,也是這一周來他們的第一次會議,他們可以向總管尋求幫助,取得任何他們想取得的資源。原本昨晚開會,因為曹雲要來,幹脆今天開會。


    一名老律師道:“我個人對本案的看法:伊蘇殺人是伊蘇殺人,和伊本沒有直接關係。第一點,伊蘇是激情殺人。第二點,不否認伊蘇是因為伊本的生意殺人。第三點,伊本未指使伊蘇殺人。”


    傑森完善道:“伊本請伊蘇和死者進行商討,死者態度強硬,口出狂言,惹怒了伊蘇。伊蘇一怒之下殺人。”


    大家都傾向這個辦法,因為伊蘇和伊本是兩個人。


    傑森道:“我們還需要做很多工作。第一個工作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全麵了解伊蘇。伊蘇如果有被激怒殺人的曆史,或者是暴力傷人的曆史,可以間接證明伊蘇的行為屬於激怒,激憤和激情的行為,不屬於蓄謀行為。”


    曹雲認同傑森部分看法,事實不要辯駁,事實很清楚情況下,隻能走邊角料路線。


    傑森再道:“其次從利益上去尋找問題。伊本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供貨商,殺死死者不符合伊本的利益。從證詞上來看,伊蘇稱,伊本告訴伊蘇,對伊蘇的工作很不滿意。很多客戶訂貨,讓伊蘇找沙畢諾夫好好再談一談。即使是有心人,也很難把談一談和殺人混在一起。”


    傑森:“另外,伊蘇在見沙畢諾夫時候,被搜過身,攜帶的武器被暫時收繳。伊蘇使用的凶器是沙畢諾夫的高爾夫球獎杯。”


    傑森:“第一階段:激情殺人。一旦站穩這個立場,伊蘇做的事對伊本的影響就不大。第二階段,伊本有沒有讓伊蘇殺人。無論有還是沒有,伊蘇至今不承認伊本讓自己殺死沙畢諾夫,這是對我們極為有利的一點。第三階段,利益階段。從利益上否認伊本有殺害沙畢諾夫的利益。最終目標,沙畢諾夫的死,是伊蘇激情殺人,和伊本沒有任何關係。”


    曹雲舉手:“不好意思,尓本呢?另外一位王子,他是伊本的主要競爭對手。”


    傑森:“尓本確實和伊本和沙畢諾夫存在利益關係,但是尓本與本案無關。我相信尓本會聘請好律師指控伊本,但是我們不能主動把尓本牽扯進來。我們缺少明麵上的證據。”


    曹雲道:“我個人認為沙畢諾夫之所以強硬,肯定得到尓本的支持。”


    傑森同意,道:“曹律師,我同意尓本很重要。這樣吧,尓本這邊的工作就交給曹律師。看是否能收集足夠多的資料。”


    曹雲知道傑森意思,不希望自己破壞他的辯護策略,所以找點事給自己做。曹雲點點頭:“我能約見伊本嗎?”


    傑森道:“目前事實清楚,伊本和伊蘇的證詞很完善。見和不見都可以……如果曹律師有問題,可以向總管預約。我這邊暫時沒有問題要問伊本。”


    這案子幾個事實都簡單清楚。伊本對斷貨很惱火,至於伊本是不是下令讓伊蘇殺人,伊本本人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隻有伊蘇否認伊本有直接給自己殺人的命令。


    傑森說的很對,曹雲更願意換個角度看問題。這角度問題傑森已經看完了,不需要自己看,曹雲相信傑森的能力。諸如傑森提出的,伊本殺死沙畢諾夫沒有利益。曹雲反過來考慮,假設伊本真下決心殺沙畢諾夫,怎麽會不考慮自己的利益呢?伊本是怎麽想的呢?


    怎麽想沒關係,想了肯定會有一些動作,這些動作很可能會成為對方的武器。曹雲最少要了解這個情況。


    傑森態度不錯,其他律師對曹雲態度很一般。一者是曹雲的年齡,太年輕了。二者曹雲是剛剛加入律師團,還沒了解情況就一直打斷會議,提出意見。


    但曹雲還是耐心的聽完整個會議,對案件的細節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會議結束後,每位律師都分配到自己的工作,唯獨是曹雲沒有。曹雲離開會議室去見總管。


    作為曹雲助理的桑尼,在一邊看假山流水發呆。曹雲打個響指,對最近的一位傭人道:“我要找總管。”


    傭人:“總管在客廳會客,請你們在小客廳等待。這邊走。”


    桑尼問:“情況如何?”


    曹雲:“不妙。”


    桑尼:“怎麽個不妙?”


    曹雲:“傑森可能有一個原則性的錯誤,傑森把對方當成檢控官,而不是同等的律師。傑森更在意自己怎麽打,沒有去揣摩對方會怎麽玩。他更多是在尋找己方的優勢,而不在意己方的弱勢。”


    正常刑事案中,傑森做的很對。但這類案子沒有法律,檢控官無法攻擊你的弱勢,對方可能會攻擊你的弱勢。這是一個講道理的遊戲,不是一個審案的遊戲。傑森是個好律師,但沒有跳出框架。


    桑尼:“你有什麽打算?”


    曹雲道:“我做後手,如果傑森能贏,我就順帶沾光。如果傑森不能贏,我就搏一把,垂死掙紮一把。”


    桑尼佩服:“行,這很曹雲。”


    曹雲是個精龜,曹雲假設官司輸了,自己畢竟奮戰到最後,還垂死掙紮了一把,代表自己真的盡力了。之前傑森的貢獻很容易被自己光華掩蓋。這樣一來,伊本要遷怒也是首先遷怒傑森,而不是自己。


    假設傑森贏了,曹雲也會被順帶提一提,畢竟是律師團的成員。雖然無法獲得最大利益,但是最少能湊個熱鬧、


    無論輸贏,曹雲都先占住自己的最大利益。這種官司和普通案子不同,普通案子輸了就輸了,這種案子輸了有可能有人身危險。因此就不能優先考慮雇主的利益,必須先考慮自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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