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小姑娘把自己磕疼了,擰擰眉頭往後退,陸星瀾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往前麵一帶,低頭吻她。


    磕磕絆絆,不太順利。


    哦,是初吻。


    當小姑娘舌頭亂鑽的時候,不熟練的陸先生直接給咬住了。


    她眉頭皺起來,不高興,一杯酒下去,還在肚子裏發酵,不高興她就推人:“不要了。”她很不高興,“你咬疼我了!”


    隔壁桌的哥們兒實在沒憋住,噗嗤了一聲,順帶給陸星瀾拋了個眼神:技術不行啊,哥們兒。


    技術不行的陸星瀾:“……”


    陳香台喝了酒,還暈暈乎乎,嘬了嘬被咬疼了的小嘴:“陸星瀾先生,你還困不困啊?”


    陸星瀾先生:“不困。”


    豈止不困,他身體都要烤起來了。


    “果然有作用。”她咯咯咯地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挪挪凳子,整個人貼過去,扒在他身上,湊到他耳邊,她悄悄咪咪地說,“你要吞下去,我的口水可以治病哦。”


    陸星瀾喉結滾了一下。


    她的口水能不能治病他不知道,但他的確吞咽了,條件反射地。


    幸好,店員把過橋米線端上來了,所有極有可能往不受控方向延伸的旖旎全部被打斷。


    陸星瀾喝了半杯冷水,才拆筷子:“先吃飯。”


    砂鍋裏還在冒熱氣,小醉鬼陳香台搬著凳子挪遠去:“不吃,燙。”


    祖宗啊她。


    陸星瀾隻好幫她盛到小碟子裏,又耐心地吹了吹,才給她端過去,還要把筷子放她手裏:“現在不燙了。”


    小醉鬼又說:“我要吃鵪鶉蛋。”


    為什麽要給自己找個祖宗呢?


    丘比特在上麵眨眼睛:因為你被我射中了哦。


    別抵抗了,不俯首稱臣不是愛情。


    陸星瀾把砂鍋裏的鵪鶉蛋都撈出來,全部放到小姑娘碗裏。


    她夾著一個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喂到陸星瀾嘴邊:“你吃。”


    他張嘴,吃了。


    她自己不吃,笑眯眯地撐著下巴看他吃。


    陸星瀾被看得不習慣,剛剛那個吻後勁上來了,臉越來越燙,他把杯子裏剩的半杯冷水喝掉:“別看了,先吃飯。”


    “哦~”


    陳香台扒了幾口米線,然後又不好好吃飯了,她恃醉行凶,把碗往陸星瀾前麵一推:“你吃我的。”她又搬著小凳子湊過去,又要湊到他耳邊,又悄悄咪咪地說,“我的可以治病哦。”


    他耳朵被小姑娘說話的氣息弄紅了。


    治不了病,他要被她搞出病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屠狗……


    隔壁的小情侶磕得有點上頭,尤其是女孩子,激情澎湃之後,不禁自我懷疑,碗裏的過橋米線突然就不香了,旁邊的男朋友也突然不香了:“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再看看你!”


    男朋友翻了個白眼:“那你把你吃剩的給我吃。”


    女孩子立馬抱住碗:“滾!休想覬覦我碗裏的肉!”


    男朋友:“……”


    他也覺得碗裏的過橋米線不香了。


    再看回隔壁桌。


    陸星瀾把海鮮和肉都撈到了碗裏,那隻碗是他的,他吹冷了給陳香台:“再吃一點。”她都沒吃幾口。


    喝了酒就膽大包天的小姑娘把碗一推:“不吃。”她趴在桌子上,用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看陸星瀾,“除非你再讓我親一下。”


    剛剛還說磕疼了不要的。


    陸星瀾臉都紅透了,四周都是人,因為剛才鬧那一出,他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把聲音壓低再壓低:“先吃飯,吃完了給你親。”


    陳香台很好哄:“好~”


    她吃著吃著,挨不住酒意,睡著了。


    陸星瀾怕她這麽睡會著涼,也沒心思吃了。


    “陳香台。”


    他把姓去掉了,再叫了一遍:“香台。”


    趴在桌子上的小腦袋抬起來,眼睛還半眯著:“嗯?”


    陸星瀾把餐費放在桌子上,蹲到昏昏欲睡的小姑娘麵前:“上來,我背你。”


    她耍小性子:“不要。”醉眼朦朧,像雨後荷葉上的水滴兒,又亮又清透,她說,“你要讓我親一口,你說了吃完了給我親。”


    直白又大膽。


    陸星瀾剛剛吻她的時候頭腦發熱,沒羞沒臊,現在有意無意拋過來的目光太多了,他有種被剝光了感覺。


    他說:“出去了再給你親。”


    陳香台不依:“不,現在就要。”


    行吧。


    如果是陳香台的手,他可以讓她把他剝光。


    他還半蹲著,把自己送過去,可小姑娘不好好親,舌頭亂舔。


    再讓她親下去,他可能做不了個人,把她推開一點:“可以了。”


    得了甜頭的小姑娘乖了:“好,那我們下次再親。”


    原來,還有這麽莽撞又可愛的人。


    陸星瀾笑,蹲下去:“上來。”


    她乖乖趴到他背上去了。


    屋外的天氣並不好,要下大雪了,街上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人走走停停,青春靚麗的女孩子手挽手,年邁的老夫妻攙扶著前行,男人牽著狗穿梭人群,樹下打電話的女人不知為什麽急紅了眼,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夾著公文包推開了店門,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店裏的小孩吵吵鬧鬧。


    到處是喧囂,人群裏,男孩子背著女孩子,越走越遠。


    “啊啊啊啊啊啊——”


    這土撥鼠般的尖叫來自那位磕糖磕上頭覺得米線和男朋友都不香的女孩。


    女孩的男朋友受不了:“你鬼叫什麽?”


    “血槽空了,小哥哥好帥,我要暈過去了。”


    男朋友無語。


    女孩開始不依不饒了:“李榮懷,你敢在這親我嗎?”


    “不敢。”


    這是什麽狗男朋友!


    狗直男,不懂浪漫不懂愛!


    女孩:“分手!”


    “……”


    男朋友放下筷子,把她拽過去,嘴都沒擦往前湊。


    女孩被嚇到:“你幹嘛!”


    “親你啊。”


    “滾!”


    “……”


    當人男朋友好難。


    狗直男,讓你滾你就不親了?不懂浪漫不懂愛!女孩要氣死了:“李榮懷,把我碗裏的湯喝了!”


    男朋友翻了個白眼,把她的碗端過去,三兩下連料帶湯都吃了。


    女孩又生氣了:“我隻讓你喝湯,你幹嘛吃我的肉,你到底愛不愛我啊啊啊——”


    男朋友直接把她嘴堵上了,一頓吻之後:“還吃肉嗎?要多少老子都給你點。”


    “不吃了。”女孩嬌羞低頭,“回去吃你。”


    “……”


    愛情,有各種模樣,即便不轟轟烈烈,但也彌足珍貴。


    王小波寫過一句話: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著永恒開戰的時候,你是我的軍旗。


    這,是愛情。


    街上,陸星瀾背著陳香台,她在搖搖晃晃,他在低頭淺笑。


    “陸星瀾先生。”


    “嗯。”


    “陸星瀾先生。”


    “嗯。”


    “陸星瀾先生。”


    “幹嘛?”


    她有點冷,把頭埋在他脖子裏取暖:“還親不親啊?”


    他笑:“還想親我嗎?”


    “想啊。”


    給你。


    他把她放下,戴上她的鬥篷小紅帽,在人群裏深吻她。


    ------題外話------


    **


    突然甜到我懷疑人生,可能是我冰糖雪梨吃多了。


    小嬌妻:顧總,為什麽大半夜突然加更撒糖?


    顧總:我看見火車在召喚我,突然就很蕩漾,抑製不住地蕩漾~


    審核:顧南西,又是你!給我過來!


    顧總:沒、沒開車,就摸了摸方向盤……


    審核:我正在看著你看著你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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