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不然見你一次我殺你一次!”


    展東東從善如流:“哦。”


    蘇卿侯:“……”


    這種感覺就像他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可對方還嫌不夠,再將那團棉花塞到了他胸腔裏,讓他手癢、心塞。


    展東東看了他一會兒:“那我滾了?”


    蘇卿侯沒作聲。


    她轉身。


    他腦子發愣,手卻跟條件反射似的,抓住了她,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氣急敗壞的:“你又要去哪?”


    展東東指了指鼎致大廈,笑著說:“去辦理入住。”


    不走了?


    還是現在不走?


    展東東的信用在蘇卿侯這裏為負,他還抓著她的手,帶著把傘舉高,然後走到她傘下,取下自己耳朵上的黑色耳釘,他彎下腰,給她戴上:“剛剛是氣話,不作數,明天過來見我。”


    這應該也是氣話,他要是理智的話,誰惹他生氣,他就讓誰流血。


    展東東這個女人能耐得很,能讓他氣急敗壞,也能讓他喪失理智。


    她摸摸耳朵上的耳釘,還有他的溫度:“定情信物嗎?”


    “不是。”蘇卿侯說,“是追蹤器。”省的她再亂跑。


    她繼續摸著耳釘,愛不釋手,眼裏星河點綴,彎成了月牙:“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了?”


    她的得意、她的歡喜,全表現在臉上。


    蘇卿侯從她傘下出去:“少自作多情。”


    “那我要追你咯。”


    展東東不是光說不做的人,她說完就湊過去親他,蘇卿侯立馬把頭扭開,她就笑著把吻落在了他耳尖。


    再接著,他就呆住了。


    展東東舔了一下:“你耳朵好紅。”


    這下不止耳朵了,蘇卿侯脖子都紅了,抬起手,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可推出去的手卻沒什麽力道。


    展東東也就被推著後退了一步。


    “不知羞恥!”


    蘇卿侯惡狠狠的罵,罵完,撇下人先走了。後麵,女孩子跑著跟上去:“等等我呀。”


    鼎致大廈的保安就看見小治爺身後跟了個撐著傘的姑娘,那姑娘去拉小治爺的手,小治爺甩開,她再去拉,他再甩開,再去拉,再甩開……


    最後小治爺罵了她句沒臉沒皮,就沒再甩手了。


    保安們麵麵相覷,都覺得這場景好玄幻。


    鼎致大廈最下麵的十五樓是蘇氏集團,蘇卿侯辦公的地方,再往上十五樓,是高級酒店和娛樂城,消費高得令人咂舌,隻接待貴賓。三十樓之後就是蘇卿侯的私人領域,未經準許不得隨意入內。


    展東東在二十四樓住下了。


    晚上十一點,蘇卿侯接了她的電話。


    “蘇卿侯。”


    他剛洗完澡,對著鏡子摸了摸耳朵:“又幹嘛?”


    電話那邊的聲音低低的:“我難受。”


    蘇卿侯反應了幾秒之後,衝出了浴室。


    展東東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傷口發炎導致高燒到了三十九度,她不肯去醫院,蘇卿侯讓私人醫生過來了。


    她燒得迷迷糊糊,滿頭大汗。


    阿kun視她為偶像,把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說她如何如何天下無敵,如何如何銅牆鐵壁,如何如何殺天殺地。


    到底是個女人,也到底隻有一條命。


    蘇卿侯也不清楚自己在氣什麽,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就沒法對她心平氣和:“你一個殺手,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你是不是腦子有——”


    “別罵了,”她臉被燒得通紅,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很不舒服。”


    “燒死你得了。”


    他罵她。


    罵完,他又衝醫生吼:“還不快給她退燒。”


    兩鬢斑白的老醫生心髒不太好,感覺快要窒息:“已、已經用過藥了。”也不是靈丹妙藥,哪有那麽快見效。


    “都滾出去。”


    醫生趕緊帶著他的兩個護士出去了,並把門帶上。


    蘇卿侯拉了把椅子坐著,沉著臉,盯著輸液管一言不發。


    “我出汗了。”


    展東東側躺著,把臉往前湊,要他擦汗。


    蘇卿侯瞥了她一眼,把桌子上的毛巾扔她臉上。


    她就讓毛巾蓋著臉,不去扯開,手都不伸一下,病病歪歪的,卻還有力氣跟他耍賴:“我沒力氣。”


    蘇卿侯頂了頂腮幫子。


    想把她扔出去!


    他把毛巾一扯,胡亂、粗魯地在她臉上抹了一把。


    展東東頭一歪:“還有脖子。”


    “沒完沒了了是吧?”


    嘴上不溫柔,動作也不溫柔,他掀開她的被子,在她脖子左右兩邊各擦了兩下。他下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也是濕的。


    給她擦完,他起身。


    展東東拽住他的手:“你別走。”


    蘇卿侯把她紮針的手拿開:“不走。”


    “哦。”


    她重新躺好。


    蘇卿侯去裝了一盆冷水,把毛巾打濕,疊成方塊,放在她腦門上,她一雙眼睛跟強力膠似的,一直黏在他身上。


    蘇卿侯做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蠢的動作,他把睡衣最上麵的那顆扣子扣上了:“把眼睛閉上。”


    展東東不聽:“蘇卿侯。”


    他看輸液管:“嗯。”


    “看在我生病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成不成?”因為高燒,她有些脫水,聲音無力,沒了平時的氣場,有幾分脆弱。


    蘇卿侯從來不對人許諾:“說。”


    “我的寶貝車子,還我幾輛唄。”她眨巴眼,像討糖吃的乖寶寶。


    車子就車子,還寶貝車子。


    蘇卿侯從來不口是心非:“不還。”


    展東東哎呀哎呀:“好痛啊。”


    蘇卿侯從來不吃苦肉計那一套:“哪痛?”


    展東東剛想脫衣服給他看傷口,他就吼醫生進來了。


    好吧,她不痛了……


    展東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卿侯已經走了,她不知道昨晚她幾點睡的,也不知道蘇卿侯幾點走的。


    上午,她又吊了兩瓶水。萬格裏裏那邊的傭人打電話過來,說丟失的車子被送回來了,隻少了一輛沃爾沃。


    醫生建議她臥床休息。


    醫生一走,她就爬起來了,去了十五樓,蘇卿侯的辦公室。


    門沒關,她直接進去:“蘇卿侯。”


    她第一次見他戴眼鏡。


    賊看好。


    想搞。


    蘇卿侯沒抬頭:“誰放你上來的?”


    十五樓一般人上不來,放行的阿kun自覺尿遁。


    展東東問蘇卿侯是不是在忙。


    “先出去。”他說,“我在開會。”


    “那我在外麵等你。”


    展東東把門關上,先出去了。


    蘇卿侯這才抬頭。


    萬格裏裏那邊的一眾高管發現小治爺好像在走神,等了老半天,小治爺好像還在走神。


    參與視頻會議的某高管:“小治爺?”


    他把目光移到電腦上:“散會。”


    他說了兩個字,摘下眼鏡,把電腦合上。


    門一打開,展東東立馬站起來:“工作結束了嗎?”


    “嗯。”


    “那現在去哪?”


    蘇卿侯走在前麵,穿著襯衫,西裝外套拿在手裏:“吃飯。”


    “我也沒吃飯。”


    言外之意是:我要跟你共進午餐。


    展東東愛美,穿著無袖的黑裙子。她手上有傷,繃帶還沒拆,走廊裏的冷氣足,她打了個噴嚏。


    蘇卿侯把外套扔給她:“還燒不燒?”


    展東東把他的衣服穿上,跟她的裙子一般長,一雙細直的腿就那麽露著,她走到他前麵去,把臉往他那邊湊:“你給摸摸呀。”


    蘇卿侯戳著她腦袋推開,又把她身上西裝外套的扣子扣上:“不摸。”


    行吧,不摸就不摸。


    展東東用受傷的那隻手拉住他,果然,他一看她的手受傷就“勉強”讓她拉著了,她穿高跟鞋,比他矮不了多少,額頭剛好到他脖子的地方。


    高度剛剛好。


    她用額頭碰了碰他脖子,就一下,然後退開:“好像你比較燙。”


    蘇卿侯喉結滾了一下,臉紅了。


    “你別總動手動腳!”


    他凶了她一句,撂下她就走。


    呀,好純情啊。


    展東東笑著跑過去牽他的手:“寶貝兒,你等等我呀。”


    蘇卿侯陰陽怪氣的:“你的寶貝不是車嗎?”


    她摸摸耳朵上的耳釘:“以後是你了。”


    他把手抽走,嘴角揚著:“你真肉麻。”


    ------題外話------


    **


    一談戀愛就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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