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湖,酒店一樓大廳。


    廖海兵等人還在等待,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都沒看到馮東。


    大家都有些焦躁不安了。


    廖海兵直接大喝道:“我看馮東多半是忽悠我們了,剛剛說的多好聽啊,說什麽去去就來。可是現在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人都不見了。像這樣的花招,我們已經受夠了。我看大家還是跟著我一起走吧!”


    說完,廖海兵帶著小弟們,提著所有的東西就轉身走向酒店大門口。


    果不其然,有了廖海兵的帶頭,其他的大佬們也紛紛趨之若鶩。


    “廖海兵說的有道理,我也要馬上離開這裏。馮東這個鳥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言,三番五次把我們耍的團團轉。他真當我們是猴子啊!”


    “臥槽,我也受不了了。搞不好這一切都是楊風在背後指使。副門主這麽垃圾,我看身為門主的楊風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指使個屁,我看楊風多半是死了。原本還想和普渡門結交一下人脈關係,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普渡門就一垃圾,根本沒有結交的必要。以後如果普渡門求著上門要結交我,我特麽絕對不會給普渡門機會的!”


    “走吧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


    五十多個大佬,跟著廖海兵的腳步,紛紛朝大門口走去,眼看就要全部離開。


    這時候大廳裏麵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們覺得你們這樣走了,楊風不會找你們秋後算賬嗎?”


    聲音不大,但是很強大的威壓,讓場上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陰森森的可怕。


    大家紛紛轉頭,隻見在酒店大廳角落位置的一個休息沙發上,坐著魏海清。


    剛剛說話的人,也就是魏海清了。


    當著眾人的麵,魏海清阻力夾著一根煙,緩緩的抽著:“中海省大拳師吳子凡,南拳門副門主司徒清水,都被楊風給殺了。難道你們認為你們的實力還比這兩位大師更厲害嗎?”


    魏海清的話在場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這話如果由馮東說出來,未必有這麽強的震懾效果。但是由第三方說出來,震懾效果就非常嚇人了。


    就好像一個人總是說自己很好,別人未必會覺得怎麽樣。但是如果有別人總是說某人好,那麽這話的信任度就會大大的增加。


    廖海兵也感覺到這說話的人有點不一樣,當下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魏海清,冷冷道:“你是哪顆蔥?居然幫著楊風說話?莫非你是楊風手下的人?”


    魏海清看都沒看廖海兵,繼續道:“如果你們覺得自己的實力和剛才我說的兩位大拳師尚且有較大的差距的話,那麽就請你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當然你們當中或許有人覺得——就算我實力一般的,但是我的後台很硬朗。那麽我要說的是,楊風當著雲江南的麵殺了雲少!你們的後台,硬得過省南雲家嗎?”


    大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感覺口幹舌燥。


    魏海清繼續道:“如果你們覺得你們的後台和省南雲家尚且有很大差距,那麽就不要小看了楊風。更不要說一些對楊風不敬的話。否則楊風瘋狂起來,可是連雲少都敢殺的,殺你們幾個小角色,又算得了什麽呢?”


    廖海兵聽得一身冷汗:“你是誰?”


    魏海清淡淡夾了口煙:“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告訴你們保命的辦法!”


    廖海兵不爽的道:“你說的倒輕鬆,我們來這裏都整整三天了,楊風一直避而不見。這不是在拿我們當猴耍嗎?”


    魏海清淡然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在楊風麵前,你居然還敢自比猴子?還挺自信的啊!”


    “你!!”廖海兵猛的咆哮一聲:“你居然膽敢侮辱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魏海清道:“我知道,會昌市的一條狗而已!”


    “你他瑪德說誰是狗呢?”廖海兵咆哮著,身上的珍奇暴漲,彌漫在整個大廳之中,讓不少人都感到呼吸困難,十分的壓抑!


    魏海清旁邊的豔子看不下去了:“你本來就是一條惡狗。自己不敢獨自離去,便攛掇周圍的人一起起哄離開。其實你心裏對楊風充滿了恐懼。你一個人根本不敢忤逆楊風。但是你覺得這是你會昌市在眾多江湖豪傑麵前露臉的大好機會,於是你就不斷的秀存在感,故意營造出一種你很厲害膽敢站出來反抗楊風,很厲害的樣子。說到底你就是在蒙騙大家,讓大家高看你一眼,為你以後的發展鋪墊人脈。我說的沒錯吧?”


    被說穿了心事,魏海清渾身一震,連忙否認:“放屁!我廖海兵是個性情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不過就是看不慣普渡門這種做事的態度而已。你居然把我說的如此險惡,你到底何居心啊?”


    魏海清道:“好,你說你性情中人,那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一個人離開普渡門!如果你敢離開這裏的話,我就相信你剛剛說的話。否則你就是個騙子!惹是生非的騙子,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騙子!”


    廖海兵怒極。


    豔子這時候道:“你還沒聽明白嗎?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獨自離開普渡門,承擔楊風的怒火,要麽你就留在這裏認慫!對待慫包,我從來就隻有一個字——殺!”


    廖海兵頓時大怒:“媽了個巴子的,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在擠兌我!你們以為我廖海兵真就那麽好耍嗎?今天我廖海兵要是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廖!”


    說完,廖海兵身上真氣騰騰,化成一道道的可怕的勁氣,瘋狂的撲向遠處的魏海清。


    氣勢如虎,吞滅江河。


    百步距離,一瞬而至!


    廖海兵站在原地,緊緊的看著前方奔騰的真氣:“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兩個小螻蟻也配對我廖海兵說三道四,尼瑪活該被我打死啊!”


    廖海兵仿佛看見了魏海清和豔子被真氣直接碾壓致死的情景。


    廖海兵甚至想好了為勝利歡呼的動作。


    可就這個時候——


    一個響亮的巴掌忽然摑在了廖海兵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廖海兵直接躺在地上口吐鮮血,身體一陣陣的抽搐,好像隨時都會死掉似的。


    剛剛那奔騰而去的強大真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不見了。


    更可怕的是,豔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廖海兵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廖海兵:“傻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種low比的樣子,也配和我們門主說話嗎?”


    廖海兵直接被打蒙了,腦袋一片空白,耳朵裏隻覺一陣“嗡嗡嗡”的嗡鳴聲,讓廖海兵暫時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過了好一會兒,廖海兵才稍微緩過神來,吃力的從地上掙紮著站起身,怒瞪著豔子:“你是誰?剛剛是你動的手?你居然敢打我?你以為我廖海兵就這麽好欺負……”


    “啪!”


    廖海兵話音剛落,再次被豔子直接一巴掌拍在地上。


    口吐鮮血,奄奄一息,身體出現了本能的顫動。


    “哢嚓!”


    豔子抬起穿著高跟鞋的右腳,猛的踩在廖海兵的手掌上。高跟鞋的鞋跟擊穿了廖海兵的手掌,把手掌死死的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啊啊啊,好疼啊!別,別,別,求求你別打我了。我服了!我認慫!”廖海兵哪裏還敢說話啊。


    豔子連續兩個巴掌把自己拍在地上,完全無視了自己一切的抵抗和真氣,直接碾壓式的把廖海兵暴打了!


    廖海兵深知,自己已經是剛剛突破異能五級,可謂十分的牛叉了。但是到頭來,居然連豔子的一個巴掌都擋不住。


    可見這個豔子的修為何其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豔子不過是那個坐著的男子身邊的護衛。


    豔子都這麽可怕了,那麽這個坐著抽煙的男人該有多麽的可怕啊見?


    豔子見廖海兵認慫了,說話的態度這才稍微好轉一點:“你對我認慫沒用,好好的去給我們門主道歉吧!“


    說完,豔子收起右腳,高跟鞋的鞋跟帶出了一點點的血肉,看著很嚇人。


    “啊!”


    廖海兵又複慘叫一聲,然後吃力的抬起頭看著豔子,戰戰兢兢的問道:“請問,你們門主是誰?”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停下了腳步,轉頭盯著坐在角落頭的魏海清。


    大家都想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畢竟,男子手下的豔子展現出如此強悍的實力,讓場上每個人都十分震驚。


    豔子傲然的眼神掃過全場每一個人,最後道:“十字門,魏海清!“


    簡單的六個字,仿佛在場上炸開了鍋。


    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冷氣!


    “什麽?這個男子就是十字門的門主魏海清?”


    “天啊,十字門在中海省的實力極其強大。除了省三巨頭外,十字門就是中海省的第四極,絕對僅次於省三巨頭的最強門派。除了十字門,中海省再沒有哪個門派能夠威脅到省三巨頭!”


    “更可怕的是十字門乃是魏海清一手創立,立派至今不過短短二十年,居然就成為了僅次於省三巨頭的第四極。這樣的魏海清太過強大了!這一次沒想到魏海清都來了普渡門!”


    “可不是麽,我可是聽說魏海清創立十字門的時候,遭遇到全省各大勢力的瘋狂對抗阻攔,比現在的普渡門的情況還要惡劣的多。但是魏海清硬是帶著十字門從群狼之中殺出一條血路,最終成就了十字門如今的地位!”


    “沒錯,上次十字門大擺筵席的時候,省三巨頭都派出核心人物參加了,可見十字門現在的聲威實力何其強大。”


    “魏海清居然來到了普渡門,真是天大的新聞啊!”


    “……”


    眾人議論紛紛。


    廖海兵更是感覺聽到了什麽恐怖的消息,頓時連滾帶爬來到魏海清身邊,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魏門主,對不起。我廖海兵剛剛真是有眼無珠,妄自尊大,活該作死!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你不要和我計較。


    魏海清夾了口煙,神情淡然:“如果在我的地盤上,你這麽放肆。我早就讓你把你剁成肉泥扔到河裏去喂魚了。不過這裏是普渡門,我也不好喧賓奪主。你磕頭認錯,這件事情就了了吧!”


    “多謝魏門主不殺之恩,多謝魏門主海涵!多謝魏門主!”廖海兵不斷磕頭。


    剛剛還很霸氣的廖海兵,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可憐蟲。


    他磕頭的力量很大,沒過一會兒額頭上都磕出鮮血來了。


    魏海清一直沒有喊停,而是慢悠悠的點燃一根煙,一口一口的抽著。他的眼神就這麽冷漠的看著地上不斷磕頭的廖海兵。


    一直到抽完一整根煙,魏海清才掐滅煙頭,淡淡道:“好了,你可以滾一邊去了!”


    廖海兵規規矩矩的滾到一邊,然後乖乖的站在人群裏,戰戰兢兢的低著頭,再也不敢看魏海清的眼睛。


    其他人紛紛上前抱拳行禮打招呼:“魏門主!我久仰您的大名!”


    “魏門主,我崇拜您很久了,今日有幸見到魏門主,真是我的榮幸啊!”


    “魏門主,我叫小涵,是您的忠實粉絲,今天見到魏門主真是太高興了!”


    “魏門主,我從小就是聽著你的傳說長大的,今天沒想到在這裏能夠看到傳說中的人物,我就算是立刻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魏門主……”


    大家紛紛拍馬屁,而且一個拍得比一個響亮。


    豔子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在這裏拍馬屁了。我門主不喜歡你們這種拍馬屁的,差不多就都保持安靜吧!”


    話音剛落,大家都保持平靜,不敢再說話了。


    魏海清壓了壓雙手,衝廖海兵道:“廖海兵,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你不敢自己獨自離開,就不要煽動其他人在這裏生亂。否則傳到楊風耳朵裏,你覺得你們還有活路嗎?”


    廖海兵渾身大震,周圍的人也都戰戰兢兢。


    魏海清微微道:“你們都居然膽敢謠傳楊風死掉的消息,不怕死了嗎?”


    廖海兵頓時嚇得啪嗒一聲跪在地上:“魏門主,剛剛是我廖海兵裝比過頭了!”


    魏海清道:“你們大家都猜忌楊風已經死掉了,如果你們帶著這樣的猜忌離開普渡門,楊風死亡的消息就會在江湖上傳得滿城風雨。你覺得憑借楊風的脾性,能讓你們離開嗎?或者說,如果你們強行要離開的話,楊風能讓你們活著離開?”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驚出了一身冷汗!


    廖海兵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豔子冷冷道:“廖海兵你們這些蠢貨,我門主剛剛阻攔你們外出,是在救你們性命。還不趕快感謝我門主的救命之恩!”


    全場再無人膽敢有異念。


    紛紛抱拳躬身道謝。


    “多謝魏門主的救命之恩!”


    “多謝魏門主救命之恩!”


    “多謝魏門主……”


    “……”


    魏海清揮揮手,這些人這才收起姿態,稍稍鬆了口氣。


    魏海清道:“你們都是主動來拜山的,楊風不過就是受了傷療養了幾日,你們就哭著喊著四處猜忌,還大聲嚷嚷著要走。你們這分明就是不給楊風麵子啊。普渡門也未曾怠慢過你們,你們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胡亂生事。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好生在這裏待著吧!”


    說完,魏海清便轉身離開。


    廖海兵看著魏海清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魏門主,楊風真的沒死嗎?如果楊風沒死,為何身為副門主的馮東為何要這般推三阻四?”


    魏海清腳步未停:“有些事兒不是你們能夠過問的。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楊風沒死,就在仁湖之中。所以奉勸你們,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在普渡門內生事!”


    魏海清前腳剛走,廖海兵渾身冷汗直冒。


    周圍的人紛紛指著廖海兵,大加指責:“廖海兵你這個人真是太陰險了,為了裝比居然攛掇我們,差點害死我們了。”


    “廖海兵你太過分了!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居然還想拉著我們跟你一起死,太陰毒了。以後我要和你斷絕關係!”


    “廖海兵你太過惡毒,我也要和你斷絕關係!”


    “虧得之前我還和你交換名片,沒想到你如此的險惡,我要和你絕交!”


    “絕交!”


    “絕交!”


    “……”


    廖海兵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酒店大廳,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這才滿臉沮喪的拉著行李前往電梯上樓,回到房間……


    ……


    總統套房內。


    魏海清洗澡過後穿著一身睡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淡淡的抽煙。


    而客廳前方的洗手間裏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在裏麵洗澡。


    魏海清就這麽翹著二郎腿,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玻璃門,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過不久,浴室的玻璃門打開。


    隻見穿著一身黑半透明色絲質睡袍的豔子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


    一襲半濕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顯得格外的知性嫵媚,這樣的模樣隻怕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把持不住。


    豔子走出大門後,一雙大眼睛媚眼如絲的盯著魏海清,然後扭動著水蛇腰一步步的走向魏海清。


    走近魏海清後,豔子主動揭開腰間的腰帶,然後直接坐在魏海清的腿上。


    魏海清掐滅煙頭,直接攬住了豔子的水蛇腰,把她整個人狠狠的按在自己懷中。


    “嗯啊……”豔子的喉嚨裏發出一陣讓人酥麻的聲音。


    ……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穿戴整齊。


    隻有淩亂的沙發上還留下了兩個人瘋狂過的痕跡。


    豔子靠在魏海清的懷裏,伸手在魏海清的將胸口畫圈圈,輕聲道:“門主,你今天在酒店大廳為普渡門化解危機,這可是幫了普渡門很大的忙啊。”


    魏海清道:“既然我們是來交朋友的,自然要拿出點誠意來才行啊。”


    豔子道:“可是你就沒有懷疑過嘛,楊風三天三夜不出麵,或許是真的出事兒了呢?”


    魏海清微笑道:“如果楊風真的出事兒了,我就當自己看走了眼,打道回府就是了。”


    豔子道:“如果楊風出事兒了,門主你就沒想過,趁此機會直接滅了普渡門嗎?畢竟普渡門坐擁中海四市,如果納入我們的版圖的話,能夠帶給我們不少助力呢。”


    魏海清道:“我魏海清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能夠有膽量直接對抗省三巨頭的盟友,至於地盤什麽都是次要的。放眼中海省這麽多的門派勢力,江湖豪傑大佬,膽敢明目張膽對抗省三巨頭的,除了我十字門外,也就隻有楊風的普渡門了。這才是我不遠千裏從江寧來到中海市的原因。如果楊風真的死了,我倒是願意收編掉普渡門,讓他的諸多手下為我效力!“


    豔子眉開眼笑:“那我就心裏有數了!”


    魏海清哈哈笑道:“哈哈,來,豔子,我們再來!”


    “你真討厭~嗯啊……”


    ……


    話說楊風離開楊風住處後,並不知道魏海清的存在,當下直接來到普渡門的大門口,看著門外蜂擁而來拜山的江湖豪傑們,馮東忽然停下了腳步。


    放眼望去,隻見聚集在大門外的江湖豪傑們足足有四五百人之多,都迫切的想要拜見楊風。


    有想要投靠楊風的,有想要和楊風談合作的,也有和楊風做生意的……各種各樣的江湖人士都有。


    看是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麵,馮東忽然感慨萬分。


    “我們普渡門走過了無數的苦難,經過了無數的曆練,終於走到現在。我們普渡門的名聲開始在整個中海省響徹,無數的英雄豪傑們都紛紛想要投靠,這樣的盛世光景,是楊哥剛開始做夢都想要的情景。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做到這樣的光景,卻要無奈的解散普渡門……”馮東心中琢磨著,越是琢磨,馮東就越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罷了罷了,楊哥說的沒錯,現在的普渡門雖然看上去名氣極大,但是由於楊哥廢掉了,我普渡門再也沒有能力應對吳子凡,司徒清水和省巨頭的任何一方的攻擊。一旦攻擊來臨,我們普渡門會在頃刻間被滅門!我的時間很緊,任務很重,沒有時間想這些。我還是盡快上路前往神龍門吧!”馮東在門口找了一輛仁湖的車輛,開車快速離開大門,直奔神龍門的總壇。


    車子穿過一片片的山脈,直奔遠方的城市。


    看著車子不斷的往前開,馮東心中滴血的感覺都有了。


    上了高速,車子開的更快了。


    眼看車子就要遠離中海市的地界,忽然前方的馬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一身藍色的粗布衣,很灑脫的站在馬路中間。


    “臥槽,這哪裏來不要命的野人!”馮東大吃一驚,急忙踩刹車,車輪在地上擦出一條長長的熾痕,最終貼著那個男子的衣服停了下來。


    馮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猛然下車指著那人道:“你誰啊?不要命了啊!”


    不成想,這個男子居然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點都不緊張。


    馮東納悶了,莫非對方是個傻子不成?


    但是男子的下一句話,直接嚇得馮東毛骨悚然。


    男子微微笑道:“你是馮東,這是開車去神龍門。對吧?”


    馮東心中萬分震驚,嘴上跌口否認:“放屁,我不是馮東,也沒聽過什麽神龍門,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市民,就是去看親戚的。”


    男子繼續笑道:“你去神龍門,是想要告訴神龍門的核心成員,說你們手上有神龍門做夢都想得到的七星劍。你們想通過把七星劍歸還給神龍門,來換取普渡門剩下成員下半輩子的安然無恙。而楊風,則會宣布解散普渡門的消息。”


    臥槽!


    馮東真是被嚇到了!


    尼瑪,這個消息隻有自己和楊風兩個人才知道,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三個人探聽到這個消息。


    那麽,眼前這個男子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


    這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馮東再也不敢大意了,雙手凝聚起強大的真氣,隨時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你到底是誰?”


    對方都說到這份上了,馮東也知道再想隱瞞,怕是很難了。


    不過馮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要出大事了!


    男子微微含笑道:“你剛剛不是說你不叫馮東嗎?也沒聽過神龍門?”


    都這個時候了,眼前這個男子居然還有心思調侃!


    馮東心情很不好,這件計劃如此周祥的事情,沒想到最後居然泄密了。馮東實在想不通啊。


    但是馮東不敢大意,輕輕的開口道:“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沒錯,我就是馮東,普渡門的副門主。這一次開車經過這裏,的確是為了前往神龍門完成你剛剛說的交易。”


    頓了頓,馮東深深呼吸,眼神越發的冰冷:“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該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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