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果然開車帶著以柔去了海邊的度假村,還開了一間房,正是上次劉宛如住過的房間。一晚上就要幾千塊,還真是夠奢侈。


    打開門進去,是個小小的門廳,然後才是朝陽的客廳,沙發茶幾、電視、電腦、空調全都俱全。裏麵是寬敞地臥房,豪華的雙人床,歐式的大衣櫃,自帶一個洗手間。


    “我們喝一杯香檳。”客廳裏有個小巧的酒櫃,曲寞從裏麵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喝香檳?不是來找線索的嗎?以柔接過去,一口全部喝光。


    頓時,她的兩頰染上了紅暈,覺得頭有些沉。


    “你第一次喝香檳?”他不敢再給她倒。


    以柔卻笑起來,“這個飲料好好喝!我還要!”說著搶過酒瓶又倒了一杯,仰頭喝了下去。


    喝一杯香檳就醉了,這個女人顯然對酒精太過敏感。


    還不等曲寞反應,第三杯酒已經見底。


    “嗬嗬,你怎麽不喝?我給你倒。”她趔趄著過去搶曲寞的酒杯,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撲到他懷裏。


    曲寞伸手托住以柔的腰,看著她迷離的眼神不由得皺眉。


    “你是誰?好酷!”她把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雙手捧著他臉自言自語,“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長腿歐巴金秀賢!我好喜你!”說著竟然踮起腳跟湊過去。


    她的嘴唇慢慢靠近曲寞的臉,香檳的芬芳中帶著一股淡談地蘭花味道,曲寞眼神一斂。


    “吧嗒!”她一口親下去,發出響聲,然後用手摸他的頭,“好乖!”


    呃!這是什麽情況,把自己當成小孩子還是小狗了?她口中那個什麽巴的姓金的小子又是誰?


    可還不等曲寞問,就見她閉上眼睛,腦袋枕在他肩膀似乎睡著了。


    曲寞隻好把她攔腰抱起,走到床邊不由得皺皺眉頭。她輕得像個半大孩子,腰細的讓人不敢使勁摟,這樣瘦弱怎麽能應付高強度的工作?


    他想起以柔早上隻喝了一杯牛奶,又想到她經常吃垃圾食品,不由得眉頭緊鎖。


    以柔覺得睡得很舒服,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突然坐起來。


    自己不是跟曲寞來度假村找線索嗎?怎麽會睡著呢?對了,自己好像喝香檳了。


    她一直以為香檳是飲料,沒想到竟然比酒還有勁!早知道就不喝,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糗。


    她瞄見床頭櫃上的鍾指著十一點,呃,自己睡了快兩個小時!


    “醒了?”曲寞端著托盤進來,“先把醒酒湯喝了,然後吃飯。”


    她乖乖把醒酒湯喝了,看見托盤裏的牛排一皺眉,“才十一點吃什麽飯?額......”她突然停住,剛剛看鍾明明是十一點,現在怎麽變成兩點了?


    曲寞把手機打開送到她眼前,上麵也顯示兩點。


    “那個鍾被我事先調過了,剛剛趁你不注意,我又調了回來。”


    以柔聽了一皺眉,片刻便反應過來,“你是說陸離看見的時間不是正確的時間!而是劉宛如做了手腳,好讓他成為自己的時間證人。”


    “很有可能!”曲寞把小鬧鍾又拿起來,重新撥到十一點左右,然後叫了客房服務。


    他不用特意板著臉,隻要不笑,就自帶一種威嚴高冷的範。


    “你們房間裏的小鬧鍾是怎麽回事,時間不對勁,害得我們搞錯時間耽誤了事情。”


    聽見他的話,服務生趕忙過來查看,見到鍾確實不對勁一個勁的道歉。


    要是讓經理知道會扣獎金,服務生自然希望這件事能夠平息。


    “客人,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們服務的失誤。”服務生顯然是有經驗,對著以柔央求,“耽誤了您的事情讓您生氣不痛快,我表示誠懇的致歉。求您不要投訴,上次也是因為鬧鍾的事,我同事被罰了三個月的獎金。”


    “哦?什麽時候,具體怎麽回事?”以柔聽見眼睛一亮。


    服務生見事情有回旋的餘地忙詳細地說起來,以柔和曲寞聽了相視一下。


    時間就在厲氏夫妻出事不久,也就是劉宛如退房之後,有人住進來發現房間裏的鬧鍾壞了。鬧鍾不走,經檢查發現後麵調時間的地方折了。


    “那個鬧鍾呢?”以柔追問著。


    “被酒店回收扔掉了。”服務生回著,“酒店vip房間發生這樣的疏忽是不允許的,好在那位客人沒接著往上麵投訴。”


    “你們酒店應該安裝了多個攝像頭。”曲寞突然問著。


    “是安裝了攝像頭,不過vip樓層沒有裝,為了保護重要客人的隱私。而且那些錄像每一個星期就刪除一次,超過一個星期就查不著了。”服務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生怕他們跟經理投訴。


    “你放心,我們不會投訴你。”


    他聽見以柔這樣說千恩萬謝的走了,以柔看著曲寞,問道:“其實找到那個鬧鍾也沒有用,對不對?劉宛如一定會百般狡辯,而我們沒有辦法證明鬧鍾是她調過弄壞的。如果能有當晚的監控錄像就好了,說不定能拍到劉宛如離開和回來時的時間。可惜......”


    “嗯。到現在為止,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有些佐證卻不直接有力。”


    “這個劉宛如太可怕了!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歹毒。”以柔深有感觸的說著。


    曲寞別有深意得瞧了她一眼,“任何事情都有例外,你就挺——單純。”


    什麽意思?還不等以柔品出滋味,曲寞的電話響了。


    他接通第一句話就是,“我跟商醫生在酒店。”


    額!這麽說誰都會想歪好不好!真不知道他是故意毀自己的名節,還是我行我素慣了,不懂得人言可畏的道理。


    電話那邊的孟哲也跟以柔一樣怔住了,“曲隊,你跟商醫生在酒店?”他又大聲重複了一句。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過來送報告的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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