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老郭的話,曲寞帶人再一次趕往金鑫房地產開發公司。在車上,陸離詳細地匯報了從胡勇那裏得到得信息。


    “金鑫現在的妻子還是第二任?”不怪曲寞這樣問,剛剛大老郭說金鑫的媳婦兒煩人,跟金鑫感情也不好。而且從大老郭言語之中能聽出來,那女人粗俗無知,是上不去台麵的。


    這些年,金鑫的生意越做越大,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的風向標。他離婚再娶再正常不過,始終堅持如一倒是讓人有些奇怪了。


    “嗯。金鑫出席一些場合從來都不帶夫人,外麵都傳他們夫妻名存實亡。不過金鑫是個很有責任感,很念舊情的人,他始終沒和妻子離婚。他的第一任妻子也是病死,聽胡勇說是得抑鬱症跳河了。金鑫在外麵的名聲倒是挺好,沒有包情人,養小三之類的傳聞。”


    “他隻有一個兒子?”曲寞問著。


    陸離點點頭,“金誌成,今年三十五歲,妻子叫葉紅,比他小五歲,在金鑫房地產公司做總經理助理。他們的兒子五歲,叫金品源,在一家國際私立幼兒園上學,聽說一年的學費需要十幾萬。


    金鑫現在的妻子叫史鳳燕,小學沒讀完,之前在勞務市場做家政,後來全職在家裏做主婦。史鳳燕有嚴重的婦科病,這麽多年一直沒有生孩子。認識金鑫的人一致反映,他是個在私生活上麵檢點的人,沒有私生子。”


    這倒真是難得,現在的有錢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孩子的親媽更是各不相同。隻要一有風吹草動,爭奪家產的大戰就會拉開。


    說話間,他們到了金鑫房地產公司樓下。劉俊剛剛找到一個停車位,突然,一輛豪華小轎車開過來停在上麵。


    車門打開,從上麵下來個衣著華麗矮胖的中年婦女。看她的體態和模樣,應該在五十歲左右。能看出來,她在精心地保養,可因為底子太差,沒有這個年紀該有得端莊和富態,反而多了一分輕浮粗鄙的味道。


    “姐,您慢點!”之前屁顛屁顛替她開車門的男人接過她手裏的包包,還攙住她的胳膊。


    女人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地罵著:“你要是把溜須拍馬這股勁都用在工作上,何苦讓你姐夫看不上?不爭氣的東西,成天渾水摸魚,連我都不想管你了!”


    “姐,根本就不是我不上進,是姐夫不給我機會。就說這次棚戶區改造,我提出不少可行的方案,可姐夫就非要用別人的。用別人的方案也行,可總要用自己人管理啊。姐夫偏偏聽外人,信外人,他就是從來沒把我當成小舅子!”男人的聲音不小,語氣中都是委屈,“姐,你在金家這麽多年,沒有功勞有苦勞。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姐夫也不該這麽對待我啊!”


    “誰說我沒有功勞?沒有我史鳳燕,他金鑫能有今天的地位!”史鳳燕甩開兄弟的手,氣呼呼地進了公司。


    她到了公司前台,可巧新來的前台不認識她,剛一阻攔就挨了一巴掌。


    “這公司姓金,有我史鳳燕一半,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攔我?這一年我不怎麽來公司,怎麽竟招一些妖精似的東西!”她罵罵咧咧進了公司,直奔董事長辦公室。


    一路之上遇見員工,都點頭打招呼不敢阻攔。她暢通無阻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口,連門都不敲,推門就進去。


    金鑫正在聽下屬匯報工作,聽見“砰”一聲,抬頭看見是自己妻子不由得眉頭緊皺。


    “有什麽事回家再說!”他不耐煩地擺手。


    “回家說?你一天到晚在公司忙,哪裏有空回家?”史鳳燕一點也不懼金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棚戶區改造的工程交給青海,我馬上就走!”


    金鑫聽了眉頭皺得更緊,讓辦公室裏的員工出去。


    門被關上,曲寞他們被阻隔在外麵。公司裏的員工都看見他們跟在史鳳燕身後進來,還以為是老板娘帶進來的人,誰都不敢上前詢問。


    他們明目張膽的站在門口聽聲,可惜門板厚聽不清裏麵的動靜。


    突然,裏麵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緊接著是金鑫暴怒的吼聲。


    “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到頭了,我要是倒台對你半點好處都沒有。指望你娘家那幾頭爛蒜,你連西北風都喝不上!你告訴史青海,老老實實在辦公室坐著,我隻當養了個廢物,別再想著給我添亂!


    這些年你沒少往娘家拾掇,房子、車子、票子,也足夠他們過衣食無憂的日子了。我金鑫說話算數,隻要我好,你們都不用愁,你聽不明白嗎?”


    “你這麽大聲說話做什麽?”史鳳燕也不甘示弱,嗓門尖銳,穿透性更強,“這話是說反了,隻要我好,你才能好!我往娘家拿的錢都是我應得的那一份,誰都攔不住!”


    “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當時候,沒有大房子住,沒有傭人給你使喚,沒有錢隨便買名牌,你還要被姐妹朋友親戚笑話。你想過那樣的日子就繼續作,我不攔著你!”


    顯然,金鑫的話把她鎮住了。這人都是一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想到要過從前那種緊巴巴的日子,還要忍受姐妹朋友的白眼嘲諷,史鳳燕就覺得生不如死。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弟弟不爭氣,沒什麽真本事還一個勁想要權。公司裏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史青海這個靠關係才當的廣告部副經理,根本就不能服眾。隻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再不幫著點,外人就更加瞧不起他了。


    但是金鑫的話說得有道理,真要把公司交到自己弟弟手上,就連她都不會放心。要是公司破產,她和娘家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金鑫對她花錢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不想撕破臉鬧得太厲害。


    “我剛剛看中一個鉑金包,要二十多萬,就在新世界五樓。”


    金鑫聽了知道她不過是想要錢,開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她拿了支票出來,看見曲寞幾個人以為他們是來找金鑫談生意的。


    “金董事長,咱們又見麵了。”曲寞敲敲敞開的門,“這次我們來給你了解一宗命案,希望你能配合。”


    “命案?”金鑫被自己媳婦兒這麽一鬧,本來心情就不好,聽見有命案越發的鬱悶。


    “李大年,你認識吧?”曲寞開門見山的問著。


    他盯著金鑫的臉,看見金鑫的眼神一斂,隨即又恢複正常,“他死了?我還以為他在某個地方過瀟灑的日子呢!”


    “你怎麽會這樣想?當初你為什麽會跟警察說自己不認識李大年?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金鑫站起身,親自給幾個人倒了水,“十五年前的事了,我原本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提起。當初我怨恨李大年不講義氣,竟然拿著彩票跑了,就發誓不再提這個名字。恰好沒多久警察找上門,大老郭竟然否認跟李大年在一起喝酒,買彩票得事。反正我也懶得提他,所以也跟著那樣說了。警察同誌,李大年怎麽死的?不是說失蹤了嗎?”


    “我們在城郊垃圾場發現一具白骨,經過辨認證實是失蹤的李大年。他的後腦被重物擊中致死,又被埋在坑裏。要不是垃圾場要處理垃圾進行深埋,估計也不能發現他的屍體。”


    “難怪那張特等獎的彩票沒有人去兌,原來他被人殺了。可凶手為什麽要殺他?難道是知道他手裏有彩票?李大年這個人平常就愛說大話,沒事還要吹吹牛,中了一百萬嘴巴更是把不住門。過去的老人總說財不露富,不是沒有道理。”金鑫一邊說一邊惋惜的搖頭,“我最恨沒有兄弟義氣的人,當時氣得不行。現在想想,還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啊!”


    “金董事長的頭腦靈活適合經商,不過推理破案就差了很多。”曲寞笑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李大年失蹤那晚一共有三個人在場,你、大老郭,還有你兒子。我們想要金成誌了解一下情況,麻煩金總聯係一下。”


    “我兒子去國外休養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被打擾,真對不起了。”金鑫想都沒想就拒絕,“當晚我兒子被灌了一杯酒,他第一次喝酒,還是烈性的白酒,當場就醉倒不省人事。我想,他對那晚的事情更是沒有半點印象。”


    “休養?貴公子哪裏不舒服?”曲寞追問著。


    金鑫聽了歎口氣,“本來這事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說。不過既然涉及到一宗命案,我就不得不交代一下。成誌生下來就有些輕微的自閉症,她媽更是因為這件事得了產後抑鬱症,生下他沒幾年就跳河了。後來他的狀況逐漸好轉,可每年還需要去國外休養。多倫多有一家醫療中心,對自閉症最有研究。”


    “金總,你能不能把多倫多醫療中心的具體聯係方式給我?”


    金鑫痛快地答應了,寫下了地址和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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