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命令兩位步兵結成七八個圓陣,兩千多騎兵在外遊弋。如果呂布強攻,圓陣立刻向前迎敵,騎兵襲擊呂布的後路;如果呂布企圖繞過王威的左翼軍馬,騎兵上前阻擊


    ,步兵隨後跟上。呂布也不傻,他立刻發現了王威這種對陣的弱點,那就是騎兵和步兵極為容易脫節,所以他不停調動麾下的騎兵佯裝要繞過王威軍的架勢,左右移動,引得王威軍左右應


    付,其目的就是讓王威軍疲憊不堪之後,一舉克敵。


    王威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支撐,等來的不是援兵,而是賈詡領著的薑傲和幾十個親兵。


    因為此時的王威,滿臉滿身都是血汙,麵目猙獰恐怖,他問賈詡道:“軍師,援軍呢?”


    賈詡麵色淡定的道:“我便是援兵。”


    “你?”王威一著急起來,麵色越發的恐怖嚇人,說話的聲音近乎於吼叫:“軍師,你不是開玩笑吧,就你們這幾個,能算什麽援兵?黃將軍呢?”


    “黃將軍去援助右翼去了,”賈詡不會告訴王威,因為郝萌的陣亡,右翼幾乎就要被官軍攻破了:“我賈詡親自來了你的陣前,難道還不算援兵?”


    “軍師,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王威急得快要跳腳。


    賈詡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放心,你隻要頂過了今天白天,到了晚上,我就讓呂布自己撤軍。”


    “這……這怎麽可能!”


    “我說可能就可能。”賈詡為了穩住王威著急的心情,道:“王將軍,好冷好冷,快,生一堆火來,讓我暖和暖和。”


    “哎——”王威仰天長歎,卻又無能為力。


    正在這時,一個兵士道:“王將軍,官軍又衝過來了!”


    王威道:“不要亂動,官軍近了就用弓弩招呼他們!”王威知道,呂布這不是真的要強攻他的陣地,而是在試探他的兩萬步兵師會否因為自己的來回調動,已經疲憊不堪。左翼的黃巾軍又堅守了兩個時辰以後,天色終於黑了。黃巾軍疲憊,呂布的人馬也是血肉之軀,也是會疲憊的。當下,呂布在黃巾軍的陣前紮了一個簡易的營寨,休兵息


    馬,他準備明日對黃巾軍發動最後的一擊。


    呂布吃過了一些酒肉之後,剛剛睡下,呂布的一個心腹兵士在呂布的軍帳前低聲問道:“呂將軍是否睡下?”


    呂布猛地一下坐起來,一把握住床榻旁的方天畫戟問道:“什麽事?”


    “回稟呂將軍,拿住了一個黃巾賊寇的細作。”


    “既然是黃巾賊寇的細作,殺了便是,何必來報我?”


    “這個細作說有機密之事要向呂將軍稟報。”“機密事?”呂布心中暗自琢磨,莫非是黃巾軍的軍心散了,有人來投降?如果黃巾軍真的是軍心散了,那明日裏對黃巾軍的決戰他必勝無疑,於是道:“將那細作給本將軍


    帶來!”


    不一會兒,兩個袁軍的兵士押著一個黃巾軍的兵士進了軍帳。


    這黃巾軍的兵士不是別人,正是賈詡從童子營中帶來的薑傲。


    呂布披著一件長袍,威武的坐在床榻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薑傲,冷冷的道:“是你要見本將軍?”


    薑傲不卑不亢的道:“正是在下。”


    “是來投降的嗎?”


    薑傲不屑的微微一笑:“是來給將軍送一封書信的。”


    “送書信?”呂布問道:“什麽書信?”一個押著薑傲進來的兵士道:“回稟將軍,書信在此。”那兵士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的遞給呂布。呂布有斜了一眼薑傲,然後展開寫在一塊白布上的書信,


    隻見書信上寫道:黃巾義軍渠帥趙弘拜於奉先將軍麾下:將軍逼我黃巾軍幾進絕境,已足以雪當初屢敗之恥,但是請將軍不要忘了,袁本初者,雄霸猜忌之主也。將軍當初縱橫天下,割據寰宇,乃一方梟雄也!今日裏袁本初讓將軍來攻我黃巾,不過是借刀殺人之計爾,我趙弘被將軍攻滅之時,就是將軍喪命之日。唇亡齒寒,此理至明,敬望將軍三思,勿逼我趙弘太甚。且勝敗兵家之常,今日裏將軍逼我趙弘,我麾下的三萬黃巾死騎與虎豹營就正在回援的路上,倘將軍再戰失利,有何麵目見天下人?不盡之意,統由薑傲


    代為麵陳。不勝惶恐待命之至!趙弘頓首。  呂布看了這封書信,頓時覺得自己的後脖子發涼,他將身披的長袍緊了緊,目光陰冷的瞪著薑傲。呂布自從兵敗來投奔袁紹以來便遭到袁紹的猜忌,這一點他是心知肚明的。因為他在投靠袁紹的第三天,袁紹便奪了他的軍權,如果不是這一回黃巾軍大舉北進,袁紹手中無將可派,恐怕他不是老死家中就是死於劊子手的刀下。尤其是那一


    句“唇亡齒寒”讓呂布有一種如墮冰窖的感覺。呂布何許人也,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可以殺人,他的目光更能使得膽小者心驚肉跳。對於目前的狀態,臨走是賈詡都對薑傲講過,無論出了什麽狀況,切忌慌亂,真的恐懼之時,可以微微一笑。薑傲是個精明的小夥子——賈詡正是看中了薑傲的這一點,才冒險讓薑傲來呂布的軍中送信——他微微一笑道:“奉先將軍,這封書信的意思不僅是為著敝軍,也是為著將軍的富貴前程。看來袁本初是倚重將軍的,不然不會讓將軍在他最危難的領兵,同時,敢問將軍,以將軍之驍勇,袁本初能不防著將軍嗎?所以


    渠帥書子中的話,務請將軍三思。”


    呂布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在賊寇中充任什麽官職?”


    薑傲欠身拱手,從容不迫的道:“在下在黃巾義軍中乃無名小卒,恬為渠帥身邊的親兵。”薑傲的這個身份賈詡是用心編造的。如果薑傲真的隻是個無名小卒,隻怕呂布惱怒趙弘小看於他,一刀將薑傲給斬了;又如果薑傲的身份太高,一來他年紀尚幼,怕呂布不信,同時也怕呂布將他扣住,嚴刑逼供以探黃巾軍的虛實。最後賈詡想來想去,就給薑傲編了個趙弘親兵的身份。因為賈詡知道,歸順黃巾軍的呂布舊將張遼過去就是呂布的親兵,後來做了大將,可見呂布是十分看重親兵這個身份的;二來也是在傳遞給呂布一個暗示,趙弘就在軍中,逼迫太甚,小心又中了趙弘的計策吃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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