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回過頭去,拱手道:“太守大人有何吩咐?”


    成宜看著眼前的人麵熟,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哪裏見過,問道:“你是哪裏人?”


    “回稟太守大人,在下長安人氏。”趙弘回答。


    “哦?”成宜半信半疑的問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長安人啊。”


    “確實,在下是從宛城遷往長安的。”


    “那你到姑藏城來做什麽?”成宜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販貨。”成宜久在涼州,過去他跟著韓遂對付匈奴人的時候韓遂派往匈奴的細作都是打著販貨的旗號,無獨有偶的是,匈奴人派往涼州的細作也是收買的漢人假扮的行商。成宜又


    上下打量了一番趙弘,淡淡的道:“你們先去吧。”


    趙弘拱手道:“太守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成宜看著趙弘等一行人下城去的背影,對身旁的一員將佐道:“去盯著他們,但有風吹草動,立刻拿下!”


    “遵命!”


    “等等。”那將佐正要下城去,成宜又補充道:“抓活的。”


    “遵命。”


    趙弘等人回到客棧,孟寒瀟對趙弘道:“渠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早些走吧,哪怕是先往武威也好。”


    孫敬道:“渠帥,孟大哥說得有理。渠帥,還是先去武威吧。”


    斷肆依舊惜字如金:“正是。”


    趙弘笑道:“兄弟們啊,現在咱走不得啊。”


    張富貴問道:“為何?莫非這姑藏太守還敢對渠帥不敬嗎?”


    趙弘道:“不信你們去客棧門前看看,咱們已經被成太守的兵給盯上了。”


    斷肆出門去看,果然看見幾個黃巾軍兵士在客棧的門前晃悠。


    “另外,成太守說得有理。”趙弘道:“如今姑藏城外到底有多少匈奴人,誰也說不清,咱們出了故藏城,別還沒走兩步,就被匈奴人給圍了,那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孟寒瀟一聽趙弘的話,立刻問道:“渠帥,那如何是好?”


    趙弘道:“沒什麽,大家都安心的休息,今天晚上,咱們就去會會這位成太守。”約摸一更天氣,姑藏城裏已經靜街,顯得特別的寂靜。重要的街道口都站著黃巾軍的兵士,盤查偶爾過往的行人。家家戶戶的大門外都掛著白色的紙燈籠,在房簷下搖搖


    擺擺。掛白色的燈籠是成宜的軍令,因為隻有白色的燈籠最是明亮,將整條街都照得透亮。在平時,晚上當有更夫,提著小燈籠,敲著破銅鑼或梆子,走街串巷的打更。但是在有敵軍臨城的時候,成宜也不準更夫打更,目的就是要讓城裏的裏弄不清現在是什麽


    時候。如果城裏真的埋伏了匈奴人的細作,他們和城外的匈奴人裏應外合,都是約了時候的,沒有更夫打更,城內城外的敵人就不容易協調好行動的步驟。


    孫敬、張富貴和親兵們留在客棧,趙弘領著斷肆、孟寒瀟上了街頭,立刻使得盯梢的黃巾軍兵士警覺起來。趙弘走近他們到:“我有緊急軍情,要向成太守稟報。”


    盯梢的兩個黃巾軍兵士對視了一眼,一個兵士問道:“你是什麽人?”


    趙弘笑道:“我是什麽人,等我見了你們家太守,自然也就知道了。”


    “稍等,我去稟報我家將軍。”這時,正好有一隊巡邏的黃巾軍兵士過來,那去稟報將軍的兵士對那巡邏的兵士說了一陣,那隊巡邏的兵士便將趙弘等三人圍了起來。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昨日在成宜身旁的將軍,領著一隊黃巾軍兵士向趙弘這邊走了過來。


    “是你們要見太守大人嗎?”那將軍掃視了一番趙弘等三人。


    “準確的說是我要見你們得太守。”


    “你是什麽人?也能見得太守大人嗎?”


    “我說了,我有緊急軍情稟報。”


    “你將軍情說給我知道,我去轉達給太守大人便是。”


    “那可不能告訴你,緊急軍情自然是很機密的,機密軍情如何能隨意告知他人。”


    那將軍很是不耐煩的瞪了一眼趙弘,恨恨的道:“你等著!”說罷,轉身而去。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那將軍回來道:“太守大人有請。”


    一群黃巾軍兵士將趙弘、斷肆和孟寒瀟圍在中間,向故藏城的北門方向走去。


    到了北門城下,那將軍對幾個黃巾軍兵士做了個眼色,那幾個黃巾軍兵士上來,將趙弘、斷肆和孟寒瀟三人都搜身了一邊後,才放他上城。


    臨來的時候,斷肆和孟寒瀟要帶兵刃,趙弘說,不用帶,真要見成宜的時候,也會給你們收繳了,何必呢?


    趙弘等三人在一幹兵將的監押下進得箭樓,見站班將弁,手持兵刃,挺胸直立,毫無倦容。正中公案上,燃著手臂粗也似兩隻紅燭。成宜端正的坐了,執筆批閱文卷。


    成宜知道有人進來,頭也不抬的問道:“你有什麽緊急軍情要向本太守稟報?”


    趙弘道:“請太守大人屏退左右。”


    成宜一愣,還沒有說話,他身旁的將軍道:“你是什麽人,竟敢要太守大人屏退左右?”


    趙弘沒有說話。


    成宜放下手中的筆,端詳著趙弘良久,越看越是麵熟,卻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問道:“你到底是誰?”


    趙弘微笑道:“隻要屏退左右,你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


    成宜將手一揮,示意左右的站班將弁退下。那將軍道:“太守大人,不可如此,提防他是匈奴人的細作,是來刺殺大人的。”


    成宜道:“隻留他一人,他手裏又沒有兵刃,如何能刺殺我?你們都退下吧。”


    站班將弁押著斷肆和孟寒瀟一起退出了箭樓。成宜問道:“你到底是誰?”對於成宜而言,麵前的人是誰和緊急軍情相比,他更想知道麵前的人到底是誰。


    趙弘問道:“莫非成太守真的不認識我嗎?”


    “有些麵熟,確實是想不起來。”


    趙弘道:“我是黃巾軍渠帥趙弘。”成宜聽了這話,驚訝得合不攏嘴。緊接著趙弘又將自己的大印從懷中取出來給成宜看,成宜拿著趙弘的大印細看了良久,又和以往的公文對照了一番,果然不差,立刻起


    身向趙弘行禮道:“屬下姑藏太守成宜拜見渠帥。”


    趙弘道:“我此番是微服私訪,你不可泄露我的身份,我隻在城頭上和你並肩作戰,匈奴人退走了,我就立刻姑藏。”“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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