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蕭瑾吃過飯,正準備去上課的時候,周廣走了進來,“少爺,青硯回來了。”


    “讓他進來吧!”


    蕭瑾發話,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輕步走進來,對著蕭瑾恭敬見禮,“少爺。”蕭瑾點頭,隨著開口,“說吧!”


    “是!”


    青硯對著蕭瑾,稟報道,“在回季家灣的那條路上,蘇小公子和王財半路遇到了。王財對著蘇小公子說了一些威嚇他的話,還動手在打了他一巴掌。在被打時,蘇小公子並沒有太大反應,可在王財提及蘇言,並揚言要在夜裏動蘇言時,蘇小公子當即就惱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鍋底灰對著他撒了過去。而後……”


    青硯說著頓了頓,臉上神色肅穆,又帶著一絲不確定,“而後,在王財被鍋底灰眯眼,看不見的時候,小的好像,好像看到蘇小公子手裏握住了一把匕首!”


    青硯最後一句落下,周廣腦子嗡了一聲,猛的抬頭,直直盯著青硯,神色驚疑不定,不待蕭瑾開口,既滿是懷疑道,“青硯,你,你剛才說蘇呆手裏握著什麽?”


    “因為距離有點遠,小的並未看到太在真切。可從陽光下折射出的光來看,蘇小公子手裏當時定然是握著一把利器。隻是,到底是剪刀,還是匕首,小的並不太確定。”


    周廣緊聲道,“匕首也好,剪刀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後呢?蘇呆手裏握著利器,他想做什麽?”


    青硯搖頭,“不知道!因為還未等蘇小公子有動作,一個人突然出現了。”


    “誰?”


    “賀良!”青硯看著蕭瑾道,“賀良擋住了還要動手打蘇小公子的王財,而蘇小公子之後再無動作。”


    所以,當時蘇呆手裏到底握著的是什麽,還有他欲對王財做什麽,現在已無法確定。


    周廣皺眉,“這賀良出現的倒是巧。”


    是太巧,也太不是時候。不然,就能知道蘇呆接下去會做什麽了?不過,一個娃子,再如何也不敢殺人吧!不然,那就有些可怕了。


    聽周廣把賀良的出現歸為巧合,蕭瑾扯了扯嘴角,眸色悠長,卻什麽都沒說。


    因為蕭瑾知道,賀良會那麽剛好的出現,可跟巧合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蘇呆向他開了口吧!


    蘇呆昨天夜裏偷偷去找賀良,是料到王財會對他動手嗎?所以才會去特意找賀良幫忙嗎?


    如果是,不得不說,蘇呆這娃子真是很聰穎,甚至說有些城府。


    不過,賀良現在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也再次泄漏並證實了他的心思。


    “然後呢?賀良出現後又發生了什麽?”周廣開口問道。


    “賀良同蘇小公子駕著牛車,強硬帶著王財去了縣府。想來是去求縣令大人做主去了吧!”


    周廣聽了沒再說話。賀良在縣令麵前那是有功之人,而王家在蘇言不願意的情況下,確實有強娶的事實存在。所以,這一去縣城,有賀良的幫忙,王家想娶蘇言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不過,賀良竟然幫這種忙,他就不怕惹出什麽閑話嗎?比如,說他對蘇言母子太過上心什麽的。


    縣府


    王家對蘇言是否存在強娶一事,要查清楚很容易,去季家灣一趟就清楚了。就算是王財嘴硬死不承認也沒用。反而因為狡辯,欺哄縣令挨了板子!


    板子下去,那個疼,讓平日裏暴躁又蠻橫的王財,頓時就跟殺豬似的嚎了起來,再加上丁百勝一句大刑伺候,更是唬的他把什麽都交代了!


    “求大人明查呀!這都是郭氏慫恿的我爹娘這麽做的,她說蘇言能掙銀錢,模樣不差,又人傻好糊弄,說不定連聘禮都不用給就能把她給娶到。一個銅板不用花,就能有個俏媳婦給王家生崽傳宗接代!這樣的好事兒可是沒處找。”


    “大人,我爹娘和我都是被郭氏給忽悠了,所以才做下這事兒的。大人,我們真的都是良民呐,啊……”


    王財嚎著說著,為自己開罪著。王遠被吵的耳朵都是疼的!


    “把他拉出去。”


    “是。”


    “大人恕罪呀,小民真的是清白的……”


    王財叫喊著被衙差給拖了出去,耳邊瞬時靜了。


    王財看著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賀良和蘇呆,開口,“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大人。”


    兩人起身,王遠看一眼臉頰泛著紅腫的呆呆,又看向賀良,靜默少時開口,“賀良,你對蘇夫人家的事兒倒是挺熱心的呀!”


    上次賀良從莽匪手中救出縣令公子王博後,王遠既對他進行了一番查探,想確定,賀良那一次的立功到底真的是巧合。還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幕在其中。


    最後查探的結果,確實如賀良所言,是碰巧了沒錯。不過,根據探查結果,王遠也知道了,賀良此人平日的為人。


    少言寡語,不善與人往來,人有些孤僻!


    但這麽一個人,卻幫著蘇呆把王財帶到了縣府。這熱心腸,可有點跟賀良的性格不符。所以,王遠不免要多問一句。


    為官,絕不做糊塗官,這可是王遠的做官的準則。


    賀良聽到王遠的話,撲通,當即又跪了下來,忙道,“回大人,小民……小民隻是看著蘇家母子不由想到了自己。”


    王遠聽了挑眉,“此話怎講?”


    “小民幼年喪父,從小與寡母相依為命。日子過的艱難無依,時常被人欺辱。所以,現在看蘇家母子,就想到自己那時處境,心裏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就想伸手幫襯一下!”


    賀良說著,抬頭看著王遠,肅穆道,“大人,小人絕沒任何醃臢的想法和念頭!也深知寡婦門前是非多。所以,小民與蘇夫人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請大人明察。”


    王遠看著賀良剛正的模樣,對他的話倒是沒太多懷疑,隻道,“你所言,本官相信。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本官一樣相信你所說的。到時候……人言可畏呀!這點想來你應該也清楚。”


    王遠這話,對賀良算是善意的提醒了。


    “小民知道!若是……”賀良頓了頓,看看蘇呆,看看王遠,嘴巴動了幾動,好一會兒才聲音有些不穩道,“若是因為小民的今日舉動,反而給蘇夫人帶來麻煩的話。那,那小民願意擔負一切。”


    願擔負一切?!這話,是說他會娶蘇言嗎?


    丁百勝看一眼賀良,心裏暗腹:俗話說無利不起早!看來,賀良對蘇言怕是也存著私心的。


    王遠淡淡道,“你有此心,就是不知道蘇夫人怎麽想?若是她無意,那……”


    賀良可就一片好心,反成了兩麵不是人。到時候蘇言別再來縣府告狀,說賀良對她不安好心。麻煩沒完沒了!


    賀良聽了,剛要開口,就聽……


    “大人,蕭夫子和蘇夫人來了。”


    蘇夫人?蘇言也來了?這下好了,都聚到一堆兒了。不過也好,真有什麽麻煩也可一次性解決了。


    王遠想著,正欲開口,就又聽楊武來了一句……


    “大人,王財暈死過去了!是被蘇夫人一棍子夯過去的。”


    王遠:……


    一言不發就動手行凶!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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