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了大半天的秦詩妍,看到秦子曜的身影,提著裙擺跑過去,急聲道,“哥,怎麽樣?你查出來了嗎?那個殺千刀的男人是誰?”


    秦子曜搖頭,“沒有!”


    “沒有?!”秦詩妍高聲道,“你出去這麽久,怎麽連個庶民的身份來曆都查不到?你都幹什麽吃了?”


    聽出秦詩妍明顯不滿的質問,秦子曜皺眉,盯著秦詩妍不言。


    平日裏秦詩妍驕縱一些,他也覺得沒什麽,高門女兒就應該有點脾氣。可是,當她把這脾氣用到他身上,秦子曜頓時感到心裏不痛快了。


    看秦子曜臉色沉下,秦詩妍也意識到她剛才語氣過分了,馬上道,“哥,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麽說話,我以後一定改,你別惱我,我就是太心焦了。”


    聽秦詩妍語氣軟下來,秦子曜沒什麽表情道,“你心焦是多餘!不管哪個庶民是誰,都跟你我無關。就算是沒他,寧脩也不可能娶你入侯府的門,你又何必自尋煩惱。”說完,秦子曜抬腳走人。


    秦子曜不是傻子,寧脩對秦詩妍是什麽態度他看的很清楚,那是毫不遮掩的不待見。


    秦詩妍想進侯府的門,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心裏清楚這一點。所以,對於那個親了寧脩的男人到底是誰,秦子曜根本就沒查。


    摻和寧脩的事,除了惹他不痛快之外,沒任何好處。如此,又何必費那個力氣。


    秦子曜看的通透。可秦詩妍則不然,本來心氣就不順,又聽秦子曜這話,心裏更是堵的不行。


    行!他不幫忙查是吧?那她就自己來。


    一個庶民,且還是第一個糙漢子,竟然還想染指她心心念念的人。她不能忍受,更不能容忍!


    想到那庶民對寧脩做的那不知廉恥之事,秦詩妍就心火沸騰。其實除了火氣之外,還有更多她不願意承認的嫉妒。


    對寧侯,她連他一個手指頭都還沒碰到。可,可那個賤民竟然都得手了。這實在是,顯得她多無能。


    所以,就算是為了爭一口氣,秦詩妍也一定要嫁到侯府去,一定要。


    吳家莊


    “妮子,這都快黃昏了,你哥怎麽還沒回來?”齊母看看天色,對著齊菀念叨道。


    “也許是有什麽事兒吧!”齊菀心不在焉的應一句,隨著又伸頭望對麵瞅了瞅,轉頭對著齊母低聲道,“娘,江大哥家裏好像真出事兒了。”


    齊母點頭,“肯定是出事兒了,不然怎麽會被圍起來,還不準人進去!”


    看著將江大宅子團團圍起來的玄衣人,齊母心裏驚疑不定,江大是不是犯什麽事兒了?不過,如果真的犯了什麽事兒,也應該是官府來人才對。可這些人,看衣著不像是官府的人呀!


    不過,雖不是官府的人,但瞧著又比官府的衙役更駭人,一動不動的站著,臉上也沒什麽凶相。但齊母總感覺他們是敢殺人的。


    越想越覺得瘮得慌。


    “不會是來強搶民男的吧?”齊菀懷疑道。


    “搶民男?這話啥意思?”齊母不解道。


    齊菀對著齊母肅穆道,“娘,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寧公子的弟弟長的跟那盛開的喇叭花兒一樣,實在是好看的打眼。所以,是不是有什麽達官貴人家的女兒看上他了?而他不願屈服,所以,人家就怕人來英搶了?”


    “不,不會吧!”


    “這誰能說得準呐。俗話不是說:財外露遭賊,色外露遭匪!也搞不好是哪個山頭來的,要逮他去做壓寨相公的。”


    齊母聽了,看看齊菀那勉強稱的上是清秀的麵容,忽然慶幸起來。幸好,幸好她家裏人長的都不是太好看。


    齊菀在這裏胡亂猜測著,另一邊……


    時峰看著時安,心裏擔憂道,“隻派一半兒的人送她們母子回京,會不會不太穩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把人都派過去,那大爺這裏怎麽辦?侯爺的火氣有多大,你也看到了。萬一……”


    餘下的話時安沒說完,但時峰卻也能想到他想說什麽。


    萬一侯爺獸性大發,真對大爺大爺動手。這裏怎麽也要有人擋著點!


    時安的顧慮,時峰能理解。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隻派二十多人護送蘇言母子,總擔心出事。


    時安這會兒已顧不得這麽多了,眼睛定定的望著江大的院子,心裏惴惴不安。


    現在家裏就剩下大爺和馮榮兩個人,其他人一律被隔絕在外,不容進去。所以,大爺和馮榮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時峰,你說大爺和馮伯他們中午吃飯了嗎?”


    寧曄長這麽大,可從未做過飯。而馮榮,雖然是下人,但因職責不同,所以飯菜什麽也是不太會做呀。


    “應該,能吃上飯吧!”時峰也不太確定道。


    “你說,侯爺這麽做,是想讓大爺自食其力?還是想餓他幾頓呀?”


    時峰聽了,沉默一會兒開口,“我感覺,不止是餓大爺幾頓這麽簡單。”


    “那你說侯爺想做什麽?”


    “這個,我也無法確定。”


    時安聽了看他一眼,不再吭聲。現在,他隻希望護送蘇言母子回京的人速度夠快,不要被侯爺抓到。還有,希望大爺不至於真的挨餓!


    可惜……


    “大爺,您還好嗎?”馮榮看著寧曄,滿是擔心道。


    “還好!雖然有點餓,不過還可以忍受。”寧曄如實道。


    一頓飯不吃,大半天沒水喝,其實沒什麽。就怕連續多日這樣,那……


    看著桌上那一碗看起來清清涼涼的水,寧曄下意識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角,感覺嘴裏隱隱發苦。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不出五天,他大概就會喝了這碗加滿春藥的水。


    “大爺,你若,若實在是口渴的難受,就喝一點吧!到時候老奴躲遠點,絕不給大爺您造成困擾。”


    馮榮話說的含蓄,但話裏意思兩人卻都清楚。


    如果寧曄真的受不住喝了這碗水。那最後,他也一定會受不住的去扒了馮榮的衣服!


    馮榮說是躲,可就這麽點的院子他能躲到哪裏去?根本就無處可躲。


    寧脩將馮榮留在這裏,可不是給他作伴的。而是,要他們好看的。


    所以,最後結果,如果不想同馮榮發生點什麽。他們兩個最好識相點,早日坦白,早日妥協。


    不然,那惡心的事,寧脩遇上了。他們也必須遇一遭。


    不得不說,寧脩這種懲治的方式,不是一般的陰損。


    不過還好,寧脩還是念著兄弟情分的。不然,春藥什麽的肯定都是直接給他灌下去了。所以,別不知足,老實受著吧!


    唉!


    幸好早上的時候他吃的不算少。


    鎮上,寧脩坐在涼亭下,搖著扇子,吹著小風,看起來分外悠哉。


    “侯爺,吃塊西瓜去去暑吧!”


    看著護衛遞過來的西瓜,寧脩伸手拿過一塊,咬一口,剛嚼兩下,又給吐了出來,把剩下的瓜給扔了出去。


    護衛看此,看看那被丟掉的西瓜,心裏不明,他剛剛已經嚐過了,確定了西瓜很甜才給侯爺送來的,不應該不合口呀。


    不是西瓜不夠甜。而是,胡蘿卜味兒!


    明明已經漱過口了,且還不止漱了一次。但,還是覺得嘴裏很不舒服。無論吃什麽都透著一股胡蘿卜的味道,讓人分外惱火。


    “莫塵去了多久了?”


    “回侯爺,已經兩個時辰了。如果順利,應該快回來了。”


    這是順利的情況下。如果不順利,那可就難說了。畢竟,跟在大爺身邊的那些護衛也都是有些本事的。


    莫塵想追趕上他們定然也要花些時間。


    這點想來寧侯也清楚。所以,他等著!


    最後,隨著時間,寧侯沒等來莫塵,倒是把莫風給等來了。


    “屬下叩見侯爺。”


    看著風塵仆仆的莫風,寧侯眉頭微皺,“不是讓你找蘇言嗎?你來這裏作甚?”


    “回侯爺,屬下正是尋蘇小姐才來到了這裏,根據查探,她人應該就在這一片。”莫風說著,看著寧侯道,“屬下還以為侯爺也是知曉了蘇小姐的下落才來此的呢!”


    寧侯聽了道,“你說蘇言就在這一片?”


    “是!雖然還不確定她準確的落腳處。但,就在這周圈沒錯。”莫風肯定道。


    “如此甚好!”


    一個江大,一個蘇言,兩個人剛好一並給處置了。


    甚好嗎?


    聽寧侯這麽說,莫風欲言又止。


    看莫風神色有異,寧侯開口道,“有話就說。”


    “是……”莫風輕吸一口氣,斟酌一下用詞,才開口,“稟侯爺,根據屬下的查探,蘇小姐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


    孩子?!


    寧侯聽了,無甚感覺,隻問,“哪裏來的孩子?”


    “如果查探沒錯的話,應該是蘇小姐所生。”莫風稟報著,心跳不覺開始加速。


    聽言,寧侯挑了挑眉,輕哼一聲,“她倒是能耐,逃跑這幾年不止嫁了人,連孩子都整出來了。”


    看寧侯還未意識到,莫風正了正神,道,“侯爺,根據查探那孩子今年剛好五歲了。”


    “所以?”


    “所以,算算日子,那孩子應該是蘇小姐逃離京城時有的。”


    離開京城時有的?!


    這話,稍一品味,寧侯眼睛不由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蘇言生了個崽兒。而本侯,是那崽兒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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