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呀?”


    身上掛彩,好似遭受蹂躪的寧脩。還有現在昏睡不醒的蘇言。讓老夫人心裏著急又糊塗!


    “老夫人,守在門口的影衛說,他們也隻是聽到一些聲音,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也不太清楚。”


    就當時那種情況,他們也不能去偷看什麽,最多也隻是聽到一些聲音而已。


    “老奴看,還是等蘇小姐醒來問她吧!”


    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有侯爺和蘇言最清楚。隻是,開口去問侯爺,那與找死無疑。所以,還是等蘇言醒來問她吧!


    從深夜到日上三竿,一直守在門口的護衛才隱隱聽到屋裏傳出些許動靜,當即便去稟了老夫人。


    “快,你快去看看。”


    “是,老奴這就去。”


    看著王嬤嬤匆匆離去的背影,老夫人對著鏡子,揉揉自己熬的有些發疼的眼睛,感覺這一夜老了老幾歲。


    要說這輩子不地道的事兒她也做了不少,但就數這次最難熬。


    看來真是年紀大了,做什麽都力不從心了。


    哎!


    老夫人歎口氣坐等著,本以為王嬤嬤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畢竟昨天寧脩和蘇言可是在屋裏待的夠久,定然是發生了不少事,要講清楚,怕是也要用不少時間。結果,不曾想王嬤嬤竟然很快就回來了!


    “這麽快就問清楚了?”


    王嬤嬤搖頭,“老奴沒問。蘇小姐說,等她沐浴後,就過來向老夫人您回話。”


    “那也行!”老夫人說完,靜默少時,又開口道,“她看起來咋樣?”


    寧脩身上都見血了,蘇言怎麽可能毫發無傷?!


    王嬤嬤似乎早就在等著老夫人問一樣。老夫人這邊問話剛落,王嬤嬤隨即回稟道,“蘇小姐看起來性命無憂。但身上……恕老奴直言,蘇小姐身上瞧著真是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


    “青的,紅的,紫的,有的地方還破皮見血了。特別是脖子那一圈掐痕,瞧著真是有些觸目驚心呀!”


    那樣子,就像是剛經曆過某種極刑。真是除了臉上之外,再無一處好地方了。


    看著蘇言身上那些痕跡,再想想侯爺身上那點傷。王嬤嬤突然有種惡人先告狀之感。


    老夫人聽了,沉默了。


    果然,蘇言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過,雖傷的不輕,但至少性命暫時保住了。這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看老夫人未吭聲,王嬤嬤垂眸,也沒再多說什麽。


    雖然這樣對一個女人,顯得侯爺確實是太過沒風度。但,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論不地道,也是蘇言過分在先。


    所以,縱然對蘇言有一絲惻隱之心。但王嬤嬤也不會為了她,在老夫人麵前說寧侯的不是。


    主仆倆相對沉默。


    沉默中,王嬤嬤還心不在焉的好奇了一下,好奇寧侯都把蘇言折騰成那樣了,可卻沒動她的臉一下,這是為什麽呢?


    “老夫人,蘇小姐來了。”


    “請她進來。”


    “是。”


    老夫人靜靜坐著,看一身粗衣,也難掩清麗的蘇言,緩步走進來。


    確切的說,她幾乎是挪進來。


    一步一步,難掩的吃力,好似走在刀尖上一般。


    這步調,無聲控訴著寧侯的獸行。


    “小女見過老夫人,給老夫人……”說著,還未見禮,既被老夫人叫起。


    “行禮就免了,先坐下吧!”


    看她行禮,老夫人直擔心她暈死過去。好不容易等人醒來了,為了一個虛禮再昏死過去,老夫人想想就心焦。


    “謝老夫人。”蘇言道謝,一點不推遲,幹脆的坐下。


    坐下,下意識的咧了咧嘴。


    看蘇言那樣子,老夫人,王嬤嬤:她連屁股都傷著了?是被寧侯打巴掌了嗎?


    這樣的猜測腦中掠過,隨著屏退。這種事,連猜想都有些為老不尊。所以,就當什麽都沒看到吧!


    “昨天,寧脩可有說什麽嗎?”老夫人看著蘇言問道。


    比如有沒有說饒了她?或,讓直接讓她自己去菜市口受死什麽的?


    蘇言搖頭,“回老夫人,侯爺什麽都沒說。”


    這話是實話,寧侯確實什麽都沒說。他好似要把力氣都存起來,用來往死裏弄她。所以,從開始到結束,他一個字兒都沒說。


    玩兒的那是一個深沉。一如他在床上的動作又沉又深!


    “如此,那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夫人看著蘇言淡淡道,“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也希望你,最後不管結果如何,都能信守承諾!”


    “小女明白。”


    寧老夫人會對寧侯下藥,都是因與蘇言的條件交換。


    ***


    “從馮叔的信中,老夫人知曉小公子曾以身擋劍護母,知他生來受盡苦楚卻從未抱怨,反而聰穎懂事,處處護著蘇小姐。老夫人以為這樣的兒子,侯爺值得有。”


    “所以,就與蘇小姐做了條件交換。老夫人說:若侯爺真的容不得蘇小姐活著,她希望蘇小姐在臨死前,寫下遺書,告知小公子她是自刎謝罪,與侯爺無關。”


    “侯爺與小公子既是父子。那麽,老夫人希望侯爺得一個好兒子,也希望小公子對侯爺存著敬意,而不是將侯爺當做弑母的仇人。”


    老夫人這麽做,無外乎是盼著寧侯與呆呆能父子和睦,不會因蘇言而父子反目。


    寧侯不緊不慢的喝著茶,靜靜聽著莫風的稟報,待他說完,開口,“蘇言提的條件是什麽?”


    “蘇小姐說:她想單獨和侯爺聊聊,然後將欠侯爺的還了。”


    將欠他的還了?


    這意思是,她曾強他一次,然後讓他給強回去嗎?


    寧侯扯了扯嘴角,嗤笑。


    話她是這麽說的,但事兒她可不是這麽做的!


    昨日事實是,六年前她強了他一次,六年後同樣的事她又做了一次,這就是她還債的方式!


    且相比六年前,她花樣更多了。


    寧侯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齒痕,靜靜欣賞著,眸色幽幽……


    看她昨天那勁頭,寧侯十分懷疑,她若非是不想活了,就是強他上癮了!


    上癮?


    這個寧侯絕對是想多了,蘇言絕無這種癖好。


    因知曉了前事,知道了自己強人在先。所以清楚,若試圖動動口,就讓被強的寧侯爺饒了她,那應該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睡一覺吧!


    心裏不快,至少身體舒爽了,可能他就想跟她聊聊了。男人嘛,有的時候喜歡用下半身思考。


    所以,蘇言是做好了讓他為所欲為的準備的。結果他上來就掐脖子,這可就不行了。


    蘇言一個反抗。最後發現一個不慎,又把他強了!


    再次成為強奸犯,這可並非蘇言所願。


    為睡一個男人,又累又傷,一條命都差點搭進去了。


    繼而,蘇言在見過寧老夫人後,就又挺倒了。


    閉上眼睛不知睡了多久,被喊醒。


    “蘇小姐,蘇小姐。”


    蘇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王嬤嬤,啞著嗓子開口,“嬤嬤有事兒嗎?”


    “北荀那邊來人了,說要見蘇小姐。”


    聞言,蘇言瞬時睡意全消,精神了。


    北荀那些人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老夫人說,既是找您的,要您出去見見。”


    “好。”應著起身。


    王嬤嬤看蘇言起身時,都有些力不從心的,趕忙伸手扶了扶。


    幸好昨天老夫人還對侯爺用了軟筋散。不然,蘇小姐怕是更慘。


    在王嬤嬤的幫助下,蘇言收拾好自己走出去,看到那站在院中的人,聽到……


    “老夫人,蘇小姐不止是大宗駙馬府的小姐,她還是北荀蕭府三公子的姨娘。所以,三皇子特命下官來此帶她回去。”


    “你說什麽?她還是北荀蕭三公子的姨娘?”


    “是!”


    看那官員應的斬釘截鐵,老夫人不說話,蘇言垂眸,抬腳往前走去。


    “侯爺!”


    聞聲,蘇言腳步微頓,抬頭,看一身錦衣,滿身風華,脖子上吻痕咬痕完全外露的寧侯,不緊不慢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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