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想強的,要強的,都隻有你,沒別人!


    當蘇言望著他,一本正經又分外誠懇的說出這句話。


    寧侯:……


    直直盯著她,好一會兒沒吭聲。


    蘇言與他對望,大眼瞪小眼,直到感到眼酸,率先移開視線。


    又不是小孩子,先眨眼也不算輸。


    “看來,你在市井的這幾年,不止是變得粗野了,還學會勾引男人了。”


    寧侯說完,看她一眼,轉身走人。


    看著寧侯的背影……


    寧老夫人:都說她粗野,又會勾引男人了,這是嫌棄吧?那怎麽沒把人發落,還直接走了?


    蘇言:說她會勾引男人?


    原來告訴他,想強了他,不是死罪?而是被認定為勾引?


    當你告訴一個男人,想強了他時。他給出的回應不是‘你找死’而是,‘你在勾引’!


    這答案意味著什麽呢?


    蘇言所有所思。


    ***


    被說天閹的北荀亦,回去大發雷霆。如果不是身邊人拉著,他能把沈英打死。


    好在他自己也還有幾分腦子,也不想在被人說天閹的時候,又被傳出性情暴戾。


    “滾,給本殿滾出去!”


    將渾身是傷的沈英一腳踢出去,北荀亦倒在軟榻上喘著粗氣,心裏火氣總算是消了一些。


    “你是不是找死,這種東西怎麽能送到這裏來?”


    “可,可這是大宗寧侯送來的……”


    “誰送的都沒用,殿下不需要這個。拿走,快……”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聽北荀亦滿是不快的聲音傳來。


    “在門口嘀嘀咕咕什麽,有事給我進來說。”


    “是!”管家應著,狠狠瞪了那小廝一眼,抬腳進屋。


    小廝拿著東西,滿是忐忑的跟在後麵。


    “說吧,在外嘀咕什麽?”


    北荀亦開口,小廝低頭看了看手裏東西,低聲道,“回殿下,這是剛剛寧侯派人送來的。”


    “什麽東西?”


    “奴才不知,隻是來送禮物的那人說,此物主治天閹,讓小的一定要交給殿下……啊……”


    話沒說完,一個茶杯落在頭上,小廝本能驚呼一聲,隨著感覺一抹溫熱從額頭流了下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第一反應撲通跪下請罪,不敢伸手去擦額頭。


    “滾,給我滾出去!”


    小廝連滾帶爬的出去,心裏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北荀亦被人說是天閹,這事兒他不知道呀!


    如果知道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東西拿到北荀亦的跟前,並這麽回話。


    看著夾著尾巴逃竄的小廝,北荀亦剛消下的火氣,蹭的又起來了。


    看北荀亦這樣,管家輕輕撿起地上的東西,正想拿出丟掉。


    “給我拿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麽好東西,竟然連天閹都能治。”


    天閹兩個字,說的那是咬牙切齒。


    管家不敢違背,伸手將手裏的東西遞上前。心裏腹誹:都已經氣成這樣了,又何必再看,這不存心給自己找氣受嗎?


    在管家無奈的心情中,北荀亦將手裏盒子打開。


    盒子打開,一張宣紙,幾個名字。


    看著上麵名字,北荀亦皺眉,這什麽東西?


    疑惑在看到下麵那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後,疑惑被解開……


    【比起紅顏嬌女,或小館伶兒更適合三殿下。】


    看到上麵內容,北荀亦脖子都氣粗了,“寧脩這混蛋王八蛋,他是什麽意思?”


    是說他玩不了女人,隻能躺在下麵被男人玩兒嗎?


    想著,北荀亦氣的又開始破口大罵。


    罵,隨你罵,反正聽不到。


    寧侯此時悠然的躺在搖椅上,望著月空,吹著小風,一副逍遙公子的姿態。


    隻是,那微微下垂的嘴角,看起來心情好似不是太好。


    心情不好嗎?


    說不清!


    六年前,我想強的,要強的人都是你,沒別人。


    想到蘇言這句話,寧侯眼睛微微眯了眯。


    對著他,這麽坦誠的將她的罪行,還有那齷齪的想法一並說出來,她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一般犯罪的,那些極力狡辯的都是想活的。


    而那些麵不改色,供認不諱的,一般都是求死的。


    所以,蘇言是不是也是後者?


    那麽,他當時是不是應該成全她,直接弄死她?


    但,奇怪的是,在聽到她那話時,動手掐死她的念頭竟然沒冒出來!


    這是為何?


    寧侯望著夜空,想弄清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


    莫塵站在一旁,看著寧侯多變的神色,看著他脖子上那仍然清晰可見的痕跡。


    莫塵此時心裏生出一種想法來,那就是……沒名沒分的,侯爺好像平白被睡了兩次了。


    且一次暗強,一次明強!


    被暗強的時候,侯爺當時那個火,幾乎差點把駙馬府給端了。之後對蘇言,也同樣是不依不饒,一副不找到她,弄死她不罷休的態度。


    可這次,人家直接明著把他強了,且連逃跑都不屑做了。正常情況下,侯爺應該直接把她五馬分屍才對。怎麽,他反而不見火氣了?


    寧侯這反應,讓莫塵實在是想不通了。


    難道是這次被強的比較舒服?!


    這念頭出,莫塵頭更往下低了幾分。絕對是他想多了,他家侯爺絕對不是那麽賤的人。


    侯爺現在沒發作,沒直接處置了蘇言,定然是有什麽深不可測的理由。


    嗯,一定是這樣。


    ***


    寧侯來北荀,自然要入宮見一下北荀帝王,這是基本的禮儀,不能省了。


    寧侯盡了禮數,北荀帝王為彰顯兩國友好之態,在其後專門設了宮宴,讓侍人請寧侯和駙馬府小姐入宮。


    一襲藍色及地長裙,纖腰高束,更顯身姿玲瓏,連胸都被托的更大了一些,絕對稱的上是資本雄厚。


    低頭朝自己胸口看看,確定包裹的很嚴實,完全不用擔心露溝,也不用擔心被某人抓出的痕跡會露出來招人眼。


    “蘇小姐,該入宮了。”


    聽到王嬤嬤的話,蘇言提著裙擺走了出去,在王嬤嬤不時投來的注視中,走到門口的馬車旁。


    “你慢些!”


    由王嬤嬤輕扶著,蘇言踩著小凳子走上馬車。


    當簾子掀開,看到裏麵的人,蘇言動作不由頓了頓。


    寧侯!


    看到他,不意外。但……


    看看寧侯身上那一襲藍色的長袍,蘇言低頭瞅瞅自己的藍色長裙!


    完全一個色係,情侶裝?


    看蘇言不動,王嬤嬤開口,“小姐,怎麽了?”


    “沒事。”蘇言走進馬車內,在寧侯對麵坐下,“侯爺。”


    寧侯沒回應,隻是視線在掃到她那雄厚的資本時,似停頓了一下,又很快移開,隨後閉上眼睛,“走吧!”


    “是。”


    一路,寧侯閉目眼神。


    蘇言靜靜坐著,聽著外麵的聲音,偶爾看寧侯一眼。


    縱然是陽光的藍色,他穿起來也毫無溫和的味道,反而有點像是披著羊皮的狼。


    就算是裝扮的再清雅,溫潤。也難掩他那與生俱來的攻擊性!


    看一會兒,蘇言收回視線,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因為她忽然發現,同穿一個色係的衣服,她好像還沒寧脩穿起來好看。


    不是輸在姿色,而是輸在了氣色上。


    她這就是塗了胭脂水粉,也遮不住眉眼間疲色的,怎麽能比的過人家這氣色極佳的。


    同樣經曆一番折騰,她現在還感覺很累。而寧侯爺,像是練了采陰補陽大法一般,愈發燦爛了。


    而在蘇言閉著眼睛,被馬車晃的昏昏欲睡時。寧侯眼睛無聲睜開,靜靜望著她,似想透過她的臉,看清內心,看看她到底是抱著什麽想法,再次對他下手的。


    咯噔!


    寧侯正看的認真,馬車似碾到了什麽東西,猛的顛了一下!


    “侯爺恕罪!”趕車的小廝趕忙認錯。


    “侯爺,您可有撞到?”莫塵關切的聲音,一並傳來。


    撞到了嗎?沒有!


    但有人顫到了。


    寧侯看著眼前那因顛簸晃動的‘雄厚資本’,手指本能的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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