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看著寧侯,等他開尊口,說明傳她過來的意圖。


    而寧侯看著蘇言的發髻,體味著那詭異的為人夫之感,順著這感覺,腦子一歪,就想到了洞房花燭夜。


    兩人對視,想法迥異!


    一個等吩咐,一個腦子裏已在脫衣服。


    “你,你不是吳家莊那個江小嗎?你怎麽在這兒?”


    忽,一個滿是驚訝的聲音傳來,蘇言轉頭,寧侯思緒被打斷。


    在衣服已褪至肩頭,雪白肌膚觸手可及,胸前風光將入眼時,被打斷。


    寧侯嘴角垂了垂,不知是因為腦中那香豔的景致被打斷,還是因為他竟然會想到那種畫麵而不愉。


    “你是江小,對吧?你那流氓爹呢?”秦詩妍看著呆呆,厲聲道。


    後來經過查探才知道,在吳家莊時那個膽大包天,青天白日膽敢公然冒犯寧脩的男人,就是江小的爹江大。


    想到這事兒,想到那畫麵,秦詩妍就滿肚子的火氣,對著呆呆自然沒好臉。


    呆呆看秦詩妍一眼,將掉落在地上的果子撿起,沒說話。


    流氓爹?!這字眼,聽著倒是意外的順耳。


    蘇言也不由轉頭看了寧侯一眼,流氓嗎?


    這形容詞,蘇言在心裏嘻嘻兩聲。


    寧脩臉上沒什麽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他剛才在腦子裏確實耍了一次流氓。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秦詩妍說著,就要去拉呆呆。然,還未碰到他,被護衛當下。


    “你幹什麽?為什麽護著他?”


    這問題,護衛不予回答,隻道,“秦小姐,侯爺現在正忙,沒空見你,你稍後再來吧!”


    秦詩妍聽了,才想起正事兒來,扭頭朝著寧脩這邊看來。當看到梳著婦人頭的蘇言後,眉頭瞬時皺起。


    這婦人又是哪個?


    “詩妍,你不是說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嗎?在這裏做什麽?”秦子曜說著,走到秦詩妍跟前,看看不遠處的寧脩,開口道,“表哥正在忙,你就不要過去打攪了。我們還要趕路,跟老夫人請過安後,就該啟程了,走吧!”


    寧脩對秦詩妍的不喜,已快到了不客氣的程度。再讓秦詩妍這麽糾纏下去,一個弄不好連秦家都會被拖累。


    如此,就算是為了自己,秦子曜也不容秦詩妍再繼續胡鬧下去。


    “我跟表哥道別後就過去。”


    “表哥在忙,你不去道別,表哥也不會怪罪。”秦子曜說著,在拉秦詩妍離開的時,在無意中看到蘇言時,頓時愣了一下。


    一眼看著麵熟,再看心驚。


    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


    蘇言?!


    是蘇言嗎?


    接收到那道驚疑不定的視線,蘇言垂眸,背過身去。


    被認出來了。


    縱然幾年沒出現在京城了,但這張臉還是有不少人認得。


    現在她強奸犯的帽子還沒被摘掉。如果就這麽跟著寧侯回京,那麽,要聽的難聽話肯定不少。


    其實難聽話什麽的,她倒是沒什麽,就怕呆呆會因為那些話吃不香睡不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蘇言抬手摸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


    寧侯不知蘇言心中所想,隻是看到,在秦子曜盯著她瞧的時候,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蘇言這動作,寧侯看在眼裏,自行理解為,她是在為自己容貌,而招惹到男人的視線而沾沾自喜嗎?


    “侯爺,您傳小婦人過來,不知所謂何事呀?”


    寧侯看蘇言一眼,沒什麽表情道,“忘記了!”


    蘇言:……


    寧侯抬手,哪涼快哪待著的手勢。


    蘇言一言不發,默默退下。


    看著蘇言的背影,寧侯眸色幽幽,不知道在想什麽。


    另一邊,秦詩妍被秦子曜強硬拉走。一路上,秦詩妍嘴巴說個不停,可秦子曜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隻是想著那站在寧侯跟前的那個女人。那個,是蘇言吧!


    雖然模樣與幾年前稍有些不同。但,也並未有太大的改變。


    所以,那個人就是蘇言沒錯。


    可是,若是蘇言,她怎麽會跟寧脩在一起?


    想著,秦子曜抬頭,看著秦詩妍開口道,“詩妍,你說,如果寧侯逮到了蘇言,他會……”話沒說完,就被疾聲打斷。


    “還能如何?自然是將她千刀萬剮,絕不放過。”想到蘇言,秦詩妍咬牙切齒,“那個不要臉賤女人,竟然連脩哥哥都敢算計,不處死她簡直沒天理!”


    不止是敢算計,關鍵她還得逞了。這才是秦詩妍最難接受的。


    秦子曜看著秦詩妍那憤然的樣子。垂眸,是呀!根據寧脩的性子,他絕對不會饒了蘇言的。


    可現在,蘇言卻是好好的在寧脩跟前站著,這是怎麽回事兒呢?


    “蘇言那女人,若是已經死了還好。若是還活著,哼!她最好一輩子縮著藏著別出來。不然,她敢再出現在京城,保管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保證讓她活的生不如死!”


    自蘇言算計寧脩得逞,秦詩妍就已在腦子裏給她執行上百種死法。


    秦子曜聽了,不再說話,可心裏滿是疑惑不解。


    該是被處死的人,為何還活的好好的。還有江小,他又為何在哪裏?


    另外,還有之前在吳家莊時,寧曄對江小異常親切的態度。


    這些,不能讓人理解的。此時,竄連在一起,秦子曜越想越心驚!


    ***


    對宗氏和寧大老爺房裏的事兒,寧老夫人極少去管。但,但凡該知道的,也逃不過她的眼睛,瞞不過她的耳朵。


    此時,看著手裏的信,寧老夫人當即就火了,“過繼個錘子!寧有壯這個沒腦子的,有他這麽禍害自己兒子的嗎?”


    宗氏是繼母,不安好心不奇怪。可寧有壯那可是親爹,竟然也這麽幹。


    “他這是逼著寧脩跟他翻臉呀。”


    王嬤嬤聽著,想寬慰老夫人一句都無從開口。因為,這次大老爺真的是太糊塗了。


    這些年了,大老爺難道還不清楚侯爺的性子嗎?如果真的把他惹惱了,大老爺一定沒好日子過。


    “這件事寧脩定然也已經知曉了,他怎麽說?”


    “老奴聽莫塵講,侯爺將這件事交給蘇小姐來處理了。”


    寧老夫人聽了,靜默,良久,開口,悠悠道,“這樣挺好。”


    讓蘇言來處理,也正好看一下她的本事。若是她能鬥的過宗氏,那麽,寧脩就有了留下她的理由,她也有了進侯府的資格。


    這樣對她,對呆呆都是好事兒。


    ***


    之後一路,老夫人因心裏裝著事,也少了遊山玩水的性子。


    而寧侯也未再傳蘇言過去過,一副當她不存在的姿態。


    一路前行,途徑義安縣!


    坐在馬車內,看著熟悉的小鎮街道,蘇言沒太大感覺,倒是呆呆,有些不舍和懷念的樣子。


    “要不要下去轉轉?”


    呆呆搖頭,“不用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對這裏呆呆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覺得不要停留為好,避免見到一些熟人。比如賀良!


    當下這種情況,彼此再見到,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們,好像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小公子,蘇小姐,侯爺吩咐稍做歇息。”馬車外護衛傳話道。


    蘇言聽了,看看呆呆,“走吧,下去看看,順便再買點吃的。”


    隻是,之前剛歇息過,又歇息,侯爺這是體貼他們舟車勞頓呢?還是,別有他意呢?


    隨便什麽都好,反正他的想法,她也幹預不了,他想做什麽,她也攔不住。


    蘇言繼續保持著她那佛係的心態,帶著呆呆走下馬車,朝著賣吃的小攤走去。


    義安縣的好多小吃,還是很讓人懷念的。


    看蘇言拿著棗花糕吃的香,呆呆輕歎一口氣,跟他娘親比,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又太過多愁善感了。


    看他娘親,好像從來不知道愁滋味兒。


    就像之前差點被寧侯活埋了,他見她時,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嫌棄帶下去的糕點太甜了。


    想到這些,呆呆就……


    “呆呆,蘇,蘇妹妹!”


    隻聞一聲滿是激動的驚呼,呆呆就被人給抱了起來。而蘇言,一口棗花糕剛到嗓子眼,就被人突然攬到懷裏!


    “呆呆,蘇妹妹,真的是你們,真的是你們嗎?”


    聽著耳邊那激動不已的聲音,蘇言臉色漸紅,感覺自己快噎死了。


    寧侯坐在茶攤兒上,看著那想擁的‘一家三口’眼底情緒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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