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過來。”阮秋章接過一看,這根釘子是用銅鐵做成,入手陰寒冰冷,並且還透出淡淡的詭異氣息。“這是“子母棺材釘”,這個布置之人還真的不怕天打雷劈。”以阮秋章的見識,一眼就看出這釘子的來龍去脈。


    程萬生聽出阮秋章語氣驚訝,湊過來問道:“秋叔,什麽是“子母棺材釘”?”


    阮秋章吸了口冷氣,沉聲道:“所有母親與子女合葬的棺材就叫子母棺,這種合葬如果稍微出錯,就會變成禍及子孫的風水惡穴,而子母棺各釘得最深的一根,就是“子母棺材釘”了。要是沒猜錯,巷尾門板上一定也有一根比較的釘子,上麵還會畫一個孩童的臉。”


    阮秋章的猜測果然沒錯,不一會,另外兩個保安隊員回來報告,在巷尾門板上釘著一根筷子粗的釘子,而上麵,畫著一個詭異的孩。


    “秋叔,這該怎麽辦?難道多年來“雙龍巷”常出傻子瘋子跟這個有關?”


    “怎麽辦?這還能怎麽辦,“雙龍巷”本是旺子旺孫的“龍脈”寶地,你看這龍被釘住,龍尾又被封住,這就變成風不通水不流的“斷龍脈”,這樣的風水,在這裏住的人不是斷子絕孫,就是孩子一誕下便天生癡傻。這布置的人還真是陰毒的很啊。”


    程萬生大吃一驚,萬山鎮居然會有這麽個可怕的地方,他急道:“秋叔,真的沒法改變嗎?咱們把釘子拔出來不行麽?”


    阮秋章歎了口氣搖搖頭,:“風水本來就不是一時半會就可更改的,這兩根“子母棺材釘”少也釘了幾十年,即使拔了出來,不過個十幾二十年是改不過來的,而且這裏的人即使現在搬出去,也逃脫不了絕子絕孫的下場。”


    眾人聽了不由倒吸冷氣,是什麽人和這裏的人有深仇大恨,竟把對方弄至斷子絕孫這樣的下場。即使是報仇雪恨,那這人的手段也太過殘忍了。


    阮秋章愈想心中怒火愈盛,他怒道:“今天我一定要會會鄭郜天的母親,這事一定和這家人脫不了關係。”


    “秋叔您稍安勿躁,鄭家的兩個兒子也是天生癡傻,這事應該不會與他們家有關吧?”見阮秋章火了,程萬生趕緊勸道。


    “哼,你懂什麽?鄭郜天的母親不是一輩子躲在家裏嘛?今晚就是硬來,也要見其廬山真麵目。”阮秋章著,不理程萬生阻攔,領著四名保安隊員徑直朝鄭郜天房子走去。


    就在阮秋章現“雙龍巷”的秘密時,任天濤這邊出事了。


    任天濤帶著四個保安隊員,一路巡邏下來,並無現可疑之處,算了算時間,現在是亥時過半。任天濤走著,不由掏出“龍昆符”出來瞧看,他自己認為,與其浪費這麽好的符去對付一個鬼魂或邪魔,還不如自己收起來研究,雖不知阮秋章是怎麽畫出失傳已久的符咒,不過以自己的本事,應該也可辦到,至於對付鬼魂邪魔,自己的本事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任天濤這夥人負責東區的巡邏,這片地區大多是商鋪,除了窯子酒樓,其它商鋪大多已經打樣。走在路上,行人也是逐漸變少,按著前幾天紅衣裙出現的時辰,現在還早得很。


    任天濤邊走邊想:“我手中的“龍昆符”是舍不得用,不過自己還是很想見識這假的“龍昆符”有多大威力。”他看了看身後的四個保安隊員,想到:“希望待會他們會用到。”


    就在他們剛拐進一條街道,就聽到南麵不遠處傳來幾聲驚叫,任天濤一馬當先,喝道:“出事了,大家跟我來。”


    等眾人來到聲源處一看,眼前是間破陋的壽衣店。店門用幾塊兩米多高的木板關著,聲音就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任天濤向兩個保安隊員使了個眼色,兩個保安隊員立刻上前敲門:“快開門,我們是保安隊,裏麵生什麽事了?快開門。”


    等了好半天,壽衣店裏才傳出一聲顫抖微弱的聲音:“救……救命……紅衣裙……出現了……”


    任天濤一聽,急道:“你們快把門撞開!”


    四個保安隊員急忙行動,經他們用力一撞,本是破陋的門板應聲而破。撞破門板後,四人不約而同陶出“龍昆符”,在他們看來,四張“龍昆符”絕對可以困住敵人一時半刻,等其他人趕來,自己就立功了。任天濤一瞧這架勢,趕緊走上前頭。


    一進壽衣店內,先就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跌坐在地,他抬著頭,一臉驚慌的盯著吊在屋上的紙紮人。任天濤看了四周一眼,並無現什麽紅衣裙,他走到老頭身後,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問道:“老伯,那紅衣裙呢?”老頭顯然被嚇得不輕,全然不知有人在拍他肩膀,任天濤心裏焦急,大聲喝道:“老伯!”


    這聲叫響猶如炸雷,老頭“啊”的一聲驚叫,回頭一看,現是鎮上保安人員,他泣喜道:“哎呀,還好你們趕來了,鬼,有鬼啊。”


    任天濤扶起老頭,安慰道:“別怕老伯,有我們在,那紅衣裙呢?”


    老頭指了指房屋,顫聲道:“它……它飄進去了,哎呀這長得就整一紙人樣,嚇人人了。”


    任天濤對老頭道:“老伯,你先到外麵去,這裏交給我們。”


    老頭一聽連忙跑到店外,剛才好懸沒把他嚇死,就是任天濤不,他也不敢再多留半刻。等老頭出去後,任天濤向其他四人使了個眼色,四名保安隊員立刻會意,拿起桌子上的黃油燈,分為左右兩邊,手執“龍昆符”,屏住氣息等待任天濤的命令。


    任天濤突然手一揮,四名保安隊員立刻衝進房屋裏,任天濤也不作停留,跟著衝了進去。一進房屋裏頭,大夥便愣住了。原來這屋裏擺放著許多紙紮人,形色千奇百怪。任天濤先是回過神來,道:“大家仔細查看,這房裏不大,那東西一定混在紙人中,大家仔細查看那些紅色紙人,其它不用理會。”


    四名保安隊員,手捏著“龍昆符”,借著微弱的燈光仔細查看起來。


    房屋裏大概放著百十來個紙人,有放著站在地上的,有吊在半空的,也有架在牆上的。房間雖然不大,但也勉強放得下,眾人不到片刻,便已查完所有紅色的紙人。除了現紙人紮得好外,並無現什麽怪異之處。


    這四個保安隊員中,有一個從就怕紙紮人這玩意,從一進來時他便渾身不自在,比起什麽紅衣裙,他覺得紙人更嚇人,這會兒大夥都查探完,他暗自鬆了口氣,心想:“快些離開這鬼地方吧。”瞧這吊在半空的紙人,紮得就跟真人似的,五官都畫絕了,要不同於人的,就是那纖細的身段了。這種東西別夜間,就是白天也是挺讓人毛。


    這名保安隊員因為害怕,當眾人聚在一起商議時,就他總覺得有些不妥,他回了幾次頭看下紙人,在昏暗中,紙紮人除了死氣沉沉之外並無其他可疑之處。這會他又回頭看一下身後的紙人,再一次看到沒什麽不妥後,他自嘲道:“自己嚇自己。”就在他剛想轉回頭。突然,他看到吊在半空中的十幾個紙人中的一個紙人對著他咧起了嘴。他嚇得臉色大變,連退三步,大叫道:“紅衣裙在那兒!”


    任天濤還在和其他人商議,突聽保安隊員大喊,聞聲望去,果然在半空中吊著一全身套著雪白衣裙的紙人在笑,難怪他們會找不到,這東西衣裙的顏色並非傳中那樣是紅色的。


    其他人這時也看到了,無不被嚇得呆楞住,任天濤大吼一聲:“用“龍昆符”,別讓它跑了。”


    眾人醒悟回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著紅衣裙就扔過去。任天濤急道:“蠢材,別用扔,要貼在它身上。”可惜,他的話音剛落,四張“龍昆符”已經在半空亂飄了幾下,無力的掉落在地。


    這時,眾人清楚得聽到,紅衣裙出“嘻嘻嘻嘻嘻……”的笑聲,聲音甚是尖利陰深,就像嬰孩奸笑般,讓人聽著心裏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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