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正邪自古不兩立,你認為我會乖乖就範嗎?既然你知道我擁有六毒三邪煉製出來的神兵,那也應該知其厲害吧,為免你們一族從此在世間上消失,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退走,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農馬有“天神珠”的依仗,這底氣也足了許多,自以為憑著神兵,也能叫鬼巫一族好看。


    鬼尊聞言大笑:“哈哈哈子,井底之蛙,不自量力,雖然你擁有這裏所有人所不能抗衡的神兵,但主兒不神,那神兵又有何懼。”著,他回頭衝著一鬼將喊言:“素素,這狂妄子就交給你了。”


    “是!多謝大哥!”鄭素素聞言大喜,她早就想手刃了農馬,這個機會她期待已久了。她走到農馬身前,將黑布揭下,露出了麵目。


    農馬一見,宛然一驚:“你是鄭素素!”


    “哼,子,還記得奴家啊?”鄭素素著話,從腰包裏拿出一個黑色葫蘆。


    農馬緊盯著她,心中暗下防備:“你在‘萬山鎮’盡做傷天害理之事,我怎會不記得了,當時倒想不到你會那麽狠心,竟拋下兒女自個跑了。”


    “他們本事不濟,栽在你手上亦是命數,但是身為他們的父母,奴家也該當替他們報仇,半年前奴家沒收拾了你,今兒你插翅也難逃。”鄭素素著話,從黑色葫蘆裏倒出一些青綠色黏稠液體,接著塗抹在雙掌之上。不久,她那玉嫩白皙的手掌變成紫黑色,瞧著十分的怪異。


    農馬雖不知她使的是什麽古怪招數,但知道這玩意不好對付,他咬破手指,接著將血塗在右手上,打算用“血龍掌”會會她。


    半年不見,鄭素素的聲音也不像以前那樣低沉嘶啞,農馬一早就注意到這一,卻沒有怎麽放在欣心上。半年前他沒有修習“靈陽氣”尚且可以與她較勁,現在他比起半年之前可謂判若兩人,這一架他是抱著必勝之心,然而他卻全然不知,連聲音也變年輕的鄭素素跟之前有著天差地別。


    “哼,本領王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逃走,你有什麽招兒盡管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本領王什麽好看。”農馬將“靈陽氣”聚集在“血龍掌”上,心中暗中打算一擊將她格殺。


    鄭素素冷然一笑,聽著農馬挑釁的言語,不但沒有上前攻擊,反而待在原地念起一些奇怪咒語來,爾後不久,隻見她那兩隻紫黑色的手掌漸現古怪色芒,待色芒到達極致時,她突然一聲嬌喝,踏著一種奇怪步法,頃刻之間閃現到農馬身前,接著兩掌上下推出,直取農馬要害。


    農馬吃了一驚,想不到鄭素素竟有如此身法,眼見她這兩掌取位甚是精準,他慌忙閃身一避,躲到鄭素素左側,接著架起“血龍掌”,全力朝鄭素素擊打而去。


    鄭素素一招落空,並不意外,農馬閃身反擊,亦是在她意料之外,她剛才那一招叫“鬼推磨”,這一招精妙之處,就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難分難解。剛才前一擊,隻不過是她的虛招罷了。


    隻見她保持著前推的雙掌,身子如同蛇蟲一般扭動,在農馬一掌擊中她之前,硬是將身子扭成弓形之狀。農馬萬想不到鄭素素一把年紀了身子還如此嬌柔,這一掌從她腰間上掠過,正感吃驚之際,隻見鄭素素身子順勢一扭腰,那兩雙前伸的紫黑色肉掌勢頭一轉,竟朝他腦袋打了過來。


    農馬掌勢收攏不及,退無可退,危急之中,他腦袋向後一靠,巧妙的躲過一掌,可惜,他躲過前一掌,卻還是躲不過二掌。“鬼推磨”本是虛實無度,鄭素素適才一掌,亦是虛招,她的二掌,才是實招。


    “啪!”的一聲響,鄭素素二掌不偏不倚,正好刮在農馬臉龐上,這一掌蘊含著奇怪莫名的勁力,不但將農馬打得滿嘴鮮血,且更為詭異的是,這一掌竟然將他身上兩把靈燈中的陽氣掃掉了一半。


    農馬駭然失色,急忙向後退了幾步,滿臉不可置信:“你你到底使的是什麽邪法?”


    鄭素素也不急著追擊,她抖抖手,笑著道:“半年前與阮老道交手時,奴家深深體會到‘靈陽氣’的厲害,自知不是老道的對手。但是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靈陽氣’至剛至陽,要想破解,也就隻有至陰至寒的招兒才能對付。奴家剛才葫蘆裏倒出的玩意,正是采集來之陰寒無比的冰屍之血。子,你‘天官門’那一套對奴家已經不管用了,還是亮底兒吧,奴家要叫你輸的心服口服。”


    農馬冷哼一聲,他雖然不知道冰屍是什麽東西,但從剛才“靈陽氣”被掃掉一半的情況來看,鄭素素那雙毒掌確實不好對付。這要是再被掃一次,那他身上的“靈陽氣”也就耗光了,想了想,農馬不再遲疑,從懷中拿出“天神珠”,道:“既然如此,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天神珠’的厲害。”


    著話,他將“靈陽氣”灌入到珠子裏麵,頓時“天神珠”一陣大亮,淩空盤旋起來,緊跟著,農馬左手的衣袖突然炸開,露出黑色九條符文,而盤旋著的“天神珠”立即分成片片晶片鐵甲,與符文印印相吸,貼伏在他左臂之上。立時呈現出一隻火紅色的左手來。


    鄭素素一也不驚奇,她眯眼看著農馬紅色左手,笑道:“子,正道的人煉製神兵,不是劍就是拂塵,你倒是奇怪,竟用一顆珠子煉神兵,也好,這也很符合六毒三邪的道兒。”


    鄭素素的話讓農馬感到疑惑,他問道:“六毒三邪能有什麽道?能煉製神兵的東西,不都是正道嗎?”


    “哈哈”農馬言語一出,不但鄭素素笑了,連鬼尊與其他鬼將亦是大笑不止。


    鄭素素直言不諱,有心挫挫農馬的銳氣:“子,三天之內能煉製出來的神兵,那算什麽正道,奴家告訴你,這六毒三邪就是一魔道玩意,虧你還懂得煉製出這種玩意,竟連這個都不知道。”


    “什麽?!這是邪魔玩意?不可能!”農馬愕然,叢翁給的東西,竟然是邪魔歪道的東西,這叫他如何相信。


    “笑話,就是單看名號,也知道六毒三邪不是什麽正道的玩意,不過你能用這東西煉製出神兵,明你身上具有邪魔血脈,怎麽樣?奴家看你倒很合適我族之流,要不站到奴家這邊怎樣?奴家向你保證,日後你定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放屁,就算‘天神珠’是魔道玩意又如何,本領王依然可以仗著降妖除魔,廢話少,接招吧。”農馬稍微一想,知道鄭素素所言不虛,自己是蚩尤之後,根本就是魔族之後,那自己可以煉製六毒三邪也沒什麽奇怪的。他自以為,隻要自己其身恒正,也照樣可以捍衛正道。


    鄭素素見農馬要動手,她也不著急,六毒三邪煉製出來的神兵雖然厲害,但農馬現在無法揮出真正實力,她根本無所畏懼。隻見她退後三步,接著從懷中拿出一把藍色粉末,接著身子一轉圈,順著勢子將藍色粉末灑在四周,形成一個頗大的圓圈。


    農馬瞧著大奇,不知道鄭素素又搞什麽鬼,但轉而一想,他現在動用了“天神珠”的紅色功能,隻要稍一接觸到鄭素素,那她非立即變成焦炭不可,是以他也不作細想,遲疑一下之後,衝進了鄭素素撒出的那個圈子裏。


    樹林之中,苗南鳳正焦急的看著農馬鬥鄭素素,從開始到現在,她一連吃了好幾驚,起先是農馬竟擁有六毒三邪這東西,還有就是他竟煉製出了神兵,現在見到鄭素素使得手段,她更是駭然驚呼:“蠱術‘餓鬼吞噬陣’!她竟然懂得這種失傳千年的蠱術!不好,馬有危險!”喊著話,她匆忙邁出腳步,欲想衝上去阻止農馬。


    就在這麽個時候,白老道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南鳳,情況怎樣了?”


    苗南鳳聞聲回望,原來是白老道、赤炎等人帶著七百弟子終於趕了過來。苗南鳳急忙回身走到白老道身旁,焦急道:“泉山,這次糟糕了,那鄭素素竟懂得‘餓鬼吞噬陣’,馬不知厲害,已經衝了進去。”


    “什麽?你什麽?‘餓鬼吞噬陣’?那是什麽玩意?”白老道精湛道法,卻對蠱術一知半解。


    張露見苗南鳳神情焦急,她心中十分擔憂:“苗前輩,那‘餓鬼吞噬陣’很厲害嗎?”


    “厲害,厲害啊。這是一種失傳了千年的蠱術,一旦陷入此陣,地府中遊蕩的餓鬼便會源源不斷前來吞噬,局時陷陣之人本事再大,也架不住這源源不絕的餓鬼,如果稍有差池,馬立刻會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那還等什麽?快救我師弟。”張露一聽急紅了眼,著話就想衝上去。苗南鳳一把將她拉住,道:“鬼巫一族還知道咱們已經來了,咱們想要勝利,隻有偷襲,攻他們措手不及,赤炎,你命人各自使出得意法術,咱們從這裏攻他們。”


    赤炎會意,急忙將命令傳了下去,那些弟子道人聞言紛紛行動起來,有的拿出靈符念起咒語,有的拿著桃木劍比劃個不止,有的做起了奇怪的動作且口中念念有詞,所有人各施看家本事,準備將鬼巫打個措手不及。


    可惜他們這一動作,立刻讓遠處的鬼尊察覺到,他回身瞧了一眼樹林,眼神閃過一絲寒芒:“大家心,樹林裏有敵人。”


    那些正圍觀著農馬與鄭素素拚鬥的鬼巫驚然回身,兩千多人同時望向了樹林。白老道一見鬼巫覺了他們,急忙大喊:“咱們被現了,大家快出手!”隨著他喊言一落,頓時樹林裏就像炸了鍋一般,隻見天空上飛出上百件奇形怪狀的玩意,這些都是道家法寶,其中包羅萬有,幾乎道家常用的法寶都有,而在法寶之上,還有數百道雷火真氣,緊接著,樹林裏更是飛來數百道劍芒,直取鬼巫眾人之地。


    白老道這一招兒,就想捅了螞蟻窩一樣,鬼巫眾人立時亂成一片,為了躲避這些攻擊,所有人你推我我推你,場麵混亂不堪。另一邊,處在“青鬆門”地下室的阮秋章等人一kan白老道帶著人來了,他們喜出望外,臉上不禁鬆了口氣,援兵已到,他們終於有反擊的機會了。阮秋章一pai大腿,對雲鬆道人道:“雲鬆兄,咱們的救兵來了,你在金光壁上打開一個缺口,我cao仙帶著這裏的弟子前去相助。”


    雲鬆道人自是欣喜無比,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十分有利,他想都不想,道:“好吧,你帶著人去,貧dao這就在金光壁上打開一個缺口。”


    阮秋章頭,與孫義濤、黑烏子和靈吉真人領著剩餘的近百名弟子衝了出去。打算與白老道他們前後夾擊,讓鬼巫進退不得。


    此時的地下室隻留下了靈霧真人、雲鬆道人和神算子三人,神算子算無涯瞧著阮秋章一眾人離去的身影,心中總覺有些不對勁,他左思右想,卻又是抓不到詭異之處的主線。等阮秋章帶人正從金光壁的缺口衝出去時,神算子這才恍然大喊:“糟糕,咱們中計了,雲鬆兄,快關上‘日月金光壁’的缺口!”可惜的是,他的醒悟已經為時已晚。


    平場上,鬼巫一族被這一下偷襲攻個措手不及,其中雖然有許多人擋下了攻擊,但還是有不少人因推擠失衡而中了法術,自然,這些中招的人,不是重傷就是一命嗚呼。轉眼之間,就有幾百名鬼巫族人躺倒在地。


    赤炎深知趁勢追擊之道,他揚手一揮,一聲大喝:“各位師兄弟,大家隨我來,誅殺邪魔歪道!”隨著他一聲大喊,一千多名弟子從樹林衝將而出,朝著混亂不堪的鬼巫一族衝了過去,氣勢一時勇不可擋。


    與此同時,阮秋章正帶著近百名弟子從“青鬆門”裏衝了出來,這一下更是讓鬼巫一族慌張,場麵一時亂不可言。


    然而對於這種情況,鬼尊和鬼將們不但沒有跟著族人一般慌張,反而露出詭異笑容,這也是阮秋章性子急所致,他縱使聰明,卻還是算漏了一。隻見鬼尊大喝一聲:“我的族人們,勝敗在此一舉,大家拿出咱們鬼巫一族的凶悍本色出來,讓這些臭道士見識見識咱們鬼巫一族的厲害!”


    鬼巫一族經鬼尊這一喊,混亂的局麵立時恢複過來,所有人不再慌張,各自抄出家夥,迎向了阮秋章與白老道兩方人馬。


    另一邊,農馬衝進鄭素素所布的圓圈之後,立時大感不妙,他本想進攻鄭素素,卻不料鄭素素根本不與他纏鬥,這招兒還沒對上,卻見鄭素素已經向後一縱,跳出了這個圓圈之外,接著她念了幾句難聽咒語後道:“子,奴家大事要緊,懶得與你糾纏,哈哈,咱們在此永別,沒死在奴家手裏,算你運氣好。哈哈。後會無期!”笑著,她急忙趕到鬼尊身旁,與鬼尊和三個鬼將一齊衝向了金光避。


    農馬有心衝上去追她,卻不料這個圓圈竟變成一個法陣,任由他怎麽衝撞,就是無法踏跨出去。與此同時,圓圈裏突然不斷冒出形貌醜陋的鬼魂出來,一時陰氣衝天,鬼哭狼嚎。


    而鬼尊則帶著四鬼將,趁著金光壁缺口尚未關閉,五人急閃身到正衝將出來的弟子身前,這一下,不但把後來尚未衝出來二十多個弟子嚇得臉無人色,就連已經衝出來的阮秋章也震驚萬分,他急忙調轉回身,急忙往回趕,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鬼尊身動手不動,他腳步急促,每走一步,那些圍在金光壁缺口旁的弟子就會躺下一個,等他帶著四鬼將通過金光壁時,二十多個弟子已經悉數躺倒在地。


    阮秋章一瞅,心中是又急又怒,正當他來到金光壁缺口時,“日月金光壁”的缺口“唰”的一聲,竟突然關上了,這一下,他徹底愣住了。


    “青鬆門”地下室裏,鬼尊一進金光壁,雲鬆道人三人立刻感覺到,神算子疾呼:“雲鬆兄,快打開金光壁讓阮兄他們往回趕!”


    雲鬆道人也知道情況變化,未等神算子話音一落,他已經掐起法印念起法咒,欲想將阮秋章他們放進來。就在這麽個時候,靈霧真人卻突然站起身來道:“不必了,他們已經到了。”


    神算子和雲鬆真人吃驚回頭,隻見鬼尊和四鬼將不知何時到來,五人正站在地下室樓梯上。鬼尊背負著手,一邊大笑著,一邊緩步走了下來:“哈哈哈,靈霧真人果然好本事,看來這裏也就你值得本尊親自動手了。”


    靈霧真人站起身子,笑道:“鬼尊本事通天,這裏的確沒人是你的對手,但要想得到‘日月玉壺’,隻怕也沒那麽容易!”


    “哦,是嗎?”鬼尊氣定神閑,隨著他言語一落,四鬼將立刻將三人包圍起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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