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南鳳頭道:“這個‘餓gui吞shi陣’乃失傳上千年蠱陣,如果不知po解之法,縱使如你般本事,進去了亦是無可奈何。這個陣法有兩個方法破解,一個比較笨拙,既讓馬熬到天亮,天色一亮,那些餓gui就不會出來,這陣法就不攻自破了。”


    阮秋章想也不想,急道:“他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哪裏熬得到天亮,二個呢?”


    苗南鳳上下打量了阮秋章一眼,皺著眉道:“看來你很疼惜他呀,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值得你如此牽掛。”


    阮秋章知道苗南鳳言中之意,他尷尬一笑:“妹子,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算了,都這麽多年了,還惦記作什麽。”


    苗南鳳冷哼一聲,繼續道:“這個法陣雖然失傳多年,但在妹所學的蠱術中,卻剛好有這個法陣的po解之法。剛才我帶這三個家夥來,也正是為了此事。”


    “哦,怎麽破解?”阮秋章聞言大喜。


    苗南鳳指了指赤炎和白曉婷道:“他們兩人皆是午時出生,八字正好屬陽,且是tong男tong女,待會妹會替他們做個法術,他們分別站於東西兩方位,接著用一根紅繩綁住露,由她進陣救馬,到時你這個做師父隻要死守住陣線,不要讓鬼巫族人上前打擾就行了。”


    “哦,那快快行動。我這就給你們護法。”阮秋章著,高聲對幾十個弟子喊道:“你們給我聽著,誰要是放一個鬼u族人進來,我cao仙一個揍他,聽到沒有?”


    那幾十個弟子正跟gui巫族人鬥得不可開jiao,根本無暇顧及阮秋章威脅的言語,也就無人回答他的話。苗南鳳知道時間急迫,也懶得再理阮秋章。她領著張露三人來到“餓鬼吞噬陣”前,接著從腰包裏拿出一根筷子粗的紅繩,將紅繩繞在張露腰間,留下長短相同的兩端,這兩端將由白曉婷和赤炎牽扯,待會張露進陣抓住農馬後,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將他們兩人拉出來。


    綁好張露後,苗南鳳先走到白曉婷身旁,接著道:“婷兒,咬破中指。”


    白曉婷遵言行事,張口咬破了自己的中指。苗南鳳趁著她中指鮮血溢出,急忙抓住白曉婷的中指往她額頭一,留下一殷紅。接著她繞著白曉婷走起圓圈,邊走邊念著奇怪咒語,一直走了九圈之後,她才停了下來對白曉婷道:“婷兒,你走到西位,記住,要不斷將真氣灌入紅繩之中,千萬不可有一絲滯留。”


    “嗯。”白曉婷了頭,走到“餓鬼吞噬陣”的西位。


    苗南鳳又走到赤炎身前,按著對白曉婷所做重新做了一邊,接著要他走到東位。然後她來到張露身前,對她道:“露,你真的願意進去救你師弟?”


    “嗯。”張露一臉堅定。


    “唉,你不讓伯母告訴你師父,日後他若是知道我答應你折壽救馬,一定會找我麻煩的。”苗南鳳無奈苦笑,不久前張露一直纏著她問怎麽救農馬,無奈之下,她將破解方法告訴了張露。


    “餓鬼吞噬陣”破解方法來既簡單又凶險,因為這個法陣是個陰寒之陣,破解一條件,便是找到兩個tong男tong女陽氣重的人,來也巧,白曉婷和赤炎正好符合了這種條件。但是凶險之處,便是進陣救人的人了。因為法陣屬陰,而白曉婷兩人又屬陽,這個進陣之人,就好比被夾在陰陽之間,身受陰陽之氣的侵襲,所以進陣之人,輕則折壽五年,重則立即暴斃。


    一般這種方法旁人是不會輕易嚐試的,可苗南鳳想不到張露十分固執,執意要進陣救農馬。後來被她纏的沒辦法,況且農馬眼看支持不了多久,苗南鳳隻好答應了張露。張露十分清楚阮秋章的脾性,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他絕對不肯答應,所以才求苗南鳳他們瞞住了阮秋章。


    一切準備就緒,苗南鳳從腰包拿出一塊玉石,遞給張露:“如果出現意外,這玉石可以救你們一次,心。”


    張露緊握在手,了後,邁步走進了“餓鬼吞噬陣”裏。


    此時的農馬正疲於擊殺不斷冒出衝上前的餓鬼,他的“靈陽氣”已經接近枯竭,不消一刻,他絕對會被這些凶惡猙獰的餓鬼給撕成碎片。此刻他心中後悔莫及,自己就想鬼尊所一般,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仗著神兵“天神珠”就以為了不起,結果人家一個陣法就將自己困死,原來自己在他人眼中不過是跳梁醜罷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在密集的餓鬼之中,他突然現了一個奇怪身形。待他擊開兩個衝上來的餓鬼,這才看清了那個身影,這一眼把他嚇得的心兒狂跳,這臉色立時煞白。


    原來這身影正是走進陣來的張露,隻見她緊皺著柳眉,雪白的上齒緊咬著下唇,舉步艱難,似乎受到相當大的阻力。四周的餓鬼一現她,立刻蜂擁而上,不過她似乎受到什麽東西保護,那些餓鬼一觸即潰,根本無法碰到她的身軀。


    “師姐!”農馬瞧著那些餓鬼不斷朝張露衝上去,不禁驚呼一聲。


    張露聞言望了他一眼,勉強笑道:“你真沒用,我來救你啦,嘻嘻。”


    農馬生怕她有什麽三長兩短,心中焦急,原本已經筋疲力盡的他不知從來冒出一股力氣,一邊擊開四周的餓鬼,一邊朝她靠近。


    兩人陣內處身餓鬼之中,陣外的人看得是又急又擔心。好在這些餓鬼都沒什麽本事,雖然數量龐大,但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麽閃失。不久,農馬和張露終於穿過密集的餓鬼,兩人走到一處。


    農馬剛一接近張露,立時察覺她身上覆蓋著一層濃厚的陽氣,他立刻明白,適才就是這道陽氣護住了她。


    張露對他笑了笑,道:“傻瓜,這下子知道厲害了吧,明知人家布下法陣還往裏衝,看你以後敢不敢這麽囂張。”


    農馬默默看著她,心裏感動莫名,不知怎麽的,一看到張露,他身體那份沉重的疲勞感也減輕了不少。


    “好了,咱們快出去吧,白師姐和赤師兄堅持不了多久的。“張露著話,伸手抓向農馬左手。農馬嚇得將手往背後一縮,用右手握住了張露伸來的手。


    張露瞧著心裏好奇,但此時她也沒時間詢問,一抓住農馬的手後,她身上拿到陽氣也傳到農馬身上,這股純陽之氣,不但護住了兩人,而且農馬更是感到自己身上的“靈陽氣”被這股陽氣所影響,正快恢複著。


    陣中餓鬼越冒越多,它們無法接近兩人,是以陣中空間被擠得密不透風,不久,這些餓鬼凶性大,竟自相吞噬起來。


    兩人走在其中,也不免感到陣陣寒意。


    陣外,白曉婷與赤炎兩人不斷催出真氣,兩人原以為這是簡單的差事,可等張露走進陣中後才大感吃不消,原來為了抗衡陣中陰寒之氣,他們的真氣內力被迅抽取著,就這麽半刻功夫,兩人已經感到吃力了。


    阮秋章與苗南鳳等幾十人護在一旁,這兩個高手一邊將衝上來的鬼巫擊退,一邊密切留意著陣中情況,知道現在,張露和農馬還算順利。


    不久,張露領著農馬來到“餓鬼吞噬陣”邊緣,隻差一步,他們就可以跨過陣緣,脫困而出。


    然而就在這麽個時候,卻生讓人意料不到意外。一直不斷傳來陽氣的紅繩不知為何,竟突然失去了一般陽氣,待這陽氣一失,農馬身上的陽氣也隨著消失,那些無法靠近他的餓鬼,又重新撲了過來。


    張露嚇得花容失色,口中驚呼:“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再看看陣外的白曉婷,卻現她滿嘴鮮血,臉色蒼白。


    原來不久之前。那些鬼巫族人不斷衝上來,他們自是要阻止農馬從陣中脫困,可惜無論他們如何衝擊,卻總被阮秋章與苗南鳳給打了回來。這些之中,有兩個性子比較凶悍的人,他們見無法衝破阮秋章與苗南鳳兩人的防壁,終於惡從膽生。


    兩人皆是掏出一瓶“毒血竅”,接著往自個身上一淋,然後大喝一聲,朝著阮秋章和苗南鳳撲了過去。


    阮秋章兩人自然知道這兩個鬼巫要使什麽招兒,但即使是他們這般高手,也不得不退避三分。然而他們的身後,卻是站在東位的白曉婷,如果他們一退,那白曉婷也將置身與危險之中。


    阮秋章與苗南鳳對視一眼,立刻明白對方意思,兩人似是合作多年老友一般,隻見他們一左一右,分別朝著一個鬼巫族人迎了上去。


    途中,阮秋章拿出一張“龍昆符”離那鬼巫尚有兩三米之際,他突然身子一縱,躍上了半空,接著他將“龍昆符”貼在腳下,一腳踏向那名鬼巫的麵門。


    那名鬼巫抬頭一瞧,大聲呼喝:“來吧,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阮秋章絲毫不懼,勢頭依舊不止,眼看著他就要踏中那名鬼巫時,他突然腳下一蹬,隻見貼在腳底的“龍昆符”立時飛射而出,在鬼巫族人未爆體之前貼中了他。接著阮秋章翻身落下,一手楸住鬼巫族人的衣領,口中道:“哼,‘毒血竅’見血才能自爆,現在你動彈不得,看你如何讓自己流血。”著,他身子一矮,一手托起這名鬼巫的腰帶,向一旁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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