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馬身在半空,衝勢又猛,根本無法回避,他也沒看清楚石絡田到底向他撒了什麽東西,一頭便撲進白色粉末霧中。這時,他已身至石絡田身前,急忙揚起紅色左臂,一拳便揍向了石絡田。紅色的“天神珠”,一觸即燃,農馬正無意取石絡田性命,一心隻想擊潰石絡田,他的想法很簡單,倘若石絡田不知厲害,一旦擋下他這一拳,身體必會梵燒起來,隻有到時再用冰藍色的“天神珠”凍住他,那就不會傷及石絡田的性命。他的算盤打的不錯,石絡田的反應也正如他所預計,當他這一拳即將擊中石絡田的臉部時,石絡田用手擋下了他一招。“嘿……”眼看自己的如意算盤就要得逞,農馬不由抿嘴一笑,然而就在他笑聲剛出,卻駭然現,石絡田不但沒有焚燒起來,且還衝著他冷笑。與此同時,石絡田一腳掃起,往農馬腹部踢來。大吃一驚的農馬幡然回神,急忙抬腳一格,險險擋下了石絡田這沉猛的一腳,而後他抽回左臂,又是一拳打去,卻還是被石絡田輕易擋住,而石絡田,依然沒有任何焚燒跡象。“可惡!”農馬滿心震駭,實在想不出紅色的“天神珠”為何對石絡田不起作用,心中惱怒的他,拳腳並使,對著石絡田就是一陣猛攻。石絡田乃是趕屍界公認最強的趕屍人,農馬的手腳功夫,又豈能輕易被農馬傷到,見農馬攻勢凶猛,他亦是不敢絲毫大意,一聲斷喝後,與農馬鬥在一處,兩人見招拆招,眨眼間,兩人便已在半空之中交了三十招。最後,兩人一掌擊碰,借著反震之力,皆是向後一翻,安然落地。“你……”一落地,農馬便往左臂瞧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怔,隻見自己整條左臂都被一層清晰可見的白色粉末包裹住,顯然,適才石絡田跟他打了這麽多招而能觸之不燃,就是因為這層白色粉末的關係。“哼,這是‘南陽冰寒玉’,開光作法後,便能封住任何火炎,子,你這‘天神珠’不行了,瞧老夫的。”石絡田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靈符,接著念動幾句法咒,便將兩符吞入肚腹之中,而後他擺出一個拉弓射箭之勢,前臂對準了農馬,卻是一動不動。農馬一瞅石絡田這個架勢,不由微微皺眉,不解石絡田此舉之意。再瞧瞧左臂上的那層粉末,他催穀灌勁,欲想震開這層粉末,卻絲毫不起作用。“哈哈,這層‘南陽冰寒玉’不過個一兩時辰,是不會消失的,乖乖投降吧。”“哼!”農馬聞言冷哼一聲,心想:“既然無法使用紅色功能,那就用冰藍色功能,看看是他的冰寒玉冷還是融入‘冰藍蠱’的‘天神珠’冷!”想到這,農馬收起左臂上的“靈陽氣”,頓時,“天神珠”分解而出,重新變回了珠子,爾後他伸手一抓,又注入不同份量的“靈陽氣”,立見“天神珠”又盤旋分解,迅包裹住他的左臂,隻是這一次呈現出來的,是美豔無比的冰藍之色。解出冰藍色後,農馬再看自己左臂,那層粉末依然還在,想了想,他從地上拿起一顆碎石放在左手中,勁力一透,手中的碎石立時結成冰塊。“嘿嘿!”看到白色粉末果然對冰藍色“天神珠”不起作用,農馬笑了笑,扔掉手中碎石,道:“石長老,心了。”話一落,他腳下一蹬,身形頓時一虛,朝著石絡田飛奔而去,與此同時,他左臂前抓,欲想將石絡田凍成冰人!石絡田依舊保持著那個怪姿勢,麵對農馬暴起而攻,他絲毫不為所動,待農馬衝至他身前,隻見他突然張大了口,爾後一聲斷喝:“吼!”喝聲剛起,衝至而來的農馬便看到石絡田口中突然射出一道火柱,他震駭至極,萬萬沒想到石絡田竟有口中噴火這等神奇的本事,眼看自己就要被這道火柱燒著,他急忙揚手左臂,用掌擋住這道詭異的火柱。“噗嗤……”聲不斷,農馬用掌勉強擋下火柱,待火柱過去後,他已感到左臂傳來陣陣灼痛,抬手一看,左掌已是一片焦黑。農馬吃驚不,想不到融入奇寒無比的“冰藍蠱”的“天神珠”也會被燒焦,看來石絡田口中噴出的那道火炎非同可啊。想到這,農馬一連朝“天神珠”灌入兩股“靈陽氣”,一股灌入後,他整條左臂立時被一層厚厚的冰包裹起來,二道灌入後,他全身四周散著陰寒無比的冷氣,不久,地麵開始冰凍起來,結出一層兩寸厚的冰麵。這層冰麵一直延伸到石絡田腳下,再繞過石絡田,一直延伸到坑線附近才停了下來。石絡田低頭看了一眼,笑道:“子,你以為冰可以扛住老夫的‘嘯哄炎’嗎?哈哈,無知輩。”“哼!”農馬出一聲冷哼,一腳踏在冰麵上,接著後腳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朝石絡田急衝而去。石絡田嘿嘿一笑:“子,你這是自投羅網!”著,他張大了嘴,一聲嘯喝,一道烈焰從中噴出,射向急衝而來的農馬。農馬知道火炎厲害,不敢硬接,兩腳急忙一屈,低身閃過烈焰。當烈焰從他頭上掠過時,農馬清楚感覺到,這道火焰所包含的灼熱之氣異常駭人,倘若適才被這道掃中,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躲過火焰後,農馬向前衝的勢頭依舊不止,他盯石絡田,左臂前伸,喊道:“石長老,得罪了!”正當農馬以為就要得手時,突見石絡田頭一低,那道正噴出的火炎頓時方向一改,向下壓了下來。農馬大驚失色,萬萬想不到石絡田能一邊噴出火焰還能控製火焰趨向。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火焰擊中,他一咬牙,身子往旁側一翻,滾了開去,而這時,火焰剛好壓下,頓時“嗤呼!”一聲響,地麵上的冰麵化成一灘水。躲過凶險一招後,農馬急忙翻身而起,未等他瞧清狀況時,已感到一股灼熱氣流撲向他臉麵。心中大駭的他根本來不及細想,慌忙抬起左臂一擋,立時聽到“嗤呼”一聲響,一陣白煙頓時突冒而起,與此同時,他感到左臂灼同無比。令他更吃驚的是,石絡田噴出的火炎不但擁有厲害的烈焰,且還帶著詭異無比的勁力,將他衝擊的後退不止。許久,火炎終於過去,他停住了後退之勢,看著左臂一片燒焦之狀,心有餘悸。樹林中,白老道見農馬吃了虧,不由哈哈一笑,對阮秋章道:“石長老居然使出他的成名絕技‘嘯哄炎’,嘿嘿,看來農子有苦頭吃了。”著,他用手蹭了蹭身邊的阮秋章,故作嘲諷:“怎樣啊,你這做師父的都快輸給徒弟了,是不是覺得心裏頭不好受啊?”阮秋章怒瞪了白老道一眼,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他看著亂葬崗中央的中央的農馬,心裏暗自想到:“趕鴨子的沒錯,從他剛才與石絡田過招來看,我確實沒有把握打得贏他,唉……”且不理阮秋章心中如何作想,亂葬崗中上,農馬正繞著石絡田遊走,試圖找出石絡田的弱所在。從剛才挨了兩次的石絡田噴出的火炎來看,那是一種近乎於“三味真火”的烈焰,要是不心中了招,恐怕自己就是再厲害也是白搭。是以他必須得心萬分。看著一臉微笑的石絡田,農馬暗自想到:“這招‘嘯哄炎’確實厲害,隻要他麵向敵人,無論敵人從哪裏進攻,隻要口中一噴,近乎‘三味真火’的烈焰便會射向敵人,這時敵人就是想回避,也一定來不及,且就算避開了,隻要他口中方向追著敵人,烈焰便會隨著追向敵人,讓敵人根本避無可避。”農馬繞了大半天,不管他繞到哪裏,石絡田總是轉向對著他,讓他根本無計可施。農馬許久找不到對策,這邊的石絡田微微一笑,保持著拉弓姿勢,一腳前踏,向前邁進一步。一見石絡田向前一步,農馬不由向後退了一步,他心裏很清楚,石絡田之所以沒有向他攻擊,是因為現在兩人所站的位置並不在石絡田的攻擊範圍內。現在他向前邁進了,是因為他打算開始攻擊了。石絡田每進一步,農馬就後退一步,一直退到二十步,農馬還想再退,這時腳下卻碰到一物,他吃驚回頭一看,原來是昏迷不醒的柳雪涵。“可惡,已經被他逼到這種地步了,再退柳姑娘就要危險了。沒辦法了。隻好使用‘毒神索’了!”農馬開始沒有使用“毒神索”,隻因他擔心正道會加深對他的誤會,但此刻此時,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再作他想了。就在他即將鼓起潛藏著的魔氣時,卻突然聽到鬼尊喊言:“子,動則動,不動則動,快不快,不快則快。”農馬聞言一愣,想了想,心中頓時恍然大悟。他瞧了鬼尊一眼,心想不管鬼尊懷著什麽目的,但剛才他那幾句話,卻醒了自己。石絡田聽到鬼尊的話,則是滿臉怒色,回頭怒視著鬼尊,心中煞是氣憤,鬼尊適才的那幾句話,正是他這一招“嘯哄炎”的命門所在。正當他分心瞧著鬼尊時,隻聽身後農馬突然叫喝一聲,他心中突兀一跳,急忙回頭瞧看,隻見農馬右掌染滿了鮮血,而他的左臂,已變成紫色,正快向他奔來。石絡田大吃一驚,一見農馬染著鮮血的右掌他就明白了,那是當日他在屍王會上與比他厲害許多的鋼牙鬥成平手的詭異招式,現在他的本事已厲害如此,這詭異的一掌,必定會更加厲害。看到這,石絡田不敢再有一次怠慢,急忙張大了口,“嘯哄炎”急噴而出。直取奔來的農馬。得到鬼尊提醒的農馬已經知道石絡田這一招弱所在,此時見“嘯哄炎”射來,他身形一頓,突然間停了下來,這種停幾乎隻是一瞬間,若不注意,根本就無法看出他停住。當他停住那一瞬間,一腳一腳邁向左側,此時兩種度一加,農馬頓時一分為二,如同施展出了分身術一般。而此時,“嘯哄炎”已經穿過農馬停住的那個身體,下一刻,那個虛影便消失不見。石絡田大驚失色,急忙轉頭噴向左側的農馬,這時,農馬身形又是一頓。這一次,石絡田看清楚了,雖然停頓的動作很細微,但石絡田確實看出了那一瞬間的停頓,他一臉竊喜,自以為農馬是想故技重施,這次幹脆來個橫掃,將“嘯哄炎”一齊掃向兩個農馬。正當石絡田以為即將得手時,接下來的一幕,卻差讓他閉上了嘴。“石長老,得罪了!”就在石絡田驚魂未定時,農馬的聲音,卻突然從空中傳了下來。石絡田吃驚抬頭,原來農馬已然躍上半空,這時與他呈直線高低,兩掌朝他擊轟而下。石絡田驚慌失措,急忙仰頭對準農馬,欲想用“嘯哄炎”掃向農馬,這時駭然現,他的頭是對準了農馬,但嘴巴卻對不上,這道“嘯哄炎”,從離農馬尚有一米之距的半空射過,根本無法傷及他。石絡田心中大駭,欲想往後退了一步,拉近“嘯哄炎”與農馬之間的距離,卻為時已晚,農馬的兩掌,已經壓製他眼前了!